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陶老大,明天是周末,晚上技術部要一起出去喝酒聚餐,你去不去啊?」下班後,元朗特意跑到總裁辦公室問陶景之。
陶景之看了看電腦上的時間,不知不覺已經下班了。敲完最後一點內容,點了保存,他這才抬起頭說,「我就不去了,你和他們一起去吧,聚餐費公司報賬,最近大家辛苦了~」
他一邊說一邊收拾東西,一副準備下班的樣子。元朗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羨慕嫉妒還是恨,「陶老大,你最近每天按時下班回家,都快成模範好老公了!」
陶景之挑眉看他,「怎麼?你有意見?」
元朗趕緊表態,「模範好老公那是必須的!不過最近公司里倒是有傳言說你交女朋友了,你不知道碎了多少女人的玻璃心啊~」
陶景之沒有說話,不過看起來心情不錯。元朗那顆八卦之心又開始蠢蠢欲動,「誒,陶老大,你和嫂子發展到哪一步了?她知道你不是同性戀嗎?你們有沒有……」一邊說一邊特猥瑣地笑。
陶景之想到昨天晚上終于跟自己的小妻子同床共枕了,而且還吃到了香軟的女敕豆腐,眼神不由自主地柔和了幾分,連臉上的笑看起來都特別特別的溫柔似水。
元朗一下子就想歪了,「嗷嗷,不愧是陶老大啊,你這結婚、戀愛、直達本壘,才半個月就搞定了,堪稱神速!話說你什麼時候讓我再見見嫂子唄,上次見面就驚鴻一瞥你就急著趕我走,我都沒來得及跟嫂子好好認識……」
他心里打著小九九,照陶老大對嫂子的喜歡程度,只要跟嫂子大好關系,到時候有什麼事,讓嫂子去吹吹枕邊風,那還不一切都搞定?
不過他的如意算盤瞬間就破滅了,因為陶景之毫不留情地說,「敢出現在她面前你試試?」好不容易和蘇夏關系親近了一點,她也沒有再動不動就提元朗的名字了,要是元朗跑到她面前去亂說一通,那還不功虧一簣?
留下被威脅後背影蕭瑟的元朗,陶景之心情不錯地下班了。
坐在車里,陶景之就開始想蘇夏,想她下班了沒有,想她有沒有吃完飯。想到完飯,他就想給蘇夏打電話。和心愛的女孩子同住一個屋檐下,每天能和她一起吃飯,這是他之前不能想象的幸福。
不過這次要用什麼借口呢?唔,不如晚上在家做飯,讓蘇夏回來一起吃?都說想要拴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拴住他的胃,換成女人也一定行得通!還可以和蘇夏一起去超市買菜,就像普通夫妻一樣……
越想越覺得美好,陶景之突然感謝在S市獨自創業的這些年,讓口味挑剔的他練就了一手不錯的廚藝了。
想著陶景之就拿出手機按了快捷撥號,他清了清嗓子,以確保自己的聲音听起來自然點。結果電話里響起的卻是一個機械的女聲,「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關機?陶景之不死心地又撥了一遍,還是那個冷漠機械的女聲,他一腔熱情的火焰就這麼被澆滅了。
欠費?手機沒電?陶景之試圖猜測蘇夏關機的原因,最後不得不頹然地把手機丟在副駕位置上。
哎,晚上吃什麼呢?一個人好寂寞~
可憐的陶總裁一個人開著車去超市買菜,一個人煮了一大份意大利面,一個人一邊淒涼地吃一邊抬腕看手表︰八點了,蘇夏怎麼還不回來?
九點,蘇夏沒有回來。
十點,蘇夏沒有回來。
十一點,蘇夏沒有回來。
十二點,蘇夏還是沒有回來。
陶景之坐不住了,蘇夏跑到哪里去了?為什麼還不回來?手機還關機,不會出事了吧?陶景之被自己的腦補嚇出一身的冷汗,他拼命告誡自己要冷靜,冷靜,然後開始分析。
難道是因為早上那件事,蘇夏不好意思看見他,所以才不回來?如果是這樣,那蘇夏最有可能去找的人就是明小菲。還好因為某些原因,他留了個心眼把明小菲的電話記下來了,這時候正好派上用場。
電話通了,陶景之有些緊張地握了握手機,只是電話響了半天卻沒人接。陶景之不死心,又打,還是沒人接,連續打了五遍,陶景之緊張得又出冷汗了。
而另一邊,蘇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醉成一灘爛泥的明小菲搗騰到沙發上,自己也累得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了。
只是喝醉酒的明小菲顯然沒那麼老實,她一邊大喊季涵你個混蛋,一邊嘟囔著難受,翻身趴在地上就開始大吐特吐,空氣中頓時彌漫著一股酸腐的酒味。
蘇夏趕緊認命地爬起來給她順氣,等她好一些,這才把她扶到衛生間馬桶上,轉頭去給她倒熱水漱口。
這時候明小菲丟在沙發上的包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只不過此刻明小菲醉得不省人事,正趴在馬桶上大吐特吐,而蘇夏則忙著照顧她,于是可憐被遺忘的手機就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在包包里響了又停,停了又響,最後歸于安靜。
等明小菲吐得差不多了,蘇夏把她扶到床上,費力地幫她月兌掉沾染了穢物衣服,換上睡衣給塞到被窩里,又去衛生間放熱水浸濕帕子幫她擦臉。搗騰完明小菲那個醉鬼,蘇夏又拿起拖帕清理明小菲吐在客廳的穢物。清理完穢物,蘇夏嫌棄地聞了聞自己身上滿身的酒味,最後決定還是洗個澡,連頭發都一起洗了。
做完這些,蘇夏才算舒服地松了口氣。所幸明小菲睡著了,倒是不折騰了,蘇夏給她掖了掖被子,自己也準備睡覺。
卻在這個時候,門鈴發瘋一樣響了起來。這大半夜的,蘇夏驚得汗毛都豎起來了。難道是季涵回來了?蘇夏等了一會兒,見門鈴沒有停的意思,她只好穿上拖鞋去開門。
大半夜的只有她和明小菲兩個女孩子在,明小菲還醉得不省人事,萬一是歹徒怎麼辦?蘇夏心里毛毛的。她打開玄關的燈小心翼翼地湊近貓眼往外看,卻看到陶景之一臉焦急地站在門外,頓時愣住。
他怎麼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