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您醒了」。
原本心中不停忐忑的劉越,看到慢慢睜開雙眸的劉思猛,頓時撲過去道。
傻眼中的楚凌風即使到現在依舊沒有回過神來,此刻口中一直不斷的重復著︰「不可能,不可能」。
「小越,我這是在哪兒啊」。
剛醒過來的劉思猛意識依舊停留在昨晚,虛弱的雙眸輕掃四周,無力的語氣帶著疑惑道。
「這是在醫院,昨晚你突然昏倒,可把我們給嚇壞了」。
趴在劉思猛床頭的劉越,臉上帶著難言的激動與喜悅道。
「哦,我那是老毛病了,以前經常發生不礙事的」。
听到劉越話,虛弱中的劉思猛頓時明白現在所在的地方,同時看著一旁的劉越臉帶欣慰道。
「老爺子,你這種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慢慢走來的林天,隨手撤去劉思猛小月復上的金針,疑問道。
「早就有啦,在我二十多歲的時候就有了」。
看著林天不停的從自己小月復上取下金針,劉思猛知道這次能醒過來恐怕全靠林天的功勞了,所以在看向林天的時候他那雙有神的眼中略帶感激之意。
「林兄,老爺子這種病以後還會復發嗎」?
看到把金針小心的放入木盒中的林天,劉越眼中的喜悅慢慢消散,一抹擔憂之色漸漸在其臉角浮現,道。
「以後不會在出現了,體內病根已去以後也是無災無難」。
回過頭看見劉越眼中的那抹擔憂,頓時輕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林兄這次要多謝你了」。
听到林天的話,劉越臉上的擔憂頓時消散,隨即臉帶感激的看著林天道。
對于劉越的感激,林天只是恰然一笑不在意的揮揮手,緊接著雙眸移動看著躺在床上一臉笑意看著他的劉思猛,想著之前用真氣推測時,他發現劉思猛的小月復處竟然隱藏著大量的煞氣,而且那些煞氣濃郁的仿佛就要凝成固體。
當時思索片刻,林天決定還是動用金針來導出比較安全,若是直接引煞恐怕老爺子的身體也吃不消的,現在雖然煞氣已去,林天心中的疑慮依舊未消,他不知道對方體內為何突然出現那麼多煞氣,而且竟然在這種情況下活了下來。
「楚凌風,你準備干什麼去」。
在林天回憶剛才的情況時,劉越的聲音突然從身旁響起把回憶中的林天從那種狀態驚醒而來,此刻轉頭看向快要走到門前的楚凌風。
「突然想起有些事情還沒有辦,之前應為首長一直昏迷不醒,我才把事情壓下如今首長醒了,那我也要先走了」。
站在門前,手都已經放在把手上準備離去的楚凌風,此刻一臉尷尬的回過頭看著劉越道。
之前劉越與林天在跟劉思猛對話時,傻眼的楚凌風頓時被他大伯給捅醒了,同時示意他趕快離開這里,畢竟剛才的賭約,大家可都是記在心里的。
極好面子的楚凌風原本不想這麼做,但想到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頓時放下那張闢邪臉躡手躡腳的對著門前走去,只是他沒想到即使這樣還是被對方給發現了。
「行,先把你的賭約兌現了,然後再去辦你的事情」。
看著听到這句話臉色頓時變成豬肝臉的楚凌風,劉越心中大呼過癮,同時口中依舊不依不饒道。
「賭約什麼賭約,凌風,你跟劉先生定下賭約了嗎」?
此時站在門前的楚凌風臉色異常難看,想著之前定下的種種條約,那雙尷尬中帶著驚慌的雙眸頓時對著他那位大伯掃去。
看到佷子的那一臉求助之色,那名中年磚家暗中嘆了口氣,隨即臉色一正對著楚凌風故作不知道。
「沒有什麼賭約,大伯我是什麼樣的人您還不了解嗎?黃賭毒我一概不沾的」。
听到大伯的話,楚凌風頓時醒悟過來,原本那張帶著尷尬與難堪的臉色頓時消失,如今帶著疑惑與不解之意道。
「哼,你們伯佷二人少裝孫子,剛才大伙可都听清楚了難道你們還想抵賴」。
話音剛落,看到想抵賴的這二人,劉越頓時低哼道。
「首長,劉先生說話太傷人了,您也不管管」。
劉越的話音剛落,楚凌風的大伯臉色頓時變的難看起來,狠狠了看幾眼劉越轉頭對著劉思猛道。
「年輕人嘛,總會有點火氣的,小越對長輩可不能如此無禮啊」。
劉思猛用手抹了把臉,眼中帶著事不關己之色道。
雖然只是從昏迷中剛剛醒來,對于眼前的事情不的很了解,但熟知官僚主義的他腦袋一轉就知道,肯定是對方顧及名聲,為難了林天然後定下一系列的賭約,這麼簡單的問題基本上在官場打拼十幾年的人都能看的出來。
「老爺子,我知道了」。
听到劉思猛的話,劉越頓時回應道,同時那張英俊的臉龐帶著陣陣不懷好意,射向一臉不安的楚凌風,緊接著邁動腳步走到一旁的那幾名磚家面,凌厲道︰「你們說剛才的賭約,有沒有這回事」。
「我我們有這回事」。
原本還想著為同僚開月兌罪責,但是看到劉越那凌厲的雙眸,頓時嚇的不敢改口了,支吾半天雖然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是場中的幾人可是听的非常清晰的。
「楚凌風,現在還想狡辯嗎」?
在那幾名磚家的話音剛落,劉越猛然轉身,眉頭緊皺看著臉色難看的楚凌風道,而身為此次當事人的林天卻一臉悠閑的坐在椅背上,靜靜等待這件事的結果。
「哼,不就賠罪道歉嗎?我道歉不就是了」。
臉色難看的楚凌風看著此刻,光著急也沒辦法的大伯,頓時心一橫對劉越回應道,同時移動腳步快速對著林天所在的方向走去。
「對不起,剛才是我瞎了眼」。
來到林天的正面前,楚凌風看了眼一臉鄙夷的劉越頓時強壓心頭怒火,一臉陰毒的看了眼林天然後鞠躬道。
「你剛才的承諾,好像不是這樣說的把」。
看著想這樣虎頭蛇尾就想蒙混過關的楚凌風,劉越頓時冰冷道。
「我歉都已經道了,你還想怎麼樣,別以為你是部長的子女就可以這麼為所欲為了」。
道歉,對于心高氣傲,總是看不起別人的楚凌風來說,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他能躬身道歉這已經是心中的底限了,而對方依舊不依不饒的動作,讓他有股想要拉著劉越同歸于盡的沖動,但是看到站在門前一臉冷漠的警衛後,這個想法頓時被他壓了下去,但憤怒的語氣依舊沒有消除,道。
「跪下」。
一直沒有說話的林天,此刻終于發表意見了,只見原本微閉的雙眸慢慢睜開,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雙眸就這樣冷視楚凌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