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飯,李智又到老爺子的房間去看了看。
李智走進去時,老爺子正緩慢的自己動手進食呢。雖然拿調羹的手臂不住發顫,但老爺子愣是沒把食物撒在地上,準確的送進了嘴里。
看到此情景,李智趕忙的湊上去,照顧老人進食。
老爺子的飯量不大,吃了一點東西,就堅決不吃了。
「老爺子,認得我不?」
輕輕的為老爺子擦了擦嘴角,李智蹲看著老爺子的眼楮問道。
老爺子睜著渾濁的雙眼,把李智打量了一陣,然後緩緩的搖搖頭,醞釀了一會說道︰「不,認,識。小,凌,的,朋,友?」
听著老人一字一頓的向外吐字,李智搖了搖頭,面帶淡笑站起身。收拾了一下餐具,李智端著走出了房門。
老爺子現在的確是有點清醒了,但是距離真正的恢復記憶,恢復正常人的認知能力,還有非常遠的路要走啊。
從老爺子的恢復情況看,李智估算出了生命能的效用。對于阿爾茨海默癥有效,但現階段效力很微弱。老爺子之所以看起來取得了效果,得益于首次服用。在以後即使服用,效果也不會很明顯。在自己的體質等級未能提升到低等之前,生命能對老人的改變不會很大。
在別墅內盡職的行使了自己‘佣人’職責後,李智帶著剩下的生命能和一大包玻璃飾品,離開了別墅,向著學校趕了過去。
李智原本不想去學校的,想在別墅內盡可能的搞出一些產品。但是,李智掛念一個人,想把自己的成果盡快的送到她的手中。
走在校園內,看著富有青春氣息的眾學子,李智突然的產生了一絲陌生感。好像,自己已經月兌離了這個群體,成了一個孤單的人。那種感覺很特殊,孤寂、索然。
一感受到這種氣氛,李智趕忙的剎住了自己的想法。繼續這樣想下去可不是好事情,那容易把自己帶入孤單寂寞的深淵。
「嘎嘎,宿主,了無依靠的感覺不好受吧?我很好奇,你以前是怎麼走過來呢?整日的學習,壓抑,沒有真正的朋友,那種日子很苦澀吧?」
就在李智極力的甩出那種消極的念頭時,小音音帶著疑問的口氣調侃起來。
听到詢問聲,李智頓時滿臉的苦澀。我以前哪有閑工夫停下來尋思無關的事情啊,整日里就是為了吃飽而吃飽。為了這個目標,我放棄了所有的娛樂、交際,活月兌月兌的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不好受,真的不好受。剛才那種感覺,就像是孤魂野鬼在外游蕩,無伴侶,無目的,無情意,甚至于沒了思維。」
帶著濃濃的反思,李智把剛才那種特殊的感覺總結了一下。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宿主可以深思一下,說不得對你是種提升呢。」
小音音反問了一句,接著做出了提醒。
「提升?」
李智一邊走,一邊回味著這個詞語。
久時的思考之後,李智走在了一朵盛開的花卉旁邊站住了,神情憂郁的說道︰「我想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我以前的價值體現是在學習中,而現在我的價值又有了新的體現。我以前是完全的依靠自己,而現在卻是‘利用’了辛凌的力量。看似都能體現出價值,但思路或者想法有了根本性的變化。我以前是自私自利的孤立存在,現在卻已經開始嘗試的融入到人群中。這種餃接的矛盾,讓我一時間感覺到了差異和斷層。」
「恭喜,你終于有了新的變化。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意念雖然一直沒有得到強化,但在你的思想轉變中,它得到了提升。現在已經達到了低等5%。這不得不讓我感到驚喜和莫名。」
在李智說完後,小音音帶著哭笑不得的腔調,給李智匯報了一體的情況。
「呵,果然是驚喜啊。好吧,我明白該怎麼去做了。」
李智對這樣的結果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自己的思想轉變,居然起到了生命能強化的效果,果然有戲劇性。
「李智大哥,你在這呢,找你一早上了。」
輕輕的湊到鮮花上聞了聞,正準備離開時,李智突然听到了熟悉的聲音。不遠處,劉流和馬一宗迎著李智,滿臉興奮的打著招呼。
「哦,是你們哪,好些了嗎?」
看到這兩個人,李智立刻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話語間不自覺的帶上了調侃的語氣。他們兩人身上的病痛就是李智搞的,問人家好些了嗎,這多少有些接傷疤的意思。
「好些了,已經不疼了。」
劉流帶著苦笑,無奈的回答。
「哦,那就好啊,身體健康比什麼都強,恭喜兩位啊。」
李智這句話一說來,劉流和馬一宗立刻露出慘笑。那笑容比哭好不到哪去。你還沒給解藥呢,暫時的身體健康有個毛用啊。
由于心理作用導致的,劉流和馬一宗這兩天一陣的疑神疑鬼,深怕哪一會身上再次的疼起來,最終把小命玩完。
「那個,李智大哥啊,那解藥能不能提前服用啊?我們這兩天,簡直就是生不如死,苦不堪言啊,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倆吧。」
馬一宗猶豫了好一會,終于開口說話了。他一副委屈求全的表情,哭喪著臉,弓著身子,手指直拽劉流的衣襟。
「那個……」
李智看著劉流兩人的可憐樣,想放過他們一馬。可一尋思,不行。這兩個小子,膽敢到宿舍打劫,這份賊膽輕易放過了,的確是便宜了他們。
「大哥,我們給你跪下了,求求你放了我們吧。我們以後再不敢了,求求你啊。」
見李智遲疑了,劉流和馬一宗對了一個眼神,膝蓋一彎,兩人毫不猶豫的跪下了。並且還抱著拳,不住的央求。
「呃?」
突然看到這一幕,李智驚呆了。
「那邊什麼情況,居然下跪了,瞧瞧去。」
而這會,校園內的學生顯然也發現了李智這邊的情況。一人吵吵了一聲,一群人呼啦沖了過來。
看到沖來的圍觀大軍,李智坐蠟了。這兩個還真會選擇地方啊,這麼一搞我想拒絕都難了。
「行了,趕緊起來吧,別在這丟人了,跟我走。」
李智撇下這句話,蒙著臉撒腿就跑。
三人成虎,這幾個字,李智可是知道的。別人看到下跪這一幕,還指不定怎麼編排自己呢?
見李智松口了,劉流和馬一宗頓時滿臉喜色,趕忙的站了起來。拍打了一下褲子,兩人轉過頭朝圍過來的人群擠了擠眼。
隨後,兩個人緊隨李智而去。那圍觀的人群迅速的散去,像是從未出現一般。
在校園內一個偏僻的角落里,李智拿出了一瓶生命能,展示在劉流和馬一宗的面前。
「這東西就是解藥,你倆一人一半。記住啊,這瓶解藥價值六千塊錢,你們喝了可是欠我六千塊錢。我信任你們,就不打借條了。」
在劉流兩人臉上打量了一通後,李智慈眉善目,語氣柔和的介紹道。
「風油精就是解藥?」
看著李智手上的小瓶,劉流和馬一宗乖寶寶般站著。看起來很老實,很本分。他們雖然極度的渴望,但卻是不敢動手。沒听說過風油精有如此巨大的療效啊,再說了,一瓶風油精頂天了五塊錢,你要六千塊錢,太坑爹了吧?
「你們不信,那就算了。我沒有必要跟你們解釋什麼?」
看著劉流兩人的表情,李智聳聳肩,很無所謂的就要收起小瓶。
「別介。」
劉流趕忙的奪過小瓶,擰開蓋,小心的喝了半瓶,接著遞給了馬一宗。
「呼,果然是好東西啊。不錯,真不錯,李智你從哪整的這玩意啊?」
感受著肚月復中舒暢,馬一宗搖著頭眯著眼享受著,嘴里好奇的詢問著。他手臂一使勁,小瓶飛了出去。
「記得欠我六千塊錢,沒事走了。」
見事情辦完,李智也不想跟他們繼續糾纏了,提醒一句,轉身就走。
「嘿嘿,嘿嘿,想走,行啊。」
還不等李智邁步離開,劉流怪笑兩聲,堵住了李智的去路。
馬一宗站在李智的身後,歪著頭,滿臉壞笑捏的關節啪啪作響。
「坑了我兄弟倆這麼長時間了,臨了了還想著要錢。你是個純粹的傻逼啊。」
馬一宗斜著嘴,蔑視著李智,氣惱的罵了一句。
看到兩人的樣子,李智由剛開始的擔憂,慢慢的冷靜了下來,臉上也出現了笑容,嘴里也發出了‘嘿嘿’的聲音。
看到李智突然的變化,劉流和馬一宗突然的感覺不妙。
「嘿嘿,果真是稟性難移啊。」
李智感慨了一句,視線在兩人的身上來回的轉移。
「我草。」
劉流越看李智越覺得不對勁,剛準備動手呢,全身傳來一陣陣的刺痛。罵了一句,劉流疼的抱著肚子,撲在地上。
馬一宗看到劉流的樣子,眼皮一跳,心下一狠,抬起腳就照著李智踹了過去。
「嘿嘿,倒下吧。」
李智怪笑一聲,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兩手一兜就抓住了馬一宗的腳,向上一抬,一扔,趕忙退後。
「噗通!」
馬一宗仰著身子,摔倒在地。剛著地,馬一宗趕緊的捂住了肚子,全身的疼痛瞬間襲來。
「哼,養不飽的白眼狼。」
李智輕哼一聲,慢慢的抬起腳,緩緩的走向劉流,伸出了兩指。
一想到李智曾經說的那個恐怖的名字,劉流白眼一翻,昏了過去。而咬牙堅持的馬一宗看到李智的動作,臉色瞬間變成死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