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的宅院坐落在陽華鎮最繁榮的心區,這里距離陳偉奇出事的地點不是太遠。
站在一棟龐大的建築群前,縱眼看去,只見一片片青磚綠瓦組成的院落出現在林天的眼前,那高約四米寬約十幾米的朱紅漆大門就這樣帶著古風獨有的氣勢出現在正前方。
同時,門前那兩尊威武不凡的石獅張牙舞爪的正視前方,仿佛就像是要撕裂一切般,讓人心情不自禁的升起一股壓迫感。
當然這些對于普通人卻是如此的清楚,可是對于林天與龔贊來說卻是另一碼事。
在陳偉擎天的邀請下,林天等人徑直穿過大門來到陳家宅院,而前者也早著之前就安排家奴把三少爺送入醫館治療,現在的他全心全意的都放在眼前這個乃是來自天煞的高人前輩身上。
「武兄請看,這里乃是我家族演武台,平時早起的時候家族弟皆是在此演練,不過現在日落西山那股熱鬧勁兒也早就不在了」。
此時的陳偉擎,滿臉堆笑的走在前方,為神色淡然的林天介紹這里的一切,自始至終林天的臉上始終毫無笑意,仿佛那張臉僵化似得,不自然的升起一股他人勿進的感覺。
「這里乃是家族園林,是族人平時休閑暢聊的地方,里面可是種滿了當地的特產紅衫木啊」。
看著毫無反應的林天,依舊熱情無比的陳偉擎隨即指向側面的那片被草叢覆蓋的龐大區域,口侃侃而談道。
同時听到此話的林天與自始至終都是陳言寡語的龔贊也是悄然轉首,看著那草叢深處一抹猶如火焰般的紅色,顯然那些肯定就是陳偉擎所說的紅衫木了。
這里的紅衫不同于俗世的樹木,此樹天生異象,每年只有在立秋之時才會開,而且所出現的枝並不是一抹青翠,而是猶如焰火般的赤紅,咋一看去還以為那里失火似得,讓人的雙眸都不由自主猛然一亮。
感受到終于有反應後的林天,陳偉擎的臉上頓時生出一股得意之色,畢竟這里的紅杉可是此地的獨有,其他地方少有一件,甚至就連地大物博的州也是如此。
想到這里後,心甚得的陳偉擎隨即對著林天伸手道︰「武兄,龔兄里面請」。
說完這句話後,陳偉擎與林天龔贊齊肩對著坐落在園林邊緣的一間頗為雅意的小亭之渡步而去,同時吩咐一旁的丫鬟準備好茶送來。
「武兄,看你的神色應該是初來此地把,要不然也不會對這里的紅杉樹這麼敢興趣了」。
三人分賓主落座後,面帶微笑的陳偉擎便看著對面的林天輕緩道,如今的三人還不算較為相識,而他也不知如何打開這個話題,現在也只有用這些東西來慢慢舒緩了。
「對,我與大哥要去州半點事情,所以路過這里,明日就要離開了」。
陽華鎮是在聖地的邊緣區域,這里北上州,東下大荒甚至連北漠,此地也是必經之路,以林天大門派的身份怎麼可能會在這里逗留呢,所以如今听到這席話後,面帶淡然的他卻輕緩道。
當然這些不過都是說與對方听的,他這個天煞的世家弟只不過是冒充而已,真正的目的也是想借用此時來了解一些關于最近所發生的事情。
「哦,原來如此,看來武兄這次所去州也是為了聖元大典而去的」。
話語落下,略微停頓片刻的陳偉擎道,只不過他的這句話著實把林天這個冒牌的天煞弟給說楞了,聖元大典這回事他可是真的不知道。
不光是他,就連身旁的龔贊也是微微一愣,只不過他的這個呆愣與林天的不知卻是不同,而是微楞竟然帶著淡淡的驚喜。
如今身旁還有陳偉擎的存在,而林天雖然好奇聖元,但是卻礙于其他原因沒有當場問出,畢竟他若是說自己不知道的話,那豈不是明擺著在告訴對方,他不是這里的人嗎。
所以在听到這句話後,面帶微笑的林天輕輕點了點頭道︰「正是,這次與大哥一起就是為了趕赴州參加盛會,順便在觀瞻一下那里的風土人情」。
「哈哈,武兄果然是得道高人啊,若是這次能夠在聖元之上得到好的名次,還請不要忘記了小弟啊」。
言畢,听到這些話後,林天的心也是微微明了,陳偉擎所說的是好名次,看來所謂的聖元也不過是類似與比武的地方,可是這些為什麼會讓龔贊的臉上充滿驚喜呢。
想到這里後,林天的心情不自禁的嘀咕道︰「看來等會私下無人的時候可要好好盤問下師叔祖了」。
「多謝陳兄的美言,若是真能夠借此一舉成名,日後定會親自趕來與陳兄把酒言歡」。
「有你這句話,在下的心現在就已經無法平靜了,我把你要來的消息已經傳給了我父親,今晚家宴上還請不醉不休啊」。
听到這句話後,陳偉擎的頓時滿臉激動道,而在他此話剛落還未等林天有所反應時,一名身穿青衣的丫鬟卻在這時匆匆走來道︰「少爺,老爺回來了」。
「哈哈,回來的可真是時候,武兄還請與我一同前去相迎」。
說完這句話後,陳偉擎便連忙起身對著外面小跑過去,而林天與龔贊卻心不甘情不願的緩緩起身,緊隨而上,之前對方的話就讓林天的心升起了離開之意。
依他的手段糊弄下這位傻乎乎的陳二爺還是相當輕松的,但若是想要讓這里的家主相信,恐怕還要多費一些口舌,加上師叔祖這麼多年沒有回來,這里的一些變化肯定會有的,那時候若是對方問起的話出現了破綻,那麼以自己把陳三爺打成那般模樣,自己與陳家免不了一頓大戰。
可是緊接著想到原本自己來這里的目的就是想用陳家來立威的用意後,這般顧慮就隨之打消,緊接著更是緊隨著前方的陳偉擎對著大門外面邁步而去。
大老遠還未臨近時,林天便注意到在靠近門外的地方,密密麻麻的分排而立的站著不少人,最邊緣的地方顯然就是一些不重要的家奴與丫鬟,而靠近門邊的那些男女卻是衣著光鮮,器宇不凡,想必就是陳家的一些嫡系弟了。
隨著陣陣沉穩的步伐聲傳來,一名身穿紅白相間長衫的年男,在一群人的緊隨下,邁著腳步對內走入,同時猶如山海般的歡呼聲卻在這時響起道︰「恭迎家主」。
「爹,您回來了,這一路想必定是非常辛苦把」。
話音落下,身穿青衣的陳偉擎卻箭步向前,對著那名邁著大步走來的年男恭聲道。
「哈哈,不累,偉擎啊,我不在的時候,家里可沒出什麼大事把怎麼不見老三過來迎接,那小是不是有跑出去玩了」。
當陳偉擎的聲音落下後,那名場所有視線所集地方的年男頓時爽朗的大笑道,只不過其環顧一圈的視線仿佛是在尋找什麼,而他前一句的落下稍微頓了頓後,再次說出來的話,卻讓陳偉擎的臉上布滿的了難言之隱。
「怎麼,看你的臉色那麼難看,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腳步停穩,笑聲滯落後的年男,並沒有去看陳偉擎身後的林天與龔贊,而是對著這位陳二爺質問道。
「爹,您剛回來趕緊進屋歇歇腳,等下我在把事情詳細的向您稟報」。
「恩,也好」。
看著四周那麼多人的視線全部都集在陳偉擎的身上,這位陳家二爺頓時有些緊張了起來,下一刻口卻吐出了這句話道。
而這位陳家之主也是沒有為難與他,口也是隨機附和道,同時在這個時候其那雙猶如鷹眸般的眼楮卻定在了林天與龔贊二人的身上。
同時其那張略微粗擴的臉龐也微微一愣,因為在這個時候這位陳家的當家之人,卻隱約的察覺到一絲危機感。
「偉擎,不知這兩位是」。
「爹,這兩位是我剛剛結交的朋友,武肆與龔龍,他們從大荒趕赴州參加聖元大典,這次恰巧路過這里與孩兒相識」。
陳家主的問話,讓陳偉擎的臉上頓時升起一股賣弄感,仿佛自己能夠認識天煞盟的人是多麼一件榮耀的事情呢。
不過這些也是有情可原,在這里的頂級宗門就相當于是俗世之的那些超級財團,而他們這些地方勢力充其量不過是一些小地頭蛇,能夠與那些主宰聖地的超級門派弟相識,這已經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了,沒看見在他話語落下後,這位陳家主的臉上升起一股驚詫之色嗎。
「原來是天煞盟的貴客臨至了,偉擎啊,你可是招待不周啊,還不快點請進主廳,讓後廚準備上好的酒菜伺候」。
此時,回過神來的陳家主那臉上的驚詫過後,口更是連忙吩咐道,同時感受到父親的那絲微妙變化後的陳偉擎,臉上也是充滿了激動,隨後更是側過頭對著身旁的管家吩咐幾句後,便迎著陳家主與林天等人順著小道走入主廳。
只不過這會的林天與龔贊卻明顯察覺到與來時的不同,之前因為陳三爺的事情那些家奴對他還是充滿了敵意,但是現在看老爺都這番神態了,如今的他們也不敢有任何造次,反而那看著林天的臉上更像是孫看爺般的親切。
(今天是四月的開始,這個月爭取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