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而入,家中熱鬧非凡,為家人一一介紹張超後,林天徑直領著對方來到自己的獨家小院,只是在打開門的那一霎,這名曠世境的高手頓時凌亂了。
「我靠林兄弟你別跟我說這就是你平時修煉的地方」。
看著四季如春,空中靈氣飄蕩的小院,張超頓時驚訝道。
「是啊,感覺還可以把」。
林天不知道這次的這幅反應因何而來,但還是依次回應道。
「花費不到五年的時間,你就依靠空中這點靈氣修煉到先天大成的」?
矚目四望,看著周圍空氣中激蕩的稀薄靈氣,張超愣然道。
之前在公安部的時候,安宗說的話他可是听在心中的但當時沒有過于多問,他還以為林天身為神機門的掌教所佔用的資源肯定是非常廣泛的,如今看到院子中的這一切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還以為林天故意帶他來一個小地方入住呢!
「呵呵,那倒沒有,我能有今天的這成就全都是與人戰斗得來的,修煉一途勤則進,惰則退這點想必你還是懂的把」。
看著張超那滿臉的不解與疑惑之色,林天微笑道。
「沒有充足的靈氣做鋪墊,全部都是與人戰斗修煉至今,這這樣也可以嗎」?
听到林天的話,張超頓時駭然道。
從古至今,張超知道有以戰養戰的說法,但這種比較危險,一不留神可能真的就與人在比斗的時候身死道消,而林天用時五年抵達到現在這種地步那究竟要經歷多少戰斗才能做到呢!這是張超所不敢想象的事情。
如今林天的這席話算是徹底讓他從一個封閉的修煉體系中,進入一個全新的世界里,看著對方那輕點頦首的神態,張超心中也暗自下定決心,拋棄以往的傳統修煉,學著林天那樣挑戰天下所有人,也為自己的武道之心做一個堅實的鍛煉。
「張兄,未來這短時間就麻煩你照顧我的家人了」。
林天看著失神沉思中的張超,頓時抱拳拜托道。
「林兄弟,你我兄弟一場,你的父母即使我的父母咱們就不用說那些客套話了」。
對于林天的指點,張超心中感激萬分,所以在听到這句話的時候想都沒想就月兌口而出,可見此人的心性還是非常不錯的。
「哈哈,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在客套了,今日就與張兄把酒言歡不醉不歸,走,咱們御膳房擺場」。
听到張超的話,林天頓時大笑道,緊接著帶著同樣面帶微笑的張超走出院落,跟家人打了聲招呼後出門攔了輛車,在司機滿臉狐疑與迷惑的神色中,車輛駛向御膳房京都總店。
在路上林天因為擔心去過後沒有空房,特意給張思良掛了個電話,讓那邊空出一間上等的天字號客房來招待張超。
一路上走走停停,車輛在行駛一個小時後終于抵達目的地,停在御膳房門前,在林天準備開門下車時,緊閉的車門就這樣被人打開,一道恭敬道極點的聲音突然響起道︰「歡迎林總前來視察,我代表京都分公司上下一千名員工向林總表達最真誠的敬意」。
听到這聲音,林天就知道這肯定是張思良了,也只有他有這個口氣敢代表京都分公司,對于這種異常繁瑣的迎接方式,林天不是很感冒,到是坐在駕駛席上的那名的車司機在看到張思良後震驚的嘴都合不攏了。
張思良,京都御膳房分公司的總經理,全京都的人都不陌生,因為對方經常登陸在電視與各大媒體版刊上,親自來開車門,這樣的待遇恐怕就是京都市長都享受不到把,如今的車司機開始對這名出門打車,但身份驚人的林天開始猜測了起來。
走下車,在那些面帶極度驚愕之色不停出入的食客們眼神注視下,御膳房門前整整齊齊排列兩排的美女迎賓,面帶微笑與敬意的看著在張思良陪同下走來的林天,全體躬身彎腰道︰「董事長晚上好」。
「張總,以後我在來的時候,這樣的排場就免了把」。
在張超一臉愕然的神色下,林天扭過頭看著搓手訕笑的張思良道。
「是.是.林總,以後不會了」。
听到這句話,面帶諂媚之色的張思良頓時一愣,緊接著看著滿臉不悅的林天,連忙躬身道,隨後陪同著林天與張超徑直走入大門,進入御膳房為數不多的天字號客房之一。
只是林天等眾人進去後,那些前來就餐的食客仿佛像是炸開鍋似的頓時議論紛紛起來,特別是那些名媛貴冑,頓時雙眸炙熱的看著進去的林天議論道。
「天吶,這這人是御膳房的董事長,好好年輕啊」。
「這樣的男人才是我心目中的完美男人,年少多金,帥氣英朗,比那個漢飛國際的二老板強幾千倍呢」!
「只是這個人好面熟,似乎這哪里見過似的」。
眾多的議論聲紛紛響起,也讓那名神色愕然的的車司機得知了林天的身份,以後在出門拉客的時候他也有資本向別人好好炫耀一番了。
「林兄弟,這這個御膳房我听掌門說過,似乎是全神州最頂級的酒店之一,你你竟然是這里的老板」。
坐在頂層猶如殿宇般的天字號客房中,張超食不知味的夾著滿漢全席中的那道飛龍菜,依舊驚訝的看著林天道。
雖然他長期在地下門中修煉,但對外界的一些事情還是非常清楚的,加上那些外出做生意的師門兄弟回來後也會講起外界的一些事跡,所以他對御膳房還是略有耳聞的,只是如今萬萬想不到這里的幕後老板竟然是林天。
「這是師門的產業,以前有師兄掌管,如今傳給我了,以後狂龍派弟子來這里吃飯報上我的名號,絕對貴賓招待」。
看著對方那驚訝中依舊不消的神色,林天嘴角輕揚端起酒杯踫了下桌面,淺飲小口道。
「哈哈,有你這句話以後我就帶著師兄弟們在這住下不走了」。
神色驚訝的張超,听到這句話也同樣端起酒店一飲而盡,大笑道。
「來歸來,費用還是要收的哦」。
听到這句話,林天微笑著打趣道。
「我是窮人,目前為止身上一毛錢都沒有」。
放下酒杯,張超頓時苦著臉,看著林天神色委屈道。
狂龍派,雖然久離江湖,但是門下的產業猶在,如今在世界五百強里面有三家公司都是他們的人在經營的,如今這位門下首席弟子卻在這里吃霸王餐哭窮,這不由得讓林天眉頭不停的抽搐著,這不是當面打臉什麼。
二人封閉真氣完全用普通人的體質拼酒量,頂級茅台就這樣一口一瓶的擺滿整張水晶桌面,讓那些跑前跑後的服務員看到這一幕心疼的嘴角都不停的抽搐著,畢竟這玩意一瓶可都幾萬塊呢!
敞開心扉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結束宴席後張思良把訂到的機票交到林天的手上,然後親自開車把二人送了回去。
清晨,雙眸微閉盤膝而坐的林天,把東來的最後一絲紫氣吸收進丹田之後,睜開雙眼看著東方冉冉升起的朝陽,頓時長吐口氣道︰「該為自己的行程推算一番了」。
掏出放在懷中的兩枚靈寶同源,齊放在天庭額首之前,隨後猛然收起攤開灑向空中,最後在發出一陣清脆的「叮咚」聲,銅幣落地,看著上面顯示的卦象,林天的心不由得猛然一沉。
並不是因為卦象是多麼極凶,而是這次借助東來紫氣竟然也無法推算出此次的行程,這不由得讓林天心中忐忑萬分,推算出白象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功力不夠,一種就是吉凶難斷。
林天的功力不夠嗎?相反功力已經進入念神巔峰,只差一步就進入傳說中的問心,即使這樣也推算不出,那就只有吉凶難斷了,這次的行程,看來比林天預計的還要危險,甚至一不小心就會隕落至此。
但如今的他已經沒的選擇了,不論是仇家的威脅,還是五年之約的臨近,林天都不得不鋌而走險,前去嘗試一次,要不然活著還真不如死去。
「唉,成與敗全看這次了」。
盤膝而坐的林天怔怔的看著露出白象的兩枚銅幣,沉默半晌後頓時重重嘆了口氣道,隨即收起地上的兩枚銅幣起身對著院子外面走去。
走過中院,頓足觀望,透過窗戶林天深深看了眼正在沉睡的父母與茵茵,片刻後微垂的雙拳慢慢緊握,沉重的臉龐逐漸被堅毅所取代,下一刻毅然轉身邁著堅實的步伐徑直對著院子外面走去。
神色堅毅的坐上停在巷子口,張思良派來的那輛黑色賓利上,隨著林天的一聲出發,車輛對準首都機場的方向快速駛去,坐在飛機上可是林天的心思卻早已飛向遠在千里之外的神州東北中部的那座城市。
在危機與生存的驅使下,林天終于走到了這一步,這一去有可能是暫時別離,也有可能是永久離去,對未知前方的迷茫,恐慌,驚懼這些擾亂心態的情緒仿佛魔障似的深深刺入林天心間,消之不除,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