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辰看著我,不無擔心地道︰「可是三年後我們就要向木木坦白了,她能不能接受我們還兩說呢?我真的害怕她不肯原諒我們。」
李洛暗嘆了一聲,心道豈止是我們,還有一個預交要湊熱鬧呢,別說她害怕,自己比她更害怕!以木木的性格,如果三年後還是沒有什麼改變的話,知道自己欺騙了她這麼久,她不自殺就得殺了他!
唉,好在預交說她有把握說服夭夭,也不知道她到底憑什麼那麼有把握,李洛只好先把希望先寄托在她身上了。
李洛不想美辰跟我一起擔心,于是笑笑道︰「放心吧,木木一定會答應我們的,我有把握。」
美辰嘴一扁,可憐巴巴地道︰「可是以木木的性格,即使答應了我們,她也會口服心不服的。我猜她至少會對我們的行動加以限制,畢竟她是正牌,我只是個做小的,我們肯定不能象現在這樣無拘無束地在一起了。」
李洛哭笑不得地道︰「你胡說什麼?什麼正牌,做小的!搞得我跟回到了封建社會似的。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委屈你的。再說了,你不一向是偷情高手嗎?她要是真限制我們,大不了我們再偷不就得了!」
美辰一听,興奮得直拍手,睜大眼楮道︰「對對對,我們接著偷,氣死這個臭丫頭!就算是你陪她的時候,也一定先把她糊弄睡著了,下半夜再模到我床上,我天天等著你!」
我暈倒!這個美辰,什麼事都能具體到這個方面來!
「哦,對了,小雨,我還沒告訴你呢。剛才夭夭給我打電話了,她干得相當不錯,我們和cvrd的合約……」李洛簡單把木木提議擴大交易量的事跟她說了一下。
美辰得意地看了他一眼,道︰「怎麼樣,我沒說錯吧,沐沐肯定會干得非常出色的!你呀,就不用擔心她了,還是好好想想怎麼陪好我吧!」
李洛笑道︰「這個還用你提醒!來,我看看你頭還熱不熱?」美辰嘻嘻一笑,抑起頭讓他模。
李洛伸手試了一下,皺了皺眉道︰「怎麼還有點熱,趕快再吃藥,然後好好睡一覺。」
「可我不想睡?我想和你在一起。」美辰扁著嘴委屈道。
「不行,必須得睡!在公司你是上司,在家我是主人,你得听我的。」說罷李洛起身倒了一杯水,又拿了一片藥,放在手心遞了過去。
美辰無限深情地看了他一眼,低頭伸出舌尖把藥片粘進了嘴里,隨即接過水杯把藥吃了。
李洛見她吃完了藥,把她橫抱到床上,又為她蓋好了被子。美辰柔柔地看了我他眼,閉上雙眼甜甜地睡去了,象個听話的孩子。
李洛坐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兒,起身進了書房,他還想要起草一個澳洲鐵礦的談判方案傳給木木。打開電腦,簡單思考了一下,正準備動手,忽然听見門鈴響了。
李洛非常奇怪,心道︰「這個時候居然有人來,會是誰呢?」
帶著滿肚子的疑惑走至門邊,李洛通過門鏡,往外望了一眼,沒看到臉,只看到一大束鮮花,不過看身材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人是傅淑宣。
李洛無奈搖了搖頭,打開了門,鮮花挪開,露出了傅淑宣那比鮮花還嬌艷的臉。
「是不是覺得很意外?有沒有覺得很開心?」傅淑宣雙眉一揚,微笑著道。
「你來干嘛?」李洛不答反問。
傅淑宣臉色立刻變得可憐巴巴,委屈地道︰「你什麼態度嘛?你不是說你的大情人病了嗎?人家可是好心特意來看她的喔!」
「你看她就看她,用得著一開口就弄那麼一句老套的台詞嗎?」
「嘻嘻,人家跟你開玩笑嘛!」傅淑宣一點兒不客氣,把花向他手里一塞,推開他就往里進,「讓開,讓開,我都要累死了!
李洛接過花,無奈閃開身體。傅淑宣走進門廳,從她的兩步道來看,李洛感覺她有點一瘸一拐的,便問道︰「你的腳怎麼了?」
「哎呀,別提啦!我……」
「噓——」李洛做了禁聲的手勢,傅數宣的主持人嗓門實在太大了。
傅數宣見了,立刻捂住了小嘴,睜大眼楮看著他。
李洛用手指點了她兩下,放下花,進去先把臥室的門關嚴,又回來道︰「淑宣,美辰吃了藥剛睡著,你說話小點聲,知道嗎!」
傅數宣面露喜色,點了點頭,看著我眼楮道︰「她睡著了,那不正好嗎!」
李洛哭笑不得,只得又問道︰「你的腳到底怎麼啦?」
「別提了,我今天在括別刪做了一天的節目,這是我最後一次做節目,我想好好做做,結果跑了大半個山,我腿都跑軟了,結果剛剛上你家樓梯的時候,把腳崴了。」傅數宣說著話,把腳上的一雙貌似旅游鞋的鞋子月兌了下來。
李洛問道︰「崴得嚴重嗎?」
「呵呵,一會兒你幫我看看不就知道了?」傅數宣玩味地看著他,又開始曖昧了起來。
李洛隨便「哦」了一聲,把她直接領進了書房,又關好了門。傅淑宣一坐到了床上,盤上腿,就開始揉捏自己的腳踝和腳板。
「李洛,你是不知道哇,今天爬了大半天山,現在我兩只腳底板生疼生疼的,都木了。」
「工作嗎,付出些辛苦也是正常的。」
傅數宣抬頭盯著他,笑道︰「好在今天是我最後一次當主持人,以後再也不用吃這種苦了,你也不用再為我擔心啦!以後我的時間全都由自己支配了!」
李洛獨自苦笑了一下,沒說話,暗道誰為你擔心了,我巴不得你當主持人呢,省得成天老纏著我曖昧個沒頭!
李洛起身給她倒了一杯冰水,傅數宣一飲而盡,道了一聲「謝謝!」說著話,傅數宣一把將襪子月兌了,又抬頭對李洛道︰「在你家月兌一會兒襪子你不反對吧?」
苦苦看了看她的腳丫子,微皺了下眉,道︰「……沒關系,你願意月兌就月兌吧。」這個傅淑宣,月兌都月兌了,還問我干嘛!
李洛把她喝完的空杯子放在一旁,又重新坐下。傅淑宣月兌了襪子,喋喋不休地道︰「今天去括別山,我特意穿了一雙登山鞋,沒想到今天這麼熱,這把我的腳給捂的,沒把我後悔死!」
「呵呵,誰讓你不好好听听天氣預報了!」李洛哼哼哈哈地答應著,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嘴地聊了起來。
說話工夫,一股異樣的味道忽忽悠悠飄到了他的鼻子里,起初有些奇怪,還用力地嗅了兩下,到底是什麼味呢?下意識地在屋內四處掃視。
猛然間,李洛看見了仍在擺弄腳丫子的傅淑宣,頓時恍然大悟了,這分明是一股臭腳丫子的味嗎!而且肯定是從傅數宣的腳上散發出來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李洛怎麼會沒想到呢?自己還真不是一般的笨呀!一時間,他哭笑不得。
傅淑宣這個腳丫子味不是大男人那種奇臭無比的腳臭味,而是一種酸不嘰溜,還略帶點臭的味,有點象是什麼東西發酵的味,總之讓人聞起來讓人覺得忒別扭。
李洛心中暗笑,原來美女的腳丫子捂時間長了也是會臭的!
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這味起初只是淡淡的、若有若無的,雖說聞著稍有點別扭,但也挺令人心曠神怡的。可後來竟越來越濃,只不大一會兒工夫,味道就以傅數宣的腳丫子為中心,密密匝匝向四周擴散開來。這間小書房只有十幾平,還沒開窗子,只靠空調控制溫度。這樣一來,很快屋內便到處美腳飄香了。李洛置身其中,仿佛是酸菜缸中漂白的膜。
李洛有點後悔允許傅淑宣月兌襪子了,這個滋味實在不太好受。想了想,他決定關了空調,開開窗子放放味。剛一起身,傅淑宣便道︰「你干嘛?」
「哦,沒什麼,我開開窗戶,透透空氣。」
「你有毛病啊!大熱的天你有空調還開窗戶?」
「我……唉!」沒辦法,李洛又坐下了。女人都好面子,他總不能跟她直說我嫌她腳臭,受不了吧!
傅淑宣仍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說話,李洛實在忍不住了,便道︰「淑宣,你是汗腳嗎?」
「不是啊!怎麼啦,我腳有味兒?」傅淑宣睜大眼楮,很認真地問。
「嗯——其實,是個人腳都會有味的。」李洛這麼說等于變相承認了她的話。汗腳往往不臭,不是汗腳才更臭呢。
「你什麼意思?嫌我月兌襪子啦?」果然傅淑宣不滿了。
李洛忙道︰「淑宣,你想哪去啦?我的意思是說,你的腳剛剛不是崴了嗎,不如先到衛生間用熱水洗一洗吧,舒筋活血,恢復的能快一點。」
傅淑宣一听李洛的話,象想起來什麼似的,忽然道︰「對了,李洛,剛剛說好了,你要幫我看看腳的,你不說我差點兒忘了,快快,過來幫我看看。」
他差點沒哭出來,自己閑著沒事提這碴干嘛!
李洛哭喪著臉道︰「還真看哪?不用了吧?我又不是醫生!」
「哎呀,你這個人怎麼又婆婆媽媽,會不會看先幫我揉揉嗎!」
「什麼!還要幫你揉?」
「怎麼了?你嫌我啦?」傅淑宣謝雙眼一瞪,大聲道。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象你這種情況,不如先用熱水泡一下再揉,那樣效果能好一點,你說是不是?」
傅淑宣白了他一眼,道︰「不用了,你直接給我揉吧。」說著話,傅淑宣伸出了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