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04
顯然末日傳承者比普通人擁有更多的機會,他們有更好、更快的發展前景。那麼他們是如何被選擇的呢?
總體而言有兩個模式︰一,原位面中便擁有權力或者力量。他們本身就擁有足夠的權力、力量去獲得資源,供于自身進化,在末日降臨後凸顯的更為明顯。二,人生遭遇重大災難。變故之後,令他們有堅韌的心靈,強烈的求生意志,這在末日之中是最為寶貴的品質。
《末日百科全書之末日傳承者篇》
中間的幸存者此時終于反應過來,嘴中慘叫著向人少的地方跑去,緊張而激動的注視著場中的一切。
阿飛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可惜形勢的變化卻超出他的意料,「坑爹啊,都沖著我來干什麼!」因為阿飛發現不僅是他,獸族步兵,彪哥一伙居然也沖向邊緣。
混戰開始!
阿飛低喝一聲,雙臂發力,猛然橫掄,將對面的苦工連同手中的木棒一並劈成兩截!
招式已老,旁邊另一名苦工已揮動著破砍刀砍向阿飛的胸膛,阿飛松開左臂,身子向後側揚,單臂提起巨斧擋在胸前。
「鐺」一聲脆響,阿飛只覺一股大力朝右臂襲來,虎口發麻,身子晃了兩下才穩住,巨斧則有些拿捏不住,斧刃砸在地上。
而阿飛則借著那下反震之力,以巨斧為軸,身體旋轉,矮身,前沖,沉肩,上頂。
「 嚓」一聲,肋骨被擊碎的聲音,接著一腳將對方踢開。
顧不得喘氣,顧不得彈開濺在身上獸族苦工破碎的髒器,雙手擎起巨斧沖向另一個敵人。
急促而激烈的戰斗,方式簡單粗暴。
就在阿飛殺掉第二個苦工的時候,整個戰場還有戰斗力寥寥無幾。獸族小隊苦工之流已經全部死亡,一名步兵被彪哥纏住,另一名步兵被小刀和一個混混模樣的年輕人纏住。
這伙罪犯基本人人帶傷,但多是外傷,只有兩個運氣不佳,被掛掉了。現在尚有一兩個有戰斗力,正準備支援彪哥。
他們的戰斗力倒是令阿飛刮目相看,其實想想也就釋然,一伙亡命之徒,之前又曾殺死過類似的獸族。只要能克服心中的恐懼,苦工之流充其量只是一個力氣大些的怪物而已!
阿飛沒有貿然前沖,而是取出鋼珠,裝進弩中,跟在一名支援彪哥的罪犯身後。
彪哥注意到阿飛藏在一人身後向他走來,居然虛晃一槍,放棄那名獸族步兵向遠方跑去。
「我靠!」阿飛哭笑不得,我有那麼可怕嘛,又不害你。抬起腿,沖著前面罪犯的就是一腳。
那名罪犯猝不及防之下被阿飛踢了一個踉蹌,歪歪斜斜的向獸族步兵沖去。
獸族步兵馬上放過遠遁的彪哥,轉身一斧劈向那名罪犯。
「啊……」罪犯發出一聲慘呼,拼命想要穩住身子,將手中砍刀橫起身前,甚至絕望的閉上了眼楮。
罪犯疑惑的睜開雙眼,預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反而听到了一聲如野獸般的慘呼,只見劈向自己的怪物雙手捂嘴,痛苦的在地上翻滾,剛剛卻是阿飛在將罪犯踢上前的同時,自己也發力前沖,就在獸族步兵舉斧的剎那,閃出身子,單臂握弩,射擊。
人品爆發的鋼珠居然從獸族步兵張開的口中射入,隨即擊碎怪物的舌頭,擊穿上顎,從後腦勺傳出,鋼珠強勁的動能令獸族步兵的頭顱向後揚起,驟然的疼痛同時帶走了雙臂的力量,那必殺一擊不知落在了何處,阿飛趁機上前,順勢用腿一勾,將對方絆倒在地。
而踹自己一腳的始作俑者,卻面無表情的揮動巨斧,緊接著便飛起一顆好大的頭顱。
「我草,你小子……」劫後余生的罪犯開口大罵。
阿飛漠然的看了對方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與嗜血。那名罪犯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完全听不見再說些什麼。
轉眼間,獸族小隊只剩下了一名領悟了斗氣的步兵在苦苦支撐。
小刀和那名混混模樣的罪犯已經被換下,正坐在地上,喘息,目瞪口呆的注視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阿飛做完這一切之後,沒有再去幫忙,略微戒備著遠離被自己踢了一腳的罪犯。站在離僅剩的一處戰斗10余米的位置,離彪哥那一伙也有10余米,3方組成一個三角形。大半注意力對著場中的戰斗,仔細觀察獸族步兵的攻擊同來自噩夢經歷信息是否一致,同時留意彪哥的動作,手上也沒閑著,給狙擊弩裝上鋼珠。
獸族步兵的力量估計有5、6個成年人那般大,但是速度並不快,和普通人差不多,這也是彪哥一伙人能纏住對方的原因。他們並不和獸族步兵硬拼,只是纏斗,對方沖他們便撤,另一人則虛張聲勢,獸族步兵回救,另一人則撤,前面一人又沖上來。
可戰斗初期為了纏住他,還是死了兩個人,傷了數人,可以說彪哥一伙人受到的傷害主要是他造成的。主要是他身上有斗氣,能有效降低傷害,打起來自然生猛。
現在的情況則好多了,就剩下了這一個怪物,他們可以從容的躲避,即便如此,每當兵刃交加的時候,總能震得人類雙臂發麻,身子發虛。
場中的獸族步兵估計剛剛領悟斗氣沒多久,也沒有什麼運用技巧,唯一的用途便是能替自己遮擋一下攻擊,遠沒有那天突圍時,車隊遇上的步兵小隊長厲害,更不用說精英步兵小隊長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纏斗,獸族步兵的斗氣似乎消耗干淨了,砍刀的傷口明顯深了一分,動作似乎也不如以前靈便,場中纏斗的兩名罪犯大喜,閃避的愈發帶勁兒。
「彪哥還不上去幫忙麼?小心夜長夢多,對方有救兵啊。」阿飛看了一會兒後,對獸族步兵的攻擊方式有了大概的了解,便想要早點兒結束戰斗。他知道彪哥有猶豫,怕自己會記恨他剛剛不信任自己的表現。
彪哥看看受傷的幾名手下,心中正思量該如何化解與阿飛的矛盾時,異變突起!
場中的獸族步兵見到同伴一個個慘死,居然猛然一沖逼開纏住自己的兩人後,轉身就向後跑。
兩名罪犯自然下意思的便向前追。
「不好!」「回來!」阿飛同彪哥同時驚呼,同時向戰斗的雙方沖去。
獸族步兵卻猛然轉身,青面獠牙的臉上露出一絲嘲諷,不顧兩名罪犯的攻擊,迎面劈向其中一人。淡淡的土黃色光芒映照出那名罪犯驚恐的雙眼,獸族步兵的斗氣居然沒有消耗完,剛剛的受傷也是誘餌!
「 嚓」一聲,切斷骨頭的聲音,利刃與骨頭摩擦傳來嘶啞沉悶的聲音,令人頭皮發麻,心驚膽顫。
轉眼間,偷襲者反被算計,獵物成了獵人!
阿飛與彪哥想要救援已是不及,溫熱暗紅的鮮血濺在他們的身上,也擊在他們的心頭。
另外一名罪犯被突然出現的慘狀驚呆了,居然不知躲閃!
獸族步兵獰笑一聲,又是一斧迎頭劈來。
「閃開!」彪哥大吼一聲,他空著手沖過來,速度自然比阿飛快上一線,將將趕上獸族步兵的第二斧,揮臂將呆滯的那名罪犯推開。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那人的一條胳膊被砍了下來。
阿飛已經趕到,他雙目赤紅,眼神中充斥著巨大的憤怒和自責,怒吼道︰「去死吧!」和獸族步兵一樣的招式,迎頭便是一斧。
「 啷」一聲悶響,阿飛身子晃了晃,後退一步。
隨即又是怒吼一聲,又是一斧,再次後退一步,雙臂發酸。對面的獸族步兵也不好受,身子有些不穩,別彪哥趁機一拳擊在腰側。
阿飛沉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翻騰上涌的濁氣,大喝一聲,再次揮斧下劈。
「鐺」一聲巨響,蹬蹬蹬,阿飛連退三步,雙臂發麻,虎口蹦出絲絲鮮血,巨斧掉在地上。
「喝!」一聲怒吼,卻是彪哥雙目怒睜,雙腿弓立,握拳的中指微微前突,隨著一聲怒吼,拳頭閃電般擊中獸族步兵的肋下,一擊之後雙臂居然不停的顫抖,暫時失去了進攻能力。
獸族步兵發出一聲巨大的嘶吼聲,再也站立不穩,摔倒在地,左側胸部明顯凹進去一塊。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整個左半身的肌肉卻僵硬的不停使喚。
一擊之力,威力如斯!
阿飛卻沒時間感嘆,快步沖上前,對著獸族步兵的喉嚨便是一弩。
獸族步兵發出嘶啞的吼聲,片刻之後,才逐漸失去了生命。
阿飛的體力已經恢復了少半,重新將巨斧握在手中,狙擊弩也已上上鋼珠。
斷臂的罪犯已被簡單的包扎了一下,彪哥看了受傷的弟兄一眼,面色陰沉的長嘆一聲,轉身對被他們救下的人喊道︰「你們想跟我留在城里就過來,想出城就去那位兄弟那里。」說完後,在不言語,而是招呼老丁那幾個輕傷員找家診所。
那伙人早已被慘烈的戰斗嚇呆了,一個個唯唯諾諾動彈不得。見到如此情景,彪哥更是長嘆一聲,或許是在感嘆這一切究竟值不值的,用3名弟兄死亡,一人重傷,其余人輕傷的代價換來幾個見血就暈的幸存者,這究竟值不值得?!
阿飛快步跑到登山包處,取出幾瓶雲南白藥,遞給彪哥,嘆了口氣,說︰「彪哥,那個,唉,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彪哥神色復雜的看了阿飛一眼,沒有言語,默默的接過阿飛手中的外傷藥,分給眾人後,沖阿飛抱抱拳,向市中心走去。
被救下的那伙幸存者,你看我我看你,最終還是跟在了彪哥的後面,僅有一個人留了下來,正是那名表情淡漠滿臉泥污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