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7-08
時間的車輪在緩緩的流動,命運在不經意之間撥動了一下手指,世界變了!
時針指向了2012年6月1日。
「啊」阿飛大吼一聲,猛地從床上做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息,異變突生!
眼前忽然閃過一道白光,耳邊襲來一陣惡風,一股腥臭味隨之撲鼻而來,阿飛下意識的往右側一撲,側身躲到一邊,「草」阿飛暗罵一聲,摔坐在地上。
「 嚓」一聲,自己的山寨床仿佛一名接客的妓女被幾個猛男連續沖撞一般,發出一陣顫栗的顫抖,吱吱呀呀的隨時有可能僕街。
「媽呀」阿飛不由的叫了出來!
借著月關眼前出現了一柄巨大的閃著寒光的斧刃,幸好斧子夠鋒利,自己的床夠山寨,持斧之人力量是如此之大,以至于一斧頭劈進了床墊,卡在了下面的木板上。
阿飛的目光隨之上揚,看見了持斧之人。
「我靠坑爹呢!」
阿飛心中暗罵一聲,眼前的絕對不是人,絕對不是!
對方身高超過兩米,青面獠牙,露出兩根長長的鋒牙,口中流淌出散發著惡臭的渾濁涎液,似要擇人而噬!一雙銅鈴般的巨眼,正死死的盯著嵌在床中的斧頭,臉上縱橫交錯著數到傷疤,讓本就猙獰的雙臉顯得愈發的凶惡,之間對方口中低喝一聲,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雙臂猛然粗大了一圈一般,雙臂發力,硬生生將木板壓成了兩截!
隨後雙臂一揮將巨斧持在胸前,轉身,向前猛跨一步。雙臂高高掄起,帶著嗜血殘暴的眼神,持斧如泰山壓頂般重重的下阿飛劈來。
「啊」第一次在現實中如此近距離的面對死亡,在令人窒息的壓力之下,阿飛爆發出了200%的能量,情急之中,隨手將放在床邊的臂力器橫在胸前。
「鐺」
一聲脆響,巨斧砍在鐵質的臂力器上,迸發出點點火星,怪物是從上向下借勢直劈,阿飛又是半躺在地上被動相迎,無法完全卸去對方的力道。
阿飛只覺得一股大力排頭想自己涌來,而自己的防御便如摧枯拉朽一般被對方摧毀,幸好有臂力器擋在胸前,卻只是被鋒利的斧刃劃出一個大口子,若非如此,自己定是被一斧劈成了兩半!
對面的怪物得勢不饒人,借著反震之力,斧頭上揚,順勢便又要劈下來!
「噗」阿飛吐出一口淤血,鮮血疼痛刺激之下,阿飛雙眼布滿血絲,在噩夢中無數次絕境的歷練中鍛煉出來的求生本能在這一刻展現出其強大的力量!
千鈞一發之際,阿飛猛地用手中的臂力器頂向後方的牆壁,借反推之力,身子順勢向前滑行,在手肘的幫助下,如一條靈巧的水蛇一般,居然從對面怪物的雙腿中滑過。
「鐺」巨斧差之毫厘的擊在地板上,將地板砸出一個小坑,飛濺的石灰,地板磚將阿飛的右臉帶出道道血痕。
滑行的余力未消,阿飛已經揮起右手中的臂力器,與地面折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奮力一戳,竟借力站了起來,同時順勢旋轉180°轉過身來!這一切動作便如演練過許多遍一般,當真是行雲流水,不帶一絲生氣,渾然天成。阿飛的雙眼一片血紅,身體一晃,矮身,前沖,手中的臂力器狠狠的擊在怪物的膝蓋位置!
在死亡痛痛的重壓之下,阿飛幾要崩潰,完全是本能在支配自己的身體,剛剛滑行中從地面上站起的一招,便是在噩夢中自己經常用來逃命用的,已經完全成為下意思的本能。
從阿飛用臂力器擋在身前,到對面的怪物再次揮斧下劈,從阿飛自怪物退下鑽出,到對面怪物劈在地板上,從阿飛神奇般站起身來到怪物收回巨斧,從怪物轉身想要再次劈向阿飛,到阿飛縱身撲上猛擊怪物的膝蓋。
這一切都發生在短短的5秒之內,當真是一瞬間的情形,瞬間便是生死!
「 嚓」一聲脆響,骨頭破碎的聲音!
對面的怪物由于正在轉身的過程中被阿飛勢大力沉的一棍擊在膝蓋的關節處,在無法保持重心,重重的向前摔去。
阿飛則趁勢用腳猛地勾了一把怪物重心不穩的小腿,怪物再也站不住,終于向前撲倒在地。阿飛揚起手中臂力器,狠狠的擊在對方的腰側,隨後又是一棍落在怪物的脖頸出,將想要奮力爬起的怪物重新擊倒在地,隨後雙臂揮舞臂力器,不停的沖怪物的脖頸,腦袋,一通猛砸,直至月兌力,意識迷茫了片刻。阿飛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一個聲音響在自己的大腦中,休息了一會兒之後,才慢慢恢復了神志,卻記不起剛剛那個聲音究竟說了些什麼。
低頭看到眼前的一幕,「撲」的一口吐了出來,映入眼前的是一具巨大的無頭鬼物尸體,對方的整個頭顱已經被自己砸成了稀巴爛,地板上,床鋪上,自己的身上到處出一團團黃綠色的污物,怪物的血似乎是綠色的,腦漿則是淡黃色。
阿飛直到吐出了膽汁,方自停下,已經很久沒有如此不堪了,在噩夢中自己已經越來越強,甚至在某個夢中的世界自己甚至已經是半身之軀,被人陷害,最終還是身隕,以前在夢中比這更血腥更惡心的事情自己都遇到過,為什麼自己會如此不堪呢?難道自己不是在做夢,可是現實中為什麼會有如此詭異的怪物!
阿飛沒有來的感到一陣心悸,抬頭看看窗外,窗外居然生起一輪血月!阿飛驚恐莫名,使勁兒揉了揉眼楮,抬頭再看,月白如初,不知剛剛的一幕是幻覺還是其他。突如其來的,阿飛對天明居然產生一絲畏懼。
「坑爹呢,真tmd臭」阿飛最終暗暗罵道,一邊用手支地站了起來,先將自己的衣服月兌了下來,隨後用床單蓋住那個惡心的無頭怪物。剛剛胸口被怪物劃開的部位血早已止住,居然已經結上了一層疤,阿飛低頭看著疤痕不語,為什麼自己會有這麼強的恢復能力?難道自己依然是在噩夢中,片刻之後,搖了搖頭,「尷尬啊太尷尬了,別人的小說中也好,電視中也好,主角每次實力提升後,總是能從身體中排除層層污垢,身上原來的傷疤也會隨之消失,甚至皮膚也會變得如嬰兒辦柔女敕細滑雲雲,長相也是越來越帥,總是一頭出塵飄逸的頭發,可是自己在噩夢中即便實力超群,從從未如此,身上總是布滿了傷痕,現如今身上又是一道傷痕啊,真是太尷尬了」阿飛無語的模了模自己的短寸白發,「呃,難道我不是主角?」
阿飛走到浴室,簡單而匆忙的洗了個澡,將身上的污垢擦拭完畢,隨後覺得特別的餓,便去廚房冰箱中取出面包牛女乃之類的食品,這就是宅男的好處,家中總是備著零食~~
吃飽之後,阿飛坐在客廳中歇息,剛剛發生的一幕依然令阿飛有些頭暈目眩,「啪啪」使勁兒打了自己的兩個巴掌,「md,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夢呢?」隨後想起臥室之中的那具無頭尸體,又是一陣頭疼。
阿飛用手輕輕敲擊額頭片刻之後,看看表,自言自語︰「罷了,反正自己是7樓,現在是凌晨2點,大家估計都在睡覺吧,從樓上扔出去得了,有事明天再說。」
說完之後,便起身走到臥室,「嗨,哥們兒,我可不是有心要殺你的,是你運氣不好,非要殺我,黃泉路上可別惦記著我。」阿飛嘴中一邊碎碎念,一邊用床單擦拭地板。
忙活了半個小時,終于折騰的差不多了,在碎成兩半的床下支了兩截木棍,將床墊還放了上邊,破的那個洞找了幾件舊衣服塞了進去,再往上放了床褥子,撲上床單後,中間有些略微的隆起,不過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干完這一切後,阿飛滿意的拍拍手,隨後眼神轉到不知名怪物的大凶器——巨斧上。
巨斧是一把雙刃斧,兩面都是鋒利斧刃,散發出滲人的光芒,阿飛屈指,輕輕一彈,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此斧不知是用何種金屬制成,從剛剛怪物的表現來看,雖不知鋒利如何,但起碼質地很是堅硬,被怪物生生敲碎了一塊地步,連帶著將水泥擊出一個小坑,斧刃上卻沒有一絲缺痕,依然是流光溢彩!
粗略一看,巨斧長4尺有余,僅比阿飛矮上了一線,斧柄長約3尺,以阿飛的眼力卻看不出斧柄是用何種木料所制,上面雕刻者復雜的花紋,給人一種蒼茫嗜血的感覺,斧柄比阿飛的手腕略細,握在手中剛剛合適,觸感綿軟,卻是可以很好的切合持斧者手掌的脈絡,使握斧者不會出現手滑之類的烏龍。
阿飛越看越是歡喜,端是一把好殺器啊,自己在噩夢中雖然曾擁有過無數比這個更好的武器,但是卻明白那只是鏡中月霧中花而已,反而沒有這件武器來的欣喜。阿飛輕輕撫過斧身,眼中露出迷離沉醉的神情,自己老早就想整一件牛x哄哄的武器了,其實阿飛最喜歡的是長槍,像什麼西楚霸王項羽曾經不就是用槍麼,那才是男人的武器,霸氣!可惜生在華夏國,有關兵器的管制實在厲害,而且現如今也沒有合適的地方去打制一把冷兵器,這次居然機緣巧合下得到了一把長柄戰斧,也算了卻了阿飛的一份心願。
想到這里,阿飛看向怪物尸體的眼神也變的柔和了許多,說起來要是沒有這個白痴,自己也不可能獲得這件武器了,這會兒阿飛卻是壓根忘卻了剛剛的險象環生,自己的小命差點兒就了解在自己的眼中的白痴的手中。這並不是阿飛心胸開闊或是什麼神經大條之類,而是3年來無數次的噩夢經歷後,阿飛養成的一個習慣,「只要最後自己取得了勝利,那麼不論過程多麼的險象環生,自己究竟使用的什麼方法,光明正大堂堂正正也好,陰險下流卑鄙無恥委曲求全也好,只要最終自己勝利了,那麼倒在自己手下的統統都是白痴!」並非阿飛狂妄自大,不懂得從爭斗中吸取經驗教訓,恰恰相反,阿飛舉一反三的能力很強,不然也不會在九死一生的噩夢中混的時間越來越長,甚至能取得不俗的成績,而是阿飛懂得了灑月兌,正是這種即便經歷九死一生之後依然能夠一笑而過的灑月兌才能在險惡至極的環境中保持良好的心境!
阿飛雙眼冒火的盯著手中的巨斧,突然想起古書上稱,要是好兵刃的話,能夠吹毛短發,一模頭發,不禁啞然失笑,自己這小短寸怎麼實驗所謂的吹毛斷發呢?伸手一提,卻沒有將斧頭抬離地面,「好沉!」阿飛暗暗心驚同時又有些驚喜,這巨斧怕是不下50余斤重,隨後阿飛暗吸一口氣,收月復沉肩,手臂發力,輕喝一聲,單臂將巨斧提在手中,輕輕揮舞了一下,感覺入手頗沉,看來自己的力量還是不夠,無法單臂揮灑自如!
阿飛輕輕將巨斧放下,改為雙手橫握,這樣果然輕松了許多,揮舞起來再沒有那種輕飄飄的感覺,不像剛剛一會兒重一會兒輕的把握不穩,四下看看也沒有什麼用來試手的地方,目光飄向倒在地上的無頭怪物尸體,嘿嘿一笑,權當廢物利用的,嘴中碎念道「我說,哥們兒,你可別怪物,能死在這樣的兵刃下也算戰士良好的歸宿了。」一邊說,一邊揮臂向下一劈,「噗哧」一聲,怪物尸體便如紙糊的一般,絲毫不能阻攔鋒利的斧刃,斧刃是如此的鋒利,卻是連怪物的血都為散濺!
「真是好武器」阿飛看著大喜,將巨斧取出後,斧刃光滑流轉,未沾上一絲血肉,阿飛一邊嘖嘖稱奇,一邊將巨斧靠在牆邊,用床單胡亂將兩截尸體包裹在一起,怪物上身還有一件簡陋的胸甲,阿飛覺得怪物體味的殺傷力實在太大,便沒有細看。
打開窗戶,四下望了望,周圍無人,便一股腦將怪物的殘尸扔了下去,「撲通」一聲悶響後,便再無聲音,阿飛趴在窗邊凝神听了片刻,四鄰里都是寂然無聲,便放下心來,管好窗戶後,隨之感到一陣深深的疲憊,雙腿一軟,坐在地板上,沒過多久,鼾聲傳來,居然靠在牆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