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李洛只得一個人在這喝悶酒。浪客中文網時間不大,李洛听見二樓傳來一大串的腳步聲,剛想回頭去看一眼,就听身後有人道︰「這不是老李嗎?怎麼一個人在這喝悶酒?」李洛回頭一看,居然是王浩,身後還有一大幫子人。還沒等李洛說話,王浩回頭道了一句︰「你們都先走吧,我這有朋友。」就完一坐在他對面,順手操走了一杯酒。
李洛這才有機會說話︰「老王,這麼巧,有空來喝酒?」王浩看了李洛一眼,道︰「哦,今天有個副隊長生日,過來喝兩杯。你怎麼了?看你氣色不佳,不是縱欲過度就是在男女感情上遇到了麻煩,跟我說說。」說著話,王浩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李洛看了看王浩,心想他和王浩雖然不打不成交,但畢竟還不太熟,而且李洛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于是他含糊地答了一句︰「別胡說。老王,上次你幫我聯系市里的事,我還沒感謝你呢,來,我敬你一杯!」李洛想把話題岔過去。
李洛舉杯和李洛喝了一口,又不以為然地對他道︰「別打岔別打岔,把你那點男男女女的麻煩事都說出來,我幫你出出主意。」李洛笑道︰「老好,我說你一個堂堂的公安局長,怎麼好打听這種事?來來,喝酒。」王浩瞪了李洛一眼道︰「什麼意思?你以為我王浩是好說閑話的人嗎!告訴你,我對你那些濫搞男女關系的行為一點興趣都沒有,我想給你出主意是想讓你趕快振作起來,好盡快幫我辦事。」
李洛哭笑不得,這個王浩說話也太難听了,李洛氣道︰「老王,你這怎麼說話呢?什麼叫濫搞男女關系,你大小是個公安局長,說話就不能文明一點兒?」
王浩反駁道︰「難道我還說錯了嗎?你家里有老婆,外邊還有至少兩個情人,這還得不算淑宣,你這還不是濫搞男女關系嗎?我都替你老婆臉紅。你想想,你老婆是吳大集團的財務總監,在g市人際關系網上也算是個人物了。你呢,雖然不是什麼高官大款,但畢竟算個名人,和你有關系的女人不是凌震的女兒,就是我們家淑宣這樣的,你那點破事在g市上層早就路人皆知了,你讓你老婆平時怎麼做人?告訴你,要不是看你能為了救自己女人豁出命不要,還算是個爺們,我都懶得跟你這種人廢話!」
王浩一番無遮無攔的話,說得李洛面紅耳赤,羞愧難當,汗流浹背,無地自容。王浩說的一點沒錯,玉嬌不僅要承受李洛出軌帶來的屈辱,還要強作歡顏面對世俗的眼光,現在我又要和她離婚……我、我可真是罪莫大焉啊!
看李洛又一臉的痛苦狀,王浩拍了拍桌子,不耐煩地道︰「行了行了,別整那熊樣了,來,喝酒吧。真不明白,小纓怎麼會看上你這種人?」
李洛抬起頭,急道︰「老李,其實我和淑宣……」
王浩打斷李洛道︰「哎呀,別婆婆媽媽了。你和淑宣無論是什麼關系,也改變不了你現在一堆濫事的事實。我問你,你對你老婆到底有沒有感情,啊?你在外面搞那麼多事,你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
李洛苦笑道︰「我和我老婆認識快六年了,怎麼可能能沒有感情呢!」
王浩听了李洛的話,皺了下眉,忽然問他道︰「你和你老婆是怎麼認識的?」
「別人介紹的,怎麼了?你問這個干嘛?」
「那就得了,你和你老婆感情肯定一般。」李洛往椅背上一靠,喝了半杯酒,又換了一根煙。
「你憑什麼這麼說,你又不了解我和我老婆的事?」
或許是酒吧的氣氛比較適合傾吐,或許是李洛的心情所影響,也或許是王浩的爽朗感染了他,他竟不知不覺地和他談起來了。
王浩住湊了湊身子,看著李洛道︰「很簡單,你老婆是吳大集團的財務總監,而你是y縣人,g縣是有名的窮地方,你當時條件肯定不如你老婆,而且還差不少,對吧?」
李洛飲了一大口酒,不服氣地道︰「那又怎麼樣!照你這麼說,窮人和富人就不能談戀愛了嗎?」
王浩笑了笑道︰「不是不能,但你剛才說了,你們是別人介紹的。介紹對象和自由戀愛是不同的,介紹對象和包辦婚姻差不多,條件的對等很重要,過去叫做門當戶對。你老婆樣樣條件都比你好,這種情況之下的介紹,對雙方而言是不平等的。因為她條件太好了,你根本沒的選擇,這就造成相親時你只有被選擇權而沒有選擇權,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吧?換句話說,你們的結合只是你老婆一個人選擇下的結果,再加上對雙方非常熟悉的介紹人的一湊合,就已經給你們定成了一對了。對你們而言,你們根本還來不及戀愛,就直接跳到了對彼此有責任的夫妻階段。就算你們沒結婚的時候,你們也很難有戀愛的感覺,因為你們已經理所當然地把對方當成了自己以後的另一半。再說白一點,就是你們還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就直接進入了類似夫妻多年的那種半親情關系。這種感情是最不牢固的,而維系你們這種感情的唯一紐帶就是孩子,你們還遲遲沒要。所以說,你和你老婆感情鐵定是一般。」
李洛听得目瞪口呆,王浩不愧是公安局長,分析起來頭頭是道。這番理論確實挺符合李洛和玉嬌當年的感情狀況的。
見李洛無言,王浩又道︰「象你這種情況,就別耽誤你老婆了,趕緊也離了算了。」
李洛苦笑了一下,道︰「離,談何容易。首先我老婆未必同意;其次我自己心里也難受;再說我不象你,你只有一個杏兒,我外面有兩個女人呢!」王浩瞥了李洛一眼,抽了一口煙,輕描淡寫地道︰「兩個女人又能怎麼樣!那就都要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