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林腳下一軟,坐倒在一邊,血已經殷紅了她半邊的身子,紅色的錦衣被染成暗暗的紅霸道王爺要逼婚︰女人,別跑章節。司徒昊天快步走上來,一把就要撕開她的衣服,卻被女孩一晃躲過。
「不許踫我!」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聲音。
司徒昊天聞聲抬頭就對上了女孩的眼楮。那雙勾人的桃花眼瞪的大大的正死死的盯著他,臉上是難得的一絲柔弱,那種劫後的淒美撩人心扉。
「不止血,你想死在這里麼?」
司徒昊天鉗住她沒傷的肩膀,不容細想白西林的眼神,一把撕開了女孩左邊的衣服,如雪凝脂的肌膚上赫然三道鮮血淋灕的傷口,其中一道竟已深可見骨霸道王爺要逼婚︰女人,別跑章節。
裂錦聲穿透耳膜,刺耳的傳來,白西林咬著牙︰「司徒昊天,我殺了你!」話音未落女孩抬起腳就往他身上招呼,也不講究招式章法純粹就是撒氣般的亂打一氣。白西林是真的氣急了,交織著震驚、不甘、屈辱、厭惡各種情緒最後真的只剩下憤怒。
司徒昊天開始是存心想要逗逗她試試她,但是弄成這樣心里也不舒服,尤其是看見那瑩潤的肌膚上淋灕的鮮血和那撕裂的傷口。心里著急給她止血治傷,可是白西林跟瘋了似的,根本不配合,司徒昊天從前哪里吃過這個,說話也就漸漸沒了以往的分寸。
他的眼楮上蒙上了一層陰翳,一把制住女孩,一邊將傷藥倒在女孩的傷口上一邊面無表情的說︰「本王可沒有奸尸的癖好,別忘了你的命是我的。想死也要我說了算。」
白西林強扭了幾下,但是肩上猶如千金壓下,根本月兌不開身。只能沖著眼前的人大吼大叫︰「滾,你不就是想要我死麼!別在這假仁假義。姑女乃女乃不稀罕。」
「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麼?那家伙出來之時你怎麼不出手,現在裝什麼好人。你存心想試探我罷了!怎麼試探出來了麼?人命在你眼里就是那麼輕賤的東西麼?」一口氣說完白西林咬著下唇,轉過頭不再看他。虧自己在那一刻還把他當好人了,原來都是一樣的,人命在你眼里都是這麼輕賤的!
「沒錯,我是存心想試探你,但是有一點你錯了,本王要殺你還不用借著個畜生的手。」那聲音里多了幾分焦躁沒有了以前一貫的淡然。司徒昊天心里也火大,看著她越掙肩上傷口越是血流不止。
「別動,你真不要命了麼!」
好像時間都靜止了一般,一滴淚從白西林的眼角滑落,女孩終于不再掙扎,任司徒昊天擺弄著自己的身體。軟弱不應該出現在她的身上,即使習慣面對死亡,可是她終究只是個女人,想要被珍惜的心情是一樣的哪怕只是作為棋子或是佣人。
「我的命在你眼里也是那麼輕賤的,又何必做出這樣的姿態。留我在你身邊,你到底想要什麼?」
司徒昊天不理會女孩的低語,幾乎將整瓶的白色粉末都倒在女孩的傷口上,才堪堪將血止住。包扎好傷口後,手里的女孩已經幾乎昏迷,絕色的容顏是沒有一絲血色的慘白。
那原本就孱弱清瘦的身體軟軟的靠在石壁上,司徒昊天突然有點後悔,他絕對沒有想到白西林會傷的這麼重。起身走到靠近水邊稍遠的位置,拿出三只響箭猶豫再三,一支紅色的火焰沖天而起,在林子上空炸裂開來,看了看老實靠在石壁上的女孩,走到溪邊去取水。
等司徒昊天取了水再回來的時候,石堆上哪還有白西林的影子,就連她進山騎得那匹黑旋風也不見了蹤跡。
一輪彎月當空,入夜的山谷里夜涼如水。白西林感覺一個暖暖的大物不停的在拱自己,動作輕柔但還是牽動了左肩的傷口,睜開眼就看見黑旋風的大腦袋。
「我沒事,你在擔心我麼?果然人心太可怕了,還是馬比人重感情。」她伸手將身上被司徒昊天撕爛的衣服勉強拉好,騰出一只手模了模黑旋風的頭。黑旋風也哼哼了兩聲,好像回應她一般。
白西林感覺身上的傷口好像沒有感染的痕跡,就連失血過多的跡象也有所好轉,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對于現在的她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起身牽起黑旋風,便听見不遠的地方有淒厲的慘叫聲傳來,一聲聲在寂靜的夜里響徹山谷。
顧不得肩上的傷,白西林驅馬往發出聲響的山谷走去。女人的呼喊變成無力的悲鳴,孩子聲嘶力竭的啼哭聲響徹林間。白西林快馬加鞭的沖上山坡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那陣陣驚呼和慘叫劃破夜空,百十來人的散騎居然一路從七峽谷外沖殺進來,正在追殺山谷內的無辜村民,彎刀所到之處斷肢橫飛鮮血橫流,這中間還摻雜著笑罵聲,調侃聲,那尖利的笑聲說不出的刺耳。沖天的火光中本來安靜的小村莊此時竟如同地獄一般。
她伸手從馬背上取下箭,沒有猶豫舉臂就射,箭無虛發。那些騎在馬上的人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就紛紛摔下馬來一動不動了。白西林面色蒼白,每發一箭,都能感覺到一股溫熱的鮮血順著手臂流下來。淡淡的血腥味讓白西林更加冷靜也更清醒,一晃眼間已經連發數箭。山下的那些人才發現有什麼不對,發現情況有變那些人驚恐卻不慌亂,小心的將一個好像頭目的人圍在中間,剩下的人沖著四周胡亂的喊著什麼。白西林所在的位置是距離他們有將近兩百多米而且是在山坡上,那些人根本不知道箭從何方射來就已經被一箭穿心奪去了性命。
底下的村民有些世代都是獵人,不甘心俯首受屠,只是苦于手中沒有武器,敵人又都騎在高頭大馬上,看見此刻抓緊時機奮起反抗。
當白西林從箭囊里抽出最後一支箭的時候,那群人已經退出了村莊。他們感覺到箭的威脅消失了,人也慢慢的散了開來,白西林挽好弓靜靜的等著,好像一個耐心的獵手,輕輕的呼吸,靜靜的等待人群中難得露出的那個空隙。
這一箭力道之大,光從射出時箭尾發出的破空之聲就能听出來。
「bingo!目標清除。」白西林微微挑了下嘴角,長弓月兌手,多次用力使得她肩膀的傷又裂開了,鮮血將繃帶染成了鮮紅色。她沒有猶豫,抽出匕首,立刻催馬下山。
山下的馬群終于慌亂起來,一群人撥轉馬頭,掉頭就逃。遠遠的用余光只看見山林中,鬼魅般的一襲紅色身影從林間飄然而至,宛若游魂。斑駁的樹影下看不清表情,只看見那頭高高的束在腦後青絲隨風飛揚。
「鬼,是鬼……」那群人呼喊著,白西林沒有听清,那喊聲就淹沒在林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