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多數普通人一樣,蘇夏逛超市喜歡買特價商品,就算是那商品算下來只便宜了幾毛錢,也會覺得賺了,心里便生出一股無以言喻的滿足感。
所以一路從生活區逛過來,蘇夏買了特價的香皂、洗衣液、牙膏、衛生紙……唔,衛生巾買三送一?說起來她這個月的生理期應該早就到了才對,她的生理期一向很規律……不過就算推遲個幾天應該也算正常吧?
念頭一閃而過,蘇夏興沖沖地走到放衛生巾的貨架前,拿起一大袋四小袋裝的衛生巾,眼神順便劃過貨架上琳瑯滿目的其他衛生巾,根本就忘了跟著她一起的陶景之。
直到听見導購小姐激動的嘀咕「好帥」之類的,蘇夏才猛地反應過來,轉頭一看,陶景之正站在購物車旁邊,嘴角含笑,安靜而寵溺地看著她。
蘇夏頓時就僵硬了,手里的衛生巾拿著也不是,放下也不是……雖然她和陶景之現在是戀人,是夫妻,就連最親密的關系也發生過了,但買這種私密的小物件被看見,還是讓她感覺有些尷尬。
陶景之也是第一次陪女孩子買這種東西,本來也有些不自在的,不過想到蘇夏是自己的老婆,他們那晚連最親密的關系都發生過了,他又坦然了。看見蘇夏紅著臉表情僵硬,知道她是害羞了,便體貼地說,「老婆,等我一下,我去那邊拿個東西~」
見陶景之轉身朝另一個貨架走去,蘇夏這才松了口氣,表情有些糾結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衛生巾,有些羞惱地放回貨架上,然後推著購物車去找陶景之。
周末超市了的人很多,兩人推著購物車穿梭在貨架和人流之間,陶景之轉頭看身邊正用挑剔的眼光對貨架上的東西比較再三,再選出最實惠的東西放進購物車的蘇夏,他的心里很溫暖。
這才是家的感覺……
陶家是正宗的資本家,從小到大陶景之就不用操心任何東西,吃穿用度,一切都有專人搞定。父親整日忙于生意場上的事情,大多數時間都不在家,母親也整日有參加不玩的派對,記憶中一家人安安靜靜地坐下來吃頓飯的次數屈指可數。
雖然他擁有令很多人艷羨的出生,雖然他的父母都很愛他,但陶景之卻並不覺得幸福。別人羨慕他的出生的同時,他卻羨慕著別人擁有的溫馨家庭。
但他心里很清楚,像他們這樣的出生,親情根本就是一種奢侈的東西。上帝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你得到了什麼,相應的你就會失去什麼,所以陶景之一直懂得知足。
然而這種知足卻在那個大膽的女人,帶著父親的私生子找上母親的時候被打碎。母親死了,他的家連最起碼的完整都不存在了!
所以陶景之選擇了離開G市,在S市,沒有人知道他的出生,就連元朗也只是隱約知道他家應該很有錢而已。並不是他有意要隱瞞,他只是想像普通人一樣生活而已,或許還會遇見自己喜歡的人,然後組成一個溫馨的家庭……
而現在,他所預期的東西好像都已經實現了,生活美好得不可思議。
「老婆,晚上我們在家里吃飯吧~」
蘇夏拿了一盒薯片放進購物車,聞言有些期待地看了他一眼,「好啊,你做?」說起來很丟臉,蘇夏雖然也會做飯,但是這個做飯僅僅是做出來能吃,能炒兩盤家常小菜。和陶景之那種大廚級別的一比,她那點廚藝就跟幼稚園小朋友過家家一樣。
「當然是我做,牛排怎麼樣?」看著蘇夏期待的眼神,陶景之就覺得他之前專門學習廚藝果然是明智的選擇。
「你還會做西餐?」蘇夏驚訝了。
陶景之挑眉,「怎麼,我會做西餐很奇怪嗎?」
蘇夏點頭,看著陶景之的眼神那叫一個高山仰止,「景之,你還會些什麼?一次性說完吧~」人長得帥氣無可挑剔,性格溫柔體貼,又會賺錢做飯還一流,這個男人簡直完美得不真實。
陶景之托著下巴故作深沉地想了想,對她勾唇一笑,「我會的東西可多了,你以後可以慢慢發掘,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老婆……」
蘇夏︰「……」
隔了好一會兒,蘇夏才點了點頭,笑,「好。」
她一直是個理智的人,就算是和楚邵陽戀愛的時候,那些醉人的甜言蜜語她也固執地只肯相信一分,不讓自己沉淪。所以知道楚邵陽和蘇何搞在了一起後,蘇夏雖然憤怒于自己被背叛,卻並沒有多傷心難過。
而現在,听見陶景之說一輩子,她竟然忍不住想去相信他。
戀愛中的女人真的可以保持理智嗎?也許只是愛得不夠深吧~她想。
兩人又在蔬菜水果區買了一些儲備糧和牛肉,這才提著一大包戰利品回家。
蘇夏對西餐沒什麼感覺,總覺得又貴味道也就那樣,不過自己做的話那又不一樣了。尤其是看著陶景之系著碎花圍裙站在流理台前游刃有余地制作牛排時,那感覺絕對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不說吃了,光是聞著看著就覺得食欲大增。
蘇夏本來也自告奮勇地想上前幫忙的,結果也只洗了洗配菜就自覺地站到一邊做觀眾了——與其笨手笨腳地幫倒忙,倒不如在一旁欣賞陶景之的廚藝。
冬日里天黑得比較早,六點多鐘天幕就已經黑了下來。兩份色香味俱全的牛排上桌,蘇夏吞了吞口水很自覺地往桌前一座,眨了眨眼,「老公,可以開動了嗎?」
「不行,再等一下,還有一道工序沒有完成~」陶景之不為所動。
「還有什麼?」蘇夏不解。
陶景之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語帶蠱惑地說,「乖,老婆,閉上眼楮,馬上就會知道了~」
蘇夏看著他,不知怎麼的有點緊張,卻還是乖乖地閉上了眼楮。然後她便感覺到陶景之走開了,沒過一會兒,她感覺眼前突然暗了下來——燈被關了。
很快陶景之又走了回來,有溫熱的唇印在她的臉上,緊接著陶景之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好了,可以睜開眼楮了~」
蘇夏依言睜開眼楮,眼前是搖曳的燭光,餐桌上放著紅酒和水晶高腳杯,襯著精美的菜肴,有種觸動人心的溫暖。蘇夏抬頭,燭光里,陶景之坐在對她溫柔地笑,目光里帶著繾綣的溫柔。
他邀功一樣說,「怎麼樣,老婆?燭光晚餐,有沒有很驚喜的感覺?」
蘇夏點頭,突然覺得鼻子有點酸。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一個人對她這麼好過,一點一滴的關心,小心翼翼的討好,就好像她是他捧在手心的珍寶一樣。這個男人,應該是能夠放心依靠的吧?
蘇夏微微垂下眼瞼,縴長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遮住了她眼底泛出的濕意。
「老婆,你怎麼了?」蘇夏的反應不在陶景之的預料之內,他有些忐忑︰不會是適得其反了吧?
蘇夏卻在這時抬起頭看著他,燭光下,她的笑容耀眼而奪目,「景之,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
「咕咚——」陶景之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看著蘇夏的眼神有些發直。
——蘇夏說愛他,他沒有听錯?
「老婆……」
陶景之張嘴想說什麼,被蘇夏打斷,「好了,我們快開動吧,再不吃牛排該冷了~」
「哦……」陶景之有些失望蘇夏的話題轉換得之快,卻還是應了一聲,殷勤地開啟紅酒瓶塞,往兩個水晶高腳杯里各倒了三分之一的紅酒,一杯地給蘇夏,另一杯自己留下。
——他的老婆一向害羞,要是把她逼急了就不好了。陶景之有預感,今天晚上或許是一個契機,一個讓他和蘇夏的關系更近一步的契機。
這一夜,對于蘇夏和陶景之來說,是充滿迷離和浪漫的一夜。
陶景之別有所圖,一瓶紅酒哄著蘇夏喝下了一大半。蘇夏的酒量本來就不大好,再加上中午也喝了一些酒,吃完一頓晚餐,她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了。臉上更是染滿紅暈,如同熟透的蜜桃,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誘人品嘗的氣息。
陶景之打開燈,走過來俯在蘇夏的耳邊蠱惑一般說,「老婆,你醉了,要休息嗎?」
「唔,好……」蘇夏順從地點點頭,才想從椅子上站起來,便是一陣天旋地轉,反應過來,陶景之已經公主一樣把她抱了起來,步履平穩地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蘇夏沒有反抗,而是溫順地摟著陶景之的脖子靠在他的胸前。陶景之的心跳依然強勁有力,只不過跳動的頻率稍微有點快,顯示出抱著她的這個人,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
嘴角緩緩地勾起一個弧度,蘇夏摟著陶景之脖子的手緊了緊。
陶景之並沒有把蘇夏抱進她的房間,而是抱著她進了主臥。他掀開被子,動作輕緩地把懷里的人放在床上,伸手摁亮柔和的床頭燈。
「別開燈好不好?」蘇夏咕噥著說。
陶景之一愣,便感覺床上的蘇夏突然勾住他的脖子,柔軟的、香甜的、帶著醉人酒意的唇覆上他的,略顯羞澀的唇舌在他的唇上一陣雜亂無章地舌忝吻。
僅僅是一眨眼的愣神,陶景之就毫不猶豫地奪回了主導權,唇舌強勢而熱烈地攻城略地,室內的溫度越攀越高。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直到蘇夏渾身癱軟快要窒息,陶景之才隱忍喘息著放過她。
「老婆,可以嗎?」
昏暗而柔和的燈光下,陶景之的額頭上布滿汗水,目光隱忍而渴望地看著她。即使隔著褲子,蘇夏也能感受到陶景之的某個已經發生變化的地方正抵著她的腿,曖昧而難耐地磨蹭。
想著在酒店那次並不怎麼美好的經歷,蘇夏有些緊張害怕,本能地想要退縮,只是在看到陶景之隱忍而渴望的目光後,卻受了蠱惑一樣點了點頭。
像是得到了最好的鼓勵,陶景之開始進攻蘇夏的脖子,同時雙手也沒閑著,趁著蘇夏被吻得失神的片刻,三下五除二除去蘇夏身上的衣服。
「燈……關燈!」
「老婆,不關好不好?我想看著你,一直看著你……」
「唔唔……」又一個撲面而來的吻,讓蘇夏的理智徹底抽離,哪里還分得出心神關心燈的問題?
夜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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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我懺悔,我對不起大家!昨天和前天都在旅途中,沒空碼字,俺又沒存稿了,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