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11月11日,夏威夷某小島。
11月份的寒冷,對于這個地處南國的小島居民來說,幾乎就是天方夜譚一般的東西,一年四季中理應越來越冷的霜月時分,太陽依舊火辣辣的灼燒著人們的軀體,散發著源源不斷的熱力。
小島上的居民今天依舊是很有活力的各自忙著自己的生活,雖然春耕秋種在這里並不適合,但經年養成的農耕作息依舊在起著作用。番木瓜,夏威夷果之類的水果幾乎是這里所有的經濟來源。
飽經戰亂之苦的這里,還沒有來得及形成足以養活數以十萬計居民的旅游業,靠著這些微末的熱帶水果出產,這里的居民到也能勉強混個溫飽。
萬幸的是,經過戰爭洗禮的人類總是很容易就能夠滿足,即使是貧窮,也總比死亡帶給人類的絕望要好得多。靠著小鎮中心的那座白色的小教堂和里面的托利神父帶來的精神支撐,這里的居民活的並不痛苦,相反還很不錯。
一如既往的安寧。
如果非要說什麼與眾不同的話,大約在三年以前,兩個有著黃色皮膚的男人來到了這里,買下了小山丘上當地的唯一一座別墅。說是兩個男人並不合適,準確的說是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人帶著他的孩子,9歲大小的男孩來到了小鎮。
男人沒有和人過多的接觸,僅僅只是做了保持日常最低要求的走動,整天都躲在那個木屋里擺弄著不知道什麼東西。看起來像是學者,木屋外面擺放的各式各樣小島上並不多見的花花草草,也讓居民們更加相信了這一猜測。
是學者就好,只要不是什麼會巫術的邪魔,怎麼樣都好。
抱著這樣的想法,眾人都松了一口氣。和那個並不算太開放的年代一樣,偏遠的小村莊里也縱使流傳著一些奇奇怪怪的迷信。就像西方人普遍認為天朝人會武術,霓虹人會切月復一樣,對于那個時代的黃種人,偏見總是無緣無故的出現。
如果這種偏見不得到抑制,最終將會形成無與倫比的惡念,吞噬這兩個外來者亦或是反過來把所有的村民毀滅。
和父親不同,一同相伴而來的小男孩有著同齡人應該有的一切特點——愛笑,調皮,但又有著不錯的禮貌。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不怕生。因此沒多久,孩子們就打成了一片。
從這個樂觀外向的小男孩身上,村民們似乎感受到了這兩人的善意,或者說是無害性,隨著時間的流逝,那種淡淡的成見也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歡迎新成員的熱鬧氣氛。
沒辦法,誰讓這小子挺討喜的呢,見誰都會喊上一聲大叔大嬸,循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久而久之自然也就熟絡了起來。
而今天,是這個名叫‘凱利’的少年的生日,少女夏莉甩著馬尾瀟灑的開著一輛老舊的白色小貨車,在林中崎嶇不平的小路上駛向那個山腳的小木屋,小麥色的肌膚在陽光下反射出一種動人心魄的健康美,一件簡單的貼身純白連衣裙把她玲瓏的身段縴毫畢現的表現出來,加上她臉上無時無刻不在微笑的臉龐,她親切的被極為長輩稱為小鎮的‘微笑女神’。
夏莉看了看不遠處的木屋,那里有著她的老師,和猶如血親般親熱的‘弟弟’,載著一車的日用品和給某個笨蛋的禮物,夏莉微笑著踩下了嘎吱作響的油門。
女孩夏莉是小鎮上鎮長的女兒,本來人就生的漂亮,幾乎就是全鎮居民的掌上明珠。這樣的女孩子在14歲這個花季年齡理應是坐在學校干淨整潔的課堂里,捧著嶄新書本的時候。
但很可惜,這里的貧窮,讓少女也不得不早早的結束了學業。不過天無絕人之路,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這不,新來的學者大人,應該可以對夏莉的學業指點一二吧,不,就算是隨便說幾句,應該也夠她學習很久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老村長把夏莉送到了男人的小木屋,提出這個要求之後,男人死板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不過總算在一陣令人尷尬的沉默之後,鎮長都快以為失敗的時候,男人僵硬的點了點頭,開口道︰「如果願意學的話,那就留下來吧。」
鎮長當時听到這句話語,立馬高興的手舞足蹈,卻沒有听到男人還有一句被他遺忘的句子︰「如果失敗了,可怨不得別人哦」
就這樣,女孩進入了這一老一小的世界,向這位‘大學者’學習——魔術。
沒錯,這位看似學者的男人,正是被魔術協會封印指定,而躲到這個荒無人煙的小地方繼續研究時間魔術的當代衛宮家家主衛宮矩賢,而少年,自然是年輕的衛宮切嗣哦不,現在應該稱呼他為,梁非凡了。
「凱~利~快開門,我來給你們送下星期的生活用品來了~」
夏莉咚咚咚的敲著木門,一點也沒有學生的自覺,反而更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樣,隨性的很。
「啊啊來了,話說你不是有鑰匙麼,為什麼每次都還要敲門?」
一臉不爽的黑發年輕人撓著腦袋開了門,12歲的少年身軀上,黝黑的肌膚和縴細但緊實的四肢勾勒出了他具有爆發力的身形。
「還有說了多少次了我不叫凱利啊算了,凱利就凱利吧」
「有什麼關系嘛~就是要你來開門,才顯得有誠意哦~」少女一邊笑嘻嘻一邊重重的把懷中的紙箱往少年面前一放,讓四肢還略顯縴細的男孩差點一個趔趄。
「靠,這玩意怎麼這麼重?!你個怪力女也不提醒我!」
「嘿嘿,猜猜看,猜對了有獎勵哦~」一臉爽朗的,夏莉拍著男孩的肩膀。
「才不要你的獎勵呢」男孩搖搖晃晃的接好箱子,一臉殘念道︰「上次的獎勵竟然是一只被捕蠅草吃到一半的蒼蠅標本,鬼才要這玩意呢!」
「誒——」少女拖著長長的尾音遺憾道︰「真可惜啊,為了找到小黑被完全消化之前的最恰當時機,我可是半夜蹲了好久才找到的呢。」
「給我正常一點啊你個白痴!」把紙箱放進屋子里之後,轉過身來的男孩直接一個手刀劈在了女孩的額頭上,怒吼道︰「那只左半邊已經完全融化的惡心蒼蠅是叫小黑麼,根據顏色取名字的?為毛上次那條黑狗反而叫小白啊?這種草率的感覺讓我總覺得很對不起它們啊!你倒是給我做一些你這個年紀該做的事情啊,別跟著那個頑固老爹把腦子也學壞了!」
「痛痛痛這個年紀該做的事情?」夏莉一邊揉著被襲擊的額頭,一邊歪著腦袋思考著,然後突然睜大了眼楮,臉上也浮起了一陣紅暈︰「這個年紀該做的事情難難道說」然後雙手捧著滾燙的臉頰低著頭喃喃自語:「啊凱利也到了這個年紀啊」
「別給我一個人在那里胡思亂想啊魂淡!話說你確定這個年紀做這種事情不會被警察叔叔帶過去喝茶麼?」少年這次又狠狠的搖晃少女的肩膀,讓她無意間使她胸前的峰巒波動出一陣陣洶涌的波濤。這個看起來很可靠的大姐姐型少女,只有和她相處久了之後才會發現到底有多麼月兌線,尤其是有關妄想這一方面,尤其讓少年頭疼。
「警察?這個小島可沒有這種東西哦,治安官的話也在另一個小島上呢~」夏莉搖著晃暈的腦袋別過臉,羞赧道︰「所以,如果凱利想做什麼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哦」
「喂喂什麼時候變成是我主動要求的了?不過說起來我也好久沒有咳咳咳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總之,現在給我去把車上的東西搬下來!」
少年努力的一揮手,裝出了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說道。
「然後到房間里再繼續剛才的話題?凱利真是討厭啦,難道是要把人家引誘到房間里再施展各種手段?啊,好害羞好害羞」
「害羞就別在腦內補完啊魂淡!」
這個取代了原來老好人性格的衛宮切嗣的男孩,就是執行這一次任務的梁非凡了。
本來進入月世界的時候就听主神娘說了這次任務時間跨度會比較長,不過任他想破腦袋也不會猜到,竟然是從第四次聖杯戰爭開始的整整十六年以前,衛宮切嗣還是個少年時代就切入了!
于是當他第一天告別吉翁島上的眾女,和往常一樣一本正經的進入世界之後,立馬就給自己的小孩子身軀給跪了︰
「尼瑪老子還得再經歷一遍從正太變為大叔的過程麼,主神游戲真是太殘忍了啊!!!」米娜桑~灑家我又回來了哦~雖然考試喜聞樂見的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