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禮,怎麼回事?你那邊的通訊呢?」
金閃閃自然不會被這麼一擊必殺,躲過黑saber的咖喱棒同時也受了不小的傷害,現在正靈體化休養中而時臣自然是能感覺到英雄王受傷之重,還有她無盡的憤怒。
「」通話器那邊傳來了沉默,言峰崎禮無法控制自己的英靈,這在聖杯戰爭中簡直就是個笑話,甚至比愛因茲貝倫不是第一個出局還要好笑。先不說構築聖杯戰爭最基本規則的三條令咒,英靈失去了魔術師也就失去了魔力供應來源,除了職階原因能夠單獨活動超過一個星期以上的archer以外,幾乎沒有能活過三天以上的落單英靈,因此,英靈和主人鬧矛盾是最不明智的取死之道。
但是言峰崎禮的英靈就這麼做了,毫不猶豫,一刀兩斷的用不知道什麼手段生生把基礎規則打破,單方面切斷了契約成為自由者。
——簡直就像是專為破壞這場戰爭而來。
言峰崎禮心中不由得升起這麼一個想法。
既然契約被斷,那麼同步的視覺魔術當然無法起作用,現在的他和時臣都無法觀測到碼頭上的戰場。
「師父,我無法控制自己的英靈就連令咒,也在幾秒鐘前從我手上消失了。」低沉又死板,教會的代行者用陰沉的語調回復了遠阪時臣。最終,這個沒有自己的**,完全按照別人意願而活的男人,掐掉了心中那不詳的念頭,如實相告。
「是麼」嘆了口氣,遠阪時臣又重新坐回了大紅色的皮質沙發,把自己深深的埋了進去︰「這不怪你,崎禮你做的已經夠好了,失去了阿薩辛你就呆在教會吧,至少在那里你的安危能得到保證」
雖然早在召喚之初就知道自己這個速成徒弟的英靈一直有問題,從召喚到真名處處都充滿著疑問和不對勁,但本著對聖杯戰爭和弟子的信任,時臣並沒有過多的詢問,相信他自己也能處理好。不得不說,言峰崎禮的行動力和執行力在這個階段確實無人比擬,一板一眼就像是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忠實的完成主人的每一個要求。
固執,沉悶,但從未失誤過,魔術上的天分也尚可,有他做自己的幫手,時臣很放心。
——本來是如此的。
只是現在卻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讓時臣不禁想︰原來機器人也是會犯錯的。
既然會犯錯,那麼是否代表他也和常人一樣呢,會哭,會笑,會有喜怒哀樂也會有自己的,**。時臣的**是聖杯,那麼言峰崎禮他的**又是什麼呢?
一旦他的**與自己的相左,那麼,這個如機器人一般的純理性主義者他會怎麼做呢?冷汗,濕透了時臣的背心。
——言峰崎禮,我的好徒弟,也許,我是不是應該更加關心你一點呢?
無言,地下室的陰影再次籠罩了此刻的遠阪時臣,他的心思,無人知曉——————————————————————————————————————————————————————————
一擊,娘閃閃一擊便被打出場外。
威懾效果出人意料的好,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戰場中央,那個黑衣黑甲的少女身上。
之前英雄王的一波齊射威力所有人都看到了,經過saber和槍兵先前一戰的坑坑窪窪水泥路面早就不堪重負,寶具彈幕降下之後自帶的充沛魔力在地面上爆開一個又一個的大洞,有的穿透了地面,打穿了深埋地下的水路管道,水流從中迸發而出,洪流奔涌上天,然後化作細小的水珠飄然落下,點點滴滴的灑在人們的臉上,發梢,最後再凝成一股股的細流無聲滑下。
細密的水珠在流經黑saber身處時,就被逸散而出的魔力逼開,黑色的實體化魔力像是瘴氣一般盤旋繚繞,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像被魔火所包圍一般。
身處黑暗火焰之中的少女持劍而立,金色的短發整齊的束在腦後,凜冽的眼神始終如一的看著上方,強大的氣勢壓迫的眾人不敢擅動,此情此景,簡直就像︰
——超級賽亞人山寨版一樣嘛,梁非凡如是想到。
「那邊黑色的劍士!」saber和她迎面相對,看到剛才一個不弱的英靈被秒殺,內心的壓力可想而知,而對方氣勢似乎也在這種無聲的對峙中逐漸攀升,仿佛永遠沒有盡頭一般,最終她還是忍不住開口打斷了這種壓抑︰「我不管你來自何方有什麼目的,請不要擅自插手我們騎士之間的戰斗。」
說完這話她也是額角見汗,梁非凡听到這話也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方這麼擺明著是來找自己麻煩的,saber這麼一說豈不是把仇恨全拉到她身上了?
結果對方的反應倒有些出乎意料,她淡金色的眼瞳冷冷的瞥了正主一眼,並未理會saber,依舊淡定的注視著梁非凡站立的虛空,仿佛那里站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她所有的希望和堅持了數千年未曾化解的夙願,濃的像杯苦酒,再也無法消散,永遠縈繞在心頭。
——這算什麼?cosplay望夫石還是用眼神殺死我?
如果是前者的話,梁非凡倒是挺高興的。
終于,黑甲的少女開口了,現在她總算正視著saber,聲音和saber一般無二,只是听起來卻冷得徹骨︰「現在的你,還不配當我的對手,讓開,我懶得殺你。」
寥寥幾語,卻給人一種狂傲遠勝金閃閃的感覺,金閃閃的高傲是源自高貴的神性和數千年的悠久歲月,這本身就是一種肯定,一種世人的認可,在梁非凡看來,說是自大還不如說是沒吃過苦頭的笨蛋罷了,如果能把性子好好教教改過來,調成七分傲三分嬌的標準傲嬌妹,倒也不是那麼討厭。
而黑saber更像是在陳述這一個事實,即便可信度再高,任誰也無法忍受。
果然saber二話不說,手持黃金聖劍就迎面而上,風王結界為她提供了強有力的氣流,在短時間內就把速度爆發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給我住口!」
洶涌的風環繞在她的周身,以劍尖為首,以身體為舵,像是一艘無敵的航船劈開海浪般切開空氣,在沖鋒的路徑上留下一連串爆鳴。脆弱的水泥路面徹底報廢,在她呼嘯的身形後面紛紛炸裂成碎塊,和翻出的泥土混在一起四散炸開,碎片到處都是,整個碼頭上都彌漫著一股雨後新鮮泥土的氣息。
毫無疑問這是她除了必殺技外最強的一劍了,速度,力量無一不在怒氣的幫助下達到了新的高峰,遠超剛才和槍兵交手之時,就連伊斯坎達爾也不禁為之側目︰「這小丫頭,原來還蘊藏著這麼可怕的力量啊」
「你才知道啊!誰讓你不听人家的建議嗚嗚嗚」
但是,這至強的一劍毫無懸念的被擋了下來。
黑saber連身體都沒動,雙手僅僅是握劍前伸保持這個動作而已,看上去就像是saber自己努力的撞上去一樣,蚍蜉撼樹,可笑不自量。
「我說過了,現在的你,不是我的對手。」
凜冽的颶風吹到了黑saber的面頰,卻吹不散她周身的黑炎,只能化作一縷微風,輕輕拂面。
「我承認你的確很強,雖然不知道你和我有什麼關系,但現在站在這里的,是身為servent的saber!」凜聲說道,雖然沒有回頭,但梁非凡敏銳的感覺到saber的注意力也轉移到了他身上,而不再是愛麗斯菲爾︰「在身為一名不合格的王,和女性這個身份之前,我是一名參加聖杯戰爭的servent!身為servent的職責便是保護主人,輔佐他們贏得勝利」
「現在的我,承主之劍,護主之身,又怎麼會先于主人退下?!」
黃金劍和黑色大劍叩擊在一起,發出猶如戰錘般重武器的轟鳴聲,名為saber的少女似乎不願意在主人面前丟臉一般,咬緊牙關再次動用全身已經瀕臨告磐的力量,努力和黑色的劍士纏斗在一起。
——那家伙到底在干什麼?
梁非凡看到saber陷入苦戰,心中隱隱有些焦急︰以他的性格,不可能袖手旁觀啊,難道,是我看錯他了?
「哼,我說過不想殺你,並不是不會殺你」黑色劍士面色轉冷,哼了一聲道︰「既然你不听勸告,那我告訴你你這是在自尋死路!」話音未落,凝聚在她身側的魔力突然爆發,好似一面黑色的城牆般,比鋼鐵還要硬,比花崗岩還要厚重,以比剛才還要強勢的姿態生生震開了身旁的saber。
——糟糕!失誤了
心中只來得及想到這個念頭,saber她有些瘦弱的身軀就不受控制的浮空而起,雖然不至于失態,但高手之間過招,點滴的錯誤就足以葬送性命。
果然,黑saber右腳前踏,重重的踩在地上,激起了滿地的碎屑磚石,同時劍尖微斜,奔流而出的魔力順著鎧甲的導向從前匯聚到身後逐漸形成一個爆發式的圓環,蓄勢待發︰
正是和saber如出一轍的風王爆發!
「轟——」
「怎麼可能?逸散的魔力竟然還有這種用處」這種戰技的運用方式,很明顯是和saber同根同源,但兩者魔力量的差距,就注定了對方在經驗和運用方式上的多樣化。很多曾經聞所未聞的戰法,卻被她這麼崇羚掛角的用了出來,但實際效果出奇的強大!
爆發而出的黑色閃電完全不遜色于saber剛才的突刺,甚至還要更勝一籌,以極其迅猛的姿態向失去平衡的saber激射而去。
眼看著被黑色魔力包裹的劍尖,即將透過saber相較中世紀騎士要輕薄的多的胸鎧,然後狠狠的刺破心髒,甚至讓人懷疑這一劍會不會就這麼把她從中穿透之時。
梁非凡卻自信一笑︰
——來了!
雷電轟鳴,猙獰的公牛瞬間後發先至的從黑色劍士之前隆隆駛過,搶在黑色長劍刺穿saber之前就把她遠遠的撞開,巨大的沖擊力讓她落地之後甚至還滾了幾圈。
「我說,你是不是忘了這里還有一位國王了?黑色的搗亂者!」亞歷山大咧嘴一笑,一口閃亮白牙在黑夜中極其明顯。
下午好好地硬盤壞了,資料全部丟失,冒著雨去找人修,年初頭上的店也沒幾家,回來還被水濺了一身最近rp太差,唉,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