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香樓。
依靠大忽掙到錢的林天,雖然最後把孟家的二爺給狠狠的教訓了一頓,甚至更是留下了一條胳膊,可是臉不紅氣不喘的當事人依舊猶如局外人似得在藍葵城閑逛。
不顧他人那異樣的眼神,徑直進入了滿香樓,此時的孟家二爺被人打殘的消息還沒有傳遍整個城池,所以酒樓之的人尚且不知,若是知曉的話,恐怕之前出言驅趕林天的那名小二,這會早就撒丫跑路了。
「喲呵你小又來干嘛,俺們酒樓可是不收紙幣的」。
站在門外迎賓的還是那名小二,與之前的熱情不同,這會其卻是滿臉的嫌惡之色,在社會上滾打的人幾乎只認一個理,有錢有勢那才是爺,沒錢沒勢的全都是孫。
現在這個理在這名小二的臉上那是表現的淋淋盡致,他的這番冷嘲熱諷,頓時讓那些進出酒店的行人,臉上皆是表現出一抹鄙視。
「啪」。
說完這句話後的小二還沒有任何的反應,一錠白花花的兩重銀直接砸在那張唯利是圖的臉上,隨後的林天二話沒事,邁著大步跨過門檻徑直對內走去。
而沒有反應過來的小二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接過那忽然飛來的黑影後,張口就要喝罵林天,但是听到落地後的那清脆動人的聲音後,整個人瞬間僵在那里。
低頭看去,一兩重的銀依舊在地上打著滾,前一刻其臉上還是無比冷寒,而在這一刻卻喜笑顏開的連忙彎腰撿起隨後更是快速塞入懷,做完這一切後更是左右看了看,唯恐被老板瞅見似得。
臉上依舊火辣辣的疼,可是現在的他心情卻猶如月晨陽似得,滿是激動,因為這錠銀可等于是打賞給他的,整整一兩相當于其二個月的工資,這些全都是其自己的。
想到這里後,看著已經邁入步伐,走入其的林天連忙熱情的招呼道︰「哎喲,大爺您看您這衣服上那來的這麼多塵土」。
說吧,連跨數步的小二更是抄起肩膀上的白毛巾,熱情的為林天的拍打著衣衫上的灰塵,緊接著猶如孫見到爺似得,急忙拉開身旁的凳,臨末端的時候更是仔仔細細的擦了一遍,這才一臉熱情的邀請林天坐下。
「給大爺上這里最好的酒菜,然後在開一間上好的客房」。
如今的林天完全沒有高人風範,典型的一臉暴發戶的囂張,那坐下的身軀雖然沒有小二高,但是那揚起的鼻息卻著實快要趕上對方了,由此可見現在的林天是多麼的囂張跋扈啊。
「哎必須的,大爺稍等,小的這就去為您準備」。
听到這句話後,這名小二一點都沒有因為林天的這副神采而生氣,反而身姿卻是越加的謙卑道,因為其知道,但凡如此之人,其底氣定然很足,可是那底氣是如何來的呢。
這個就非常簡單了,要麼有錢,有麼有權,這就是最直接了當的至理,現在雖然不知這位爺剛才還是一窮二白的,轉眼的功夫竟然發家致富了。
但是這些顯然不是他所能想的,也不會去考慮別的,不管你這些銀是那來的,就算是搶的也跟咱沒半毛錢的關系,只要你樂意打賞,有錢在這里消費,那麼一切的因素都不是他所考慮的。
听到林天這句話的小二那身形麻溜的竄入了後廚,顯然是去吩咐酒菜去了,而百無聊賴的林天卻優哉游哉的哼著小曲,看著那過往的人群,心不知在想些什麼。
如今已經過去了飯點,吃飯的人也不是很多,滿香樓乃是藍葵城能夠排的上的高檔酒號,可是在這個時候那龐大的客廳卻依舊稀稀拉拉的坐在三四桌。
雖然林天之後也進來的不少人,但也只是為這里憑空增添了幾桌而已,不過與之前的平靜略有不同,後來入座的那些人卻都在高聲暢談著剛才城所發生的大事。
「二狗,你知道嗎,孟家二爺在菜市口竟然被人當街給砍了左臂」。
「知道啊,我剛才也是從菜市口那邊剛剛過來,滿地的血啊,還有那些平時耀武揚威的狗腿也都相互攙扶著落荒而逃了」。
「是啊,也不知是那位俠客為咱們藍葵城出了這麼大一口惡氣,平時的孟家總是依仗著自己家族與城主的那點關系,在這里為非作歹,現在好了,遭報應了吧」。
一句句暢談帶著幸災樂禍與揚眉吐氣的話,一波接著一波的傳到林天的耳旁,讓這位當事人的臉上也不禁生出了一抹笑容。
自從林天說出那句血光之災的時候,其就已經看出了孟斐然的罪惡,所以那個時候其出手才會如此嚴重,若不然一句簡單的口舌之爭其為何要斬下對方左臂呢。
就因為其看透了這一點才會如此而為,若是其平時廣播善意,那麼其在那麼繁榮的地方給他打殘了,自己即使能夠完整無損的離開,那麼其他一些老百姓也要給他罵個狗血淋頭。
但很顯然,眾人除了震撼于難以言表的不可思議外,更多的卻是在所有人雙眸最深處所凸顯的那道快意。
這個世界是強者為尊的世界,不過那是以前,如今他林天來了,就勢必改變這里的格局,不能夠變成法治,也將要把那些麻木的人群從這愚民的政策給解月兌出來。
讓他們明白,強權並不是不可抵抗的,只要你有這份心,有這個實力,總會有領頭人去完成這個開始。
而他林天,雖然現在只是單身一人卻願意做這個領頭人,孤身一人抵抗已經成為定局的七大勢力。
當林天的思維在考慮著這些的時候,身處藍葵城北面的一座龐大莊園卻顯得氣氛猶如凝重。
在門口的那兩座大型石獅邊上站在四位分開而立的持刀護衛,大紅燈籠之上的有著兩個醒目顯然的匾牌大字「孟府」。
這里就是藍葵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孟家,藍葵城一共有四家,分別是張趙孟王,他們主宰者這座武人統治的城池所有的經濟與命脈。
藍葵城乃是玄劍門獨裁,所以這里的城主也是玄劍門的人,他們是第一梯縱的,第二梯縱卻是主宰經濟的四家。
前兩家無論在個人實力,還是經濟上都要超出最後兩家數倍,特別是孟家以前還沒有任何資格能夠齊名藍葵四家,卻因為機緣巧合的原因下,自家的女兒被城主的兒所看重,接下來水漲船高的他們更是一步登天。
因為沒有任何底蘊,身為暴發戶的他們卻處處高眼看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甚至就連藍葵第一家的張家也是不看在眼里,所以在後台的支撐下,開始魚肉百姓,縱橫城池,成為了不折不扣的藍葵一霸。
家族崛起十幾年,在藍葵城一直都是順風順水,如今也不知是那個墳頭冒黑煙了,家族二爺出門教訓個人回來後竟然少了根胳膊。
這可把身為人母的孟家二夫人給哭的尋死覓活,一個勁的在那里哭訴我兒命苦,如此溫爾雅的孟家二少爺,平時廣施善意,救濟相鄰,沒想到今日出去游玩一圈回來後竟然殘了。
當然,這位護犢心切的人母當然知曉自己兒的那幾斤幾兩,只是他這番話卻是說與坐在最上方身穿灰衣長衫,臉色鐵青的男人听得,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孟家當代家主孟超凡。
孟家族人過百,家奴過千,可是偌大個孟氏莊園內,身為家主的嫡系血脈就這麼區區幾十人,而其他人大多數皆為女,在其之下也只有三位公堪稱孟家的下任繼承人。
其孟斐乾是家族第一順位少家主,他是大公,老二就是已經被人打殘的孟斐然,現在的他自己心都很明白,以自己著半殘的身軀,恐怕這輩都將會失去與老大爭逐家主的資格。
不過老大和老二卻不被家族眾人所看重,所有人最為滿意的卻是排名第三的孟斐天,因為此與前兩人不同,老三本身的資質已經讓其在不足二八之齡就進入了歸元大成,若不是有老大在上面壓著,恐怕現在的家主毫不猶豫的直接退位予他了。
這些尚且不提,畢竟乃是世家紛爭外人也插手不得,可是就是再不成器的孟斐然,如何的紈褲如何的廢物,那畢竟也是孟家的嫡系血脈,犯錯了也理應族人懲罰,何時需要一個外人插手了。
此時,看著無力**,且充滿痛苦被家奴用擔架抬入大廳的孟斐然,孟超凡的臉色就如同暴雨雷天似得,陰沉的可怕,特別是那雙陰森冷怖的雙眸更是閃爍出一抹攝人心魄的寒芒。
「究竟是何人所為,眼還有沒有我孟家了」。
一道冰冷似雪,堅硬如鐵的話語從上方首座孟超然緊咬的唇口吐出,讓之前還哭喪一片的主廳瞬間寂靜了下來。
因為在這一刻,他們清晰的感受到家主的憤怒,甚至那冰冷的寒意更是刺激著所有人的神經,讓他們在這個時刻皆是聰明的選擇了閉嘴,即使之前幸災樂禍看著孟斐然的那些人,如今也是額首輕垂,不敢于上方之人對視,畢竟不管怎麼說上方端坐的年男,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歸元境巔峰的強者啊。
(我媳婦回來了,從明天開始就要爆發了,這月爭取備戰二十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