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夢中的景象像是電影一般,快速的閃過。想要捕捉,是那樣的困難,但卻是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呼喚。
「嘎嘎,醒醒啊,只是傷到了肺,沒要你的小命。」
循著聲音走去,李智突然的感覺著呼喚的聲音是那樣的熟悉。在辨認中,李智終于記起聲音的主人是誰了。
「小東西,我還沒死呢?」
隨著記起小音音的存在,李智再次的看到了那個電光縈繞的光球。小音音盤膝坐著,捏著下巴帶著淺笑注視著李智。
「嘿嘿,你死了,我也就死了,你當然是活著。他們已經給你做了手術,清理了彈頭,你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听李智居然問著傻傻的問題,小音音煞有介事的解釋著。
「知道我現在在哪嗎?」
李智隱約听到有人說話的聲音,疑惑的問道。
問著話,李智慢慢的睜開了眼。入目的一襲白色,明亮的燈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琳瑯滿目的醫用設備,李智已經不需要小音音的回答了,這里明顯是醫院。
房間內沒有一個人,透過房門,隱約有說話的聲音。視線向下探了探,李智看到了罩在口鼻上的呼吸罩。
「小家伙,我的肺傷的厲害嗎?」
輕微的疼痛從肺部時時傳來,李智的意念再次的進入了雷電芯核空間低聲問道。
「只是小小的一個彈孔,灼傷了部分肺泡,沒有大礙。不過呢,這次不能給你快速的治療了,容易引起懷疑,你就老實的休息幾天吧。」
對于李智的傷勢,小音音明顯的不怎麼在乎,倒是極力的勸說李智休息。
「我就納悶了,那個劫匪咋就去而復返了呢,還明目張膽的給我來上一槍?麻痹的,老子還真夠倒霉的。假若日後踫到他,非得在他身上捅上幾個透明窟窿,氣死我了。」
一想起劫匪反常的舉動,李智就氣的牙癢癢。你打劫了不趕緊滾蛋,回來干啥?
「唉,可憐的人啊。」
想到劫匪,李智的眼前不由得浮現出那兩個可憐的無辜死者。想到生命竟然如此的脆弱,李智不由得一陣唏噓。
「想這些干啥,抓緊休息吧。記住,晚上還要繼續強化,現在是晚上七點四十六分。」
感受著李智紛亂的思緒,小音音及時的阻止了李智的想法,再次的重申了自己的要求。
「哦」
李智應了一聲,趕緊的閉上眼。
在李智即將睡下,迷迷糊糊的時候,他突然感覺有人走近了床邊,淡淡的女子體香緩緩襲來。聞到這香味,李智心中一喜,傻妞居然是第一個來看望自己的。
雖是知道吳艷晴就在身邊,但李智卻裝作渾然不知,裝起了死。
「懶蟲,醫生說你的問題不大,很快就能醒來,你咋還不醒呢?我在家等著你治病的,誰知道你卻去擋子彈了。你真傻,比傻妞還傻。」
吳艷晴的聲音由嬌柔甜美,慢慢的變得低沉、沙啞,里面還夾雜著淡淡的哭腔。
「別睜眼,听听說啥。」
感受著吳艷晴的悲傷情緒,李智剛要開口寬慰,小音音急促的提醒聲突然冒了出來。
「你不想醒來,就多睡一會吧。記得,可不能偷懶,我還想等你送我離開呢。真不想離開了,有你們這些朋友在身邊,我好快樂。可是不走,我的夢想就實現不了了,我好矛盾。你快點醒來,幫我去實現夢想好不好?」
听著吳艷晴在那自言自語,真情流露,李智真想立刻睜開眼,好好的愛護這個小丫頭。但又怕讓對方尷尬,他心里頓時糾結起來。此時,李智心中有個濃濃的疑惑,沒有看到吳艷晴做什麼工作啊,她到底是干什麼的?離開?到哪去呢?她的夢想又是什麼?
見李智沒有醒來的跡象,吳艷晴輕輕的為李智掖了掖被子,身體有些蕭瑟的緩步走出了病房。
吳艷晴剛剛離開,又是一陣香風襲來。
辛凌走到病床前一米處站住了,靜靜的看著床上的病人。足足看了有一分鐘,辛凌才嘆口氣。
「李先生,沒想到你會在那種時候上前救人。你的舉動,完全的闡釋了什麼是醫生的職責。我向你致敬。我相信,有你這樣的合作伙伴,我的生意一定能夠蒸蒸日上,創造更大的輝煌。你多休息,醫館和病患等著你回來。放心,我不會讓無關的人來打擾你。」
辛凌說完,再次的駐足停留查看了一陣,這才轉身離開。
听著辛凌這番話,李智只感慚愧。自己沒救一個人,反而把自己搭進去了,讓一干朋友為自己擔驚受怕,寢食不安。
「宿主,借著今天的機會,你給我講講,你對感情的看法吧。」
听了兩位女士的心聲,小音音好像動了凡心,居然八卦起來。
「感情?這個我可不懂啊,沒談過戀愛的悲催孩子傷不起啊。」
一听小音音的話題,李智趕忙的推月兌。
「說說吧,分析一下你認識的幾位女孩子。漫漫長夜,閑著也是閑著,找個話題打發時間。」
小音音死乞白賴的央求起來。
「說不好,談著玩吧。在大學階段,最熟的應該是顧文雪姐姐,他對我照顧最多,像是一位大姐姐。感情嘛,談不上來,有感激,有親情。至于男女間的愛戀,應該有點,這應該是源于對相貌的迷戀。我從她的眼神中,找不到情愛,應該是照顧親弟弟的強勢,一種保護**。」
「至于辛凌,我和她真是不熟。她給人的感覺就是生人勿進,冷冰冰拒人千里。她這種表現應該是源于她的社會角色,她要駕馭手下,還得提防別有用心的宵小之輩。確切的說,她身上帶著保護罩。既神秘,又讓人怯怕,興許這是她故意營造出來的。」
「吳艷晴這傻妞就不說了,很單純,很放得開,性格活潑,惹人憐愛。」
幾句話間,李智就把認識的三位女孩子分析了一下。隨著分析,李智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幕幕景象,三位女孩子的身影,交替而過。
「若是讓你彌補大學生涯最大的遺憾,你會選擇哪個女孩子做女朋友,有沒有可能同時接納她們三位呢?」
小音音像是上癮一般,在李智說完後,接著又拋出一個話題。
「小東西,你還真敢想啊。我馬上就要大四了,已經沒有閑暇時間考慮戀愛的問題了。你的真正目的是要問我的感情觀啊,好吧,我說給你听听。現在來說,我不確定喲。人的**會隨著身份、實力的變化而變化。我倒是有從一而終的想法,可**這東西誰又能說得準。今天你喜歡清純,明天興許是潑辣,後天興許是喜歡放蕩、成熟。不同階段,不同**,避免不了。」
「我只希望我盡可能的做到純情,但能否真正做到,有待商榷。就像我認識的這三個女孩子,得其一就讓人滿足了。但是,真的滿足嗎,當時可能是信心澎湃,別無所求。可知,得到的越是困難,珍惜的時間越短。難得到的時候,感覺神秘;而得到了,卻是會產生心理落差,感覺不過爾爾,有種失落感。這種強烈的失落感,會迅速的變成另一種征服**。我想,在這種**驅使下,我不能保持淡定。」
結合著自身的情況,李智遲疑了許久,這才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說完之後,李智捫心自問,自己在遇到女孩子的時候,會不會做出‘拔吊無情’的舉動呢?思來想去,李智惆悵了。
「宿主說到這種程度,我把真實想法說一說吧。我希望你能保持積極的心態,不壓抑自己的**。有想法就去實現,至于道德限制。嘎嘎嘎,你們人類的道德限制是一樣的嗎?後悔的事情,盡可能的不做。後悔帶來的永遠是消極的心態,那種經驗不要也罷。」
在李智講出心聲後,小音音終于吐露自己的真實想法。
「你說話從來都是有目的的,我早已經曉得。只是,我在想怎樣的做到人心平衡,不偏不倚?」
對于小音音的有的放矢,李智早已經深有體會,並不吃驚。
「嘎嘎,這個最好解答了。只要讓對方僅僅達到底線**,那就平衡了。」
對于李智的問題,小音音幾乎是沒有考慮,就做出了解答。
「僅僅達到底線**,不就是活著嗎?」
……
晚上十點鐘,麻醉的藥性已經散去,李智開始面對胸口傷痛帶來的折磨。在這樣的環境下,身體強化過程還是準時展開了。
十分鐘的雙重摧殘,李智終于切實的感受了一把生不如死。
聞著身上彌漫出來的腥臭味,李智及時的按響了求救按鈕。隨之,華麗麗的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