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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城的四季最不缺的就是各種美花美景,身為鮮花產地的白狐城,幾乎每一個月都有不同的花朵綻放,每一個天都是鮮花綻放之時。得益于此,這里的城市風光也是處處美好,幾乎家家都有小花園,種著些或美觀或實用的各式花草,把整座城市打扮得有如一個盛大的花海一般。
白狐城的光明神殿也免不了被這樣的風氣沾染,四處鮮花盛放,草木蔥蘢。蒙梭利亞站在一株高大的紫葡萄架下,抬頭望了望幾乎踫到他頭頂的那一串串碩大紫葡萄, 亮的輕甲,筆挺的站姿,鋒銳的氣韻——他就這樣站在葡萄架下,竟也能讓人產生出一種不可逼視的華麗感。
「 嚓——啪!」一聲脆響聲中,蒙梭利亞眼前的一串紫葡萄被剪下,捧著被剪下的葡萄串的是一支白皙修長的手,指骨修長,指節分明,單就一只手便已經是十分漂亮。
蒙梭利亞的目光順著這只手「爬」到它的主人身上——只見那名用竹剪將紫葡萄小心剪下的的年輕人正彎身,將葡萄串放置于鋪墊了白絨紙的藤盤。望著對方嫻熟的動作,蒙梭利亞一向鋒利如刀的目光中竟不自覺地帶上幾分深藏的無奈。
「伯尼,我突然發現,當年支持你到白狐城來實在是我最挫敗的判斷。」蒙梭利亞有些沉重地開口。
被稱之為伯尼的男子聞言微笑,儒雅的面容,從容的氣度,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閑適感︰「怎麼,覺得我安逸墮落了?那今年的紫玉葡萄我就留著自己吃吧,不用多給你備你一份了,正好省事。」
「你想害我被母親大人教訓嗎?」。蒙梭利亞無奈,「我只是覺得你在這里實在是太屈才了,你看看,那些當年與你一屆進入神殿的祭司,現在大半都成為黑袍,有幾個甚至都已經帶上金邊了,就你一個混了這麼多年,還是個白袍。」
「我就算是個白袍,也是一名總祭司,在位階上不比他們差。」伯尼淡定從容地面對蒙梭利亞近乎痛心疾首的嘆息。
「總祭司算什麼,不過是個名頭,」蒙梭利亞望著他的目光幾乎要在他身上刻上「恨鐵不成鋼」幾個大字,「實力才是最重要的根本,你窩在這樣的小地方,沒有足夠的資源,沒有絕佳的修行環境,又怎麼能提升牧師實力?技能只有經過充分的運用才能發展臻熟!」
伯尼微笑著面對著他的指責,一言不發,直到他說夠了,才舉了舉手中的藤盤說道︰「我們吃葡萄?」
吃……吃葡萄?在這樣的時候,他居然還惦記著吃葡萄?蒙梭利亞氣結之下只覺無力感頓生,再一次深深地後悔起曾經的決定。
伯尼微笑著,卻是堅定地按照自己的步驟行事,蒙梭利亞就這樣在不知不覺間被他帶著坐下,帶著喝茶,帶著吃葡萄——
兩人相對無言吃葡萄的時候,突然間,一個灰衣人憑空冒了出來,蒙梭利亞幾乎是立刻就「噌」得一下蹦起,全身緊繃。
灰衣人向蒙梭利亞點點頭,而後向伯尼欠了欠身,說道︰「主人吩咐,請總祭司向魔法師公會提出正式交涉,免除西維亞-羅德小姐的嫌疑調查,並請總祭司代為照顧西維亞-羅德。」
傳話畢,他便如同出現時那般迅疾而悄然地消失。
「西維亞-羅德?」蒙梭利亞听到這個名字,眉頭微蹙,似乎在琢磨些什麼。
「怎麼,認識的人?」伯尼在吃葡萄的間歇提出疑問。
「嗯……這個名字很熟悉……西維亞,西維亞……」蒙梭利亞念叨了半晌,一時也拿不定自己為什麼覺得它熟悉——對自己記憶力的自信令他完全不會將這種熟悉當作是錯覺。
「會讓你覺得熟悉卻想不起的名字絕對不會是什麼要緊人士,」伯尼慢條斯理地協助他整理思緒,「最有可能,應該是你所關注的人身邊曾經出現過的某些相關人士——或者是你的親朋周邊,或者是你的仇人周邊……」
「啊,我想起來了!」被他這麼一提醒,蒙梭利亞猛然忙起,「原來是她啊,曾經是瑞恩-凱沃拉爾的小小跟班。」
「這麼多年了,原來你還在和瑞恩較勁?你不嫌幼稚嗎?」。伯尼听到同樣熟悉的名字,一向微笑淡定的臉上也不禁露出幾分無奈來。
「誰和他較勁了,我才沒理他咧。」蒙梭利亞像是炸毛的貓一般吼吼吼。
「連他的小小跟班都記得這麼清楚,你還好意思說沒較勁?」大家都是自小玩鬧的交情,伯尼對蒙梭利亞的秉性自然了解。
不過,蒙梭利亞卻始終不承認,為此,他努力轉移話題︰「之所以會記得她是因為她曾卷入幾年前的8級魔法師晉階事件——就是發生在安卡拉山脈的那次晉階,由于那株8級魔植暴走,整個山脈的魔法植物都暴走,事情鬧得這麼大,我自然記得她。」
眼見好友如此努力辯護,伯尼也不好意思再刺激他,解決了盤中最後幾顆葡萄後道︰「好吧,你說是這樣就是這樣吧,我現在要去執行任務了,你就請自便吧。」
「我陪你去吧。」蒙梭利亞想也沒想便道,「面對這一堆花花草草,我不習慣,還是和你一起出去走走可能會更好點。」
伯尼聞言,大笑著嗤笑著對方的眼光,換來蒙梭利亞同樣微諷的攻擊,兩個舊友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地走遠。
……
「這是一株玫塔斯粉桃,它在發芽期最討厭陽光。」西維亞說話間撓撓頭,不是很確定道,「好像還是需要一點日照,只是不要太長,如果時間太長了,它就會覺得不舒服,那樣就越加不喜歡冒芽。」
西維亞身前,一名年紀比她大,等級比她高,能力比她強的植培師奮筆疾書地記下西維亞說的每一句每一字,記錄精確地甚至就連標點符號也隨著她的語氣而變化——筆記做到這種程度可謂「記」!
面對如此認真的「學生」,西維亞只覺壓力山大,模了把額頭上不存在的汗跡,她又說了兩條培育注意事項,這才略顯為難地將手從只冒了指甲蓋小芽的盆栽上移開,說道︰「它現在還年幼,我能‘听’到的就這麼多了,剩下的等它再長大些,我再問吧。」
「好的,非常感謝。」植培師收筆行禮,抱起盆栽,一路目不斜視地離開。
直到那人徹底離開她的視線,西維亞這才長長吁出一口氣,整個人向桌子上一趴,作累死狀——丫地,她現在簡直就成了人型翻譯器,每天就是「翻譯」著各種魔植種芽的需要與抗議,精神狀態嚴重萎靡中!(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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