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安白又試著掙月兌綁在他手臂上的繩索,但由于他的手被反捆在身後使不上勁,所以掙月兌的幅度並不大。而這個動作持續了太長時間,導致他手腕上的皮膚已經通紅,稍稍用力摩擦繩索就是一陣火辣辣的疼。只是為了能早已掙月兌,他也顧不得這麼多。
他的手腳都被綁住,眼楮被黑布蒙著,看不到四周的情形,嘴里也被塞著紗布,除了嗚嗚聲再也發不出其他的聲音。但是他停下來仔細傾听時,卻可以感覺到他的身邊不止他一人。他無法判斷具體人數,因為大家的嘴都被封住,他只能听得出許多小孩子的抽泣聲和嗚嗚的悲鳴聲交錯在一起。
為何會在這里?他已經記不太清楚,因為天氣有些悶,夫子害怕會下大雨,便提前下課。意識中他急著往家趕,突然被人從背後用濕布捂住口鼻,他曾經掙扎過反抗過,但是皆以失敗告終,而在掙扎的過程中吸入了濕布上的**,緊接著失去了意識。整個過程他沒能看清那人是誰?
接下來的事,他記得不是很清楚,由于**的關系,他的神智一直迷迷糊糊的。他分辨不出現在離他失去意識已經過了多久,幾個時辰還是已經過了一天。他的青姐是否已經發現了他的失蹤?他唯一能夠感覺到的就是,他的身邊很潮濕,似乎他頭頂的某處正在漏水。
他不願意就這樣坐以待斃,所以自從醒來以後,他便一直在嘗試掙月兌手上的繩索,只是憑他現在的氣力,想要如此實在太難。而且他通過聲音確定這里還有一人在監視著這里的情況,所以他更不敢動作太大,引起別人注意。
很快他又听到一些動靜,吱呀一聲,好像是有人推門走了進來。他立刻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假裝還處在昏睡之中。躺在地上的他感覺到有人朝著他走來,但他很快發現,來人只是在他身邊放下了什麼東西。
「老大,又有大收獲?」付安白听到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從聲音傳來的方向他可以判斷那不是剛剛走到他身邊的男人。而且他隱約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里听過。
付安白身邊的那人回答道︰「只抓到一個小女娃。這里不能再待了,那些人變警覺,也許不久就會找過到這里來。」那人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黑皮,這場雨下的及時啊。陳七呢?」
付安白身子冷不丁的一陣寒顫。黑皮,陳七?這兩人名字他可是在熟悉不過的了。在沒有跟著青鳶一起生活前,一直是這兩個人控制著他,逼迫著他去偷去搶。這兩個人一直以來都是他的噩夢,難怪他會覺得那人的聲音有些熟悉。
黑皮嘿嘿的笑著︰「老大,您又忘了!是您讓陳七和賴三到臨安城里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個機會把朱家的那個小白痴給綁過來。」
付安白听了又是一陣冷汗,朱家的小白痴,那指的不就是朱文文。他和朱文文也算是熟識,雖然她的腦子有點問題,但是她的師父可是個狠角色,這些人竟然將注意打到她的身上。他有些期待李再淵知道這件事以後,事情會發展到什麼地步。
「少廢話,辦得怎麼樣了?」黑皮的老大似乎有些生氣,聲音變得嚴厲起來。
黑皮訕訕笑著回答︰「嘿嘿!事情都辦妥了,這下可要叫朱家人好看。他們敢斷我們的財路,我們就叫他們家宅不寧。老大,這次不但抓住了朱家那個傻子,還附帶抓了一個小女孩。」
「我不是讓你們不要動城里人的孩子!你們想再進一次牢房嗎?」。老大的聲音听起來像是越來越生氣。
因為青鳶將黑皮和陳七的事情告訴李再淵,李再淵又通過朱家在臨安城里的人脈,將這兩人依法關進了大牢,讓他們在牢房里吃了幾個月的牢飯,這兩人對于朱家可是懷恨在心。而他們的老大倒是真的有幾分本事,這件事情風頭過去了,也就將他們倆弄了出來。只是這樣一來又花費了很多錢財。
被斷了財路的他們只能鋌而走險,打起了拐賣兒童的注意。但是城里的孩子他們不敢踫,害怕在遇上什麼硬茬子,只能把觸手伸到這山區里。為了報復朱家,他們這次擄走朱文文,打算用她向朱家換取一大筆錢財。他們指望這次大干一筆後便遠走高飛,倒是不怕事後敗露。
「不不不!那個不是臨安城的人,城里的人我們都認識,那是一個生面孔,而且還是孤身一人。陳七已經確定過了,似乎是流浪到此。」黑皮連忙解釋,聲音中帶著一絲慌張,「老大,陳七說怕您對此有異議,特意讓賴三把那孩子帶了過來。」
「傻蛋,擄就擄了,還帶到這里干什麼,這里馬上就要轉移,不是多此一舉嗎?」。老大的火氣更勝,似乎對他手下的愚蠢而無奈,最後只能又無奈的問道,「那孩子現在在那里。」
黑皮只是說了聲︰「那里。」,付安白被蒙著眼楮,看不到黑皮所指的方向,他只能通過腳步聲,判斷那個被擄來的小女孩就在他附近。黑皮的老大經過他身邊時,安白听到他說了聲︰「下次不要下這麼重的藥,看看這孩子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若是一不小心變成傻子,我們的損失就大了。」
黑皮連連稱是,安白可以想象到他賠笑著點頭哈腰的樣子。安白對黑皮和陳七算很了解,這兩人是個欺軟怕硬的主,除了欺負欺負他這樣的無力反抗的小孩子,是沒有膽子頂撞他們的老大的。他們的老大付安白沒有見過,只是听著兩個人吹噓時提過,所以他並不知道這人長得什麼模樣。
又過了一會,付安白听到那老大驚叫︰「怎麼死了,你們給她下了什麼藥?」
黑皮連忙解釋︰「沒有啊,只是普通的**,不可能會這樣啊?」
「你自己來看。」老大的聲音很嚴肅。
由于看不到他們的動作,付安白只能猜想到黑皮來到他老大的身邊檢查那個孩子。但是得出的結果卻和他老大一致,因為付安白听得清清楚楚,黑皮的聲音帶著不可置信︰「不可能,來得時候還是好好的。」
只是無論黑皮在解釋什麼,那女孩沒了呼吸卻是真真切切的。仍憑他們怎麼檢驗,那孩子都像是死去很長時間的樣子,手足冰冷,不想是裝出來的。而且這麼小的孩子即使是裝死,也不可能裝得這麼真切。
忽然屋外傳來一陣布谷鳥的叫聲。黑皮叫了一聲︰「是賴三。他們怎麼會到這里來?」
「是我讓他們過來的,這里已經不安全,我讓他們過來幫忙轉移孩子。走!我們出去看看。」老大的說完,隨後付安白就听到開門的聲音,他知道這兩人去迎接他們的同伴。
(今天加班,回家超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