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鎮位于中國的西南方位,在青城山的腳跟之下,依山旁水,風景秀麗,自古一些風水大師對這里都是極為推崇。
今日的青峰鎮風和日麗,萬里無雲,湛藍的天空中仿佛像是一塊極品的海藍寶似的,散發著一股無言的美麗。
青城後山,山清水秀,風景如畫,但是在如此優美的環境中,岸邊發生的事情卻不是那麼如意,甚至破壞了這里的景象。
「小子,繼續橫啊」。
「打死你個兔崽子」。
幾名青年男子包圍住一名身軀縮卷,雙手抱頭趴在地上頑強抵抗的少年凶神惡煞道。
良久,趴在地上的少年沒有動靜了,而那些瘋狂毆打他的男子也停下不斷揮舞的雙腿。
「虎哥,這小子不會死了吧」。
一名身穿花襯衫的男子對著邊上應該是老大的男子顫顫道。
「放心,這小子耐打的很,死不了」。
被稱為虎哥的那名壯碩男子甕聲甕氣道。
「林天,今天算你小子走運哥們還有事,下次在不交保護費就不是一拳兩腿的事了」。
那名虎哥對著林天吐了口吐沫凶狠道。
走,說罷一揮手,帶著那幫爪牙揚長而去。
片刻後趴在地上的林天雙手撐地,抬首看向已經遠去的虎哥那群人,吐了口帶血的吐沫道︰「人渣,等小爺發達了,第一個滅了你們」。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林天一瘸一拐的往水邊走去。
「今天又被打成這樣,回家了怎麼給老媽交代呢」。
林天看著水中紫青的臉龐苦悶道。
他叫林天,是青峰鎮後山村的,自從以優異的成績考入青峰鎮第一中學,家中所有人都以他為驕傲,入學的前二年到是沒什麼,在第三年的時候不知道怎麼搞的,被黃毛那幫人盯上了。
每天攔著收他保護費,他一山村的孩子每個月也就是那十幾塊錢的伙食費,哪有多余的糧錢上交呢。
他每個月都要在臨近月底的這個周末回家拿伙食費,今天是他回家的日子,沒想到走到半路被虎子那幫人又瞅到了,這不逮著又是一頓狠揍加威脅。
用水清洗在臉面的林天看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地方喃喃道。
「難道要等下個月在回家,可是今天要是在不回家我可就要斷糧了」。
「算了,老媽要是問起來就說下雨了山路太滑給摔的」。
林天用水狠狠抹把臉,起身對著後山村的方向走去。
剛才挨揍的後勁沒有上來,此時爬著幽曲的小山路才能感覺到那徹骨的痛楚,林天咬緊牙關慢慢對著後山村走去。
轟隆。
一道驚雷劃破天際,出現在天空之巔,帶著震耳般的雷音,向世人展現它的偉大。
「老天爺,您這是開玩笑的吧」。
「我剛才說下雨您這就下雨,太給我面子了吧」。
林天看著陰沉沉的天際苦悶道,剛才還是陽光明媚,萬里無雲呢。
轉瞬間就烏雲蓋日,電閃雷鳴了。
看著不遠處一座破敗的古觀,林天自言自語道。
「我是進去避雨呢,還是冒雨趕路呢」。
可是想起村中長輩小的時候給他講過這座古觀怪異的事情讓林天臉色不由的一陣悚然。
這座古觀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給他講這個故事的那位張老伯還說是親眼看到的。
當年日本鬼子打過來的時候,整個神州都陷入了戰火之中,而後山村仿佛一座世外桃源似的沒有遭到日軍的侵擾,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這座古觀。
日軍在青峰鎮掃蕩的時候也發現位于青城後山的村莊,只是想要進入村莊,後山小道是必經之路。
那日大概有一百多號小鬼子揣著步槍,拉著大炮想要掃蕩後山村,恰巧被進城補給的張老伯發現,當時張老伯還想返回去通知村民躲藏起來。
突然刮了一陣風,整個天地都陰沉沉的,風呼嘯吹過,隱約中听到一陣陣刺耳的聲音,仿佛是骨頭撞擊地面的聲音。
而下面的小鬼子似乎也听到了這種聲音,一個個仿佛如臨大敵似的,對著四方張望著。
在山腰處偷看的張老伯看到了這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恐怖事件。
一具具嚴重腐爛的尸體,甚至有的已經成為白骨,一步三搖晃的從那座破敗的古觀中慢悠悠的走了出來,撲向最近的小鬼子身上。
這一幕把張老伯嚇的神經都收縮了,逢人就說。
很多膽子比較大的村民甚至都跑來觀看,那時候別說鬼怪了,即使是小鬼子的尸體都沒有一具,跟往常一樣沒有一絲異樣。
從此以後張老伯只要在提起這事兒,村名一致認為這是他瞎編亂造的。
此時的林天看著電閃雷鳴的天際,在看看那座整體給人感覺就是陰森森的古觀,輕聲道︰「我林天,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還會相信這些瞎編的怪力亂神」。
說罷,輕輕模了模黑青的眼圈,重重咽了道口水,慢慢對著古觀走去。
古觀整體已經破敗,在外面古觀門頭上的門匾還能清晰可見四個大字「算無遺漏」。
林天瞅了半天,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心中卻想著以前看的西游記什麼的,門頭道觀不是掛著太清宮什麼的嗎?
想不透也不想了,因為這會外面稀里嘩啦的暴雨已經襲來了。
布滿厚厚一層灰塵的古觀內部,四處可見一張張臉盆大小的蜘蛛網,一些老鼠看到有人進來,也在四處逃竄著。
林天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心頭不由得升起一陣陣涼意,身上的雞皮疙瘩也不由得暴漏在皮膚表面。
忽然一道驚雷閃起,坐在古觀最上方的那道塑像被驚雷照耀的異常清晰。
頭戴發髻,左手輕撫胡須,右手緊握一件圓形的東西,虛眯的眼神帶著奇異的神色注視著林天。
驚雷過去,古觀恢復一片黑暗,只是一陣牙齒上下撞擊的顫音響起。
此時的林天真是後悔死了,避個雨來這里干嘛?
即使在外面淋雨也比在這里強多了,想著剛才那道塑像注視著他的怪異眼神,讓林天不由得頭皮一陣發麻,身軀都不听使喚的顫抖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亂想讓林天失去判斷,剛才隱約中他看到,在塑像平靜無波的臉龐上,嘴角微不可擦的動了一下。
片刻後,顫抖的身軀慢慢恢復平靜。
此時的林天也不知道從那里來的勇氣,為了想證實一下剛才看到的那些到底是不是錯覺,在無神論的催促下讓他慢慢接近塑像。
古觀面積不大,從門口到塑像邊上也不過就幾步的距離,按照平時步伐計算,幾步應該就已經走到了,但是在林天確整整走了好幾分鐘,由此可以看出此時的他心中是多麼的忐忑。
四周一片黑暗,已經適應黑暗的林天雖然不是很清晰,模糊中也能看到塑像臉上的輪廓了。
老天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捉弄他,在林天剛走到塑像的腳下,外面閃起了比剛才還要強烈的驚雷,讓此時整個古觀都恍如白晝。
林天清晰的看到,他站在門口的時候帶著一絲怪異神色注視他的塑像。
此時眼楮怔怔的看著站在下方的林天,同時嘴上既然帶著一絲微笑。
對,就是一絲微笑。
這一笑不要緊,被心中無神論催使的林天眼楮一翻,暈了過去。
同時腦袋也重重的磕向了塑像的右手邊,一絲血液濺到塑像右手中的那件神秘的圓形物件上。
暈過去的林天沒有注意到,一道金色的光團從塑像的天庭穴升起,對著倒在地上的林天飄去,緊接著鑽入林天的體內,消失不見。
古觀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只是時不時外面傳來一陣陣震耳的驚雷聲和磅礡大雨的稀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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