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21
「老爺子,你怎麼看?」
陳峰坐在一個樹墩上,手里攥著自己的軍刀,正在切削一根樹枝,隨著他的刀子起落,百花湖的木屑紛紛揚揚落下,就像飄落的雪花。
鬼手魏五邑則躺在一個滑竿上,居然還翹著二郎腿,手中則掐著一個一把抓的小茶壺,一口一口品著從鬼子那里搶來的香茗。
這把小茶壺也是當初從一個喜歡收藏紫砂壺的鬼子軍官那搶來的,據他說這把壺是制壺大師時大彬的精品,是多少錢也難以買到的好東西。
時大彬,明萬歷至清順治年間人,是著名的紫砂「四大家」之一時朋的兒子。他對紫砂陶的泥料配制、成型技法、造型設計與銘刻,都極有研究,確立了至今仍為紫砂業沿襲的用泥片和瓖接那種憑空成型的高難度技術體系。
這位制壺大師精選紫砂泥調配成各種泥色,用以制品,形成古樸雄渾的風格。他的早期作品多模仿供春大壺,後根據文人飲茶習尚改制小壺,並落款制作年月,被推崇為壺藝正宗。
陳峰對喝茶沒興趣,要是讓他抓這麼個小東西一口一口悶,還不如給他個水瓢,讓他一口氣喝個飽痛快呢。
血旗特戰隊的眾人就散落在附近的樹林中,有枕著樹干呼呼大睡的,也有蹲在一起下棋的,或者是幾個人湊在一起聊天打屁,反正是一個個悠閑自在,甭提過的多滋潤了。
血旗戰隊,如今已經正式更名為血旗特戰隊,正式踏入了特戰隊的行列。
凌源之戰,雖然沒有達到盡善盡美,讓清水老鬼子逃月兌了,但也足以證明血旗戰隊已經有資格踏足特戰隊的行列了。
從此後,陳峰手下有了兩支特戰隊,分別是修羅特戰隊和血旗特戰隊。如果再算上準備以黑龍山的梁山和唐生那個團為班底組建的熾焰特戰隊,到時候陳峰的戰力將會擴張一倍有余。
看著那些大呼小叫玩得不亦樂乎的血旗戰士們,陳峰不禁氣結,他發現自從鬼手魏五邑進入血旗特戰隊後,血旗的風格好像大變,從原本的凶悍凌厲,搖身變成了透著猥瑣狡詐的風格。
如果當初的血旗是一名騎士,最喜歡光明正大的沖鋒的話,那麼現在的血旗則像是一名盜賊,無時不刻不再惦記著從背後陰人。
什麼打悶棍,套白狼,挖坑埋人,防火下藥的手段,在魏五邑的指導下玩的爐火純青,知道的這是血旗特戰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群飛賊聚會呢。
陳峰原本還想糾正一下,但是後來發現這些手段貌似蠻有效果的,隊伍基本上沒遇到過什麼損失,而鬼子則被整的苦不堪言,往往還找不到下手的人是誰。
就拿凌南縣城鬼子軍火庫來說吧,鬼子一個精銳大隊駐防那里,就算是陳峰的血旗發動突襲,想要無損拿下軍火庫那也是不可能的。
魏五邑于是想了個餿主意,那就是派人假扮伙夫混進廚房,在鬼子的水缸內下了大分量的瀉藥,讓鬼子嘗到了跑肚拉稀的威力。
那一晚,日本軍營的茅房第一次出現了不夠用的情況,在茅廁外等待上廁所的日本兵排成了長龍,從廁所門口一直排到廚房門口。
這些鬼子們捂著肚子,彎著腰憋著氣,咬牙切齒控制著朝下發射的巨大沖動,忍得格外辛苦。
有些人實在是忍不住了,干脆找個背人的地方,蹲在地上就開始解決,算是暫時解決了問題。
為此,鬼子大隊長坐在馬桶上大發雷霆,派憲兵隊去把隨地大小便的日本兵都抓了起來,都投進了禁閉處。
不過後來實在是抓不過來了,到處都是忍不住隨地解決的,就連那些憲兵也加入了行列中,誰還顧得上抓誰啊。
日本軍營頓時變成了一個大茅房,到處都是黃色和綠色混雜的液體流淌著,巨大的能夠讓人窒息的惡臭將營房徹底籠罩,燻得人都頭暈目眩。
一夜無話,等第二天天亮後,陳峰帶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了軍火庫大門,把守營門的日本兵有氣無力的想從地上站起來,結果被兩名血旗戰士一人一軍刀,都送他們上路了。
進了軍火庫的大門,就連陳峰都有點受不了,所有人連忙把事先準備好的口罩拿出來戴上,這才感覺好一點了。
小心翼翼躲避著地上無處不在的「地雷」,陳峰他們迅速控制了整座軍火庫,將鬼子都集中到了一個地方。
鬼子大隊長還坐在馬桶上就被抓來了,這一夜的時間,這家伙最少瘦了二十斤,原本紅光滿面的臉頰如今灰撲撲的泛著黃頭,兩頰都瘦的跟猴子差不多了。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跟你們拼了。」鬼子大隊長已經站都站不住了,要不是兩名血旗戰士拎著他,肯定一灘泥一樣趴在地上了。鬼手魏五邑的瀉藥太厲害了,簡直是要人命的東西啊。
陳峰看的好笑,他讓特戰隊員把這個鬼子大隊長拎到面前,然後盯著他,說,「你就是這個大隊的大隊長?」他連對方姓名都懶得打听了。
「你們這群支那豬,我是關東*軍第八師團京九聯隊第五大隊的大隊長——」這名鬼子大隊長嘴皮子很溜,陳峰打個哈欠的時間,他居然說出了這麼一大串來。不過被旁邊的血旗戰士一個嘴巴打斷了。
「敢罵我們,你小子真是活膩了,一會把你放了煙花。」說話的這名血旗隊員加入二十九軍前曾經是一名佔山為王的悍匪,綠林折磨人那套門清,一張嘴就給小鬼子安排了個悲慘的下場。
所謂放煙花,就是挖個坑把人埋上,一直埋到脖子處,然後用鶴嘴鋤照腦袋上一下,巨大的壓力就讓人的腦漿泉水般從頭頂噴出來,能噴起好幾米高來呢。
這種刑罰實在是有點殘忍,也就是土匪才下得了這狠手。
陳峰聞听皺了皺眉頭,本來想呵斥他兩句的,但是看到鬼子大隊長在跟前呢,他還是忍住了,自己說什麼也不能給鬼子說話啊。
「什麼是放煙花?」鬼子大隊長哪見過這種刑罰啊,他還傻乎乎的問那名血旗戰士,簡直是自己找不舒坦呢。
血旗戰士壞透了,眉飛色舞的給他形容著「放煙花」的情形,還沒說完鬼子大隊長的臉色就從青轉為了白,一滑坐在了地上。
听血旗戰士這麼一說,鬼子大隊長恨不得給自己兩嘴巴,自己這不是自己找倒霉呢,沒事多嘴問什麼,這下子好了,一會兒絕對似得特別慘。
陳峰和周圍的戰士都偷著暗笑,陳峰終于忍不住了,他把手一揮,喝道,「好了,別玩了,把所有鬼子軍官的腦袋割下來掛在門口的旗桿上。」
鬼子大隊長听到這句話居然覺得心中一松,他朝陳峰鞠了個躬,一臉的感激,「謝謝你,讓我可以死的舒服點。」
片刻之後,一串鬼子軍官的腦袋就被掛在了門外的旗桿上,北風一吹叮哩當啷一陣晃動,跟掛上了一條旗子似得。
「陳峰,剩下這些鬼子就交給我來處置吧。」鬼手魏五邑坐在一個滑竿上湊了過來,他的笑容怎麼看怎麼透著詭異。
陳峰想了想後,同意了,說實話他現在也發愁怎麼處置這些鬼子兵。
你說殺了吧,實在是太費時間,一千多人挨個槍斃沒幾個小時殺不完,他們根本沒那麼多時間耗費的。
但是放了?陳峰又不甘心,鬼子這個大隊當初在承德城外屠殺了數百名老百姓,連沒滿月的嬰兒和七八十歲的老人都沒放過,可謂是凶殘成性,血債累累。
既然鬼手老爺子說他有辦法,陳峰樂的省心,就痛快的答應了。
「給我老人家把這群家伙帶到城外的窯洞去,記住要一個不落啊。」魏五邑坐在滑竿上,指手畫腳頗為得意。
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是當初三國時期的諸葛亮,運籌帷幄,指揮若定,美中不足的是人家坐的是四輪車,而自己則做的是滑竿。
「趕明我老人家也做一輛四輪車去。」鬼手魏五邑自言自語著。
魏五邑帶人把剩下的鬼子都帶走了,軍火庫內頓時清靜了下來。
他們聯絡上的抗日勢力也趕到了,當人們進入軍火庫後,都被眼前的情形給震撼了,下一刻就全都伸手捂住了鼻子。
他們不像陳峰的血旗特戰隊,提前預備了口罩等預防工具,這些人甚至事先都不知道魏五邑會用這麼猥瑣的一招。
「陳教官,孟隊長,這次真是太感謝你們了。」幾個抗日勢力的頭領一手捂著鼻子,一邊朝陳峰和孟令山倒著謝。
這次是陳峰主動聯系的他們,讓他們在約定的時間前來軍火庫拿東西,剛開始他們都是半信半疑,抱著試試看的心思到了軍火庫外。
左等不見動靜,右等沒听到槍聲,眾人甚至懷疑是不是被陳峰給耍了,白白忽悠過來一趟,已經準備打退堂鼓了。
就在這時候,等待的血旗戰士找到了他們,告訴他們鬼子的軍火庫守衛部隊已經被消滅,軍火庫現在到手了。
他們將信將疑,先是派人去探察了以下情況,確認沒有圈套之後,這才帶人趕到了軍火庫,跟陳峰見了面。
「格外,軍火庫已經落到咱們手中,大家讓人趕緊搬東西吧,一會兒臨走時我會把這里炸掉。」陳峰坐在鬼子大隊長平常坐的椅子上,雙腿抬起來擱到了面前的寬大辦公桌上,朝眾人大笑著,「恰好趕上鬼子集體跑肚拉稀,咱們算是撿著了。」
幾個頭領月復誹著,「我們信你的才怪,誰見過上千人一起月復瀉的。」
他們都清楚是陳峰帶人干的,不過陳峰不願意承認,他們也就樂的裝糊涂,避開了這個話題。
從今往後,陳峰和他手下的這支部隊已經被眾頭領列為了頭號危險人物,今後說什麼也不能去得罪的,不然沒準被他陰成什麼慘樣呢。
抗日勢力都帶了不少人來,難得打下一次軍火庫來,他們自然是要放開了掃蕩一次,能搬多少就搬多少。
人們正在忙活著,跟隨魏五邑一起押送鬼子的血旗特戰隊員回來了,他是來報信的。
見到陳峰,這名戰士興高采烈的咧著嘴笑道,「教官,全埋了。」
「什麼埋了?」一名抗日勢力的頭領不知道頭前的事情,隨口問了一句。
「當然是那些鬼子啊。」那名血旗戰士也沒在意,就說了出來,「鬼手老爺子給他們找了個窯洞,然後全都趕進去,老爺子就讓人把窯洞給炸坍了,半座土山都坍了下來,除非那些鬼子都變成穿山甲,不然想出來等下輩子吧。」
幾個頭領听的脊梁溝寒意直冒,對于陳峰等人的危險程度又上升了一個級別。
…………
ps︰第三章到,大戰前的放松,接下來就是大刀向鬼子頭上砍去了,絕對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