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自以為自己很聰明,不應該說我早就知道,而應該說媽媽她早就知道(豪門邪少︰做我女人三百天15章節手打)。」
尚佳盈鄙夷的看著面前這個含淚的女人,她在聲淚俱下的描述自己悲慘遭遇的同時擁有了更多自己男人的關愛,而那個擁有婚姻實質的女人卻每天將淚水往肚子里吞,沒有一天得到過自己丈夫的溫情。相比之下,她要怎麼同情她?
她的母親虞娟才是個真正為了自己的家庭不顧一切付出的人,無論是對自己漠不關心的丈夫還是她這個女兒,她都承受了太多太多了。她很少看到母親在自己面前哭泣,她總是堅強的看著她,陪她玩,教她學習,從來不做任何會傷害她幼小心靈的事。她對她小心的保護著,無微不致的呵護著,面對這個傷害善良母親的人,她如何原諒並同情她其實並不糟糕的境遇?
蘇息邑收住了自己的眼淚,門被推開了,蘇蕊走進來,身後跟著服務員。她們已經陸續的將菜上齊了。尚佳盈看著面前這些可口的菜色,這些都是她東辰家的,就當今天最後一次便宜這對母女好了。
「你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吧,我還有事我要先走了。」
尚佳盈黑著臉,提了包包。蘇蕊將她攔下︰「尚小姐,你就真的一點也不同情我們,一點也不肯幫我們?」
尚佳盈斬釘截鐵的說道︰「對。」
「蕊蕊,讓她走吧。」
蘇息邑抹去臉上的淚水︰「她說得對,她的母親比起我受的痛苦並不能算什麼,是我對不起她們,她不幫我們也是理所當然的。不要再強人所難了。」
尚佳盈動了動唇,沒說話。她對蘇息邑並不了解,但憑她的智商和這麼長期工作積累下來的經驗告誡她,一個能在父親這樣唯利是圖的男人身邊待上二十多年的女人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
「好吧。」
蘇蕊頹喪的讓出路來。在尚佳盈就要走出去的最後蘇蕊端起桌上的酒杯舉向她︰「佳盈,怎麼說我們也是姐妹,喝完這一杯吧。」
尚佳盈轉過身看著蘇蕊︰「有那個必要嗎?」。
「有……」
蘇蕊倔強的堅持道︰「我們都是受害者,你的母親和你,我的母親和我。她們都愛著同一個男人,卻被他深深的傷害了。我們雖不同母但同父,也算是一種緣分,你可以不幫我,但是你割不了我們之間的血緣關系。不管你承不承認你始終是我妹妹。」
她昂著脖子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尚佳盈看了她們一眼,拿起酒杯在蘇家母女無限期待的目光下將杯子里酒一飲而盡。她放下杯子打算立即離去,才抬腳就覺得天旋地轉的,趕緊扶住身邊的椅子。
「佳盈……」
蘇蕊忙扶住她。尚佳盈坐了下來才覺得好了點。
「看來你平時並不常喝酒,這是這個酒店的特制,不能喝得太急,否則很容易醉(豪門邪少︰做我女人三百天第十五章謀殺內容)。」
蘇蕊解釋道。尚佳盈推開她,一碗香氣撲鼻的湯馬上送到她面前,蘇蕊的臉掛著微笑︰「喝掉吧,把那酒醒一下。我不留你,但是你總得走出這個門。」
尚佳盈猶豫了一會,想站起來頭還是有些暈。想盡快離開這里,她端起蘇蕊送來的湯一飲而盡……
原本只是有些頭暈而已,那碗湯喝下去之後她覺得渾身都開始冒冷汗,連手都有些微微顫抖起來。
「佳盈,你怎麼了?不舒服嗎?看你一直在流汗?」
蘇蕊與蘇息邑關切的臉在她面前變得模糊,這是怎麼一回事?
「佳盈……佳盈……」
耳邊是兩個不停叫著她名字的聲音,而蘇息邑與蘇蕊的臉卻越來越模糊。她失去了意識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佳盈……」
蘇蕊小心的又叫了幾聲,直到確定她是真的沒了聲息才站到蘇息邑身邊。
「哼,自找的,這下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蘇蕊與蘇息邑同時松了一口氣。兩人竭了一會,蘇蕊故意拿起酒杯和碗摔在地上打得粉碎。
「救命啊,快來人啊,救命啊……」
她們裝模作樣的大叫起來。酒店服務員與經理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尚佳盈已經不醒人事了。
「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全家人在一起吃飯,佳盈跟我們喝了一杯酒,然後覺得酒的度數太高了,就又喝了湯想醒酒,誰知道竟然出事了。」
蘇蕊哭得厲害,蘇息邑也是眼中含淚不知所措的樣子。經理趕緊拔打急救電話,整個酒店鬧得不亦樂乎。
隔壁雅座包廂的門剛開了一條縫又關上了。包廂里英俊的男人靜靜的坐著,像一尊雕塑般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手機擺在桌上再次按了同一個電話號碼,這已經是今天的第八次打這個電話了。
「外面吵吵鬧鬧的出什麼事了?再吵的話就把那些人清場,我不喜歡有人打擾。」
男人開口道,藍色的眸子像大海般洶涌不寧。
「姚先生,好像是有人出事了。」
姚宇依舊冷冷的盯著手機︰「出了什麼事?別讓任何人來干擾我的事。」
黑衣保鏢接著道︰「好像是東辰集團的大小姐,剛剛來了急救車抬走了。」
姚宇手上把玩的的銀色叉子突然扎在了桌子上不動了,他的眸子里終于有點一絲溫度,刀叉發出丁當的金屬聲,姚宇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結賬,我們走。」
完全模不著頭腦的保鏢不敢多問,跟在姚宇身後出了包廂。
救護車一路呼嘯著像瘋了一般前行。
眼皮很重,努力的想睜開總是睜不開。全身都透著無力,耳邊嘈雜的人聲,此起彼伏。喉嚨像被誰掐住了似的,無法呼吸,意識忽強忽弱。
「你看看你們干的好事,尤其是你蘇蕊。你知道里面躺的人是我的女兒嗎?她跟你一樣流著我的血,她是你的妹妹啊,你下得了手?」
是尚敬明的聲音,在哪?尚佳盈想睜開眼,半天也只能轉動著眼珠(豪門邪少︰做我女人三百天第十五章謀殺內容)。四肢完全無法動彈。
「爸,我也是真的沒辦法了。媽媽跟了你這麼多年,你就真的忍心趕她走嗎?」。
跪在尚敬明面前的蘇蕊閉上眼楮等著他揚起的巴掌落下。蘇息邑抓住他的手臂哭道︰「敬明,你不能怪蘇蕊,你要怪就怪我,要打就打我好了。是我讓她這麼做的,何勝亮用股份來威脅你,如果不把它轉給佳盈就把蘇蕊是我們女兒的事傳出去,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我不怕沒有錢,但是我真的怕失去你,真的怕蕊蕊失去爸爸啊,你能理解我這二十多年來作為你的女人,當一個孩子的媽的心情嗎?」。
「爸……」
兩個女人一哭一鬧的,尚敬明心煩意亂的將手收回︰「你們也太過份了,下毒啊……你們知不知道,如果查了出來是要坐牢的?」
蘇息邑 通一聲跪了下來︰「要坐牢也是我去,都是我做的。敬明,蕊蕊小,不能讓她背負這些東西。你讓我去,你把我交出去為佳盈報仇吧。」
尚敬明在狹小的通道里跺著步,尚佳盈的睫毛激動的顫抖著,這些話她全听到了。怪不得請她去上園吃飯,竟然是為了下毒。蘇家母女太狠毒了。
「不行,你們誰也不許去。」
尚敬明點了一支煙默默的抽著︰「這事我來處理,佳盈很難說會不會真的死,如果她不死你們完全有希望,就算她真的死了我也不會讓你們任何人去頂罪的。」
蘇息邑與蘇蕊相互看了一眼,喜出望外。
「何勝亮那個死腦筋那我會另想辦法,我到底還是董事長,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現在這年頭哪個成功男人沒有情人,我們的事算得了什麼?」
「敬明……」
「爸……」
蘇息邑與蘇蕊同時叫道,她們心里也著實松了一口氣。
淚,自尚佳盈眼角流出。爸爸就真的這樣討厭自己?
門被推開了,有人走了進來,沉重的呼吸應該是屬于男人的。尚佳盈仍睜不開眼,耳朵邊卻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佳盈,別怪爸爸,爸爸也不想這樣做。但是你真的非死不可,等我百年之後再去下面跟你媽和你道歉了……」
鼻子下的輸氣管里的氧氣越來越弱,她知道爸爸把她的氧氣拔掉了。她一動也不敢動的躺在床上,心如刀絞。
「畜牲。」
她在心里說道。眼淚也強忍著不讓它們流出來,以被尚敬明發現她有異樣。一個她叫了他爸爸二十三年的男人,為了得到東辰集團的股權竟然要置自己的親生女兒于死地。
輕緩的皮鞋聲漸行漸遠,門被關上了。想來尚敬明已經走遠了。尚佳盈依舊無法動彈,呼吸也變得困難,難道她真的要死在這里了?
不,不行。她一定不可以死。就算要死,也要拖著那幾個人下地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就這樣堅持了近十分鐘,直到她的呼吸越來越弱,當意識就要失去的時候氧氣突然回流。她非快的轉動著眼珠,是有人進來了。有人幫她接了氧。
光線突然就暗了下來,她感覺有人坐在了她的病床邊,額頭上的頭發被人輕輕撩開,然後溫熱的觸感就在額頭輕輕一踫,那是一個吻,輕柔而溫暖。
她,安心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