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天走出行政大樓穿過防線後,被武警攔截在外的所有人皆是對著其所在的方向望了過來,其中那些拿著拍攝器材的記者也是一窩蜂的跑了過來。
原本還在為後天陪首長去法國的事情而沉思的林天,忽然眼角的余光看到大批人影對著自己的方向蜂擁而來,二話不說扭頭對著警局的外面拔腿就跑。
而在這時也不知道是誰在後面叫了一聲「他就是林天」後,那些準備放棄采訪的記者頓時抬起腳丫子就對著其跑去的方向猛追而去,此時不光是這些記者,甚至那些得到消息的民眾也都緊跟而來,畢竟這次凡是一知半解的人,都知道事情的挑起者就是一名為林天的年輕男子。
此時,原本把行政大樓門前圍的水泄不通的人群,因為林天的出現全部都跟了過去,轉眼間除了那些執行任務的武警外,再無他人,由此可見這次的事情到底鬧騰的有多大了。
扭頭跑出警局的林天,剛來到門外,一輛米黃色寶馬在其身前戛然而止,搖下車窗當看到駕駛室上的那道身影後,準備轉身離去的林天頓時愣了,同時一道脆愉的倩音從車內傳出道︰「還愣著干什麼,上車啊」。
被這道聲音震醒的林天,連忙打開車門鑽入其中,隨後坐在駕駛室上的那道倩影猛打轉向盤,那輛米黃色寶馬在原地打個圈後風馳電掣般對著寬闊的道路疾馳而去。
「呼,這幫記者太他媽嚇人了」。
當車子啟動後,轉頭看著後面依舊依依不舍不想放棄,但卻無法追來只得懊惱的站在警局門前的那些記者,坐在副駕駛席上的林天頓時長出口氣道。
「哎喲,林大師害怕了」。
在林天的這句話剛落下時,那道清脆的倩音再次響起道,轉過頭看著這名頭懸馬尾,身穿休閑帽衫,但側臉卻極為優美的女子,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任懷燦的女兒任溫夏,扭過頭看向她的林天並沒有正面回答對方剛才的話音,而是面帶疑惑道︰「你怎麼知道我會這個時候出來」。
「算的唄,只興你算我就不能算了」。
話音落下,面帶異笑的溫夏目不轉楮的看著前方口中回應道,听到這句話的林天原本還想多問幾句呢,可是听到這句話後頓時打趣道︰「年紀輕輕就能算出這些,前途無亮啊」。
听到這話的溫夏剛想得瑟兩句後,可是側過臉看著林天臉上那升起的神色頓時明白,這句話里面肯定包含著貶義詞,想明白過後原本還帶著異笑的臉龐頓時冷了下來,隨後猛打轉向盤不顧那些急速行駛的車輛,在道路中間來個急轉彎對著來時的方向行駛而去,看到這一幕的林天頓時疑惑道︰「你這是去哪兒呢」。
「給你送回警局去,那邊很多有前途的記者在等著你」。
林天的話音落下,俏臉微冷的溫夏接連回應道,而听到這句話的林天原本淡然自得的臉色頓時綠了,雖然沒有經歷過真正的采訪,但是林天卻知道這些記者的威力所在,可以說只要經過他們的手和嘴,就是一頭豬都能給你整出神獸下凡。
想到這些後,面帶緊張的林天連忙側過臉看著溫夏道︰「我說美女,你就這麼小氣嗎,那我收回剛才說的那些話可以嗎」。
「這還差不多」。
听到這些話後,面帶微笑的溫夏頓時回應道,此時看著其臉上那自帶的可愛模樣,林天真是一點都無法把其跟緬甸那時候為了那點錢差點翻臉動手的暴力女。
轉過彎後溫夏繼續駕駛的車輛對著之前的方向行走著,沉默片刻後面帶淡笑的溫夏目視前方對著林天輕緩道︰「真是不敢相信,當時那名落魄的跟乞丐差不多的林天,竟然是名聞神州的林大師,當時剛從父親那得知這個消息後,我還真是驚詫不已呢」。
「是把,這只能告訴你,人不可貌相,有的時候出門穿拖鞋吃包子的不一定是大叔,很有可能是某個集團的老總呢」。
在溫夏的話音落下後,林天頓時輕笑道,想著當時去緬甸時,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最後導致自己流落在其街道,現在想想還是感到唏噓不已,搖搖頭淡笑幾分的林天看著前方的路口道︰「在前面停一下把」。
「不停」。
听到這話的溫夏毫不猶豫的回應道,而此時面帶淡笑的林天頓時狐疑道︰「為什麼不停,我著急回京都呢」。
「不停,我爸說你很難請,今天我就把你帶回去證明下我的本事比他大」。
話音落下,面帶堅決之色的溫夏,抿著嘴唇輕緩道,而听到這句話的林天也只是苦笑的搖了搖頭,看著任懷燦當時請他去其家中做客時,被回絕的話肯定原封不動的說給溫夏听了,要不然對方也不會在這里守株待兔的等待著。
但現在都到這一步了,林天也不好在說什麼,畢竟對方也把他從那些記者的手中給「救」了出來,算是當成報恩把。
任懷燦的新居在昆明市郊,那邊也是最近剛開發的高檔區域,基本上昆明這邊的政商名流在這里都可以看到本人,行走在環城南路上,溫夏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把車拐進了人流量頗大的東寺街,而這里也是昆明市中心屈指可數的繁華地段之一。
米黃色的寶馬在其中不快不慢的行駛著,車上正與駕駛席上的溫夏相聊的林天,透過擋風玻璃忽然看到前方黑影一閃,緊接著連忙急呼道︰「小心」。
隨著林天的這道急呼聲響起,準備側過臉回應的溫夏連忙急踩煞車,隨著一道刺耳的「吱呀」聲響起,車輛緊急制動,而這時的溫夏才反應過來,連忙焦急道︰「林天,我我是不是撞倒人了」。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此時這邊的急剎車傳出的聲音,也把四周那些走動的行人給吸引了過來,下車後的林天與溫夏連忙走到車頭前,一名年約五旬左右的老婦橫躺在地,同時捂著右腿痛苦的低哼著,看到這一幕的溫夏連忙小跑,隨後半蹲在地面帶焦急的把其扶起道︰「大媽,您沒事吧」。
「疼啊,你撞到我的右腿了,疼死我了」。
隨著溫夏的這句話音落下後,那名捂著右腿痛苦低哼的老婦,頓時張嘴大呼道,只是這一叫不要緊,原本就焦急萬分的溫夏頓時被這聲痛呼給擊的差點哭了出來,隨後回頭看了下完好無損的車頭後,對著那名老婦道「大媽,我應該沒有撞到您的,你看我的車頭還一點事情都沒有,您是不是自己不小心摔倒了」。
「你這妮子咋這麼不講理呢,你明明撞到我了還說沒有撞到,你讓大伙評評理看看這都是什麼人那」。
那名老婦听到溫夏的話後,頓時仰頭痛呼道,同時四周那些行人看到這名老婦哭的如此可憐,可能是因為同情心泛濫,紛紛指責溫夏的不對,若不是眾人看其是為年輕貌美的小姑娘恐怕早有人起哄上來要砸車了。
「大媽,我要是撞倒您了,我願意為您治療,可是我真沒撞到您,這讓我怎麼去認錯呢」。
听到那名老婦的這些話,在看著四周行人那議論紛紛的話音,溫夏頓時帶著哭音回應道,同時哀求的眼神也望向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林天,似乎是在尋求幫助似的。
可在這其聲音落下不久後,一道略帶憤怒的男音忽然響起,隨後那些圍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突然裂開一道縫隙,緊接著兩道身影從中出現,對著溫夏扶起的那名老婦的方向大步走來。
「你為什麼把我媽撞倒」。
跑在首位的那名男子臨近後,把扶著老婦的溫夏一把推開,同時口中怒喝道,緊隨其後的那名男子連忙半蹲軀把其母親扶起關切道︰「媽,您沒事吧」。
「大虎啊,她開車撞了我的右腿,我現在都感覺自己站不起來了」。
在那名為大虎的男子話音落下後,被其扶起的那名老婦頓時用委屈的雙眸看著對方口中痛聲道,而這時被對方推倒及時被林天扶起的溫夏卻大聲道︰「我沒有,你誣賴我,要是撞倒你的話我在車上也能感覺到的」。
「你要是沒有撞倒我媽,她會躺在你的車前頭,別狡辯了,我現在就報警都警察來了看他們怎麼說」。
面帶焦急與緊張之色的溫夏話語剛落下時,那名把其推倒的年輕男子頓時厲喝道,隨後掏出衣兜中的手機就要撥打報警電話,而看到這一幕的溫夏頓時焦急道︰「別報警,有話好好說嗎」。
此時的溫夏,早被眼前所發生的事情給驚的六神無主了,而且對方在這時一直咬定她開車撞到人,現在在其內心中也慢慢的開始底氣不足,所以這會她也害怕萬一真撞倒人了警察來了那就不好說了。
听到這句話後,那名面帶憤怒的年輕男子頓時放下手機,雖然其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可是眼中卻在這時升起一抹得意之色,如今圍觀的眾多行人包括溫夏在內皆都沒有注意,但是一直沉默不語的林天卻清晰的撲捉到這一幕。
在溫夏的話音落下後,那名把手機輕輕放下的年輕男子頓時連跨兩步走到溫夏的面前,話到嘴邊剛想張口吐出時,面無表情的林天頓時把溫夏拉到其身後直視著那名眉頭微皺的年輕男子道︰「中央的幾名領導人都在警局,趁現在趕緊報警晚了他們可都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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