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光體是安悅的手機，沈牧宇忽然沒了心情听他亂貧︰「但願如此吧，我掛了。」
在沈牧宇按下掛機鍵的前一瞬，沈牧言急忙大喊了一句︰「晚上安伯父家有晚宴別忘了！」
沈牧宇笑笑，掛斷了電話。
低頭看著手機背面，安悅穿著家常的針織開衫，安靜微笑的大頭貼。對比和她一起照相的漂亮女孩，沈牧宇才發現，安悅的眼神，像孩子一樣干淨，澄澈，又像長灘的陽光一般，溫暖，寧靜。
他的小尾巴，眼神也該是這樣純淨安寧吧。
說不清心里的情緒，沈牧宇將大頭貼揭下，撕掉充滿心機的王梅，把安悅的那一半放進了錢包里。這麼多年，他身邊的女人無數，但錢夾的相冊，始終是空的。
沈牧宇想想，又把安悅的照片拿了出來，放進了不透明的夾層里。她只是個替代品，等他拿到小尾巴的照片，就把她的扔掉。
退房時，沈牧宇把安悅的手機交給了前台。
下午，安家，安悅用失而復得的手機給自己的系主任打了個電話。
「喂？沈老師，您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沈牧言瞄了眼還在沙發上鼓搗那包東西的沈牧宇，朝他走近了些才說︰「方便方便。哎我說，悅悅同學，我都說過很多次了，跟我說話不要用‘您’，顯得我好老，說‘你’就好了。打電話什麼事兒啊？」
「哦。老師，我能不能跟您，哦不，跟你請幾天假，我……我這幾天身體有點不舒服……」
「請假啊，行，」安悅在他手下三個學期，頭一次跟他請假，能不給麼，「不過，最多給到周一，周一必須來學校，我要給你介紹個重量級教授認識，接下來的一學期，由你擔任他的助手。」
「周一就夠的。助教？我？這，這不好吧，我才大二呀，怎麼能給教授當助教……」
「嗯……」看到沈牧宇詢問的眼神，沈牧言一本正經地對安悅說︰「要是別人，我就不安排你去了，但這位教授的助手嘛，非你莫屬。你要知道這個教授的脾氣就跟他的本事一樣大，一般人hold不住，你的性格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學生，你也是各方面都讓我最放心的學生，所以必須是你。」
看到沈牧宇眼中的不滿，沈牧言使壞使得更嗨了︰「我跟你說啊，不用太擔心，你沒他厲害，是正常的，你要是比他還牛那就是你教他了。跟他相處，老師傳你八字真言，‘不懼貶損，不怕欺負’，你只需牢牢記住這八字真言，身體力行，刻苦領悟，經過這半個學期，你一定會發現，不論是人生，還是專業能力，都得到了質的提升！」
看到沈牧宇雙臂環胸朝他走來，沈牧言趕緊捂住電話說︰「悅悅你還有事沒，老師這邊有點忙哈。」
「哦，沒有其他事情了，謝謝老師，老師您忙吧。」
「哎，那好 。」趕在沈牧宇搶電話的前一秒，沈牧言按下了掛機鍵，成功阻止了他發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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