京城衛生廳廳長錢才患的病很詭異,天下中西名醫、京城國外各大醫院檢查了個遍也沒查出他患的是什麼病,什麼核磁、ct之類的早就做過了,身體沒任何病況,天天失眠睡不成覺,年夜時分還會出半身的虛汗,直到凌晨四五點鐘才會恢復正常入睡,按神經衰弱等癥狀吃了不少藥、使了不少的法子都沒好轉過來。
就在一個月前,齊楓與中醫藥大學和解後,柳仁院長親自把錢廳長送到了齊楓這里,那時錢才還真的不太鳥這個新近崛起的小中醫,天下中醫名家多了,也看過不少,雖然他一手出神入化的骨傷科治療術,可是對于他這個得了神經病的人,估計也沒大希望。
那次,齊楓還真遇到了麻煩,並沒有看透這位衛生廳長的問題在哪,不過,通過查脈診息發現,此人的身體保養甚好,甚至還有些養生功底子氣息也不錯,可是唯獨主控一個人的神感不暢,他的生機紊亂的很,那時齊楓還不能微視,只能試著開了一方十分特殊的調神之藥,看看能不能緩解此人的識感,沒想到還真的有用了,連吃了三付之後,終于可以安心入眠了,三四年的怪病得到了緩解,這也是上次為什麼他來水泊公干卻沒有公事公辦的一個因素,真神醫,和齊楓過不去那不就是和自己過不去嗎?
所以,節日一過,他就謹尊了醫囑,匆匆的跑到山上來了。還專門向市領導請了假。
齊楓見到錢才,才想起來上次還欠著他的復診沒完,不過上次延長時間可是有原因的。
凡人一體三分,精氣神相互和合才會正常。
所以一般人不會有無緣無顧的病,也不會有無緣無顧的痛。
齊楓查不出錢才廳長的病,號不出息,這如何按尋常中醫看來只會給調個安神的方子,治不好、有點用,吃不死反正現代社會找中醫看病的,多是各醫院治不好、看不了才會去尋中醫來診。更多的是類似錢才這樣的疑難雜癥。不過,齊楓卻非庸醫,下了一付經過他用仙力改造加持的調神方子,其中有一味尋常醫生不敢施用的藥,朱砂。
藥理兩入。齊楓知道和了仙原力的朱砂明神之效要比它本身還強,不過此藥仍然不是根治之法,因為按張仲仲景給的醫經上所載,錢才定是得得心病。
所謂心病其實為神失、神傷、神損、神離的一種表現。這個,用現代醫學無法解釋的東西。現在齊楓開了微視之後,卻能夠用「眼」看見。此神通連三聖醫也不具備。
神傷需要心藥治。調理只能起到輔助的作用,所以齊楓在第一次開出了調神的方子之後,即通過城隍燕大的散鬼人差城隍系統對錢才進行了重點調查。
城隍燕大雖然只是九城之一的城主,可是這一個多月以來,由于別的地方的城隍爺還在那沉睡呢,所以他當仁不讓充分利用大人給的仙力邊修煉邊建城司,儼然已快掌控全城!當然可以在凡間行走陰陽兩界的城隍本來就是做這個的,只是三千年來不受天庭重視而自廢了法度。
城隍老爺查一個人當真不用費時費事,很快就把錢才這位廳長的底細模的一清二楚。情報也及時的匯總到了齊楓的絕密檔案里。
一大早上看到誠惶誠恐的錢才,齊楓有些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誰都在意自己的病,何況當到了一個直轄市正廳級干部的官員更是惜命。
診所交給治療雜癥的石達開和針灸的楚香凝在用,齊楓帶著錢廳長進了東屋藥房最里的小間。
邊走邊看之下,錢才廳長很認真的說道,「齊大夫。我準備特批一筆錢把您的診所擴建一下,現在看來,您這里真的有些小,這是我們醫療衛生部門想的不夠周到。失職、失職。要不去城里的大醫院?市屬大醫院隨您挑——」他看到齊楓這里實在有點小,外面候診的分兩個地方還有許多排號不排位的在村里閑逛呢
齊楓關好門,伸手請錢才廳長坐下,微微一笑,說道,「多謝了錢廳長。我行醫有尺寸之地足夠,診所加上兩個徒弟每小時候診十五人也足夠,不需要多大的地方,不過您若有心支援水泊醫療事業,倒不如——」
話鋒一轉,壓低了聲音,低聲說道,「錢廳長,您夜不能寐,是不是心里有鬼?倒不如把你心中之鬼放出來,心病一除,自然就會心安理得,你的失眠多楚之癥才會根治,你看我的建議如何?」
錢才听得心里猛然一驚!
「齊大夫,您說笑了吧?」尷尬著臉色有些泛紅,其實心慌的要命,心跳加速,腦海中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心事。
齊楓早已看過他的「病例」,輕笑一聲,給錢才倒了一杯水,說道,「錢廳長,有病要早治這個道理您一定懂得,你的心病也是如此。趁一切還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早早了卻那些羈絆,您或許在仕途上還有前路,不然,那顆埋在你老爹家杏樹下的炸彈,不但會要了你仕途的命,還會要了你人的命!因為,你的心不夠黑。錢收了不敢用,藏在土里卻浮在心上,就像樹上的驚弓之鳥,你哪能睡得著覺?嗯——」說完,自己慢慢的飲了口a級水,的確好喝自從制造出三級全息水後,齊楓也是第一次飲用一杯好幾百!
錢才就像一堆失去了骨頭的爛肉堆到了椅子上!
齊楓連他家的杏樹下都說出來了,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而剛才他莫名其妙想的正是他埋下來這些年收受的各種賄賂,老爹常年在老家。京效的小院一直沒人住,杏樹下有一口干了的井,被改成了地窯,他把收來的上千萬現金、黃金、鑽石等物統統放到了那里。
齊楓喝完水,一股淡爽解乏的感覺立即襲遍全身,很舒爽!
「錢廳長,我話盡于此,要治好你的病唯有把你這些年弄到的贓款處理掉,做到心中無鬼一身輕,你的病也就好了。若不是看你沒人命在身。工作還算盡職,沒包養二女乃,也不是幾個孩子的爹,只有一套單位分房,收來的錢財除了藏起來沒動過一分,還算個好官,我才懶得和你說這麼多,治病更是無從談起!」齊楓有些不爽,話都說這份上了。還不明白?難道還要老子發火。
錢才哪里還坐得住?
撲通一聲!
雙膝跪地,泣不成聲!
簡直就是哇哇大哭——
反倒把齊楓嚇了一跳。這要不是房間已經設了隔音,讓外邊的人听見,還以為這人怎麼著了呢!
「齊大夫!我,我心里憋屈呀——」
齊楓冷然一笑,輕輕一抬,即把如爛泥一般的錢才給托了起來,「你和別的貪官不同,他們貪了用了玩了攘了,你都捂著沒動。怎麼不敢花?還是準備移民時帶走?說說看。」說完把錢才扔到了椅子上。
錢才哪里敢坐,再次跪到了地上,狠狠的抽著大嘴巴!
「我這輩子最想的是為人民多服幾天務,可是自打我步入官場就像跳進了一個大染缸!媽的,不把自己弄黑了都活不下去!您說的那些財物,我沒辦法不收——那是自打我當上醫保科長之後,這二十年來。共計收受的兩千三百多萬的錢和東西,給許多可批可不批的企業開了綠燈,給一千多上級領導朋友打招呼的人辦事,安排了一百多個不同崗位的人進入衛生系統」
齊楓「砰」的一腳踹過去!
「丫的。你記的挺清楚的!是不是還有一本明細帳本,共計三十四頁,前一半是財產登記表,後一半是為哪個人辦事兒的記錄,什麼時間收了多少錢辦了什麼事,一清二楚,對不」
錢才的心拔涼拔涼的!
「您,您,您是中紀委的秘探?」
「砰!」齊楓又狠踢了一腳,大大的腳印印到了錢才的前胸上。
「你不說我是神醫麼,我能夠看到你的心里——這些都在你的心里裝著!你雖貪了但沒墨掉,所以今天我給你這個治病的機會,哼哼,這要是換了別人——死路一條!」齊楓又踢了一腳!
「嗚嗚——」錢才被打的只剩下哭了,好久,才哭訴道,「齊神醫,我,我這就回去把東西交給紀委,嗚嗚,這王八蛋的官老子再也不干了、不干了!神醫,您不知道哇,當官的太難了,當個好官更難——,人家都收你不收,會被同僚孤立,逢年過節不去看領導,升職基本沒戲,特別是上壓下擠的各種人際關系哪個領導的人要辦事敢不給辦?我也是沒辦法,不收的話估計連副處都提不上來,還會被人整」
說完,錢才長長的出了口氣,心口好像原來有塊大石頭一下子給搬離了一樣,前所未有的舒坦!
齊楓拍了拍錢才的肩膀,笑道,「好了!你的心病去了大半,樹下的那些東西就交給我了,再給你開一付藥,保準永不再犯。」
錢才早就想處理那些燙手的山芋,他自小就夢想當個好官、大官,對錢財物並不看重,甚至走領導關系都用的家里的老底,收來的錢財一分不動,卻也不敢交給紀委,一來二去尾大不掉.
「放心吧,好官就是好官,你的苦我懂。現在像你這樣收了錢不花用、有錢不包女人,不弄幾套房子的官已經很少,我會幫你處理掉所有的麻煩,保護你,不過你必須把今天的事忘掉,只當按工作壓力大失眠癥來我這里診治來的,絕不可泄漏半個字,明白嗎?」說到最後,齊楓的手里多了一個硬幣,當著錢才的面化成了金屬粉!
錢才看著神鬼莫測的齊楓,原來緊湊的臉舒展開了!
看到齊楓的手力,又嚇的不輕!
不過,心病一除,還是高興莫名。
「是,是,齊大夫,我曉得、我曉得。」他心想自己藏起來的帳本齊楓都弄得到,他說會保護自己的事兒定然不假,快快把炸彈交出去吧!
他不似別人,醉心權力是他的幸福感源泉,所以听了齊楓的話他很安心。
「齊大夫,謝謝您——」跪下,向齊楓磕了三個響頭
「齊大夫,那以後還有人送怎麼辦」錢才忽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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