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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在我成為你法律上的妻子以前,我事實上已經等同于你的妻子了?」沐沐的表情不僅冷靜,而且嚴肅。
「可以這麼說。」
「那是不是意味著你擁有的一切,包括財產,都是我們共同擁有的,我也有支配的權力?」沐沐的表情簡直可以用凝重來形容了。
「沒錯!我的一切你都可以隨意支配。」李洛額上有點冒汗了,不是因為沈沐沐說話的內容,而是因為她說話的態度,象上次化妝盒事件之後一樣,她的這種認真讓我有點害怕的感覺。
「那好,李洛,我最後問你一次,你是不是真的願意娶我做你的妻子,你考慮好再慎重回答我。」沐沐望著李洛的眼楮道。
李洛在心里嘆了一口氣,抓住沐沐的雙肩,真誠地道︰「沐沐,我告訴你,我早就決定了,只要你不嫌棄我老,只要你願意,我願意娶你做我的妻子,不管疾病、或是困苦,一輩子,不離不棄,不反悔,也絕不後悔!」
听了李洛真情的表白,沐沐幸福已極,看著李洛的雙眼,迅速聚集了大量淚水,哽咽而堅定地道︰「洛,我也告訴你,我願意做你的小妻子,一輩子照顧你,不管你有多老,都永遠不會嫌棄你,也不會離開你,一直到死!」
這一刻,我李洛很感動,李洛知道自己已經和沐沐達成了至死不渝的海誓山盟,但是李洛不後悔,即使未來的自己,會面對巨大的壓力,甚至背負一生的臭名,也絕不會後悔這一刻的決定。
沐沐抹干眼淚,從李洛手中拽走那五千塊錢,對李洛笑了一下,道︰「洛,那這些錢我就拿走了。不過,嗯……還是過幾天再和你說吧!」
李洛奇道︰「沐沐,還有什麼事?為什麼要過幾天再說?現在不能說嗎?是不是錢還不夠?」
沐沐雙眉一揚,道︰「夠,也不夠!不過你先別急,過幾天我就會讓你知道的。」
「沐沐,什麼夠不夠的?你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啊?」
「哎呀,說了過幾天才讓你知道的嗎,不許再問了!反正不會讓你吃虧的,放心吧!」
李洛見沐沐如此說,也只好不再問,暗嘆一聲,便道︰「那好吧,我就先不問了。現在我們進去看看咱媽吧,我們出來這麼久,他們都該等急了!」
听李洛一說,沐沐急拉住李洛道︰「不行,你不能再進去了!」
「為什麼?」
沐沐臉色紅紅,氣急敗壞地道︰「你剛才那樣把人家拉出來,我爸媽一定都懷疑了,你怎麼……能再進去呢?」
李洛哭笑不得,道︰「沐沐,你都決定做我的小妻子了,還有什麼怕的,我們和兩位老人解釋一下不就行了?」
「那也不行,要解釋只能我一個人解釋,總之你不可以再進去了!」
李洛為難地道︰「可是,老人家病成那樣,我卻……那怎麼也說不過去啊?」
沐沐看了看李洛,正色道︰「洛,听我的,你先回去吧。我媽這邊你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她的,而且你的傷還需要休養,我們的事,你放心好了,我會和爸媽解釋清楚的。再說過兩天就過年了,你要忙的事也挺多的,不過你忙完了一定要老老實實呆在家里,別忘了我過幾天會找你有事的,听清楚了嗎?」
無奈之下,李洛只好答應。沐沐在李洛臉上飛速親了一下,轉身進了病房。過了一會,傅淑宣滿面春風地出來,看著李洛笑道︰「哥們,恭喜你啦!看來你和你的小情人已經雨過天晴了!」
李洛淡淡笑道︰「是的,雨過天晴了,我們走吧。」
踏上了歸程,但李洛心里很清楚,對李洛來說,一切才剛剛開始,陰雲才剛剛布滿,距離真正的雨過天晴還很遙遠,因為在和沐沐海誓山盟的同時,李洛心底還做了另外一個決定,一個大得足以捅破天的決定。
天已經完全黑了,保時捷在高速公路上飛馳著,除了沿路的一串燈火,四周不見任何風景,天空不再空曠,高山不再巍峨,田野不再斑斕。
李洛坐在車中,仍在默默想著自己所做的那個決定,心情象車窗外的夜色一樣濃郁。
早上傅淑宣的話象一記警鐘一樣敲醒了李洛,她說得對,生活是要過一輩子的,不能等到迫不得已的時候再做出最後決定,
而且自己和凌美辰偷情偷一輩子,這根本就是不現實的。同時,沐沐家的嚴酷現實更前所未有地激發了李洛對沐沐的責任感,醫院走廊里和沐沐的那場海誓山盟,終于讓李洛暗暗做出了一個膽大包天的決定。那就是,自己不會只選一個人,更不會隨便放棄一個人,李洛要和沐沐、美辰三個人一起生活,一起生活一輩子。
李洛不斷地回憶著和沐沐、美辰三個人在一起的幸福時光,盡管對沐沐而言,她還被蒙在鼓里,但每每想起那些幸福的時光,都仿佛讓自己置身于夢境。
可如今一個小小的套子事件就幾乎把這夢境擊得粉碎,如果再拖下去,對沐沐的打擊只會更大。適才沐沐在醫院里反復問了我那麼多話,絕不會是無的放矢,雖然李洛還不知道沐沐過兩天找我究竟有什麼事,但從她那份冷靜和凝重的表情,李洛知道這個倔強的女孩已經用她前所未有的決心把自己的命運和他牢牢地栓在了一起,那本就是一次不允許背叛的海誓山盟。
李洛會讓她成為自己的小妻子,從自己愛上她的那一刻起,這就是我一直以來的心願,但是自己也絕不會因此放棄凌美辰。理由很簡單,兩個人他都愛,隨便放棄哪一個我都會痛不欲生,被放棄的那一個也會痛不欲生。
所以,李洛選擇了在自己和沐沐間的海誓山盟中上一點新的內容,那就是凌美辰。李洛要構建一個三人世界,即使這樣的世界是一場夢,李洛也要在夢醒之前,把它變成現實。
李洛坐在車中,嘴里吸著煙,心里默默地念著未來的三人世界。隨著一口濃煙被長長吐出,世俗的法律、道德也都隨之通通滾蛋了!
見李洛的心事重重,面色凝重,傅淑宣一路上幾乎未與李洛說話,直到在李洛指引下,把李洛送到了凌美辰家樓下。
李洛下了車,手扶著車門對傅淑宣道︰「淑宣,今天讓你從早到晚,跟我跑了一整天,又幫了我那麼大忙,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或許是有些疲憊,傅淑宣將身體伏在方向盤上,側頭看著李洛,答非所問,幽幽道︰「快過年了,你一定會很忙吧?」
李洛點了點頭道︰「是啊,父母那邊,還有很多親戚朋友,我都要去走走。你作為電視台的節目主持人,又是大記者,一定會更忙吧?」
傅淑宣強打精神從方向盤上直起身,嘆了口氣,無奈道︰「沒辦法,誰讓我選擇了這個職業呢?我也好想象你一樣快快樂樂地過個年啊!」我笑了笑沒說話。謝竹纓又問道︰「那你什麼時候能忙完回家?」
「估計要初六、七吧。」
「那好吧,我先走了,祝你新年愉快!」
李洛點頭向她道別。傅淑宣看了李洛一眼,保時捷幾乎原地打了個轉,就飛一般地開走了。
李洛上樓用鑰匙打開了門,凌美辰已經親手做好了飯菜,正等著李洛回來吃呢,見李洛進門,張開雙臂就向他撲來。一番熱吻之後,兩個人坐下吃飯,李洛也把一天的事情向凌美辰簡單說明了一下,不過暫時沒說出自己剛剛做出的決定,畢竟這個決定最重要的環節是沐沐,而沐沐的工作,只能是自己想辦法來做通。
吃過飯,兩個人一起收拾了一下,李洛把凌美辰拉到懷里坐下,想了想,問道︰「美辰,我想再問你一遍,你真的願意不計名份地跟著我這個一無是處的家伙一輩子?」
凌美辰調整了一下在李洛腿上的坐姿,摟著李洛的脖子道︰「誰說你一無是處了?在我心里你就是世上最好的男人,我會一輩子纏著你,把你糊涂得神魂顛倒的!」
李洛無奈嘆了口氣,低喝道︰「凌美辰,別開玩笑!我在和你說正經的,你先回答我!」
「怎麼了?你不是已經把那個套套向沐沐解釋清楚了嗎?你不會被沐沐嚇得想不要我了吧?」凌美辰見李洛態度很嚴肅,瞪著眼楮道。
李洛沒好氣地笑道︰「我怎麼會舍得不要你呢?」凌美辰道︰「那你干嘛又要問我這個問題?我都和你說過那麼多次了,難道你還不相信我?」
李洛想了想,決定和凌美辰深入談一下,雖說這個計劃最重要的環節是沐沐,但如果沒有凌美辰的理解和支持,也不會有信心去完成它。
于是李洛看著她的眼楮道︰「美辰,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這次沐沐的態度太過冷靜,我甚至懷疑她是否真的相信了我那個所謂***的理由,很可能只是不想再追究了而已。
「沐沐還反復和我談了很多嚴肅的問題,比如法律啦、財產啦等等,而且最後還說過幾天會找我有事,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也能猜到是很重要的事。現在沐沐已經徹底把她的命運和自己拴在一起了,如果再發生一次類似套子事件這樣的問題,我擔心她會承受不了的。」
听了李洛的話,凌美辰一臉驚恐,怯怯道︰「李洛,你和我說這些到底什麼意思?難道你真的想不要我啦?」
李洛繼續看著她的眼楮道︰「當然不是,之所以我會再問你那個問題,是因為我必須要知道你會不會接受沐沐以後成為我法律上的妻子這個事實。這里我強調一下,我說的是法律上的妻子,因為在我心里,你和沐沐都是我的妻子,不會有任何分別。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凌美辰听了目瞪口呆,小嘴張得老大,半晌才訥訥道︰「……不明白,什麼叫法律上的妻子?什麼叫都是你的妻子?李洛,你到底在想什麼?」
李洛正色著一字一句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們這樣偷情偷一輩子是不現實的,我也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決定找個合適的機會,說服沐沐,以後我們三個人一起生活。」
凌美辰听了李洛的話,驚得小手捂住了嘴巴,眼楮瞪得老大地看著李洛,一臉地難以置信,老半天才說道︰「李洛,你不會是瘋了吧?三個人一起生活?你居然能想到這麼離譜的事?你還說偷情不現實,我看你這個想法更不現實?你以前老是瞻前顧後的那些法律、道德、輿論什麼的,你現在都不怕啦?」
李洛搖著搖頭,不屑地道︰「我現在想開了,除了你和沐沐,什麼事都可以不重要!」
凌美辰還是有點顧慮重重,又問李洛道︰「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和沐沐說,怎麼和沐沐說呢?」頓了一下,道︰「這個……我暫時還沒有想好,不過我心意已決,早晚會說的。」
見李洛態度堅決,凌美辰不禁嘆了口氣道︰「我可提醒你一下,沐沐的性格可是倔得要命,你可不要弄巧成拙,到時美夢不成,再出了什麼事?可就沒法收場了?」
李洛暗嘆了一聲,硬著頭皮道︰「放心吧,我會選擇一個成熟的時機再和她說的。當然,眼下還不行,還要再拖一段時間。」
凌美辰又嘆了一口氣,撫著李洛的臉頰道︰「是啊,還有你老婆擺在我們前面呢?而且她也快回來了,我看你想得挺美,解決起來怕是不容易。」
李洛一听凌美辰提到凌美辰,心里不覺又是一沉,頭立刻又大了起來。天!短短幾個月工夫,李洛這個一直跟死水似的男人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多感情問題呢?而且一個比一個令人頭疼。
方怡轉身時的那個背影,和她那句「一旦失去,就是永遠」的話,已經成了李洛心里永遠的痛,現在李洛又做出了這個要傷害玉嬌的決定,李洛已經徹徹底底地成了一個薄情寡幸之徒了。想到這,李洛不禁長嘆了一聲。
凌美辰見她自己的地位沒有動搖,而我又在為情而苦惱,愛憐地把頭伏在了李洛的肩上,撫著李洛的臉,安慰道︰「李洛,別再犯愁了,一步一步的來,事情總會解決的。只要你留在我身邊,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一直支持你的。」
李洛感激地扶起凌美辰,看著她道︰「美辰,你真好!沒有你,無論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都不會有信心的;有了你的支持,就算天塌下來,我也會再給它扛回去的!你放心好了,我相信真愛無敵,總有一天會雲開霧散,我們的理想都會實現的!」
見李洛恢復了信心,凌美辰笑了一下,忽然又臉一拉,沉聲道︰「我好什麼好!你這個沒良心的,居然敢在那個死丫頭面前說我是妓女?你說,我該怎麼罰你?」
李洛笑道︰「想罰我?那好辦。最多我今晚再把你當一回妓女嘍!」說完,李洛在凌美辰的故作的怒罵聲中,把這個渾身上下散發著無窮魅力的小狐狸精抱進了臥室。
轉眼就是二零零四年的春節倒計時了、也許早就注定是個令人感傷和煩憂的節日,沐沐在家里照顧手術後的母親,而凌美辰獨自飛往新加坡同她哥哥凌風一起過年。在感情的漩渦中打了幾個月轉的我,卻在國人最為看重的節日中與心愛的女人勞燕分飛,心里的不舍可想而知。
離別的前夜,李洛和美辰依依不舍,摟在一起說了一夜的情話,美辰就象個孩子,臉上的淚水流了擦,擦了流,李洛終于在自己26歲即將來臨之際深深體會了「多情自古傷別離」的黯然**滋味。也體驗了原來思念是一種最,原來自己欠的還有很多。
(ps:本書完
開玩笑的,再次提前祝福大家新年如意,萬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