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養成記 031 賺錢大計

作者 ︰ 輕菀

次日青鳶早早地坐到自家門前。安白一早出門上學堂,青鳶為他準備好干糧目送他離開。雖然學堂只有半天課,可是他們的家離學堂實在太遠,為此安白每天必須起得比別人早,回得比別人晚,為了不讓他在半路上餓著,青鳶總是要在他書包里加兩個饅頭。

不過她這這麼早坐在門前可不只是為了送他離開,更重要的是她要等一個人,確切的說是在等一只妖。昨日範侯的表現得很不尋常,大概是害怕青鳶追問,他並未做推辭就答應了青鳶的請求,當然她一點也不懷疑這里還有食物的吸引力。

因為身上的銀子已經不多,她這些天一直在想辦法增加收入,為此才找範侯幫忙,一來她身體的局限性限制了她的活動,二來她覺得範侯一向比較閑,昨日他的樣子又是那麼奇怪,找件事情讓他做,也好分散他的注意力。再說這麼好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當然她承諾只要賺了錢就分一點給他買些他喜歡吃的東西,為此範侯也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

至于她想到的賺錢方法,對于一個完全沒有特長的女人,和一個對人類社會毫無所知的妖,唯一能做的也只要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她決定在打獵和采集藥材上尋求出路。

昨夜她一時興起讓範侯陪她在這片山林里轉了一圈,還真讓她和範侯找到了一些動物活動的蛛絲馬跡。由于她和範侯都不懂得識別藥材,他們兩只能從中找了一些看起來比較像藥材的植物,準備今日拿到城中的藥材鋪里鑒定一番。

沒過多時,範侯撥開樹枝從對面樹叢中走了過來,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但是青鳶看到他手中拎著兩只活蹦亂跳的兔子,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昨夜他們找到兔子洞,是青鳶讓他今個一早去洞口看看,看能否捉兩只兔子回來。所以現在他雖然遲到,但畢竟是因為听了她的話造成的。

範侯畢竟是只妖,雖然有些不靠譜,但是身份擺在那里,如果他連兩只兔子都搞不定,那麼這些年他算是白修煉了。但是依青鳶對他的了解,他能做到的也僅此而已。否則他又怎麼能這麼听青鳶的話呢。

青鳶看著範侯手里的兔子,一時間有些猶豫,這是兩只活兔子,如果就這麼把它們殺掉或賣掉有些可惜,還是養一段時間看看能不能生出一窩小兔子的好。兔子可是她生前最喜歡的食物之一,對于它們的習性以及繁殖能力,她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青鳶找來兩條繩子將這兩只兔子拴在自家吊腳樓最下層的支柱上,讓其有足夠的空間活動。安排好這一切她才帶上昨夜采來的「藥材」,拖著範侯一起前往臨安城。

青鳶不需要睡眠,再加上想到可以賺到錢,雖然艷陽高照,但是傘下的她還是精神抖擻。反觀範侯,昨夜被青鳶搞得幾乎整夜沒睡,大清早還要跑去抓兔子,這個人無論是精神還是精力都顯得不足,走路時上下眼皮直打架,哈欠連天。

雖然草姑的藥使他的額頭消了腫,可是畢竟還是留下一個紫青的印子。昨夜他又被青鳶折騰的幾乎一夜未合眼,如今他不得不掛著兩只熊貓眼,與頭頂上的淤青組成一個完美的正三角。

缺乏睡眠的他跟在青鳶身後,一雙眼皮上下打架。就這麼跌跌撞撞地跟她來到了臨安城。青鳶的目標很明確,她進了城毫不猶豫的拉著範侯沖到城中的一家中等的藥材店里。太大的藥材店她怕人家看不上她手上的「藥材」,所以只能找些中小型店鋪。

藥材鋪的掌櫃是個五十來歲的男人,雖然已經邁入老年,身體卻十分硬朗,只是有些偏瘦,一雙眼楮卻明亮的很,無時無刻不透露著精明的味道。

他只是掃了一眼就知道這兩人的來意。這兩人看起來沒病沒痛,神情也沒有一點焦急,慌張,即是生面孔就不像是來抓藥的。而從女人身後的男人手中的布袋子可以猜想得到,這兩人很可能在山野田間找到了什麼看著像藥材的植物,來到他此處售賣。

想他們這樣的人,掌櫃的見多了。很多人都是挖到一根爛樹根後自以為是挖到了人參,來此踫一鼻子灰。要不是他們當中偶有幾個幸運兒能夠帶給他一丁點小驚喜,他才不願意理會這些人。

青鳶可不知她對面的這位掌櫃是個什麼心思,她只是依計劃向他說明了來意,再將她找來的「藥材」送到他跟前,等著他鑒定。

掌櫃的看著青鳶將「藥材」一件件擺在他面前,神色不動心里卻是搖頭不已,待青鳶拿出所有的藥材,他順手將他們分成三堆,並指著其中最多的一堆對青鳶說道︰「這些都是雜草。」

青鳶微微一怔,但這結果並不出她的意外。她又不是大夫、藥農,不認識藥材的她早就料到她和範侯找來的這些里混合著雜草,只是這個比重比她想象中的多,那里幾乎佔了她所帶來的「藥材」的八成。

但她也只能耐著性子听下去,還有兩成,或許里面有一兩個值錢的貨。

掌櫃的也不廢話,指著剩下的一堆中數量加多的說道︰「這些外表看似藥材,但是實際上卻是含有毒素,甚少入藥,價值不高。」這意思也就是說,這堆雖然勉強算得上是藥材,可是他們店不收。緊接著他又指了指最後一堆,神情中帶著一絲古怪,「這些都是藥,但是不是價值不高,就是……」

就是什麼,青鳶已經知道她采來的東西大概買不了多少錢,但是她還是想知道她究竟采了些什麼東西。可這掌櫃的竟然在這里不厚道的賣關子。

倒不是掌櫃的有意買關子,他只是想先從那堆藥材中跳出一根,舉到青鳶面前讓她看清楚,隨後才開口︰「這是一顆何首烏。」

何首烏,青鳶倒是听過,听起來像是一種名貴的藥材。她豎著耳朵仔細听那掌櫃的繼續說下去。

「何首烏很有價值,但是它最有價值的部位在它的根部,而不是它的葉子。」

掌櫃言下之意是她撿了芝麻丟了西瓜?而他將何首烏單獨拎出來也是好心告訴她,可以去把根找回來?她也許該謝謝這位掌櫃。

出了藥材鋪,手里握著的五文錢,她算是徹底體會到做人艱難。由于她采來的藥材全部是沒有價值的東西,藥材鋪只願意用五文錢來收購,這五文錢還是看在青鳶找到一株何首烏,指望她那天把根給刨來才給她的。

可是像她這樣一個女人到哪里去找一份可以養家糊口的工作,她不願意利用自己的身份去偷去騙。若是利用妖法,她完全可以將石子變成金子再用出去。但是這些坑人的事情她現在做不出來。

還是再想想其他方法吧,只少她還有一塊還沒挖出來的何首烏。她長嘆一口氣,將那五文錢塞給範侯,昨夜範侯陪她瘋了一晚上,卻只得了這五文錢,她心中過意不去,唯有將這些錢變成範侯喜歡的零食,才能稍微彌補他一夜未睡的損失,

想著也就對他說了聲︰「走,去集市買些吃的吧。」

範侯也了解到他們昨夜算是白忙活了,只是他對錢沒有多少概念,所以也就不像青鳶那般看重,听到有吃的才打起了精神。

兩人去了集市沒多久,青鳶便听到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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