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的歌喉真是沒的說,這首悠揚哀婉的歌曲,被她唱得感情充沛,蕩氣回腸,唱後良久仍余音裊裊。而李洛的身音本來就很深厚,特別唱這種低沉委婉的歌別用**。只是可能之前酒喝的多了點,舌頭打結發麻。和秦雨一比,簡直有點另類。
一曲過後,在眾人的要求下,凌美辰又單唱了一曲《面李洛》。我樂得不再丟人現眼,就坐回座位抽出一支煙,剛點著火,余小明就湊過來坐在凌美辰的位置上,對李洛小聲道︰「李哥,你說她為什麼和你唱這首歌?」
「哪首歌?」
「《看見你牽別人的手》啊,你不覺得這首歌和你們目前的狀況十分吻合嗎?」余小明很認真地說。
「什麼狀況?」我斜了他一眼。
「她單身,你已婚,而且你們還……」
「余小明,我說你不胡思亂想能死啊?你這腦袋里一天到晚都想什麼呢?我和你們凌總就是普通朋友,那些都是謠傳你又不是不知道?」李洛打斷了余小明的胡說八道。
「李洛哥,這可是極品女人啊,我就不信你不動心,除非你不是男人。」余小明顯得憤憤不平,越說越不象話了。
「去去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當我跟你一樣啊?」李洛沒好氣地把余小明趕走了。
余小明在李洛肩頭拍了兩下,一臉復雜地看著凌美辰搖了搖頭,無限感慨地走了,走時居然還嘆了口氣。他走後,李洛回憶了一下剛才那首歌的歌詞,的也有那麼點道理,以現在自己和凌美辰流言滿天飛的當口,是比較容易讓人誤解。不過轉念一想,現在哪首流行歌曲的內容不是涉及情愛方面的,換首歌也未必就有什麼區別,只要自己清者自清、問心無愧就行了。
唱完了歌,喊服務生挪了桌子,又將大燈換成小燈,包房內一下子暗了下來,開始今晚的最後一項內容,跳舞。
自己的舞技有多少水平,李洛是知道。不過也只有跳舞的時刻,總算覓得了片刻的安寧,也讓李洛第一次有了合理擁抱秦雨的機會。與凌美辰交往有幾次了,但從沒有一次如今天曾靠得這樣近。那次救人不算哦。
看著凌美辰嬌艷欲滴的面靨,酒精作用下迷離的眼眸,這個平日里的冰美人顯出一種醉人的嫵媚。撫著凌美辰有致的縴腰,輕踱著緩緩的舞步,李洛甚至可以感受她呼吸的熱度和身體的溫度。
酒紅色的燈光愈發得朦朧,人朦朧,心也朦朧。漸漸地近了,再近了,又近了,凌美辰的身體已半倚在我的懷里了。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凌美辰的額頭已輕靠在了李洛的肩上了。
李洛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在我耳邊毛茸茸的呼吸,以及嬌軀內火熱的心跳。雖然李洛的內心正在面對著一份尷尬,但似乎已不懂招架。或者,是根本沒想去招架。
李洛和凌美辰兩人似乎忘記了身邊的人群,甚至忘記了整個世界,什麼草是青的,花是紅的,情人是愛戀的,全然不記得了,除了彼此的兩個,整個世界都是無色的,整個世界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擁著,隨著音樂緩緩地踱著、旋轉著,脈脈地陶醉在這份柔情蜜意之中。
李洛知道,這一刻,自己的心內有一種騷動,一種很卑鄙的、興奮的騷動。
或許在一定的環境、情境和內心感受的影響作用下,人會做出某些超出自我思想控制範圍內的事情,李洛想自己和凌美辰現在就應是這樣一種情況吧。
隨著一曲音樂的結束,李洛和凌美辰才意識到我們正處于一種異常曖昧的狀態下,無論是姿勢還是心理。凌美辰戀戀不舍地從李洛懷里起身,雙目含羞地看了李洛一眼,隨即又惶恐地低下頭。
李洛看著凌美辰,尷尬地一笑,道︰「你的舞……跳得真好!」
凌美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模樣無限嬌羞。笑道︰「你可不怎麼樣,你看人家的鞋子都被踩了幾次。」
李洛看著凌美辰在自己面前衣服嬌羞的樣子心中一股沖動,身體不由自主的忍不住就要把凌美辰再度擁入懷中,這時大燈「唰」地一下亮了。
凌美辰一驚,迅速掙月兌李洛的懷抱,羞得轉過了身去,只一剎那,臉就紅到脖子後面了。李洛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著他們,忙正了正神,抬頭就看到了右手仍扶在開關上的余小明。
余小明一臉奸笑,道︰「兩位老總,時間不早了,你們……該回家了吧?」
為了避嫌,李洛讓自己的秘書方小雅和自己一起去送的凌美辰。因為要喝酒,李洛和凌美辰的車子都留在公司大廈的停車場了。到了路口李洛打了一輛出租車,本想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誰知小雅比我還快,兔子似地跳到副駕駛的座位上去了,李洛無奈只好和凌美辰一起坐在後車座了。
一路上三個人都沒有說話,也許是之前的那個舉動,現在見李洛跟自己做在後排。凌美辰還是紅著個臉,李洛一臉的尷尬。只有小雅時不時地通過車內的反視鏡偷看李洛和凌美辰。
坐在車里,李洛偷偷看了一眼身邊的凌美辰,想到了剛才的騷動,心中很是後悔,又不停地開始自責起來。唉,沖動是種罪啊。
最近玉嬌和沐沐的身影常常縈繞在自己的心內,玉嬌站在深處,卻不是很真切;沐沐離得更近些,也更清晰些,但卻總是飄來蕩去。人是很彈性的動物,這些曾經很讓李洛揪心的事,現在至少李洛已能坦然地面對了,只是尚未找到解決的方法。可如今,由于一時的內心騷動,李洛不知道會不會從此把美辰也牽涉進來,那樣的話,自己又該怎麼辦呢?
李洛心中哀嘆不已,美辰是多麼難得的一個紅顏知己啊!可總控為什麼會那麼沖動?為什麼會那麼不冷靜?難道自己i真不是一個正經的男人,是一個賤到漂亮女人就花心濫情的男人?可是美辰呢,她為什麼也那麼不冷靜?或許是我自己想多了,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吧。不管怎麼樣,這個車一定要剎住,凌美辰就是李洛的紅顏知己,這一點不能改變。李洛心里暗暗做著決定。
小雨家很快就到了,她向我們點了個頭,徑直上樓回家了,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司機問我們接下來去哪,李洛道︰「小雅,先送你。」
小雅答應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忍不住回頭對李洛道︰「李總,我真是不明白,你找我當這個大燈泡干嘛?你看凌總一路上一句話都沒說?」
「什麼大燈泡?凌總是個女人,找你是怕一路上有什麼事能照應一下。小雅,你可別胡亂猜疑啊?」
「嘻嘻!還不承認呢?剛才公司里的人都看到了,又不是我一個人!」小雅從李洛當副總開始,就是李洛的秘書,所以私下里和李洛說話一向比較放得開。
「小雅,你可不能胡說!你看到什麼?你哪只眼楮看到我和凌總怎麼了?再說了,那跳舞不都是那樣嗎?剛才小林子和你跳舞把你抱得也挺歡的,我怎沒見你怎麼樣啊?」
「那可不一定。貌似一樣!」小雅表現出一付根本不信的樣子。
「什麼叫貌似一樣!小雅,你跟了我這麼久了,我什麼人你還不知道?你不會也相信那些流言蜚語吧?」
小雅向李洛嘻嘻一笑,道︰「本來呢,我是不怎麼信的,不過現在由不得我不信了。」
「你……」李洛看了小雅一眼,一時氣結沒話說了。小雅見李洛沒說話,又道︰「李總,說真的,我也是女人,我看得出來,凌總心里是喜歡你的,只是可惜啊,你們相見恨晚嘍!」
李洛沒好氣地道︰「什麼相見恨晚?你胡說什麼呢?小雅,我和你們凌總是知己朋友,紅顏知己,我這麼說你總明白了吧?」今天真奇怪了,那天還讓自己離人家願點,現在卻說人家好話。女人,有時候就是搞不明白到底怎麼想的。
「紅顏知己?我看是情人知己還差不多吧!」小雅向李洛笑道。
「你……」李洛看說不通她,索性不再說話了。
這時我的手機忽然響了,李洛一看,是消失了兩天的方怡,眉頭一皺,心想都這麼晚了,她來電話干什麼呢?想不接,又覺得不太妥,嘆了口氣,還是接了。
「喂,方怡嗎?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李洛,我發燒了,正在醫院輸液呢,你能來看看我嗎?」李洛听得出方怡的聲音很衰弱,應該真的是病了。難怪這兩天怎麼沒了她的騷擾。
「我當然會去看你,可是我一個大男人,照顧起來怕是不太合適,不如你再從單位找個女同事來吧,也方便照顧你?」
「這麼晚了,我也不想再打擾人家。但你不同,你來就行。」方怡語氣淡淡,但卻異常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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