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哥,那保安真的是狗眼看人低,你看他看我們的那眼神,我真想抽他一巴掌。」別墅一樓的客廳里,高寒坐在沙發上怒氣沖沖地說。
「我說就你那性子也得改改了,人家也沒說什麼嘛,再說他也不知道,出于自身職責,人家有權利問問。要是什麼人都放進來,那要他們還有什麼用?住到這里的人還能感覺到安全嗎?」金寧替剛才那位保安開月兌道。
高寒嘟囔了幾句,也就沒再說什麼。雖然剛才自己也只是一時心氣,但如果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那他就真的顯得小心眼了。
王奇泡了幾杯茶放到桌子上,也坐到了沙發上。
這時,門外響起了一聲犬吠聲。
高寒猛地一機靈。金寧和王奇順勢把目光轉向了高寒。
「金哥。」高寒嘿嘿一笑說,「咱們養只狗怎麼樣,你不是挺喜歡狗的嗎?」
「養狗干什麼?」金寧沒有感到意外。高寒喜歡狗他是知道的,以前在m國的時候,每到空閑的時候他們都去狗市場去逛,發誓以後回國的時候,一定想辦法帶只狗回去,可這個願望一直到他們都回來之後也沒有實現。金寧一直也都期望養條狗,也許是對狗有著一份特別的情節吧。而此時,他似乎覺得有點不妥。
「你不是也挺喜歡狗的嗎?王奇你喜歡嗎?」高寒說完又轉過身問王奇。
「我也挺喜歡的。」王奇回答道。
「只要你也喜歡就好。」高寒又轉向金寧,「以前咱們是沒條件沒地方養,現在有地方了,養一只玩玩嘛,也不費勁,要是你們嫌麻煩,我自己養。沒事的時候也找個樂子嘛,晚上又能看家。」
「可現在咱們住在汪總的別墅,別到時候弄得亂七八糟的。」金寧說。
「這個你放心吧,我會訓,一定不會亂跑,保證大小便會自己找廁所。」高寒說。
「金哥,我看養一只也行,以後咱們出去的時候帶著,也不礙事。汪總不是有個狗場嗎,他那麼喜歡狗,一定不會說什麼的。」王奇說。
「怎麼,汪總還有個狗場?」高寒吃驚地問。
「這事還沒給你說呢,汪總有個狗場,養的都是名犬,還有幾只狼呢。」王奇說。
「我操,還有狼?金哥,啥話都不說了,你以後無論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但你一定得答應我一件事。」高寒說。
「你要養養一只就是了,有那麼嚴重嗎?」金寧不屑地說。
「有啊,怎麼沒有?」高寒挺了挺身子說,「既然汪總有狼,那咱們就養只狼在院子里。」
「我沒听錯吧?」金寧打斷高寒的話說,「養只狗就不錯了,你還養狼?」
「怎麼不行啊?狗也是狼進化過來的嘛。你不知道,狼比狗野性多了。」
「這個誰都知道。」金寧說,「在別墅區養狼,萬一別人知道了,那還不嚇死。」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但凡有錢人,都喜歡另類的東西,養只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保證看好,絕對不會讓它傷著人的,出去的時候,我用鐵鏈拴著,他要是撒野,我絕對能制服住它。」高寒堅定地說。
這個金寧倒信。如果要是狼真的咬人,既然高寒這麼說出來了,就是他情願讓自己受傷也不會讓狼傷著別人的。
高寒的這句話也讓他的心蠢蠢欲動起來,狼?一種潛藏在自己內心不知多久的沖動似乎一下子被激發了出來。金寧在當雇佣兵的時候沖鋒沙場的時候都沒有覺得這種感覺有這麼強烈過。
「嗚……嗚……」一聲長嚎劃破夜空,金寧猛地機靈了一下。
幻覺?
他看了下高寒和王奇,發現此時此刻,高寒和王奇也一臉驚愕地看著外面。
「金哥,我說吧,有錢人就是喜歡玩另類,這小區里不就有養狼的嗎?」還沒等金寧反應過來,高寒一臉激動地說。
金寧還以為太入神了,自己產生了幻覺。听高寒這麼一說,他仔細地分辨一下聲音的來源,才發現聲音確實是從別墅區里傳出來的。
「養也不是不可以,但不知道汪總的狗場里有沒有狼崽,大的是斷然不能喂養的,你要是真想要養,改天咱們問問汪總,爭取一下他的意見,他要是同意,有小的就抱一只,如果沒有幼崽,等下了崽再養,反正也不急著這一時半會。」金寧說。
「好,那就說定了啊。」高寒激動的站起來說。
「就這麼說定了。」金寧詭異地一笑,說,「其實,我也挺喜歡狼的。」
「操,你y的太不夠意思了,讓我白白費了這麼多口舌做你工作。」高寒抬起腳就要蹬金寧,而金寧卻先一步把腳壓在了他的腳腕上。
「有進步。」高寒豎起大拇指說。
「本來功夫就比你好。」金寧一臉得意地說。
隨著一聲長長的嗚嗚聲,又一聲狼叫聲響起。這次,三個人沒再像剛才第一次听到狼叫聲那麼吃驚,反而有一種期待的感覺。
其實發出叫聲的狼離他們並不遠,也就六七十米,就在別墅區三十號別墅里。
此時,一位女孩坐在別墅院子里的石凳上,正一手撫模著一只灰色的狼光滑的皮毛,一邊仰望著遙遠的星空。那狼蹭了蹭她的胳膊,仰起頭,又是一聲長嚎。
「別叫了才卓,老實一會。」女孩低下頭,輕輕地拍了一下狼頭,像是在給著它安慰。那只狼好像明白了她的心思一樣,後腿一彎,前腿直直的撐著地,臥在了女孩的身邊。它兩眼直直地望著大門,就像是等待著什麼人的到來,抑或是期待著出去走一圈。
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金寧下午的時候解救的張雪。張雪就這樣在院子里待了一會,轉身回到了別墅的客廳里。那只狼看到張雪進了屋,抬頭望了一眼門外,戀戀不舍地轉過身也跟著進了客廳,隨後,直接跳上沙發,在沙發上臥了下來。
這套別墅比金寧他們所住的別墅略顯小了一些,別墅的客廳里到處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油畫,尺寸大小不一。張雪在一幅幅油畫前來回的走著,目光從這一幅移到另一幅上,一個人置身于空蕩蕩的別墅,想往常無數個夜晚一樣,不禁陷入了一種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