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傷沒什麼大礙,已經消毒包扎好了,至于你說的失憶,很可能是頭部受到重擊後的短暫失憶……當然,也不排除永久性失憶的可能……眼楮里有血絲,極有可能是腦部有細微出血,應該是毛細血管破裂所致,問題不大,吃點消炎藥就成,如果不放心,明天白天到醫院來做個詳細的檢查,讓腦外科的專家給你好好診一診!」
穿著白大褂的濰州市立醫院值班胖醫生說道,看著一身奇裝怪服的林風,好奇的問了句︰「拍戲誤傷?嗯……小伙子不錯,跑個龍套都這麼敬業,將來星途無量,我看好你呦!」
「不會吧!永久性失憶呀……‘賣糕的’,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啊!」小雅一臉沮喪。
醫院門口,小雅虎著臉說︰「開個數吧!實話跟你說,連伙食費生活費加上我的私房錢和兼職家教的外快,我全部家當就六千,要就跟我去銀行取錢,否則,你報警也可以,讓警察來處理!」
「我不知道,人生地不熟,我真的沒地方去!」林風說,這倒不是胡說,天地良心,他真沒地方可去。
「不會吧!你訛上我了怎麼著?腦子長在腦殼里,看不見模不著的,誰知道你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六千,要就要,不要拉倒,怎麼著,你難不成還要跟我回家要我養你一輩子呀!」小雅扶著電動車,哭了……
「別哭呀」
林風雖是花叢高手,可謂閱女無數,手段無窮,卻有一個死穴軟肋,就是見不得女子的眼淚,一哭他就徹底沒辦法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嘛!」
小雅再沒了之前的麻辣,哭的跟黛玉似的。
女人的臉變得比七八月的天氣還快,時而溫柔時而狂暴,林風自認御女無數,卻也不敢妄言了解女人,她們,永遠是一本看不懂的武功秘籍,一個解不開的謎。
林風模了模額頭上的紗布,抬眼看天,星光璀璨,亮月在薄薄的雲兒後面忽隱忽現。
「你走吧,我什麼都不要!」林風淡淡地說。
「什麼?!你說什麼?」小雅驚疑出聲,連哭都忘記了。
「你走吧!」林風說︰「你已經帶我來了這個……醫院,沒事了,你不欠我的,走吧!」
小雅張大了嘴巴,一副花痴的樣子,梨花帶雨,臉上伴著淚花的,是一臉不信。
「你說真的?……那我可真走嘍!」小雅坐上電動車,試探著做了個要擰電動車把手的動作。
林風苦笑著搖了搖頭——想我‘玉蝴蝶’憑著自身魅力,在江湖中搞定了多少俠女聖姑,今天居然被一個毛丫頭瞧不起,冤孽呀,可悲!
叫做小雅的女孩見林風毫無動靜,不像要出手阻攔的樣子,哈哈一笑,說了聲︰「那我走了,拜拜!」一扭手柄,電動車發出‘嗚嗚’之聲,頭也不回,一溜煙走了。
看著那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還有這古怪陌生的地方,林風內心里竟生發出從未有過的孤獨與迷茫。
——何去何從?
短暫茫然後,林風內心里一發狠︰日了個去,就憑本公子這一身拳腳武藝,外加踏雪無痕的輕功,實在無法,便是做那無本的買賣,也不至于餓死罷!
正在此際,一陣‘嗚嗚’聲由遠及近,電動車在林風身前停下。
「看來你真不是踫瓷的,你真的什麼也想不起來了?自己是誰,家在哪,有什麼親人朋友,在哪里上學或工作……統統不記得了?你再好好想想,看你這一身古怪的戲服,可能真的是哪個劇組的臨時演員呢,再想想!」小雅騎坐在車上說。
「只記得我叫林風,其它的,真不記得了……對了,你怎麼又回來了?」
林風看著小雅,問道︰「莫非見本公子風流倜儻,一見傾心,欲以身相許,成就好事?」
「呸!你個臭流氓!都失憶了還狼性不改,可以想象之前的你是個怎樣的惡徒!」小雅嘟著嘴說。
之前?之前我叫‘玉蝴蝶’,之前我悅女無數,之前與我交好的、像你這樣的‘雛兒’沒有一千也有五百!林風邪惡的想。
「上車!」小雅又指了指‘書包架’。
「什麼?」這回輪到林風難以置信了——見過傻妞,沒見過這麼傻的傻妞啊!
「听不懂人話啊,叫你上車!再不上車我真走了呀……都快十一點了,我還沒吃晚飯呢!」
林風又咽下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將半邊臀部擺放到‘書包架’上……
「喂!手放哪兒呢!把爪子挪開!」
「要死呀!讓你挪開,沒讓你往下移!臭流氓!」……
嗯,手感不錯,腰上沒有多余贅肉,臀部很有肉感,不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