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要降落了。」雲染駕駛著飛機平穩的著陸。
三個小丫頭透過機窗,只看見飛機下方有一個簡易的機場,機場的附近是郁郁蔥蔥的樹,在這些樹的旁邊還是郁郁蔥蔥的樹。
「窈,這就是師父的秘密基地嗎?綠化的真好。」年雨洛將臉貼在窗戶上,對著坐在身邊的伶若窈說道。
「秘密基地自然要隱秘些。」雖然伶若窈也很奇怪,在這樣一個除了飛機場什麼都沒有的島嶼上,她們能做什麼。
「師父,難道你是做木材生意的?老爸說木材很賺錢的。」年雨洛不愧是年斌的女兒,腦筋一轉馬上就想到了這些樹的作用。
「洛洛,這些樹可不是用來賣的。」雲傾微笑的解釋著。
「當然不能賣原材料了,我知道師父是要把這些樹加工的。」年雨洛那語氣就是在告訴雲染,瞧我多聰明啊。
雲染只是笑笑,並沒有答話。在這一路中她已經深刻的體會到了年雨洛的年氏思維了。
「洛洛,你說的不對。」一向寡言少語韓音傾反駁道。
「怎麼不對呢,那你說這個秘密基地為什麼除了樹就是樹呢?」年雨洛不甘示弱。
「我不知道。」韓音傾頭一偏,不在理會年雨洛。
雲染領著三人走下飛機,徑直走到一棵樹前,用手指就那樣隨意的在樹干上一按,在眼楮平視的地方奇跡般的月兌落下一塊5公分邊長的正方形樹皮,隨後出現了一台只有巴掌大的微型電腦。經過一些列的密碼輸入後,周圍的環境終于有了變化。一條長長的金屬甬道就那樣不可思議的出現在她們的眼前。
「進來吧,這里就是我的家。」雲染率先的走進甬道。
「太不可思議,窈,你說師父是怎麼記住哪棵樹是用來回家的呢?」在年雨洛看來,剛才那些樹都是一樣的。一樣的樹干,一樣的樹枝,一樣的葉子。
「洛洛,你應該說‘太不可思議了,師父怎麼會住在地下呢?’」伶若窈瞥了年雨洛一眼,貌似在說︰你要抓住重點,好不好。
雲染听著這兩個小鬼嘰嘰喳喳,不由自主的翹了翹嘴角。這個地方,有這樣的可愛的人兒,才像個家。
一行四人走了足足有十分鐘才看見甬道的盡頭。一個類似于公共電話亭的建築立在甬道的盡頭。
「師父,你家好小啊!」年雨洛看著眼前的電話亭,眨著大眼楮對著雲染說。
「這是升降機。」一向寡言少語的韓音傾插嘴道。她曾經和爸爸去過軍事秘密基地,見過一些這樣的東西。想起爸爸,韓音傾不由得神色一暗,自從兩年前爸爸在戰場上犧牲後,她就再也沒有開心過,家里也總是籠罩著一層愁雲,上至爺爺女乃女乃,下至佣人經常用同情的眼光看著她,同情她是個失去父親的孩子。
「傾兒說得對,洛洛,你們快進來吧。師父家里可是有很多好玩的東西呢。」雲染發現了年雨洛在見到升降機那剎那間失落的眼神和韓音傾無故的變了神色。
年雨洛听罷,立馬進了升降機內,嘴里不住的催促著。
三分鐘過後,升降機的門打開了。映入眼簾的是個足足有兩百平米的大廳,廳內正中間是個半徑5米的圓形水池,水池中間立著一個直徑三米的透明的球體,清澈的水不斷地通過球體的頂端貼著球面緩緩的流入池內,池內則鋪滿了鵝卵石和海藻,還有一些魚兒在歡快的穿梭著。除了這個水池外,大廳的三面各有兩個通往其他地方的電梯,電梯中間則是個三米寬的拱形通道,通道內不斷的有人走出,然後匯聚在大廳,安靜的看著雲染。這些人年齡最大不超過25歲,最小的才三四歲。
雲染微笑的看著聚在大廳里的眾人,輕柔的說︰
「我回來了。」
這四個字一落地,大廳里的人一起涌向雲染,「師父」「師父」的喊聲中摻雜著抽泣聲不絕于耳。
「讓大家擔心了。我不在的這三年里,你們有沒有努力練功啊,沒有偷懶吧?!」雲染顧不得照顧年雨洛三人,用手模模這個,抱抱那個。
「師父,我們很努力的讓歸雲正常運行呢,大家都相信師父不會拋下我們自己離開的。」一個一米七左右的少年看著雲染認真的說。
「雲揚,你辛苦了。」雲染看著眼前這個只有十三歲的少年心疼的說道。
三年前,她受情所困,毅然決然的拋下了這個自己親手打造的「歸雲」,拋下了這里匯聚的將近兩百名弟子,換來的卻是止不住的傷心和絕望。她不曾考慮過沒有她的「歸雲」要如何繼續在**上立足,也沒有考慮過失去她的孩子們要如何生存。然而,當她今天再一次踏上這個屬于她的土地,再一次看見這些已經成熟的孩子們,她才真正的明白,自己這三年中留給他們的到底是什麼。是無法言語的失望,壓力和自己一直不曾想過的危機。
「歸雲」共分三個部門︰滲透中國南方市場的「歸雲」企業,掌握國內外第一手信息的「清風堂」,執行各種黑dao任務的「輕雲堂」。三個部門在黑白兩道中相輔相成,這才成就了被譽為中國南方地下第一霸主的「歸雲」。雲染三年前沒有任何交代的離開讓「歸雲」的企業百分之七十都陷入癱瘓,整個「歸雲」只靠著不斷地接受國際任務工會中高危險的任務獲得資金,來勉強的運行著。而接受什麼樣的任務才是「歸雲」可以完成的,接受任務後所需要的一切資料,該任務又該派「輕雲堂」里的什麼人去執行才能使成功率和安全率達到最高等等的一切都要經過「清風堂」來調查和研究。也就是說「清風堂」是保障執行任務人員完成任務和自身安全的最重要的關卡。然而這樣重的擔子在雲染一聲不響的離開後就落在了當時年僅十歲的雲揚的肩上。
雲揚自六歲就跟在雲染身邊學習格斗和黑客技術,天資聰穎的他在九歲的時候就以「揚」的名字在黑客領域中立于前三之位,成為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黑客三甲。如今已經十三歲的他不再是那稚氣未月兌的孩子,俊秀的面龐上顯示著與年齡不符的穩重和成熟,眼鏡片後隱藏著可以洞悉一切的眼楮。
「師父,我已經長大了。」雲揚歪著頭,對雲染揚起了一個異常溫暖的笑容。三年了,他從來沒有一刻像如今這樣輕松過。然而在他露出這個笑容的時候,有個聲音在輕輕地說著「哥哥」。
「呵呵」雲染欣慰的笑了,她知道,雲揚是想告訴她,他已經長大了,長到足以替她分擔事情的年齡了。
「好了,孩子們。我很高興這三年中在我不在的情況下你們並沒有被困難所擊倒,我以你們為驕傲。現在我要介紹三個新伙伴給大家。」雲染讓圍上來的人向四周讓了讓,把年雨洛,伶若窯和韓音傾三人露出來,「洛洛,窈兒,傾兒,這里就是‘歸雲’,我的家,從今天起,這里也是你們的家,聚集在這里的人就是你們的兄弟姐妹。」
伶若窈收起了往日堅強的面孔,兩行清淚無聲的滑過臉頰,她知道,她將在這里開始新的生活,她不再用懷著仇恨去面對伶天成。
韓音傾依舊無話,只是從她那有些激動的臉上可以看出,此時的她有多麼感謝雲染,感謝雲染給她一個不再充滿同情和憐憫的地方。
最值得注意的是年雨洛,她一改平日的調皮,用那充滿靈氣的眼楮看著四周的人,最後目光落在雲揚的身上,五歲的她有些釀蹌的奔向雲揚,手輕輕地拉著雲揚的褲子,說︰
「你好像毅安,你可以做我哥哥嗎?」。年毅安是年雨洛的哥哥,他和雲揚都有著讓人溫暖的笑容。
雲揚低下頭,看著那張精致的臉孔,靈動的眼楮,不自覺的低下了身子,對著女孩輕聲的「嗯」了一下。他記得,她叫「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