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貓口拔牙
車一拐進白風街，林與就看到了蹲在街角著急張望的鬼老二。6年過去了，鬼老二還是那個模樣，少年白的頭發依然是那麼地顯眼。林與讓出租車停了下來，把鬼老二給叫上了車。
「林哥……你怎麼回來了？」鬼老二一看是林與，齜牙一笑，貓著腰竄上了車。「三哥給我電話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听錯了呢？林哥前些年一直在部隊，我還以為三哥誑我呢，原來林哥真的回來了。」
「好了，回來就回來貝，沒什麼大不了的。」林與一撇嘴，心里還是對這些好幾年前一起生活過的兄弟心存感激。自己去了部隊就再也沒有回來，難得這些兄弟都還記掛著自己啊。「好了，說說情況吧，怎麼回事？」
「中午吧，三哥一給我電話，我就叫了5個兄弟到九中去查了，林哥也知道，一般在學校里面，我們也有自己的人，所以很快就查到了。那個時候，她還沒到學校呢。」鬼老二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怎麼說呢？當時弟兄們都很奇怪，那個女生在學校里面太乖了，不像是有什麼仇家的。不過，既然是三哥和林哥交代下來的事情，兄弟們也就小心地去辦了。幾個學校里的小兄弟就在暗暗地盯著她。但是她一直都很正常，上課還積極舉手發言……」
「說重點……」
林與給司機指了一個方向，然後繼續問道。「後來怎麼被綁走的？」
「這個，當時的情況太詭異了。剛剛放學的那會，校門里面有3個，外面還有2個，都盯著她呢。她好像是發現了有人跟蹤她，不知道怎麼搞的，她七繞八繞地把我們幾個兄弟都給甩月兌了。我當時就急了，調了幾十個弟兄地毯式地拉了一遍，才從另外一邊找到她。那個時候，她已經和幾個黑衣人在一起了。後來有人看到她上了那幾個人的車，現在幾個兄弟開著車輪番跟著呢。對不起林哥，你讓我看好她，結果……」
「沒事，這不怪你。」林與也知道，要是姚靜自己想甩的話，鬼老二他們確實跟不住，除非是鬼老二自己去跟估計才有可能。「那個丫頭滑得很。對了，你們怎麼知道是日本人干的？」
「因為我們的人有兩個靠近了去，听到他們用不知名的語言在交談。但是他們帶著mp3開著錄音，就給錄回來了。我听了，是日語。就是听不明白是什麼。」
「哦？那mp3在你身上？」林與眼楮一亮。
「是的，給林哥……」
林與接過了鬼老二遞來的mp3，立刻就听了起來。林與這幾年在邊境來回作戰，相鄰各國的語言他都知道一點。特別是日語。當年在南沙和日本的特種小隊狠狠地干了一架，他還抓了一個日本俘虜。在那次戰斗之後，他升了小隊長，軍餃也變成了少校。
林與听了听錄音的內容，眉頭皺了皺，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出租車已經停在了一個倉庫前面。林與跳下車，熟門熟路地走進了倉庫。這個倉庫是老三的幾個補給基地之一。老三這個人，看起來斯文得不得了。可是，他真正的身份卻是漢南市三大黑幫之首的漢昌幫的老大。一個25歲的年輕人可以坐到這樣一個位置，確實是有著自己獨到的本事。
這幾個隱藏得很好的補給基地，是老三未雨綢繆布下的後著。哪怕以後有一天他失勢了，還可以憑借著這最後的一筆資源東山再起。基地的入口隱藏在倉庫的一個很隱蔽的角落。林與鑽了進去。
基地里的空間非常的大，空氣也比較流動，向來是有專門的排氣系統的。
「鬼老二，我有個問題一直都不是很明白。」林與在巨大的武器架上，挑選著自己中意的武器，這里幾乎擁有你在大陸黑市上可以看到的所有輕重武器。無論是口紅型手槍，還是ak47，只有你想不到，絕沒有你在這里找不到的。林與挑了一把軍刀，把它別在了自己的小腿上。
「林哥，你有什麼就問吧……」鬼老二顯然也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他很熟練地拿了一把黑星，然後裝上了消聲器，又小心地調試了一下，才轉過身來，看著林與。
「鬼老二，當年跟著我和老三的一幫兄弟里面，就數你最能打，頭腦也最好，對兄弟也講義氣。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你現在只管一條街？當年跟著我們的兄弟只要沒死的，現在都上位了，為什麼你會是現在這樣？」林與又拿了一把軍刀，掂了掂，把它放進了懷里。「是不是老三委屈你了？是你就說，我幫你出氣。」
「林哥，不怪三哥，怪我自己不爭氣。」鬼老二搖了搖頭眼神中全是落寞。「前年，我看上了一個女人，跟她好之前，我不知道她吸粉的。好了才知道，可已經晚了。我已經離不開她了。你也知道的，當年您在的時候就說了，不準兄弟們踫粉，那東西做了是要斷子絕孫的啊。我也知道，可是，我看不下去啊，她就那麼跪在我面前求我。她說，你是老大啊，怎麼可能沒粉呢？你給我吸一點，就一點吧，就一點……」
鬼老二說著，眼楮就紅，他轉過身去，林與知道，那是他不想讓人看見自己的眼淚。
「林哥，你說，她把性命都壓我身上了，我為她去搏一把又怎麼樣？所以，我去找南陽的小弟拿了一批粉……我沒賣，真的一點都沒賣給別人……我知道，這事我做的不對，三哥後來知道了，也沒怪罪我，也沒跟別人說，就是調我來管白風街了。這事，唉……可是，可是……我沒辦法啊……林哥，你說說，要是一個男人他連自己的女人都滿足不了，他還活個什麼勁啊？林大，你說說，我是不是很……很那個什麼……」
「不，你沒錯，你是個男人……」林與嘆了口氣，走上前去狠狠地拍了拍鬼老二的肩膀。「不用說了，我明白。走吧，以後你跟著我和老三，我們不會虧待你的。還有，讓她去戒了吧……那東西，對身體傷害太大了。我認識一個軍醫，很厲害的，回頭介紹給你。還有，我會跟老三說一聲，白風街這種小地方，不應該是你呆的……」
「林哥……謝謝……謝謝……」
「林哥？你不帶把槍？」走出倉庫的時候，鬼老二驚奇的發現，林與居然沒有拿熱武器。「那些日本人一看就是有家伙的……」
「不用。」林與自信地笑了笑，自信地掂了掂手中的鋼刺。「那東西在大陸用了容易惹麻煩……」
「我給放回去……」
「別……你不行……」林與拍了拍鬼老二，笑了。「我用這些能保證自己沒事，你可不能，任何事情都要以自己的安全為第一位。你還靠他保命呢。這個時候還想什麼麻煩不麻煩啊？哈哈。」
「林哥，就我們兩個去？會不會有點問題。兄弟們說，那個地方日本人有十好幾個呢……這……」
「怎麼？你怕了？」
「不，當然不怕，只是/……」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害怕，而是在考慮我的安全。不過，你放心，我有絕對的把握。想不想和我一起去闖一闖？」
「好，闖就闖！！」鬼老二被林與一番話說得熱血沸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干，老子早看小日本不順眼了，今天我們就去玩一出虎口拔牙！！！」
「老二啊，你錯了……」林與嚴肅地搖了搖頭。「是貓口拔牙……」
兩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不出意外的話,晚上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