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喪的終焉 八.虛偽的真相

作者 ︰

事情傳出後,無論哪個地方,都是一片鬧騰,帝都方面則表示,沒有確切證據顯示惡魔出現,更沒有在國內任何地方發現惡魔的痕跡,所以帝都決定只是觀察不準備出兵,而這引起了接近迦達密林的城市的居民的不滿。

帝都方面的貴族們則沒有理會,因為國王的第八個孩子快要出生了,正值喜慶之際突然傳來這種消息,貴族們一齊壓住這個消息,可這消息卻還是如同煩人的蒼蠅一樣傳到皇帝的耳朵里。

星縛國國王在得知這個消息後,感到很無奈,怎麼又來了?三十年前傳出過這種消息,結果後來調查後發現一切都只是一個商人為了自己的利益虛造的謊言。

他嘆息,命人探查真相。

兩天後,真相自動送上門。

魔獸之神的大祭司親自到訪帝都皇宮,要求和皇帝單獨談談,礙于對方大祭司的身份,侍衛長只好通報國王,國王也答應這個要求,只是要留下一個人。

結果三方會面變成這樣……

大祭司一進來後,雙手交叉搭在肩膀上,微微俯身行禮︰「初次見面,國王陛下。」

「大祭司不必多禮。」國王坐在

大祭司聞言直起身子,繡著金絲的白色法袍上,刻畫著一些繁復神秘的花紋。她仔細地觀察談判的地方。整個屋子的設計是淡金色的,東邊有著一張華麗的紅色沙發,沙發上的花紋被用金絲繡上,沙發里有兩個淡紅色荷葉邊抱枕,而一個抱枕被一個長得很英俊的男人墊背,男人正翹著二郎腿雙手環胸打量大祭司,而和沙發相隔不遠的地方有一張金色的桌子,上面擺放著兩堆書,一堆堆得很高,至少有十五本,一堆卻只有三本,而桌子後坐著一個人,那個人有著一頭金色的短發和深棕色的眼楮,只有二三十歲的樣子,他背後的米白色的紗簾被綁在一邊。想來,這兩個人應該就是艾瑪•阿德瓦和國王了。

她說︰「國王陛下,近來听聞帝都流傳惡魔重現的傳言。」

國王陛下思慮著如何開口,他旁邊一直被無視的艾瑪•阿德瓦公爵接上話︰「恕我無禮,大祭司閣下,流傳出這個傳聞的原因是否因為迦達密林的魔獸躁動?」

大祭司臉上沒有因阿德瓦公爵的話產生變化,可你仔細一看便會發現,她的眼神變得冰冷起來。

她語氣生硬的說︰「原來阿德瓦公爵在啊,請原諒我老眼昏花沒有看到您。」

言下之意是︰你太透明了,如果你不說話我就一直不會當你存在。

阿德瓦公爵能听出話中蘊含之意,眼神銳利,話里裝滿一把把鋒利的刀︰「不,大祭司閣下不用怪罪自己,只是在下還不夠資格入得了大祭司的眼楮。」

如果大祭司是個自負的人,回答出「那當然」,那麼以後星縛國和她的關系就岌岌可危了。公爵是一個如鷹般的人,那麼她便是一個如狐狸般狡猾的人,咧開嘴角,扯出一個挑釁的笑容︰「噢,公爵閣下太謙虛了,您怎麼可能不夠資格入我的眼呢?」

阿德瓦公爵回以一抹冷笑。

火花在兩個人之間踫撞。

被晾在一邊的皇帝自然不舒服,他輕咳一聲,試圖把他們的視線重新吸引到他身上,卻被他們無視。然後一拍桌子,大祭司和公爵終于把視線重新轉移到他身上。

「在國王陛下面前失禮了,真是抱歉。」

「抱歉,在下失禮了,請陛下原諒。」

輕輕點頭,他試圖忽略他們兩個在較量的余光。

他的右手把玩著左手手指上瓖嵌著湛藍色寶石的金色戒指,清清嗓子︰「咳咳!那麼,大祭司閣下,您是來說明惡魔到來這件事的吧?」

「正如陛下所說,這次來訪主要是澄清此事。」

「哦?澄清?」

「是的,陛下。這次的‘惡魔回歸’事件的真相其實是魔獸們之間發生爭執。至于爭執內容嘛……這就是我們自己的事了,不勞陛下和公爵閣下費心。」大祭司淡淡的說。

阿德瓦公爵挑釁的說到︰「既然大祭司到來就是為了澄清惡魔一事,那麼為什麼不順便解釋解釋,為什麼您所管轄的魔獸群會發生動亂呢?身為魔獸之神的代理者,不是應該以解決魔獸爭執一事和令魔獸與人類共存為任務嗎?那既然是這樣,還有所隱瞞是不是太……」

阿德瓦公爵剩下的話被大祭司打斷了,大祭司嚴肅的說︰「公爵閣下也就是說這是我失職咯?我沒有講清楚嗎?我這次來只是澄清此時和惡魔無關,並非來這里解釋,如果阿德瓦公爵執意要我解釋,那麼我只能說,‘這是我們魔獸內部的事情’,如果國王陛下或公爵閣下想要得知解釋,不應該來問我,而應該問制造事端的人。」

「制造事端的不正是魔獸嗎?如果說不是魔獸,那麼能制造著大規模暴動的也就只有惡魔了,那麼大祭司您剛剛說明的沒有惡魔一事也就不成立了。」艾瑪•阿德瓦公爵果然不愧是稱為國王身邊的鷹啊,一字一句都處處透露著鋒芒,大祭司現在不得不正視這個只有二十三四歲就當上公爵的青年男人。

大祭司感覺到憤怒,這個年輕男人竟然質疑她的話!她雖然是個溫和的人,但在這種情況下,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忍不住冷哼一聲,隨後冷笑著說︰「公爵閣下這是在懷疑我嗎?」。

「在下怎麼敢懷疑您呢?大祭司。」阿德瓦公爵挑釁似地一扯嘴角。

「哼!」

「呵,大祭司……」

「閉嘴!阿德瓦公爵,大祭司閣下不要生氣,阿德瓦公爵也只是為了人民們著想,想快點知道真相,好給人們一個交代。」

「呵,國王陛下言之有理……」話鋒一轉︰「但身為大祭司,我也要為我的族群一個交代,所以……請陛下不要追問。」

「此話怎講?」國王挑挑眉,說。

大祭司有怒不可言,只好憋在心里,冷生冷語道︰「如果我說,這是與人類有關的呢?那麼,國王陛下是否會說,這絕不會是人類干的呢?而且,這事,可是事關神權的,那麼,國王陛下和公爵閣下還要插手嗎?」。

「神權」一詞如同鐵錘,敲打著他們的腦袋。國王說︰「神權?為何此事會和神權有牽扯?」

大祭司沒有再回答,而是直接和皇帝說︰「陛下,我要說的就是這些,請允許在下離開。」

國王點點頭,明白不可能再從她嘴里得到什麼答案,于是,目送她踩著紅色的地毯,拉門而走。

阿德瓦公爵捏緊拳頭,咬住嘴唇,不甘心她就這樣扔下一堆謎團就走了,無奈礙于國王在場,只能把衣袖捏皺,把自己的不滿發泄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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