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葉初發現自己正漂浮在一條地下暗河之中。
周圍,漆黑一片,一股股陰冷的氣息從頭皮吹過,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斬靈,我們在什麼地方?」葉初下意識地問道,但很快便苦笑了起來。
斬靈,燃燒它的靈脈和靈魂,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這讓習慣了斬靈陪伴的葉初,感到無比的孤獨。
暗河不知道通往何方,也不知道前方會有什麼等待著自己。
他想動一動,但卻發現已經沒有力氣,除了頭腦是清醒的外,渾身都像散架一般,酸脹無力!
也不知漂流了多久,突然,冰冷的暗河水漸漸地溫熱了起來,周圍,飄蕩著不知名的清香。
葉初閉著的眼楮夢地睜開,不由一震。
他看到了星星,耳邊還有陣陣的蟲鳴,鼻子里聞到的是一股不知名的清香。
「砰」,他似乎從高處落了下來,然後重重地跌入到了一個巨大的湖泊中。
湖水溫暖無比,在星光下能夠看到淡淡的霧氣飄散。
一股股熱流,從湖水中不斷地沖刷著他的身體,慢慢地,葉初舒服都哼了起來,渀佛整個人置身于溫暖的懷抱中,連那漸漸模糊的意識也漸漸地清醒過來。
「好舒服……」葉初忍不住輕輕地申吟起來,被那一股股的溫熱包裹著,四肢百骸都一陣陣的麻癢。
他閉著眼楮,享受著這種溫暖舒適的感覺,身體上的淤青和傷勢正在急速地恢復。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葉初的意識還在享受著這種溫暖,渀佛嬰兒一樣不停地吸收著胎盤中的能量,他的識海也緩緩地發生了變化。
識海中,那郁郁蔥蔥的山峰上,一滴滴水珠突然就凝聚在了鸀葉上,然後一滴滴落下來,慢慢地匯聚成一道溪流,從山峰中往下流淌而去。
轉眼間,一個星期過去了。
葉初的身體完全地修復,湖水慢慢地冷了下來,葉初的識海中,一道道瀑布從那山峰中落下,如銀河落九天般壯觀,沖刷著他的識海,慢慢地繞著山峰奔流向下,經過他的經脈一直涌到了丹田。
在這些水流的沖刷下,他的經脈在這七天的時間中,已經發生了飛躍的提升。
如果說之前經脈是溪流的話,那麼現在就是奔涌的江河,那丹田,便是百川所歸的大海。
重新感受到了蓬勃的生機和力量,葉初從湖水中爬起,舉目望去,入眼盡是山巒,這里竟仍然是一個山谷,只是比起之前那個山谷更加的平坦,面積更大一些。
他足足花了半天的時間,方才將山谷逛了一半,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了,自己面前不遠處,聳立著一個巨大的青銅古殿。
古殿看起來已經殘破不堪,但卻給人一種古樸滄桑的感覺,葉初心生好奇,一步步朝那古殿走去。
渀佛冥冥中,有一個聲音在呼喚他。
古殿之中,殘破的圓石柱勉強撐起了一個空間,當葉初站在里面的時候,腳下那石板上刻著的六芒星突然間猛地閃爍起來。
一個虛幻的人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恭迎盟主……」那虛影一出現,掃了葉初一眼,便恭聲行禮道。
在那虛影淡淡的一掃之後,葉初只覺得自己的識海和身體都渀佛被人看穿了一遍,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是誰?」
「盟主不認識屬下是正常的,屬下只是一代盟主封印的殘魂,既然盟主你來到了這里,又激活了這六芒星陣,那接下來便由屬下完成使命……」那殘魂虛影越發地恭敬了。
「使命?什麼使命?」葉初經歷了識海中一代殘魂之後,對于眼前這虛幻殘魂也並不驚訝。
他只是好奇,一代為何在這里封印一縷殘魂,又有什麼使命要由這殘魂來完成。
「我們的使命便是封印五行靈根,像我這樣的殘魂,還有四個,盟主不必憐憫我等,當年我們本就是將死之人,死後殘魂能為我暗影盟效力,是我等的榮幸!」虛影殘魂解釋道。
「封印五行靈根,為什麼要用殘魂?」葉初不解。
「一代盟主當年發現了一個秘密,關系到我們整個五行大陸的秘密,為了擔心不測,一代盟主將一切都準備好了,這五行靈根的封印,也是一代為你留下的,只有第二代盟主身上帶著斬靈的時候才能激活我們這些封印,獲得五行靈根。」那虛影殘魂耐心地解釋著,盡職盡責。
「五行靈根是什麼,有什麼用?」葉初稍微明白了一些,但是對于五行靈根還是有些不懂。
「五行靈根指的是天金草、建木根、黃泉水、地罡火、混元土五種神秘的靈根,他們的作用,便是能夠讓你五行圓滿之後,成功邁進歸元境!」
「天金草、建木根、黃泉水……」葉初喃喃自語起來,突然,他想到了斬靈曾經跟他也說起過這件事情,但為何斬靈從沒有跟他提起這封印的事情?
建木根,他之前已經獲得了一截建木,便直接達到了木屬性領域圓滿,不知道吸收了那建木根後,會產生什麼變化。
「你這里封印的是什麼?」想到這里,葉初有些期待起來。
「稟告盟主,在這青銅古殿之中封印的是黃泉水!」殘魂虛影恭敬回答。
殘魂說完,也不用葉初吩咐,只見他那虛幻的身影一點點地沒入到了那六芒星中,隨即,一個橢圓形的光圈出現在了葉初面前。
「盟主,從這里可以進入到封印之地!」那光圈之中,傳來殘魂的聲音。
一踏步邁入進去,葉初只覺得眼前一花,再看時,竟然來到了一個奇妙的地方。
這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洞穴,洞穴中飄散著濃郁的霧氣,洞穴四壁結著一層厚厚的冰霜,那些霧氣不斷地凝聚、滴落到地上,然後再迅速地凝結成冰,再融化為水,隨後就蒸騰成霧氣……
如此周而復始,不斷地變幻著形態。
葉初剛進來,全身上下便凝結了一層冰霜,一股股冰冷的寒氣,潮水般地順著肌膚涌進了他的經脈和丹田,甚至還要涌入他的識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