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武都市 109 慶生

作者 ︰ 憑欄望北斗

更新時間︰2012-12-02

這種速度,嚇了曲霖一跳。這里又不是高速公路,開這麼快,萬一出了事怎麼辦?就算沒出事,也有很大的可能會把交警引來。而林野又沒有駕照,若是被逮到,後果可就嚴重了。

不過林野並沒在鬧市開多久,幾分鐘後便上了一條頗為冷清的馬路。這條馬路放眼望去,都看不到幾輛車,林野陡然再次提升了速度。

曲霖嚇得攥緊了拳頭。

如果林野有駕照還好,可是一個第一次開車的人,將速度提升到這個地步,讓誰誰不害怕?

可是一路開下去,林野不禁沒出事情,而且開得還愈發順溜了!

「這車也不怎麼難開嘛!」林野將油門一腳踩到底,汽車瞬間加快了速度,飛出去時,就猶如一枝離弦之箭。

曲霖忍不住尖叫一聲。

十分鐘後,路況越來越不好,林野無奈之下,只得將速度降慢,即使這樣,仍然非常的顛簸。

曲霖發現,林野是在一直把車子往偏僻的地方開。公路越來越窄越來越破,兩邊的景色也越來越越荒蕪,最後兩邊就只剩下了田野和樹林。又過了一會兒後,路兩邊連田野都看不到了,就只剩下一些高低起伏的土丘一直延伸到遠方。

這種情景,貌似和驚悚片里女角色受害之前的經歷很相思。女演員被一個心懷不軌的男人,不明不白的帶到一個荒蕪人煙的地方,然後先那個啥再那個啥……

雖然林野平常表現的不算太邪惡,但也沒有多善良不是?他要是真那個啥了……自己怎麼辦?

曲霖越想越糾結,越想心越慌,最後,眼看著車子都要開到山的那邊了,她終于鼓起勇氣問了一下︰「林野,你帶我去哪啊?」

「到了就知道了。」林野賣關子道。

曲霖听到這話,總感覺有一種很強烈的即視感,貌似驚悚片里的男人,通常也都會這樣說。再接下來,女角就會叫停車,然後男角加速,接著兩人發生爭執,而後要麼兩人雙雙出車禍而亡,要麼男角一腳油門,到達偏僻之地將女角就地正-法。

小丫頭真是越來越害怕了。

「停車!」

林野有些疑惑︰「停車干什麼?」

曲霖這次是真的懷疑林野的動機了︰「你快點停車就對了!」

林野一笑︰「就不停。」

這下曲霖慌了,伸腳便去跺車門。

林野趕緊停車,問︰「怎麼了,是不是尿急?我就是逗你一下至于麼,下去吧,我等著你。」

曲霖一把拉開車門就跑了出去。

只是跑出去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現在身在何處。就算是林野不怎麼著她,她也沒辦法找到回去的路了。這荒郊野嶺的,遠處無人近處無田,若被林野丟在這,那還不是餓死的命?

林野見曲霖下了車跑了兩步之後便站在原地發起呆來,有些疑惑的也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怎麼了?」

曲霖慢慢轉過身,小臉煞白︰「你……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林野看著她不太正常的反應,哭笑不得道︰「丫頭,你不會以為我是要害你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曲霖覺得自己神經有點緊張了,所以頂嘴的時候聲音小了點,只是她確實想知道林野到底要帶她去哪,就算有iso9001認證林野是個大好人,這一聲不吭的把她一個姑娘家帶到這種地方,她也難免害怕和懷疑啊。

林野倒真沒想到會鬧這麼個大烏龍,他攤攤手,問︰「那你說我們是現在回去隨便找個包廂給你買個蛋糕過個生日,還是按照我之前的計劃繼續把車往遠處開?」

理性上來講,曲霖想直接讓林野開車帶自己回去,可是心里剛有這個決定,就立刻有另一個聲音跳出來反對。這時,蔣燕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曲霖正六神無主呢,看到這個電話不禁喜上心頭,有什麼事情,和蔣燕商量一下不就得了。

「喂,霖小美,你們現在在哪呢?」蔣燕懶洋洋的問。

曲霖四處看了看,發現這里不僅沒有路標,連一些標志性的景物都沒有,只好道︰「我也不知道在哪,反正挺偏僻的。」

曲霖抬頭看了一眼表現得頗為無奈的林野後,躲得遠遠的,小聲的和蔣燕聊了起來。

林野不禁好笑,干脆回了車上。

「難道是荒郊野嶺?」蔣燕語氣興奮的問。

曲霖苦著臉道︰「確實是,而且他都沒說究竟要把我帶到哪兒去,一個勁兒往偏僻的地方開,如果現在他把我扔在這兒,我都不知道怎麼回去。」

「那你就好好纏著她啊,把我教給你的全部都用上,說不定你們倆今天就成事兒了!孤男寡女,荒郊野嶺,如果不**一把,你對得起這麼好的機會麼?」蔣燕嚷嚷道。

曲霖一愣,才發現今天貌似她的主要目的,就是和林野親熱一把,用蔣燕的話來說就是想要「住進男人的房,先要賴上他的床」,雖然曲霖不知道這話幾分真幾分假,但是蔣燕從來沒說錯過什麼,想來也是應該有點道理的。所以她今天在蔣燕一番教育之下,就準備來個灰姑娘的逆襲,可是如果林野先把她推了,她不就不用廢那麼大勁去搞什麼逆襲了?

可是如果林野真的抱的是「要于荒涼之地,奪了她保守了將近二十年的節操」的想法的話,那她倒還真的既不想讓他順推也不想自己逆襲了。

她喜歡正直的、勇敢的、善良、純潔的、堅強的、有耐心的男人,林野現在在她心中,夠正直,夠善良,小不純潔,不知道堅強不堅強,也不知道有沒有耐心。但是如果林野今天就想推了她的話,那肯定是沒有耐心的。那既不純潔也沒有耐心的人,她還喜歡了做什麼?

小姑娘只顧著思考了,倒忘了回話。

「喂,喂,霖小美?霖小妹!」電話里傳來蔣燕暴怒的聲音。

「啊?」曲霖一愣,「怎麼了?」

蔣燕憤憤不平︰「老娘打個電話關心一下你,你給我來沉默不語是搞哪樣啊?」

「我……我有點想回去了……」曲霖小聲的道。

「回去?丫頭,你沒發燒吧?多好的機會啊……你不會是擔心林野對你圖謀不軌吧?」蔣燕驚奇的問。

曲霖小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她心中是有這種想法的,但是對別人說出這種想法,就好像顯得她有點自戀了。

「沒有啦……只是覺得荒郊野嶺的,有些不好。」

「妞,現在都快兩點了,現在這天氣,夜長晝短,你還是抓緊時間讓林野按照他的意思把你生日給辦了吧,要不然等到夜里天黑回不來,你就只能和他暫時在車里過一夜了。」

「啊?」曲霖這才想到這個問題。

如果天黑時才返回的話,這路況這麼爛,說不定就會出點什麼事情。就算打電話讓別人來找,這里又沒個路標,肯定也非常浪費時間的。小姑娘頓時覺得還是坐車上順著林野的意思好了,反正他也不是傻子,蔣燕能想到的他也肯定能想到。等會隨便慶祝下生日,天就肯定要黑了,到時候不用她說什麼,他也會自己要求開車回去的。時間這麼緊,能發生什麼事情?

曲霖頓時不害怕了,和蔣燕隨便說了兩句,便掛掉了電話,然後有些扭捏的上了車。剛才自己那麼質疑他,他現在在心里肯定在笑自己自戀……

小姑娘想著,覺得自己的臉頰都熱了起來。

「回去,還是繼續?」林野問。

「是你要給我過生日又不是我給你過,當然你說了算。」曲霖低聲道。

林野哈哈一笑,然後再次開動車子,向前駛去。

又顛簸了將近十分鐘後,一座小山便出現在了前面。山上樹木密集,但大都枯萎了,很多地方,都落了厚厚一層的樹葉,看起來就像鋪了一層厚厚的植物縴維墊子。

在這座小山前,竟然還有一個水潭,水潭中的水清澈見底,潭子底部都是圓圓的石頭,水中游著些小魚,水底不停地冒著泡,往上噴著水花。原來這個水潭底部有泉眼,在不停的輸送著干淨的水源。

林野打開車門之後,便走到車後面,將後備廂打開把里面準備好的東西拿了出來。

先是一張干淨厚實的墊子,接著是兩個可以充氣的墊,接著是一個小蛋糕,然後便是飲料之類的,還有一些做飯要用到的調料,火機,小鐵鍋等。

林野將這些東西拿出來後,曲霖都懷疑他是來這邊給她慶生的,還是過來準備野炊的。

林野將墊子鋪好後,又用氣筒給兩個墊充滿了氣,頓時兩個圓圓的小蒲團便成形了。他將其中一個扔給曲霖,讓她坐上試試。

「好軟哦。」

看樣子曲霖挺滿意。

接著林野就地找了三塊大石頭,擺成三點式,然後把小鐵鍋架了上去,接著又挖了個小坑,然後在里面放上了一些干枯的毛草。隨後,他便從車的後備廂里拿起一把弓和一筒箭,朝山上走去。

曲霖跟在他身後,驚訝的問︰「你還會射箭?」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林野神秘的一笑,帶著曲霖朝小山上爬去。

這座小山的高度也就是五六十米的樣子,但是上面的樹木卻很密集,山林之中,還不時響起麻雀的叫聲。這種疲懶的鳥類,是為數不多不會隨著季節而遷徙的鳥類之一。

兩個人小心的踩在厚厚的葉子上,使得相對安靜的山林中響起一片咯吱聲。干枯的樹枝間,不時會有一只大鳥飛起。地上也偶爾有野山跳跑過,甚至還有獐子這些小動物。

曲霖從小生活的家鄉,就有這種小山,山上有著許多動物。此時于大都市中突然來到這山野荒林,她倒突然有了一種回家的感覺。

「停。」

正走著,林野突然看到了一只正在啃著一叢小草的兔子。這兔子全身呈灰色,兩只耳朵長長的,它身上的毛發很長,看起來毛絨絨的,特別的可愛。那兩只黑色的小眼珠滴溜溜的轉著,透著股機靈勁兒。

林野拉弓搭箭,便要將它射殺在地。

「好可愛。」曲霖卻是雙眼泛光,腦門前全是小星星。

林野一陣頭疼︰「那是吃還是……」

「這麼可愛的東西怎麼可以吃?你有沒有辦法抓到?回去養著。」曲霖道。

「你真想養著?」

曲霖認真的點點頭。

林野郁悶的點點頭道︰「好吧,就當我送你的生日禮物了,閉上眼楮。」

「啊?」曲霖沒反應過來,林野說的話跳躍性有點大。

「閉上眼楮,再不閉禮物就沒了。」林野道。

曲霖趕緊閉上了眼楮,隨後她就感覺到眼前仿佛突然刮過了一陣風,然後就听到了林野的聲音︰「睜眼吧。」

曲霖疑惑著睜開眼楮,然後就驚訝的捂著小嘴睜大了眼楮。

林野的手里,正拿著那只灰色的小兔子,只是此時的兔子有些慌亂,明顯沒搞清楚自己是怎麼被捕的。林野最為鐘愛的輕功術,豈是它一小小兔類所能識得的?

「你怎麼辦到的?」曲霖驚訝的問。

林野笑了笑︰「秘密。」說著,將小兔子遞給了曲霖。

這只兔子還沒有完全長大,不過卻已經肥嘟嘟的了。曲霖看到這小家伙,頓時把對林野的好奇扔到了海角天邊。她雙手抱起一臉迷茫加天然呆的小兔子,臉上笑眯眯的,然拿臉頰跟它蹭了蹭。

記得網上有人說「用你的輸入法打cc,打出來臭臭是老媽,唇彩是妝娘,踩踩是抖m,曹操是史宅,操場制服控,草叢野戰黨,從此大叔控,惆悵文字青年,吃醋小清新,蹭蹭二貨,長城二-逼青年,出差苦逼」

林野不由想……

不過二貨歡樂多倒是真的。

既然兔子不讓打,那林野只好將箭揮向它處,射了四只斑鳩下來。幸虧曲霖對這嘴巴尖尖的大鳥不感冒,不然只怕今天是吃不上野味了。

拎著斑鳩下了山後,林野又在水潭里模了些小魚兒和小蝦,然後將鐵鍋里兌了些水,放了些鹽之後,就把小魚兒和小蝦放進去,做起了白灼鮮魚湯。

而那幾只斑鳩,則是被他利索的拔毛解剖涮洗干淨,然後在外面隨便裹了些樹葉糊了些泥巴後,扔進了已經點起火焰的灶坑里。

這種叫花雞式的做法,大多人都是知道的。

林野本來還想烤兔子肉的……不過想想有兩味菜也不錯了,反正帶的還有蛋糕,也不怕吃不飽。四只斑鳩和一小鍋湯,不管怎麼說都要飽飽的了吧?

為了防止小兔子逃跑,曲霖便什麼都不管的只顧抓著它了。只不過由于下午飯沒吃,所以當第一絲香味漂入她的鼻孔時,她終于將注意力從兔子身上轉移到了飯食上。

漂香的是那鍋湯,里面的魚蝦似乎已經熟了,湯則是又香又鮮。坑灶里的斑鳩還沒烤熟,暫時還沒什麼味道傳來。于是林野又加了把火,將那四只被包裹成團的斑鳩置于了熊熊烈焰之中。

過了幾分鐘之後,白灼鮮魚湯明顯已經可以開鍋了,至于那叫花斑鳩,還欠些火候,但也已經飄出一縷縷肉香了。

林野拿出備好的碗,盛了兩碗鮮湯,接著,又去照顧那四只斑鳩了。

等到碗里的鮮湯終于不再那麼燙時,叫花斑鳩也終于做好了。林野將斑鳩從火堆里扒出來,除掉泥土和樹葉後,一陣肉香頓時就迎面撲到了他的臉上。

林野拿出兩雙一次性的透明塑料薄手套,給了曲霖一雙。曲霖還要抓住小兔子,沒有辦法戴,林野只好把兔子拿過來先拎著,等曲霖戴好手套後,又重新將兔子遞還給她,然後自己再戴上手套。接著,他又拿出備用的香醬,撕掉一只斑鳩腿,佔了一點醬汁,嘗了一口,發現真是美味。隨後,他又喝了口鮮湯,頓時覺得享受不已。

肉津,醬香,湯鮮,還真不是一般的享受。

那醬汁,本來是他準備用來涂抹在兔子肉上燒烤的,倒沒想到用斑鳩肉沾著也挺好吃的。

曲霖小時候,也會跟著一些調皮的男孩偷偷到山上做些野味,但是滋味比起林野做的,就差了不知道多少了。只不過她還要一只手抱著兔子,所以吃得有點不過癮。

林野見她一只手想撕掉一條斑鳩腿,卻又怎麼都撕不掉,不禁好笑,伸手幫她拽了下來,遞到她的嘴邊。

曲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過肉沾著醬汁吃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有這麼好的地方的?」曲霖忍不住問。

「知道你的家庭情況後特意找朋友問的,我朋友小的時候調皮,跟著朋友騎著電動車四處瘋過,模到了這麼個好地方,今天正好給你慶生用上了。」

林野說的這個朋友就是孫欣,當時林野找她請教怎麼給曲霖過生日時,孫欣就出了這麼個主意。不搞浪漫化,不搞現代化,搞家鄉風。曲霖的家鄉在鄉下,自然就要搞鄉土風了。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雖然吃得喝得都很香,但是看了看有要薄暮西山跡象的天空,她還是忍不住有些著急。萬一真像蔣燕說的那樣,在回去的時候一不小心出點啥事,那自己只能和林野一起在車里睡一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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