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過凌美辰「親手」做的早餐之後,準備出發前往鴻飛集團總部。
寶馬車在濱海的道路上飛馳著,地處熱帶的香港或許並不寒冷,但冬日的清晨依然讓人覺得料峭。海風習習,凌美辰的長發在車廂里隨風飄飛,李洛想說服凌美辰把車窗關上,但她不答應。
她說她喜歡看她的長發在我李洛的臉上肆意的撩拔,她說這樣會讓她真實地感覺到李洛的存在。
透過她散發的間隙,李洛看到凌美辰的腮邊仍透著一抹羞赧的嫣紅,仿佛昨夜的嬌艷春夢,尚沉醉未醒。他知道現在的凌美辰很幸福,自己很滿足。憑任她的長發在自己面上不時拂過,默默地體味著從她發梢的邊緣傳遞而來的幸福。
看著身邊的美女,那凝脂般的面靨,那無數次讓李洛宿醉的梨渦,那米黃色西服套裝內包裹的身體,那被安全帶斜斜勒過而突兀的雙峰,李洛突然感到很恐懼,一種很痛苦的恐懼。內心里似乎有種被割傷的俺覺,似乎有感念的李洛往了望大陸方向。冥冥中感覺到有什麼離開了自己一樣,這種揪心莫名的感覺,讓李洛突然感覺到內心一片黑暗,空虛。寂寞的扥負面的情緒不斷涌來。李洛抱著腦袋說道。「靠邊,停車。」
「怎麼了?」凌美辰驚訝地望著李洛道。
「不怎麼。讓你停車!」這種莫名的恐懼讓李洛莫名的煩燥,語氣也顯得很不耐煩……
凌美辰沒有說話,一臉驚魂地把車停在路邊,看得出她很害怕。李洛很心疼,緩了緩語氣又道︰「把安全帶解開,過來。」
凌美辰默然照做。李洛一把將她擁在懷里,緊貼著她的臉頰用力地摟了幾下。在感受到她充滿彈性的**和毛茸茸的呼吸後,放開她道︰「走吧!」
凌美辰沒有照做,而是靜靜地看著李洛。忽然歪著頭盯著李洛道︰「李洛,你到底怎麼了?」
李洛沒說話,還在體味著剛才的感覺以消化心頭那股莫名的恐懼。心悸。
「李洛,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嚇著我了?你再不說話,我會更害怕的。」凌美辰怯生生地小聲道。
李洛攏了攏她的長發,笑了一下,不無苦澀地道︰「我,對不起,其實我也不知道剛才怎麼又重求愛的感覺,感覺似乎有什麼離開了自己一樣。現在感受到你的存在。沒事了」
凌美辰出了一口氣,伸手幫李洛正了正胸口的領帶,柔聲道︰「李洛,我昨天不是答應你了嗎,除非我死,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的,以後不要再瞎想了,弄得人家又害怕又擔心的。」
李洛很感動,也很幸福。凌美辰真的是很善解人意,無論什麼時候,她都知道我在想什麼,也知道用什麼樣的方法來開解我。很多時候,在她面前自己簡直象個不懂事的小弟弟,她才只有二十四歲啊!真不知自己該大笑三聲,還是該大哭三聲。
李洛暗嘆了一聲,在凌美辰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笑道︰「放心吧,以後不會了,趕快走吧。」
凌美辰向李洛笑了一下,眼珠一轉,又對他道︰「李洛,要不,我們在這里親熱一下吧?」
「什麼?這里?大白天的?外邊車來車往,你開什麼玩笑?」我驚道。
凌美辰「撲哧」一笑,看李洛恢復了正常,才白了他一眼道︰「逗你呢!還當真了?看你那氣急敗壞的樣!」
李洛沒好氣地道︰「快開你的車吧,再不開車,該有人送罰單了!」
凌美辰一聲嬌笑,百媚俱生地嗔了李洛一眼,寶馬車象風一樣地沖上公路……
鴻飛總部在中環獨佔一座四十七層的大廈,距淺水灣並不遠,很快就到了。進入大廈後,一路上不時地有人和凌美辰打著招呼,李洛看到凌美辰試圖恢復以往常見的冷淡表情,但很可惜,經過愛情滋潤的她,想做好原來的自己,已演不好那個角色了。她臉上的幸福的微笑和羞紅的面色,早已經把她出賣了。
等電梯的時候,李洛看著有點扭捏的凌美辰,心里想笑又不敢笑,剛想勸她兩句,就听身後有人道︰「美辰,是你嗎?」
李洛和凌美辰一起回頭,一個身著一身海藍色西裝的男子快步過來。他大約二十六、七歲,個子比李洛還要高,焗成暗紅色的長發在頭上有規律地凌亂著,一張臉怎麼看都帶著笑意,有點陽光男孩的感覺,只是一雙眼顯得過于成熟,與全身感覺不大般配,看樣子應是個富家子弟、豪門公子。
凌美辰微笑道︰「彼得!好久不見,近來好嗎?」
陽光男孩興奮地道︰「美辰,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好讓我去接你?」李洛一听這話,知道他很可能是凌美辰的追求者。
凌美辰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把李洛介紹了一下︰「這是臨還的副總李洛。」回頭又對李洛道︰「李洛,這是彼得,集團董事長助理。」彼得听後,向李洛點了個頭,李洛出于禮貌想和他握一下手,手剛抬了一下,彼得已經又把頭轉向凌美辰了。
李洛悻悻然收回了手,心中暗罵道︰「媽的,中國人叫外國名!什麼狗屁陽光男孩,一點他媽的不陽光!」
陽光男孩雖對李洛不陽光,但對凌美辰卻不然,不僅陽光,而且燦爛。除了剛剛介紹時向李洛微點了一個頭,對李洛看都沒再看一眼,始終圍著凌美辰說著關切或諂媚的話。三人進了電梯後,凌美辰按了個四十二,又按了個二十三,李洛則默默地站在角落欣賞著陽光男孩繼續表演。
「美辰,你什麼時候走?不如我跟胡董說一聲,好好陪你幾天?要不干脆你不要回內地了,就留在香港吧,那樣我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謝謝你,彼得,我明天就要走了。」
「這麼快啊!那我今天下午陪陪你吧?」
「不好意思,彼得,李總第一次來香港,下午我還要陪他買些東西。」
「那我中午請你吃飯吧?還去我們以前去過的那家日本料理怎麼樣?」
「真對不起,彼得,我答應李總今天中午請他吃飯的。以後吧。」
「那就晚餐吧,我們一起去吃法國菜。」陽光男孩不依不饒。
「真是抱歉,彼得,其實晚餐……我也……請李總了……」凌美辰面薄,有點頂不住了。
「什麼?那這樣好了,晚上還是我請你,大不了吃飯的時候,你把他帶去。沒關系,我不會在乎的,我們好久都沒在一起聊聊了。」
凌美辰听後眼中掠過了一絲不悅,但又不好說什麼,下意識地向我望了一眼。
李洛在旁邊听了半天,心里早就有點氣了。听到最後這句,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竄上來了,這家伙會不會說人話啊?什麼叫把我帶去?我他媽的是寵物啊,說帶就帶?征得我同意了嗎?還什麼沒關系!不在乎!你沒關系我還沒關系嗎?你不在乎我還不在乎嗎?可是凌美辰是老子的女人!再說凌美辰已在前面擋了半天了,自己要是再不出頭我還是男人嗎!
原本李洛並不想出頭,畢竟凌美辰這樣出眾的女孩子有人追求是很正常的,也無權干涉他人的自由。這臭小子瞧不起自己,李洛也可以忍了,作為一家內地子公司的副總,在這座大樓里,自己不過是個小人物,李洛也能擺得正自己的位置。可他媽的不能當自己不存在啊?追著自己的女人,還要自己去當燈泡,問都不問一聲?**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洛面帶微笑,平靜地走上前道︰「這位……哦,對了,您叫什麼來著?」李洛假裝忘了他的名字,讓這臭小子嘗嘗被輕視的滋味。
「彼得,叫彼得。」凌美辰很聰明地配合著李洛的表演。
「哦,彼得先生,真是抱歉,我第一次來香港,這兩天凌美辰必須全程陪著我,而且不希望有人打擾。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說完禮貌地頷了頷首,就看也不看他了。
果然這臭小子臉上充滿了不信、意外,茫茫然地看了看凌美辰,又向李洛打量過來。眼光漸漸地變得嫉妒,甚至有點忿恨。李洛心里暗嘆,這小子還是太女敕,連喜怒不形于色的老祖訓都忘了。
電梯到了二十三樓,凌美辰咳了一聲,道︰「彼得,你到了。」陽光男孩這才回過神來,怨毒地瞪了我一眼,轉身恨恨地走了,即使是對凌美辰,都沒有一句最起碼的禮節性的道別。李洛心里暗笑︰「就這付熊樣,還他媽想追女人!真是悲哀!」
這時電梯里只剩他們兩人了,隨著電梯門的關閉,凌美辰猛然抱住了李洛,在他嘴上親了一下,興奮地道︰「李洛,你真勇敢,我才發現你原來也這麼男人,我又感覺到你的存在了!」
李洛大吃驚一驚,這個凌美辰,也太大膽了吧!要知道很多電梯都是安有攝像頭監控的。李洛忙抬頭看了一圈,還好,這部電梯沒安。堂堂鴻飛總部大廈的電梯居然會沒有攝像監控,看來香港警方的安檢聯網系統也不過如此。
李洛哭笑不得,沒好氣地道︰「你才知道我是男人啊?」凌美辰吃吃笑道︰「本來,昨晚人家……就想試試的,可你……又不讓人家試嘛!」
暈倒!凌美辰的想像力讓人不服都不行!這也能聯想到……那個方面!
凌美辰痴痴地望著李洛,臉上寫滿了幸福。看來李洛剛才的勇敢行為的確深深打動了她。李洛心里充滿了英雄救美般的自豪感。不知不自覺間,他把自己的行為上升了很大一個高度。
凌美辰看著他,忽然很曖昧地道︰「李洛,你看,現在電梯里就我們……兩個人?」
李洛听後一驚,急道︰「你又想干嘛?這里可是公共場合,你可別胡來啊?一會你要是弄個大紅臉,誰看到都會懷疑的?」
凌美辰「撲哧」地笑,嗔道︰「看把你嚇的,你一個大男人這麼不禁逗?」說著胸脯一挺,小臉一揚,面帶得意地威脅道︰「趁現在沒人,你親我一個,我就不胡來了?」
看著眼前這個讓自己愛不完的美女,李洛心中一動,又想起初見凌美辰時的情景,情不自禁把嘴點在了她薄薄的唇上。
李洛沒有用舌,只是在她的嘴唇上輕輕地親吻著,摩擦著。凌美辰溫柔地回應著,偶爾還伸出舌尖在他的唇上輕舌忝一下。兩人通過感受彼此嘴唇的柔軟來感覺彼此的存在。
這一刻,好溫馨,好浪漫,好美。
或許是李洛剛剛打敗了那個陽光男孩,凌美辰正對李洛極度崇拜中,這種男性自豪感讓他有點飄飄然,又或許是這種公共電梯里偷情的滋味,實在是……太刺激了,在種溫馨浪漫的情境下,李洛居然非常不合適也不自覺地把手伸向了凌美辰的酥胸。
凌美辰一把推開了李洛,漲紅著臉,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恨恨地嗔道︰「還告訴人家別胡來,我看你自己才是胡來?!」
李洛羞愧無比,尷尬異常,咧著嘴笑了一下,不知說什麼好。
隨著一聲鈴響,電梯在三十九層停住了。李洛忙故做鎮靜,凌美辰紅著臉,下意識地整理著頭發和衣角。電梯門開了,門口站著一個人,我一看,吃驚地叫到︰「周總!」
李洛心中暗暗叫苦,是誰不好,為什麼偏偏是周雅琴呢?自己怎麼會這麼倒霉,整座大樓就認識周雅琴這麼一個人,還讓她給撞見了?
凌美辰更是又羞又窘,無地自容,一張臉紅得跟爛西紅柿似的,狠狠地瞪了李洛一眼,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其實李洛的樣子也還罷了,雖然是故做鎮靜,但跟平常也不見得有多大區別。只是凌美辰那張臉實在是……太紅了,還羞得抬不起頭,連招呼都忘了打,這樣子任誰看到都會心生懷疑的。
果然周雅琴看到我們的樣子,目瞪口呆了好一會,才尷尬地道︰「沒……打擾你們吧?要不要……我乘下一班,你們繼續?」
李洛老臉一紅,伸手就把周雅琴拉了進來,道︰「周總!你也胡說什麼。趕快進來吧!」
周雅琴一臉悻悻然地看了李洛一眼,進來站在了李洛身旁。李洛想說點什麼,一時又張不開口。想到剛才的那句話,她居然說「你們繼續」四個字,按說就算是懷疑,也不能把話說得這麼露骨啊?
李洛想了一下,有點明白了。由于凌震的介入,自己和凌美辰的事恐怕已經被董事會方面認定為既成事實了。這也就難怪周雅琴會不滿了,他費盡心力幫自己向董事會澄清了流言,才幾天工夫事情就全變了,周雅琴肯定很難做的。
李洛心里對周雅琴充滿了歉意。李洛轉向她,想跟她說點什麼,剛一張嘴,電梯鈴又響了,董事會所在的四十二樓到了,李洛只得做罷。
出了電梯,周雅琴看都沒看凌美辰,就對李洛道︰「李洛,你先跟我來一下。」李洛想了一下,對周雅琴道︰「你先走吧,我先和凌總說兩句話,五分鐘後我到你辦公室找你。」因為李洛想先把有關凌震介入的事向凌美辰簡單說明一下,省得她見人時老是磨不開,鬧出笑話來可就不好看了。
周雅琴看了看李洛,又看了看凌美辰,哼了一聲走了。
李洛把凌美辰拉到一旁道︰「美辰,我問你個事,你們凌氏在集團內佔多少股份?」
凌美辰一听李洛問這個問題,一時有點模不著頭腦,但還是想都沒想就告訴了李洛︰「我爸佔百分之二十一,我自己也有百分之一,你問這個干嘛?」
李洛一听,基本上確定了自己剛才的想法,于是說道︰「美辰,董事會能同意我來述職是經過你老爸默許的,這事你知不知道?」
「我爸!他怎麼會知道的?」凌美辰果然還什麼也不知道呢。
「美辰,我現在實話告訴你吧,我述職的事,你根本沒有說服董事會。你也不想想,董事會能為了我這個小人物壞了規矩嗎?你千方百計想讓我來總部述職時,董事會可能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再加上前一段時間流言四起,當時董事會還曾派人找我調查過呢,不過當時……我否認了。所以,董事會為了拍你老爸這個大股東的馬屁,就把這事通知了你老爸。你老爸知道後,不知對董事會施加了什麼壓力,所以董事會才會同意我來的。」
凌美辰听得目瞪口呆,訥訥道︰「可我爸他為什麼……會要你來呢?」
李洛嘆了口氣,心想凌美辰平時挺聰明的,這個時候怎麼笨起來了呢?只得說道︰「當然是為了你這個寶貝女兒的終身幸福了!昨天在你家遇到他,根本就是你老爸故意在那等著我們呢!因為他想看看我是不是個大騙子,是不是想騙財騙色,還好我算入了他的法眼,否則說不定我已經被你老爸大卸八塊了!」
听了李洛的話,凌美辰居然露出了一絲喜色,又問道︰「那我爸……他還和你說什麼了?」
李洛哭笑不得,這個凌美辰,這個時候還臭美呢!我回道︰「這事我們以後再說,現在告訴你這些就是想讓你知道,由于你老爸的介入,我們的關系,在董事會內部可能早已經是既成事實了。你也大大方方的,別老見個人就羞得跟個小貓似的,那不更丟人了嗎?再說了,有你老爸在後邊撐腰呢,你怕什麼?」
凌美辰氣道︰「那還不是怪你,剛才要不是你,我能……」
李洛笑了笑,看到凌美辰了解情況後,又驚又喜,自信多了,就問明了位置,去找周雅琴了。
進入周雅琴辦公室,李洛先點了一根煙,這兩天和凌美辰在一起,少抽了多少煙啊?回頭再看周雅琪,她正冷冷地看著他呢。李洛咳了一聲,開口道︰「周總,我知道你對我有點誤會,只是……」
「誤會?我對你誤會大了去了!苦苦,這麼多年了,我才知道你小子還是泡妞高手啊!」周雅琴忿忿地點了點了桌子,又對李洛道︰「小李啊,這麼多年了,我對你是推心置月復啊!沒想到你居然連我也騙?枉我在董事會為你費盡口舌,現在可倒好,你居然……我這老臉都沒處放了!」說完周雅琴憤憤然地轉過臉去不看李洛。
李洛暗嘆了一聲,周雅琴在工作照顧自己這麼多年,現在為他受這麼大的委曲,李洛心里真是過意不去。于是道︰「周總,我知道這個事我是有點對不住你,你生這麼大氣我可以理解,我可以向你道歉,不過……」
「別!我擔當不起!要說道歉,應該是我向你道歉!誰讓我那麼不識趣,連續兩次壞了你小子的好事呢?對了,上次你不是說差點就頂進去了嗎,剛才在電梯里是不是也差點就頂進去了?」周雅琴氣得口不擇言,連這麼下流的話都說出來了。
「周總!你說什麼呢?有你這麼說話的嗎?就算我有天大的不是,你總得讓我說句話吧?我們一起這麼多年了,我什麼樣人你不知道啊?」李洛只好沉著聲音道。
「好,你說,我听,我听還不行嗎?」
李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道︰「周總,上次你找我調查時,我並沒有騙你,那時候我真和凌總之間沒有什麼的。可後來這十幾天,尤其是昨天,發生了很多事,所以我們現在……算是有些關系了。」
「當然嘍,昨天凌震回來了嗎,你看到這麼大一棵搖錢樹,你還能放過了?你現在有大靠山了,可不用……」
「周總!你能不能冷靜點,先听我把話說完!」李洛又一次站起來打斷了周雅琴的話。
「好,你說,等你說完了我再說。」周雅琴沒好氣地對李洛道。
李洛嘆了一口氣,把一直以來和凌美辰的關系以及昨天發生的事情具體而微地敘述了一遍。當然,主要是說我是如何拒絕了凌震的建議,又如何觸動了與美辰間長久壓抑的感情而最終相愛了,也提到了凌美辰不肯結婚,只肯做自己情人的事。至于兩個人間男男女女的事,李洛自然是不會說的。
李洛大概講了有十多分鐘,不過自從李洛講到凌震的二十個億時,周雅琴也是張個大嘴再沒合上過,李洛甚至懷疑自己後來所說的話,她是否听進去了。講完後,李洛平靜地看著周雅琴。她目瞪口呆,半天才回過神來對李洛道︰「你……真的拒絕了?」
李洛心中暗笑,怎麼一提到錢,人人都變樣了,難道這世上真的沒有聖人了?不過還是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周雅琴听後,象泄了氣似的癱靠在椅背上。過了一會又對李洛笑道︰「小李,反正你小子把他女兒拿下了,拒絕不拒絕的也沒什麼關系了。」
李洛哭笑不得,這個周雅琴怎麼還在想著那二十個億的事呢!
周雅琴象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又道︰「那你家里那個小姑娘,你準備怎麼辦?」
李洛嘆了口氣道︰「原來怎麼辦還怎麼辦唄,好在美辰打定主意不結婚,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周雅琴若有所思地道︰「真是怪事,凌美辰這樣的女孩子居然寧願當情人也不結婚?更可疑的是凌震這個大闊佬不僅不反對女兒給人當情婦,還寧願意付出那麼大一筆錢?有文章!大有文章!」
李洛又想到了凌美辰那個寧死不說的秘密,暗嘆了一聲,沒有說話。周雅琴感慨完了又對李洛嘆道︰「小李啊,真不知道你小子走什麼桃花運了,大小美女都同時向你投懷送抱,你好自為之吧,總之你的事,以後我不管了。」
李洛尷尬地笑了一下,又提醒道︰「周總,你管不管我先不說,不過今天我和你說的話必須保密,尤其是對……」
周雅琴听了,沒好氣地道︰「李洛,你小子背著老婆偷一個,又背一個偷另一個,你拉下一堆風流屎,還得我給你擦,我真服了你了!」
李洛臉上發熱,什麼話也說不出。看李洛沒話說,周雅琴嘆了口氣又道︰「看來玉嬌,當初不應該愛上你這個花心大蘿卜。真是害了她了,可憐的丫頭啊!」說完唉嘆不已。
李洛苦笑了一下,看看時間,該去準備述職了,于是告辭而去。
述職的時間終于到了,進門後李洛先對整座會議室環顧了一下,這是一間很寬敞、很現代化的會議室。最醒目的就是正中央的一個巨大顯示屏,左右的牆上除一幅的裝飾畫,別無其他。與內地會議室掛滿錦旗和獎狀的情形相比,香港人無論是品味上還是務實的精神上,都顯得高出許多。
鴻飛集團的董事比想像中少得多,與會的還不到二十人,李洛認識的只有兩個,一個是周雅琴,另一個就是凌美辰,她是作為凌震的代表位列其中的。坐在正中的是集團董事長胡正東,按個人控股來看,胡正東只能排在第二位,凌氏才是排第一位的。不過由于凌震明確表示只掛董事頭餃不參與集團事務,再加上支持胡正東的控股人達到了百分之五十五的絕對多數,所以他才能穩坐董事長寶座。
除了周雅琴和凌美辰,還有一個李洛認識的人,就是早上被自己打敗的那個臭小子,他坐在助手席上充當會議打雜的,不時兩眼噴火地瞪我一下。
述職前,李洛下意識地看了凌美辰一眼,發現她很平靜,正含情脈脈地望著自己。鼓了鼓勇氣,為了美辰,今天也要把這次述職報告做好!再說周雅琴也在旁邊呢?無論如何不能在她的面前丟臉!不然誒別說,她教的土地也就那樣,丟了她的臉面。單干還有一只狠狠的盯著自己的那個小子。
李洛的報告大約做了一個小時,本來按事先的準備,報告至少要兩個小時,但考慮到香港人重效率、務實際,李洛考慮再三,決定把內地做報告時常用的官話套話全省略,
什麼國家政策啦、政府關懷啦、領導重視啦,李洛一個字都沒說,只把公司一年來的業績分類分時間闡述了一下,並根據形勢,對公司的做法和下一步的打算做了理性的分析和匯報。當然,李洛也沒忘了把凌美辰上任以來,在業務淡季中出奇制勝,連續拿下幾個大訂單的豐功偉績大大地夸張了一番。
當時李洛偷看了凌美辰一眼,她一付女強人本色,大蘿卜臉不紅不白,但還是在眼波深處似嗔似怒地對他白了一下。至于周雅琴平听後什麼心情,嘿,也不管那麼多呢!
報告後,董事會進行核議,李洛一個人在休息室等消息。很快,凌美辰一臉興奮地跑來對他道︰「李洛,董事會對你的報告予以高度認可,還當場決定獎勵你個人獎金五萬塊呢!」
凌美辰听後笑道︰「董事會給我什麼獎勵我不關心,我只關心你這個美女上司兼情人知己給我什麼獎勵?」
凌美辰听後,走近李洛笑道︰「你想要獎勵,好啊!那我以身相許,你敢不敢要?」說完又向他靠近了一步,身體已經快要貼在我身上了。
李洛忙退了一步,尷尬地道︰「美辰。這里可是休息室!你要再這樣下去的話,搞不好……我又要犯錯誤了?」凌美辰想到電梯里的事,臉色一紅,又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自己說要獎勵?現在給你又不肯要,有色心沒色膽!」
李洛臉一紅,笑了笑,低著頭沒話說了。凌美辰嘆了一口氣,拉著李洛坐到沙發上對著說道︰「李洛,我們以前是朋友,我只能對你提提建議。但現在不同了,我不僅是你的朋友,還是你的情人了,也就是你的女人了,我現在對你也是有責任的。」
李洛不知道凌美辰想表達什麼,但覺得她說得很認真,就默默看著她,等她往下說。
凌美辰攏了一下鬢邊的頭發,接著說道︰「李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自從你愛人走了以後,你可能……一直沒真正踫過女人。以前你一個人我可以不管,可現在情況不同了,你有了沐沐,又有了我,你成天老是怕委曲了這個委曲了那個的,你想過沒有,你這樣做事實上把我們三個人都委曲了?你看你昨晚跟個似的,該做的都做了,偏是到了最後你又往回跑!有你這樣的男人嗎?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沐沐怎麼想,我不敢說,但我告訴你,我覺得這樣做你的女人心里都不踏實!」
可能是覺得自己口氣過于激烈,怕傷了我的自尊,凌美辰緩了緩口氣又道︰「李洛,你不要覺得女人都很容易獻身,男女感情發展到一定程度,有些事情是一定會發生的,如果你不做反而會讓人覺得不放心。或許你覺得自己很負責,可這恰恰說明你不敢負責!你自私!你懦弱!你是在逃避!」
凌美辰的話听得李洛目瞪口呆,半晌才訥訥道︰「美辰,你說的話好象……有點道理,可這不僅僅是我們……之間的事,還有……法律、道德、輿論什麼的……」
凌美辰听了,沒好氣地道︰「我的李大經理,你一個大男人哪來那麼多顧慮?我說了不會和你結婚就不會,你分了就把沐沐娶了,還能有什麼法律問題?道德本來就在于人心,只要我們心里踏踏實實的,道德問題根本就不存在!至于輿論,更不值一提,你心里沒鬼,有沒有輿論有什麼區別?你要是怕,天塌了我一個人頂著!大不了最後我退出,讓你心安理得!」說完賭氣地哼了一聲。
李洛听了又是感激,又是慚愧,但還是拿不定主意,只得道︰「美辰你胡說什麼呢?你退出了那不比殺了我還難受嗎?要不,你讓我……再想想?」
凌美辰听了有點泄氣,哭笑不得地道︰「李洛,我真是受不了你了,你還要想啊,你都想了多久了?你想來想去還不是只有一招,那就是拖。而且你心里肯定在想,只要熬過了今晚,回去後你又可以心安理得地拖了。」
這話又說到李洛心里去了,臉上發燒,尷尬得無地自容,一句話也說不出。
凌美辰喘了一口氣,又笑咪咪地把頭湊到李洛面前道︰「李洛,你自己先慢慢想吧。不過我告訴你,我主意已定,一定要幫你消除這個心理障礙。作為你的女人,我有這個責任。」
李洛听後一驚,急道︰「美辰,你到底想怎麼樣?」
凌美辰嘻嘻一笑,道︰「你放心好了,今晚我不會采取行動的,因為今晚的你的警惕性一定非常高。不過——」說到這,凌美辰把嘴湊到李洛耳邊,狡黠地道︰「不過我們回去以後,我會選個最恰當的時機,在你警惕性最薄弱的時候,讓你要了我,這樣你就更加對不起沐沐了,你就準備難受一輩子吧!」
李洛听後嚇得一下子從沙發上掉到地上了,抬頭苦著臉道︰「美辰,你就饒了我吧?」。凌美辰又惱又笑,沒好氣地把他從地上拉起來道︰「饒了你!我偏不讓你如意!起來走了,我帶你去吃飯,下午你不是還要給沐沐買東西嗎?快抓緊時間吧!」
李洛無奈起身隨她出去了,心里不住苦笑,這個凌美辰,既能擺事實,講大道理,又能施展陰謀詭計,真是個名副其實的的小狐狸精!看來回去後我要多加小心了,怎麼說我是個男人,怎麼可以被她打敗,決不能讓她奸計得逞!
李洛和凌美辰先去和周雅琴道了個別,臨行前周雅琴意味深長地對他們說了一句「一路走好」。
李洛和美辰相視一笑,分別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幸福和溫柔。出了鴻飛大夏,凌美辰把李洛帶到了一家北方菜館,李洛毫不客氣地點了幾個自己愛吃的菜,這是到香港兩天來,李洛第一頓也是唯一的一頓滿意的飯。
吃過飯,凌美辰帶我到尖沙嘴、新中環一帶買東西。由于沐沐要的辭典和聖經什麼的凌美辰家中有現成的,所以剩下任務主要就是買衣服了。
到了地方李洛一看, !這地方簡直就是名牌城!新世界中心、太古城中心、新城市廣場等大規模高級商場自不用多說。其他的什麼仙奴、卡地亞、celine、gucci、beton、ellesse等認識的不認識的名店應有盡有,比比皆是。李洛身上穿的這件一直引以為榮的皮爾卡丹,根本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大眾品牌。
由于對時裝李洛一竅不通,于是樂得輕閑,就把為沐沐買衣服的事全權委托給了凌美辰,可問題來了,李洛不知道應買多大的號碼。李洛看看了凌美辰,問道︰「你多高?」
「一米六六。」凌美辰明白了李洛的意圖。
「太好了,沐沐一米六五,你們差不多,你就按你的尺碼買就成了,不過……」
「不過什麼?」凌美辰狐疑地看著李洛問。
李洛看著凌美辰身體凸凹之處,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道︰「不過……你的前後都比夭夭……稍大些,所以……」
話還沒說完,凌美辰就紅著臉狠狠地砸了李洛一拳,轉身恨恨地去選衣服去了,李洛笑笑跟了上去。
凌美辰挑了法國kqilx品牌系列女裝,李洛一看,不愧是時裝之都的產品,光是掛在那里就很不凡了,要是穿在身上,一定會更好看。凌美辰見lil很滿意,就春夏秋冬各要了兩套,李洛一听大驚,問道︰「干嘛要每樣兩套?」
「我一套,沐沐一套。」
「那你干嘛選一樣的?」
「因為我們兩個都是你的女人,自然要選一樣的了。」
看著凌美辰毫無心機的笑臉,lil心中大為感激,問道︰「美辰,你真的能接受沐沐嫁給我,卻一點不吃醋、不嫉妒?」
凌美辰听了神情黯然地道︰「那有什麼辦法,誰讓我比沐沐遲到了呢?我又不想結婚,總不能讓你一輩子一個人?」
「什麼叫一輩子一個人?那你呢?不和我結婚就等于我是一個人嗎?」凌美辰一听沐沐這話,心里又有點空空的感覺。
凌美辰又沒好氣地道︰「那你的意思是不是我改變主意,去和沐沐爭一下,看誰能最後嫁給你?」
凌美辰怔了一下,隨即明白了美辰又轉換了話題的概念。于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道︰「美辰,嫁不嫁的先不說,你知不知道這兩天你很多話都讓我覺得你遲早會離開我,今天早上我為什麼讓你停車,就是因為當時我心里怕得要命,你那個什麼秘密又死都不肯說。」
听著李洛的話,凌美辰忽然低下了頭,兩眼紅紅,直欲落淚。李洛又想到過生日的那個晚上淚流滿面的凌美辰。一陣揪心,嘆了口氣,道︰「對不起,我不該提這個秘密的。可是美辰,如果你真的有一天離開了我,就算是全世界的女人都嫁給我,我也會生不如死的!」
凌美辰收攏了一下情緒,對李洛笑了笑,道︰「李洛,你不要老是胡思亂想了,我不是已經答應了你,這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了嗎?不過——」說到這,凌美辰停住了。
李洛急道︰「不過什麼?」
凌美辰狡黠地笑道︰「不過你要是不快點消除你的心里那點障礙把我要了,而被別人搶了先,那可就……真說不定了?」
李洛听了哭笑不得,也明白她是在逗自己,還在想著這個事呢。笑道︰「美辰,你不是說回去後會選個最恰當的時機,在我警惕性最薄弱的時候,讓我要了你嗎?那好,回去之後我們就較量較量,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我要了你?如果你贏了,我也沒說的,固所願也!」
凌美辰,眼楮一亮,說道︰「那好!李洛,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不過,你必須遵守約定,不準釜底抽薪,先要了沐沐!否則我立刻隨便找個人,把自己給嫁了,讓你生不如死!」
李洛沒好氣地笑道︰「我才沒你那麼卑鄙呢!就這麼說定了!我們走著瞧!」話一出口李洛就意識到上當了,這不是等于答應凌美辰先要她後要沐沐了嗎?這不是與我的初衷是完會相悖了嗎?于是忙叫道︰「不對!我憑什麼答應你不能先要沐沐,本來就是你自己遲到……」
「好了好了,不準反悔,走了走了,試衣服去!」凌美辰不等李洛說完,就宣布反對無效,拉著李洛的手就跑。
「喂,美辰,停一下,你試衣服你拉著我去干嘛呀?你不會想在試衣間里就把我給……」
「切!除了瞎臭美!你還有什麼能耐?沒膽鬼!」
………………
在人來人往的商場里,李洛和凌美辰嘻嘻哈哈、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這一刻,李洛感覺自己不僅幸福,而且年輕了。愛情的滋味,真是美好!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啊……
等凌美辰試過衣服出來後,又四處逛了逛,凌美辰為李洛選了一件德國hugoboss牌的西裝,說是當前世界頂流的兩種品牌男裝之一。此外,美辰還買了四件意大利killy牌的女士內衣,兩件是白底粉花的全蕾絲邊內褲,兩件是淡藍色的kk後片心形低腰性感小內褲。李洛一看這兩種小褲褲太可愛了,那麼溫馨,那麼浪漫,又那麼情趣,頭腦中立刻幻想著美辰或是沐沐穿上的情景,不自覺地臉上露出了一付色迷迷的表情。
凌美辰見了,微微一笑,對李洛小聲道︰「李洛,你要不要和我到試衣間,我穿上給你看看?」
李洛忙停止了頭腦中的意婬活動,笑道︰「我是沒膽鬼,我哪敢哪?還是等我以後吃了你的時候再說吧」
凌美辰故作不以為意地道︰「那好啊,你先說說到時候我穿哪一件?」
李洛又笑道︰「什麼哪一件?你以為到那天我只會和你做一次嗎?到時候先穿這件性感的,再穿那件……」
「呸!!想得美!」對這種極度香艷**的打情罵俏,凌美辰終于惱羞成怒,忍無可忍了。
交款的時候,收銀小姐熟練地報著價,四套killy內衣一千一百六、八套kqilx女裝兩萬一、一套hugoboss男裝一萬七,李洛听得心驚肉跳,差點沒給嚇死,這些東西居然要差不多四萬塊,還是港幣。
自己剛得的五萬元獎金,都還沒捂熱乎呢,這下全砸進去了。看著旁邊凌美辰一臉促狹的笑容,李洛象被砍掉了一只手似的心疼,無奈之下從身上模出了自己的銀卡遞給收銀小姐。誰知收銀小姐為難地看了看李洛,又把眼光投向凌美辰。
李洛心里「咯 」一下,不會刷不了吧?香港都回歸了,難道內地卡業務還沒有開通?李洛頭上開始冒汗啦!不自覺地把眼光投向了。凌美辰忍住了笑,把一張不知哪國的什麼卡遞了過去。
回家的路上,凌美辰厚臉皮地要我還她五萬塊,李洛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心道你老爸欠我二十個億,你這點錢還我利息都差得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