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源之路 第十一章 幼女們的故事

作者 ︰ 南國ソ緋妖

英格蘭本土,倫敦某處不知名的大型莊園內。

時值深秋隆冬,天空中本是陰雲密布,倒也不愧倫敦霧都之稱。在這座佔地甚廣的莊園里,卻顯示和外面截然不同的景象,正是草長鶯飛,花開鳥叫之際。

空曠的庭院里,不,應該說巨大的廣場中,一名年幼的少女揮舞著一把裝飾用單手劍,一板一眼的練習著劍術。雖然是普通的歐式細劍,但對于少女嬌女敕的身軀來說也是一項苛刻的重擔。

不知道揮舞了多少次,汗水順著她的長發緩緩滴落,早已將她的薄襯衣打濕而她本人仿若未覺。白皙的肌膚和幼女尚未長開的身體就這樣在汗水的濕潤下展露無疑,如果有人路過的話一定能大飽眼福,只可惜這里除了女性外,所有擅入的男性都會被秘密處死,對于男佣人來說這里可是不折不扣的禁地。

「小姐,接下來差不多是魔術史時間,阿其波盧德貴族已經在書房等候了。」女佣看準時間適時的提醒這位年幼的女主人,少女的專注讓她幾乎有種如果沒有她的提醒,會一直揮劍到地老天荒的錯覺。

「知道了。」沒有語調的聲音死板而又低沉,根本不像是一個幼女會發出來的聲音。整日重復單調的學習和訓練,讓她變得也如同機器一般簡單而有效率。少女遞過細劍,小手輕輕撫過手腕上的紋飾,一陣光亮之後,身上穿的那套練功服已經換下,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套花紋繁雜,就算讓宮廷禮儀專家來看,也挑不出一絲錯誤的正裝。少女年幼的身材穿著大人的裝扮,卻無絲毫違和感,仿佛她天生就該如此高高在上,俯瞰眾生。

女佣接過練功服的手微微哆嗦了一下,從這個年幼小姐身上,她父親那種威嚴殘酷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了。

「謝斯塔——」破天荒的,少女沒有直接離開,反而叫住了女佣。

「是是!」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女佣一跳。

「為什麼,你們的這里,這麼大?」少女小手指了指女佣豐滿的胸前,又拍了拍自己平坦的胸口,不解道。

「誒?!額因為因為那是」被少女跳躍性思維的奇怪問題給問倒了,女佣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口,怎麼回答?就連她自己對這方面也是知之甚少,不同于表面那些貴族世家,蘿蕾萊雅家族可是以嚴謹而聞名于里世界的,其他貴族中的混亂男女關系在這里根本找不到。要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亂說什麼誤導了小姐,老爺知道了那自己的小命可就沒了。

「說——」看到女佣的慌亂,少女黛眉微蹙,看樣子是要發脾氣了。

「是是用來打敗壞男人的武器!」沒錯,一定是這樣的每次廚房的小伙子看到自己這一對凶器就再也走不動路了,炒菜的菜焦了,剁肉的砍著手了果然對付他們這群壞小伙子才是這對胸部的最終奧義麼!

在心中默默的安慰著自己,女佣謝斯塔一本正經的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告訴了小姐。

「那為什麼我沒有?」挑了挑眉,少女又問道︰「怎麼用?這麼大的累贅不會影響戰斗麼?」

「嗯」女佣又再次絞盡腦汁開動思維,指望一個不明真相的群眾回答這個問題,考的就是她的想象力了︰「啊!對了,就像是大型咒術的存在一樣,僅僅只是威懾,從來不能付諸行動,萬一付諸行動那就是一擊必殺你死我亡的時候了!」

「呵~一擊必殺啊~」少女發出了驚訝的感嘆。

「小姐還小,這可是上天賜予女性的唯一武器,只有等你長大了才會有。」

「原來如此啊」似乎對自己不能現在擁有而感到不爽,不過想想以後自然會有,她也釋然了。

「了解了,這是用來對付至關重要而又無法力敵的敵人才能用的對吧!」

「不愧是小姐,這麼快就掌握了要領呢!」

「嗯,這是應該的」

兩人就這樣融洽的交談著,漸漸消失在了長廊的另一端

11區,某處深山大宅里。

連綿的群山和豐茂的森林,這是面積狹小的日本本土所稀缺的環境,就是在這種荒無人煙丘陵中,有一條名為「歪芯靈脈」的魔術靈脈,而那座森林中僅有的大宅,就是據此而建立的。

魔術世家——蒼崎。

這是一個就算是魔術協會也不敢輕易觸踫的存在,原因無他,蒼崎家當代家主,真正的名諱早已無從考據的老人,正是當今僅有的幾位魔法使,擁有強大而讓人懼怕的秘法著稱于世。

即使這位老人如此強大,但他卻絲毫沒有給他的後人帶來什麼恩澤。就算是把家族建立于靈脈之上,也依然改變不了家族中具有魔術才能之人越來越少的現狀。就像是他一人佔據了蒼崎家所有的靈氣一樣,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都開始衰退。

魔術回路的減少,象征著一個魔術世家不可避免的衰落。盛極而衰,這幾乎是世間萬物的真理,探究根源的魔術師們對此也是了解的更加深刻,到了這一代,擁有魔術回路的人所剩無幾。

萬幸的是,名為蒼崎橙子的女孩出生了。

從一出生起所有人都為她的魔術天分所震驚,擁有最為頂尖的魔術回路,雖然數量並不多,但在精密度上要遠勝其他人。這意味著她對于術式的釋放和理解要比別人快上數倍,是上天賜予蒼崎家的寶物。

更難得的是,她還擁有魔眼,雖然在魔道歷史上魔眼並不少見,但在近代擁有魔眼的,無一例外不是魔術師中的翹楚。

綜合種種不同于凡人的天分,蒼崎橙子從懂事開始就一直跟隨年老的魔法使學習魔道,而她也沒有讓老人失望,在魔道一途上年僅六歲的她就有了非同凡響的造詣。

和她不同,小她兩歲的蒼崎青子幾乎就是平凡的代名詞,除了和姐姐一樣完美的外貌以外,平凡的魔術回路和平凡的天分,一切都是平平凡凡。曾經有人斷言就算她進入魔道也無法成為一名合格的魔術師。

殘忍如斯的評價。

不過對于她來說,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抱著「既然所有的麻煩都交給姐姐了,那我就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吧」這種心態,青子很樂觀的放棄了魔道,選擇了作為一名普通女孩子而生活著,快樂著。

「吶,橙子姐姐,我們出去玩好不好~」院子里池塘邊,不再滿足于逗弄圈養的金魚,四歲的青子搖著比她大不了多少姐姐的手,一臉渴求道,兩眼淚汪汪的表情幾乎就要把人萌爆了。

「不行哦,爺爺說過這兩天有魔力潮汐,山林中的魔物都開始活躍起來了,擅自出門的話很容易惹到危險的呢。」小橙子雖然年紀不大,但身為姐姐的責任一點都不含糊,揉著青子滿頭長發語重心長道,十足的小大人一個。

「誒~~~好不容易會一趟老家,結果卻要整天呆在大宅子里麼好無聊啊」狠狠的踢飛了一塊小石子,後者咕咚在池塘里冒了個泡就沉了下去。

和修行中的橙子不同,寄居在普通家庭里的青子每年只有一兩次,能夠回到大宅和姐姐相聚。因為魔術天分的原因,宅子里所有人看待兩姐妹的眼光都隔著虛無縹緲的距離,包括她們的父母。所以對于青子來說,姐姐才是她真正的親人。

「青子乖,過了這兩天姐姐帶你去山上給你抓兩只小使魔玩玩。」憑橙子現在的魔術造詣,把一兩只飛蟲或者小型走獸制成使魔還是不成問題的,她也寄希望于這些小東西能讓妹妹不再那麼想念外頭。

「好吧到時候姐姐你可不能食言哦。」青子嘟著小嘴,沒辦法,爺爺的話在這里就是真理,誰也不敢違背。爺爺大發雷霆的樣子,小青子想一想就全身哆嗦覺得恐怖。

「嗯——」橙子沒有多想,只當青子已經斷了外出的念頭,答應之後笑了笑就回去繼續修行了,對于承載了整個蒼崎家希望的她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研究的時間,不能浪費。

青子站在池塘邊,等著姐姐的腳步聲走遠了,嘟起的小臉瞬間變作一個惡作劇的笑臉︰「爺爺不讓出去是因為怕我們遇到危險,那我自己把危險搞定了,想必他也不會責罵我吧嘿嘿嘿」

入夜,月涼如水。

「青子——,你在哪里?」結束了一天修行,橙子習慣性的想要找青子一起享受溫泉,可找遍了整個宅子,問了好幾個佣人,都沒有人看到小青子的身影。

「怎麼會難道說?!」一種不可遏制的恐怖感涌上橙子心頭

唉,渣文筆怎麼也寫不出那種淡淡的溫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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