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齊楓卻看到母親急急忙忙的從院子里出來。
「小楓!快,快,走,你四叔那邊兒出事了,你爸電話打到一半就掛了!」很急,走到門口還差點摔一跤。
齊楓立即打了回去,可是老爸手機卻打不通了。
「媽,我四叔咋了?我爸」
葉彩霞簡單的說了一下。
原來,葉、齊兩人回去,辦完了離退手續之後,走訪串戶的看望了一下老鄰舊居,最主要的還是離不開老工友們,回去一看,病的人更多了,這才想回來督促小楓,看看他能不能為鄉親們辦點事,在老媽的眼里,兒子發達了不能忘了本不是?雖然老齊家也不是純土生土長的人,齊楓卻是在藥廠長大的,叔叔大伯的都很親的。
這才昨天回來,可是下午齊建國接了個電話又回了青龍鎮,沒想到原來是一直在鎮東田窩子村承包山地的齊建朝出事了,具體的情況葉彩霞只知道老四的承包的土地好像和旁邊的水泥廠有了什麼矛盾。
四叔,齊楓記得,最近一次看到他也是四年前上大學的時候的事了,和父親差不多高,是父親的堂兄弟,他們兩人關系不錯的,記得第一年上大學時還給過二百塊錢,後來在京城讀書時他就卻承包了幾百畝荒山種地了,前兩次回來齊楓倒也沒想起來去看看四叔等親戚,忙來忙去,其實心里也有些汗顏。
「張大哥,你直接去找董清吧,看看他能安排你干個什麼活。我家里有點事兒,等回來再找你聊。」
葉彩霞也想一起回去。可是齊楓說小如、冰冰都回來了,讓她幫著招呼一下。家里的事有老爹和他就行了,之後帶上巨靈開上之前新買的陸虎下山去了。
來找他有事的龍筱雨只看到了個飛馳下山的車影,想了想她進山去找龍曦和爺爺了。
拐了個彎兒,齊楓展開龍舟,試著把車弄了上去好在寬度剛好,立即化道黃光向西北方向閃去,落地時卻接到已經奔赴索馬里支教的先行十人組組長那個叫張建軍的人打來了電話,他們已經在吉布提和米其接上了頭,讓他一切放心。
齊楓這才想起來之前沒時間讓張建軍自己組隊去了索北的事。說了兩句,又安排了米其好好保護他們之後掛了電話,得到那邊兒去看看了,好久沒有過去也不知倫布、米其他們搞成了什麼樣子。
本來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齊楓來個空中飛車,只用了五分鐘,既來到了青龍鎮東北的那條路上。
這個鎮子還和往常一樣,到處都是散不盡的煙灰,讓人喘不過氣來。
听別人說京城周圍十大空氣污染源就有這兒的一份。藥廠、水泥廠、化肥廠,還有兩座不知名的礦山,五六十年代都是在這依山傍水而建的為國家和地區做了不少貢獻。
當然,富了一代人的同時。也坑了幾代人,這兒的人身體都有了各種毛病,以積肺病居多。畢竟幾十座大煙囪里冒出來的可都是各種粉塵,雖然大風刮走了不少可是也落下來不少。更不要說水,這兒的地下水已經檢測出各種重金屬超標。種的東西當地人根本不敢吃了。
齊楓看著眼前的情況,回想了一下,這幾年並沒有什麼改變,除了新華聯藥業極不景氣被肖家收完又被朱啟明並購過來,弄來弄去,其實不遠的那個大藥廠,現在卻是自己名下的產業了。
幾個月前?這連想也不敢想。
幾年沒回來,路都變了,問了路邊的人之後,齊楓從一個側面的小路拐了一下,之後直沖幾里遠的山後。
遠遠看去那邊兒還有積雪,一排排的果樹站在初冬的季節里,看上去一點生機也沒有,每顆樹都落滿了沉。
齊楓的眉毛緊了緊,這事兒是該馬上解決了,不為別的,這里的鄉親們再在這個環境里呆下去非得全得了病不可。
上了山齊楓看到另一側的山半腰上,有幾台車子,還有十幾個人在那兒,其中有些好像是統一著裝的。
陸虎咆哮著又開了兩分鐘沖到山腰那四間磚房旁邊,車一停,齊楓就跳了下來。
老爹的手機!
齊楓看到地上正好有只被踩碎了的三星s5,立即展了肆氣神識過去!
不好!
幾十米遠那一堆人的中間,正是老爹,被人圍在中間,居中的那個還在連推帶搡的,口中罵來罵去的說著什麼,四叔看不到人在動彈,躺在房門的側面一動不動。
這都是些什麼人,齊楓大怒!
一個騰躍,直接落到了父親和那些人中間。
推!
擊!
踢!
踹!
掃!
吐
一連串的動作,一下一個,將十三個圍著老爹的人全部放倒。沒有下死手,可是這些人再想起來,那是不可能的,每個人的腿都被打斷了兩截,又被齊楓給掃腿擊推出了好遠。
十幾秒後,只剩下抱腿在地哇哇大喊。
「爸。」齊楓急切的掃識了一下老爸,好在他沒受什麼嚴重的傷,不過一看臉上便知,被人打過,「是誰打的你和四叔?」
齊建國很吃驚,他打完了電話沒五分鐘兒子就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你,你來了?」
「嗯,告訴我,是怎麼回事。」齊楓的臉能夠擠出水來,目光掃向那些被自己打倒的人。
齊建國緩了口氣兒,看著讓他驚訝不已的兒子,「小楓,你去看看你四叔,他被打的不輕,我先打了救護,可是這些人不讓送醫院,這才把我們圍在了這里。」
這時從四間磚房里跑出來一個十七八的少女,「大伯,大哥。」
齊楓也站了起來,看著這個文靜的女兒好像有些印象,「你是小雨?」
說著話匆匆跑到四叔的身邊,一翻眼楮一切脈,同時開了微視看去,四叔受了重傷休克了,甚至還有腦部出血!
「誰下的手,這麼重!」齊楓咆哮了!
那邊被打倒的十幾個人這時緩過神來了,看到對方只來了一個,還是個年輕人,可是他們十幾個卻被打倒再也起來,一想就知道不是普通人是個會兩下子的,不過帶頭的那個豬頭臉卻叫囂起來。
「小子!你打了老子,你就等好吧,哎呀」鑽骨的疼從腿上傳來,「我***不讓你四肢殘廢我就不姓朱!」
齊楓冷笑了一聲,「姓朱,看你長的和豬真的一樣。」說話中,立即不知從什麼地方取了醫箱出來,為四叔救治。救人要緊,齊楓也不打算通過官方來解決問題,打我老爹傷我叔,不管是誰,你們就等死吧!
齊楓從沒想過還有人能夠打他爹,而四叔雖然接觸不多可是印象中他和父親的關系好,本家里是父親最好的兄弟了。
不管如何,齊楓都要打人的人付出代價。
尋了個熱水的理由把在一旁傻了的小雨給支走,讓老爹在旁邊幫忙,沒用十分鐘,四叔齊建國的傷好了,人也醒了過來。
父子兩個把齊建朝扶進去,齊楓發現沒有四嬸,家里只有父女兩個,不過現在也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安置好病人躺下後,齊楓走出來,一步一步的走向剛才說話的那個老大身邊。
這些人雖然傷了,可是眼還沒瞎,齊楓為那個被他們用木棍打暈的人治療了一會兒竟然醒了過來還會說了話,這些人感覺自己下手不重…
哪想到,齊楓二話不說,一人一腳的踩下去!
「哎呀!」一時叫聲連天。
十三個人的另一條腿又全部被踩斷了!
淡然冷笑,齊楓輕的有些听不清的說道,「你們說吧,為什麼打人,誰說的快,誰就可以保留一只胳膊。」
說完,手指一彈!
一塊石子打入了那個老大的胳膊中,又是一聲慘叫!
「我,我說。」已經斷了三條了,那個帶頭的豬臉漢子再也不敢囂張,連忙吼叫道。
「說你妹,讓你說了嗎?」一顆石頭又彈了過去,直接打進了豬臉漢子的嘴巴里,十幾顆牙齒全被打掉,還傷了舌頭,血噴出了一米多遠!
如此駭人的場面,嚇壞了這些身穿某種制服的人,一進竟然沒人敢說話了。
「遠航水泥?」
齊楓注意到了一串小字。
「對,對,我們是山下遠航水泥的廠保,我,我們…」一個膽子大些不想步老大後塵的人立即跪起來向站在身邊馬上又要彈石頭的齊楓說了起來。這時老爹也過來,恨然看著這些畜生一樣的東西,說了起來。
原來,這幾個月四叔一直在和遠航水泥交涉他們水泥廠排污佔了他家果林的事兒,多次找都沒個結果,廠里開始還有人接待,後來干脆負責的一個也找不見,被保安攔在外面不讓進,最近這幾次還打人。這兒四叔花了十幾萬包下來的地,再這麼弄下去就完了,血本無歸,沒辦法又去找,結果今天在廠外看到了石廠長陪著好像是大老板來,他準備去申訴,並且說再不解決就要走法律程序,結果,還沒等到那大老板身邊,就被人給抓了,之後打了一晚上,第二天給扔到了後山,齊雨一夜沒找到父親,再見到時已經人事不醒,驚慌之下先找了車送衛生院,那邊兒卻說不會做手術,之後又被這些人給弄回了家中,不讓外送治療。等齊建國接了電話一大早趕到時正遇到這些人還要把人打死!小雨也被關在了屋內……
「一群畜生!」齊楓恨的牙都要咬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