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華記事 前奏

作者 ︰ 臻是朽木

楔子

太上之初,有蝶名九華。育于混沌之中,生于碧落之末,長于黃泉之源,後結繭縛數十萬年,歷赤色雷劫,化為赤紅之蟲,與普通毛蟲無所異。後經數年,結繭縛數萬年,歷橙色雷劫,膚變為橙色。如此經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年,經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作繭自縛,能經七彩天劫渡八十一天者,化為灰色之蟲。逢心智開,化為灰色之蝶,此蝶九華。遇天地本源規則之力有所悟者,可化人形。九華所向,天道避讓,可逆天而行,行天道之不行。九華之心,天道所望。得九華心者,運道趨之,化天地而替天行道。

——《本初紀事》

第一章

「額,這是哪?頭好痛……「九華想用手揉揉疼痛的頭,然後驚恐的發現!自己的手沒了!不止是手,還有胳膊……然後!腿呢?!九華好不容易拱起身子,才發現一個嚴肅的問題——原來我是一只蟲子啊!九華點了點頭,嘿嘿,我怎麼那麼傻,蟲子怎麼會有手腳呢~

「啊……」九華在心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我怎麼會是蟲子呢!我是人啊!我是生活在地球的人啊!我明明在做什麼的……做什麼呢?發生了什麼事情?額……蟲子的腦袋轉的就是慢,好暈,好暈……腫麼餓了……

九華看著不遠處的一朵七彩的花,咽了咽口水……猛地甩了甩頭,我怎麼能覺得一朵花有美食的香味呢?不行不行,然後,不自覺的朝著那七彩小花爬去。

這才注意到四周的景色。只見一碧綠小湖泊,散發著氤氳的水汽;七彩長虹橫掛天空,無數彩色蝴蝶翩翩飛舞。

湖泊碧綠如玉,彩蝶如穿著華服的九天仙女,天空湛藍,雲彩一朵朵如白色棉花糖,樹木翠綠,花兒芬芳,小草隨風輕搖……

這是仙境嗎?九華晃晃微暈的腦袋,沿著那七彩花朵的邊邊,啃了起來,哇,沒想到酸酸甜甜的~

「喂,小灰蟲,你怎麼會在這里的?」一只赤紅色蝴蝶輕落在九華旁邊的葉子上,看著九華。

「這里是哪里?」九華停下進食,望著她。

「蝴蝶谷啊~」紅蝴蝶帶著些高傲的聲音傳來,「這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

「最美的地方?」九華念著這句話,「你知道夏威夷嗎?我在雜志上看到過那里的圖片,一下就忘不掉了。」

「夏威夷?」紅蝴蝶一愣,「那是哪里?」

「夏威夷,對啊!那是哪里?」九華嚼著嘴里的花瓣,一副茫然的樣子。

「你!」紅蝴蝶眉毛一皺……額,蝴蝶沒有眉毛,一扭頭,「哼!傻子!」說著,扇了扇翅膀飛走了。

「嗯?」九華一抬頭,打了個哈欠,困了,不能勉強自己~我要睡了~

日子一天天過,七天時間,那多七彩小花終于被九華吃完了,轉移下一個目的地嗎?嗯……小湖邊上的那個赤色小花看著也不錯嘛~嘿嘿,不過……不過,以前看課本說越是鮮艷的東西越可能具有毒性,哎呀哎呀~腫麼辦呢!

九華一邊朝紅色小花爬去,一邊敘敘念著。

「哎,小灰蟲,你怎麼來看我了?」一只紅色蝴蝶看著九華。

「這紅色的花是你的?」九華爬上花朵,看著紅蝴蝶。

「是啊!是我家,漂亮吧?」

「漂亮,可是我餓了……」

「嗯……看在你來看我的份上,你就吃了吧~我再去找別的地方~」紅蝴蝶努嘴說道,嘿嘿,「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做古月言,你呢?」九華毫不客氣,開始慢條斯理嘗嘗吃著花瓣。

「古月言?真好听!」紅蝴蝶看著開始狼吞虎咽的九華,「嘿嘿,你名字誰起的?」

「自己。」九華頭也不抬,胡言嘛~嘿嘿,這樣講話可就不用打草稿了!

「那,那你也給我起個唄?」紅蝴蝶有些羞澀,我也要有自己的名字了~

「紅色的蝴蝶。我想想啊!」九華看著充滿期待,眼冒金星的紅蝴蝶,「就叫夕染吧!夕陽的夕,染色的染,最美不過夕陽紅嘛!你就是被這最美的顏色染紅的!怎樣?」

「哇!好好听!月言,你是怎麼想的?哇哈哈!我就叫夕染了!」夕染吶喊著,同時翻飛了好幾圈~似乎想讓世界和她同樂。

九華吃完了花瓣,打著飽嗝,躺在花蕊上,看著天空,這里真美,可是也太安靜了點兒,還是以前好!有手機~網絡~平板電腦~零食~哇~應有盡有啊!不過我死的也太悲壯了點啊,為了救跳樓女,英勇的把人家推上去,自己墜下來了啊……不知道會不會給搬個獎啥的,唉,宿舍那幫死黨會不會瓜分了我宿舍那些遺產呢?哈哈……福利院的院長阿姨很傷心吧~我沒寫完的小說啊!會不會有家網站大發善心給我發一發?嗯嗯……還是吃飽了飯好啊~腦袋就是轉的快,該想的不該想的都想起來了啊~可是穿越怎麼就穿成了蟲子呢?看來我要做個傳奇的蟲子?太累太累~我還是享受蟲生比較好~

「月言,」夕染停在近旁的一支草葉上,「你往後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今年八十六歲了,你呢?」

「八十六歲?」九華心中暗嘆,看吧,安靜環境再美也只能孕育瘋子啊,唉,可憐的孩子。

「嘻嘻,我這算是小輩的了~看你還是蟲子狀態呢~有的十年化蝶,有的百年化蝶,甚至有千年化蝶的,萬年化蝶的,據傳說,還有十萬年化蝶的,你是哪個?」夕染好奇地看著九華。

「不會吧……」九華翻過身,看著夕染,「這是什麼世界啊?」

「當然是這個世界啦~你怎麼啦?」

「哦,我之前摔壞了頭,記不清事情了。你和我講講你知道的事情吧!反正也怪無聊的!」九華心里盤算,若她講的都是真的,那麼穿越到的不是異世大陸,就是仙俠世界了~嘿嘿,看了那麼多這方面小說,也不知道會不會用上~

「嗯,月言,你失憶了都那麼有才~」夕染原本高傲的眼楮冒著小星星,一副見了偶像的樣子,「別的地方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們蝴蝶谷的。我們蝴蝶谷啊,傳說是一只九華仙蝶所建立的小天界,就像仙界啊、魔界啊、妖界、鬼界、人界那些一樣,是獨立的只屬于一個種族的地盤,不過似乎也不一樣……嗯,你看魔界能和仙界開戰,人界和鬼界聯系密切,可是我們就遇不到別的地界的種族,嗯,是這樣~」夕染眼中恢復了起初的高傲,「我們是神聖的種族,我們是九華忠實的臣民,我們為九華而生!」

「那個,夕染,」九華不禁打斷夕染的話,自己明明叫做九華的,福利院里排行老九,還是嬰兒時期就呆在了福利院,院長阿姨那時候還年輕,取名字就喜歡那個年代什麼淑啊,華啊,麗啊……之類的,當時福利院就九個孩子,自己最小,選的只剩個華字,自此大家就都叫她九華了,可是夕染說的九華,是什麼?「那個,你說的九華,是什麼啊?」

「啊?你連九華都能忘記啊!真是的!」夕染有些跳腳,「九華就是我們的神!」

「我是講這個,我是講‘九華’是什麼的名字嗎?」。九華暗嘆,人和動物,尤其是這種長翅膀的動物,就是難以溝通啊!

「哦!這個啊,我想想啊!」夕染沉思,九華是什麼來著,好久沒思考問題了,就是記憶模糊,不行,不能讓月言這個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鄙視我,「九華是一把劍!是一把有心的劍,傳說,得九華心者能夠替天行道的!我們蝴蝶谷就是這把劍開闢出來的!」夕染一副你不懂,你文盲,相信我沒錯的的樣子。

「哦!」九華點頭,還好不是我~不然就累死累死的~這樣就好啦~

「可是大家都沒見過九華。而且似乎我們這里只能出去,不能進來,我媽媽就是修成人形那一刻突然消失的。所以我們這里只有蝴蝶,似乎也只能有蝴蝶,所以即使看到你是小灰蟲,我也知道你有一天能變成蝴蝶。」夕染看著九華堅定地說道。

「怎樣能變成蝴蝶?」

「時間啊!不是說了嗎,有十年、百年、千年的。」

「那我這種是幾年的?」

「不知道,我從沒見過灰色的小蟲。」夕染搖搖頭,「不過相信你距離蛻變不會太遠的!」

九華淡淡一笑,「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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