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15
老趙把個臉老往天上看。
「看什麼看,天上沒牛。」呂小強氣不打一處來。
張指導員臉都綠了,這老趙脾氣倔,這學生娃不知道天高地厚,這當著近百人的面可下不來台啊,
現在就是搬個梯子也下不來了,怎麼辦啊。
牛吹完了,呂小強就開找後悔藥,但連片安乃近都沒有,還後悔藥呢,看著老趙這一刻看我好看的眼神,「我我,好吧,」咬咬牙,那就打吧,咱們也混過黑道道,正所謂凍死迎風站,餓死腆肚皮,倒驢不倒架。
首先——抬腿回屋,丟人別丟在這些人面前不是?
三個回了屋子,呂小強一坐在了炕頭,那是連長做的位子。
老趙就抱著胳膊歪著腦袋站在地上笑嘻嘻的看他,呂小強給他個白眼,「我懶得理你。」
張指導員是好人啊,這不坐在他對面,很是好心的和他說話,可能是給他搬來梯子了。
「端炮樓可以,但不許傷亡過大。」
「損人啊,這哪是搬梯子給我下啊,這根本就是抽梯子來了。」呂小強哀嚎。
「打仗我不會。」回他一句,並且回答的理直氣壯。我一個學生娃,我會打甩賣仗。
「你不會打仗你逞什麼能啊你。」張指導員立刻跳了起來,比被踩了尾巴的貓跳的都高。再高一點就保證你撞房頂上。怎麼就撞不死你呢?
「我不會打仗但我會算計啊,不是,是謀劃啊。」
看老趙的樣子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呂小強還就打給你看了,這連長我還當定了。
「張大叔——」
「別套近乎,叫職務。」
「張指導員,要不這麼滴,我出主意,你指揮怎麼樣?」我笑嘻嘻的問。開玩笑,你讓我個原本混黑的人指揮打仗,你放心嗎你。
看看老趙,老趙已經把臉轉向了天了。
「那你說說你的想法。」張指導員認真的坐在呂小強對面道。
「你先說說這鬼子炮樓的情況,這是你指導員的責任範圍。」嬉皮笑臉。
張指導員把眼楮一翻,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和他說起來。
「這縣境東隔灤河與寬城縣毗鄰,縣城距縣界63公里,距寬城縣城公路距離158公里;東南隔明代長城與唐山市遷西縣、遵化縣接壤,縣城距縣界分別為70公里、64公里,距遷西縣城公路距離115公里,距遵化縣城公路距離76公里;南臨黃崖關與天津市薊縣交界,縣城距縣界29公里,距薊縣縣城公路距離56公里;西南與北京市平谷縣相鄰,縣城距縣界24公里,距平谷縣城公路距離74公里;西與北京市密雲縣相連,縣城距縣界31公里,距密雲縣城公路距離73公里;北隔盤道梁與承德縣相望,縣城距縣界43公里,距承德縣城公路距離112公里。是幾大城市交匯點,這個馬家溝炮樓正是在這北平與唐山等地的中間,離縣城直線距離一百二十里,所以鬼子非常看重,在那里修了三層的磚瓦炮樓,一個廣場,四周還蓋有軍營,據點外地勢開闊,還挖了護城河,平時有偽軍一個排二十多人,鬼子一個小隊五十七個人把守,炮樓里彈藥儲存豐厚,糧食也按照全部人馬吃半年的安排,絕對是易守難攻,我們也曾經打過他的主意,但是,咱們力量弱小,更沒有攻城的火炮,所以就一直不敢動他。」
「你看吧,你看吧。」不是為了字數,他這不是想則呢嗎。
「你看我們現在要吃的沒吃的要喝的沒喝的,那炮樓里卻有,夠他們吃半年,豈不也夠我們這些人吃到秋收?」
「是這個理。」張指導員眼楮里淨是饅頭在飛了,這都是地瓜害的啊,可憐孩子啊。
「一個排的偽軍加上一個小隊的偽軍,加上儲備的彈藥,那就最起碼是上百條槍吧。」
「是這個理,這要是繳獲過來,那我們就是一個加強連的裝備啊。」張指導員眼楮里已經有了槍的影子在晃了。
「現在那馬家溝炮樓被前幾天我干掉了三十幾個,現在他最多是二十鬼子,二十偽軍,到今天才一晚上的事情,就是他打電話要求增兵,也要等上面研究再研究,考慮再考慮,還要等上面的上面研究再研究,考慮再考慮在哪里抽調,所以,我想那一定要時間,說不定三五天也說不定,這正是炮樓空虛的時候。「
「是這個理,啊,不對,不是這個理,那小鬼子辦事還是有效率的,被你這麼一鬧,最遲明天就能增兵。」
「話不能這麼說,我來給你分析下小鬼子心里吧。」
「什麼心里?」
「我是興隆的鬼子,我得到了炮樓里的鬼子報告說,他死了三十幾個弟兄,是被一個人給干掉的,那我一定大發雷霆,你也太菜鳥了吧,一個人干掉三十幾個?那我必須要你自己找回皇軍的面子,你去自己解決,別煩我,一個人就要援兵?你還要臉不?還沒誰了你呢。」
「有可能。」
「所以我就不急了,也不好意思上報承德,我丟不起這個人啊,我先把自己家安頓好,一個人也不趁我大動干戈,抽幾股偽軍什麼的出發就是了,這就需要時間。」
「對,對。」
「正所謂,面子比里子重要嗎。」
「如果他夸大事實怎麼辦?那就得趕緊了吧。」
「那就更要謹慎了。」我老神在在的道。
「怎麼說。」老趙再次湊上來問道。呂小強飄了他一眼,「我就不和你說,我氣死你,我跟張大叔說。寫我這個人在作者群里公認大叔。
「如果是大部隊襲擊,那我就要考慮考慮了,人去少了,那是炮灰,那是肉包子,人去多了,萬一人家給我個調虎離山,我縣城失去了,我哭都找不到調門,畢竟一個炮樓的損失,那是你小隊長頂缸,而我縣城丟了,那就是我來頂缸了,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那我就要緊閉四門,向承德求援,至于你出不出兵,那是你的事,我就是執行,丟了縣城也與我無干了。」
「對對對,是這個理。」
你還會點別的話不?換花樣,快。
「那要是承德立刻派兵呢?」
白痴啊,我沒法和白痴呆著,丟人啊。呂小強都快暴走了。
「你是承德守備司令,你信嗎?啊,八路大部隊興師動眾的就在野外,三天才殲滅了三十幾個人,還連個炮樓都不端了,然後就沒了下文,這是大部隊,你信嗎?」。
「我不信,擱誰也不信。」
「那不就得了?你肯定是推諉過失,那我這里還忙著呢,懶得理你。不罵你個狗血噴頭就算對你客氣。」
「真是這個理。現在我們的游擊隊還沒做到強大讓鬼子看中的時候,他們還在對付國民黨呢。」
「就是嗎,跟著我,長學問去吧你。」我一臉高深莫測。
「那是,那是,長學問。」兩個大老爺們一起點頭,那眼神就是佩服我到了黃河之水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