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尺關依山而建,山下即是一望無際的草原霸道王爺要逼婚︰女人,別跑11章節。薩魯的人馬就駐扎在不遠處的一個山坳里。司徒昊天的消息來的比肖大虎的探馬快了一日有余,科喀其部果然不是只派了薩魯,尤金前來,薩烏曼更是親帥了5萬鐵騎在後,不出三日就可抵達天尺關。
深夜的營地在靜謐的夜里仿佛沉睡的雄獅,不光晉王的營帳里很多人都注定是一夜無眠。
「主子,肖將軍一回去就寫了密折,估計明日就可有回復。派出去的人也有回信了。薩魯大軍停滯不前是因為隨行的大王子尤金遇刺,生死未卜霸道王爺要逼婚︰女人,別跑11章節!」荀郁一身黑衣肅立在晉王身後,司徒昊天此時正目不轉楮的盯著一張巨大的岩平山的地圖認真的看著。
「尤金遇刺?」司徒昊天轉向屏風的方向,輕笑了一下。「看來,給那丫頭踫到了條大魚啊!」
「王爺是說那夜白姑娘射殺的是?」順著晉王的視線也將目光投到了屏風的方向,荀郁突然噤聲。他沒想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那個弱不禁風的小丫頭難道真的有那麼厲害。「白姑娘一個人掃掉了尤金帶隊的先頭探路人馬,重傷尤金,自己還未損分毫?」
「棲霞谷那群人都是被一箭貫胸而死,看傷痕用的是本王的赤羽箭。你也小瞧那個丫頭了吧。說說,朝中現在有什麼動靜?」
荀郁猶豫了一下才降低音量小聲說道︰「太子主和,不過朝中清流一派此時到是都主戰!尤其是左相更是歷陳狼族多年的罪狀。」
左相李崖清流一派的旗幟,而且是個老狐狸不會輕易出手。此時主戰,大抵也是想看看上面的意思。「荀郁,知道本王為什麼會接這個吃力不討好的爛差事麼?」
「王爺的意思是,左相大人故意……」荀郁試探性的回答。
白西林靜靜的躺著屏風背後的床上,她閉著眼楮,卻將他們的對話一句句都听在了耳朵里,不由得搖頭覺得好笑。敵人此時已經要大軍壓境,朝里面還有心算計著爭權奪利。不過顯然司徒昊天的目的也沒那麼單純。
司徒昊天自顧自轉到軟榻上歪歪的靠好。將現在手里的消息在腦海中飛速的過了一遍,「先派薩魯領兵五千先行通過七峽谷潛入岩平山,等到自己帥大軍來襲之時,他們只要從內部配合,里外夾攻,天尺關此時守軍不足,縱是天險也危矣。薩烏曼,好一招釜底抽薪。」司徒昊天一下從軟榻上起來,一絲危險的笑爬上了嘴角。「現在先讓那幫老家伙在朝里吵個天翻地覆去吧!我們盡管做我們的,總不能白白浪費了薩烏曼那蠢兒子給我們的大好機會!」
荀郁躬身後退一步,單膝跪地規矩的行了一禮︰「王爺英明!屬下這就下去布置」
司徒昊天撇了一眼荀郁,只是一擺手就轉身走進屏風後面,轉臉的那一霎那,嘴角輕輕溢出了一聲不屑的低哼︰「王爺不英明,有個人早就看透了。」
屏風背後的床上女孩看起來沉沉的睡著,長長的睫毛在白玉般的臉頰垂下陰影,沒有醒著時候的古靈精怪,睡著的丫頭安靜而美好,時而皺起的眉頭,讓人有想要伸手幫她拭平的。司徒昊天的手指還未踫到女孩的臉頰,她的睫毛就輕輕的顫抖了一下。他輕笑了一下,故意伸手重重的去捅了一下女孩的臉︰「醒了就別賴在本王的床上裝睡了。」
白西林其實從司徒昊天一再她身邊坐下就醒了。這听見他這樣說只得老實的睜開眼楮,看著近在咫尺的司徒昊天,一臉無可奈何。「王爺,病人是需要休息的。」
「你先是本王的僕人才對吧!敢霸佔本王床第的僕人!」司徒昊天掛著一貫的標準壞笑,故意說的曖昧,喜歡看小女孩不高興微微皺眉的樣子。看著窩在被子里就剩下小小一團的丫頭,說不出是什麼情緒,莫名的有種安下心的感覺。
「告訴我,你是怎麼想到薩烏曼會給我來個釜底抽薪的?」
「釜底抽薪?」白西林白了他一眼,嘟囔著說︰「顯而易見麼!五千人打圍不夠,攻城更不夠。況且那支百人隊我看著著實古怪,屠村只怕是擔心蹤跡泄露。」說著白西林看到司徒昊天神色有變,趕緊拉住他的衣角問道︰「怎麼,你有主意了?」
司徒昊天伸手將女孩額前的碎發撫到一邊,不理會女孩在他手觸到的瞬間僵硬的表情。「你再睡會吧,病人!」
「喂,我也去!」白西林立馬就要起身。卻被司徒昊天一把按住,他俯身在女孩耳邊語氣輕柔的說「打仗是男人的事,更何況本王不叫‘喂’。下次記住了!」
白西林定定的看著他的臉,魅惑!她腦海中瞬間蹦出了這麼一個詞,那個聲音有種蠱惑人心的力量,自己突然覺得司徒昊天此時的背影竟然在些許恍惚中變得高大無比。有種傲人的風骨,白西林被自己腦海中冒出來的形容詞嚇了一跳。自從在棲霞谷見到了那猶如煉獄般的殺戮,她腦海中,對狼族隱隱帶了些許忿恨,此時雖然不知道司徒昊天要干什麼,但是那時在他身上感受到的殺氣卻是真實存在的。
司徒昊天起身走出屏風的瞬間,臉上的溫柔褪去。冰冷的沒有溫度的聲音在大帳中突兀的響起,在場的眾人都不禁心中一顫。「既然送上門來,那本王就不客氣了!」
又過了一日,算著肖大虎也該收到消息了,司徒昊天好整以暇的在營帳里擺好了酒菜,來的果然不止肖大虎一人,那個之前跟著肖大虎身邊的年輕小將也跟來了。
「王爺,薩烏曼大軍還有兩日將至,恕末將不能在這里陪王爺盡興了。」
「將軍留步,本王是有事情要和將軍商量的。」只听 嚓一聲,司徒昊天竟然一把將手里精致的鏤刻玲瓏杯捏了個粉碎。「尤金生死未卜,薩魯大營必亂!兩日後薩烏曼大軍一到可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大帳中一時安靜之極,帳中的燭火一陣飄忽。轉身走到帳下的肖大虎只听到了一聲杯盞破碎的聲音,然後被司徒昊天後面那句話驚的一震。
天尺關是天險易守難攻,多年來江國為了不輕取戰端都是只守不攻,即使是派了大將軍來也沒有這麼強硬過。肖大虎萬萬沒想到這番話竟然是從這個晉王口中說出。
他突然在這個年輕王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熟悉的那抹王者君臨的氣魄。那張俊朗的臉此時不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而是一種深刻的肅穆,讓人心生敬畏。他第一次從正面打量這個年輕的晉王爺,這個沉迷酒色的逍遙王,或許不光是自己,或許世上的人都太小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