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岩平山回來,司徒昊天還沒有從大營出來一步霸道王爺要逼婚︰女人,別跑章節。荀郁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放緩腳步掀開帳簾。果然,晉王爺又開始了。
熟悉晉王的人都知道,這個喜怒無常的晉王爺,發怒的唯一標志就是安靜。異乎尋常的安靜,一語不發的時間持續的越久,就代表司徒昊天此時越生氣。還沒走進晉王的身邊,荀郁就感覺到了他身邊空氣的凝重。
「可有消息?」司徒昊天壓住心頭的竄起的暴怒,俊朗的臉上蒙上一層寒霜,冷眼看著來人,荀郁跟隨他多年,做事從未出過差錯。而此時這人漠然垂首肅立一邊,竟然不敢抬頭與自己的眼楮對視。
「一群暗衛都找不到一個受了傷的臭丫頭!本王要你們何用!」何為暗衛,如果是尋常侍衛何必加個暗字。這些人都是司徒昊天千里挑一,暗中訓練多年,有些人甚至放到三軍大內或者江湖上都是一頂一的高手,可是這樣的六個人卻沒能看住一個受了傷的女人。
听見王爺言語中已有殺意,荀郁趕緊躬身請罪︰「王爺開恩,他們六人護主不周,確實該罰,不過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求王爺允許他們待罪立功霸道王爺要逼婚︰女人,別跑9章節。」
「叫他們都給我滾出去,找不到人,就自己找個地方抹脖子吧!殺他們本王都嫌費刀!滾」伴隨著司徒昊天一聲怒吼,他將手上的茶直直往荀郁身上灑去,荀郁一動不動,任那杯滾燙的熱茶直潑在身上。
荀郁低著頭,狩獵時猛虎突至,已經是護主不周,沒想到那6個人竟沒能看住一個重傷昏迷的姑娘。這一點他死活也想不通,難道白西林真的能在暗衛的監視下牽馬離開?
驕陽從群山密林中冒出頭,將肅殺的大營籠罩在一片溫暖寧靜之中。噠噠的馬蹄聲踏破了清晨的寂靜,白西林伏在黑旋風的背上,紅衣黑馬驚起一地黃沙。司徒昊天听到來報快步出營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
這個女子從她第一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就帶給了他太多的驚呀,身陷囹圄的處變不驚,小小年紀卻語出驚人,眼楮中時而閃過的那不屬于她這個年記的淡然,這一切都讓司徒昊天著迷,自己就好像發現了新奇玩具的孩童般對這個紅衣少女一切都充滿了興趣。
「都愣著干什麼,快傳大夫」說著荀郁上前一把將馬韁扯住,卻沒堤防女孩的身體往一邊滑落下來。一道黑色的身影還沒看清是怎麼移動的,就已經來到馬前,伸手輕柔的接住女孩下墜的身體。
白西林在墜落的瞬間看著眼前那張大理石雕刻般俊朗的臉,來不及說一句話,就眼楮一黑如若無骨的軟倒在那人的懷中。
司徒昊天將白西林安置在自己的大帳中,給她用了最好的人參吊命,她的臉色已經從最開始的慘白,漸漸的出現了一絲紅暈。入夜,女孩幽幽轉醒,睜開眼楮就看到了那雙黝黑的深瞳。
司徒昊天一襲黑色的絲質錦袍,如瀑的長發不再整齊的束在腦後,而是松散的披著,一臉掩飾不住的疲倦。
白西林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子,褪去了冰冷的稜角,連那份與生俱來的高貴帶來的距離感都沒那麼濃重了,最難得的是白西林竟在他的眼楮里看到了一絲如水的溫柔,只不過這溫柔轉瞬即逝。
司徒昊天發現女孩醒了,挑起嘴角露出了時常掛在嘴邊的那抹驚心壞笑,「總算醒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賴在本王的床上過夜呢!」
白西林聞言,心中剛剛凝結的那點對他的好感頓時又煙消雲散。白了他一眼,就想爬起來,略微一動,牽動左臂的傷,疼的直呲牙。
司徒昊天一把按住女孩,手心帶著溫熱,隔著半解的白色絲衣都能感覺到女孩清瘦的骨架。「別動了。反正你已經在本王帳里睡了一天,現在走出去本王也還不了你的清白了。」
「你……」
不再理她氣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司徒昊天徒自轉身走到一邊的椅子上,端起了一杯茶,一口倒了進去。在白西林看不見的角度,緩緩吐了一口氣,這該死的丫頭真會磨人。
荀郁垂首站在屏風外面,听著里面的動靜,想起清晨自家王爺那個嚇人的樣子就不住的打冷戰。默念了聲菩薩保佑,那群兔崽子的腦袋大概能在留一段時間了,听到外面有動靜就悄悄一個人出去了。
「我有正事和你說。」說著白西林去掏自己身上那塊地圖,這才發現她周身上下已經換上了干淨的里衣。一抹嫣紅飛上臉頰,惡狠狠的回頭卻對上了一雙笑意盈盈的眼楮。司徒昊天那如水的黑瞳,清亮中帶著點點笑意正看著自己。
司徒昊天端著已經沒水的茶杯,緩緩的說︰「放心,只有別人伺候本王,本王可沒有伺候人的習慣!」再看著白西林那口氣憋在胸口,氣的險些吐血的樣子,不禁莞爾。「你不會真的以為是本王給你換的衣服吧!」看著女孩一臉吃癟的樣子,司徒昊天哈哈哈的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好像發現了多麼有趣的事一樣。
「我的東西呢?你不是給我扔了吧。地圖上我標記的地方,你最好派人去看看。到時別怪我沒提醒你啊!」白西林趕緊打斷了司徒昊天得意洋洋的笑聲,再听下去估計自己還是找個地方撞死來的痛快。
司徒昊天叫人拿來了白西林身上的東西,那套帶血的紅衣,兩把匕首,還有就是那份已經被血染紅了半邊的羊皮圖。
司徒昊天看白西林說的鄭重,皺著眉看著被血染紅的地圖,看著那個用炭灰圈起的地方。
「這是什麼地方?」
「昨夜,有一股草原狼族,大概百人從那里進山了。我到那里的時候,他們正在屠戮村民。村中的人辨認出他們是科喀其部的騎兵。」白西林看著司徒昊天,眼楮里閃著光,身上散發著凜然的殺氣,尤其是說到騎兵二字時,連咬字都加重了語氣。
從白西林短短三句話中,司徒昊天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荀郁,去請肖將軍馬上過來。說本王有要事相商。」說完轉頭看向床上的人,「你和他們動手了?」
白西林到現在還是恨恨的,「一幫畜生。」
「你和他們動手了?短兵相接?」司徒昊天想起她早上回到營地時那個半死不活的樣子,又問了一遍,聲音無意識的有些低沉。
「沒有,我只是躲在一邊放冷箭來的。不過我射中了那個首領,他們撤退的時候把那個家伙帶走了,是死是活我就不知道。」說完白西林沖著司徒昊天一挑眉毛,一臉你能把我怎麼樣的表情。
「小東西,你果然好大的膽子!你的命是我,難道你忘了!」看見白西林那個欠揍的表情,司徒昊天更是竄起一股莫名的火,想要撕碎了眼前這個不知道輕重的丫頭。
司徒昊天正要說什麼,卻被門外一陣鏗鏘的腳步聲打斷,無奈的看了眼白西林,只能轉身走到了屏風外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