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幾天里,趙凡塵都是在這種別人羨慕的要死的溫柔浪漫的情境里度過的,每頓飯吃下來,趙凡塵感覺比自己工作了一天還要累,汗流浹背,手心里全是汗,不管是什麼飯,每次都必須吃完,關鍵是歐陽雪兒買的不是一份,而是好幾份,雖然趙凡塵的飯量很大,但也經不住這麼吃啊,吃完飯接下來就是各種水果,以前基本上吃不起水果的趙凡塵,這次算是一飽口福了,見過的,沒見過的,各種各樣,五顏六色的水果趙凡塵都他娘吃了一個遍,而且每天的飯菜和水果都絕對不會重樣。
在飽滿的關懷和無盡的照顧里,趙凡塵度過了自己有生以來最不缺吃,不缺穿,按時吃飯,按時睡覺的正常人的美好正規生活。
而且面前天天晃悠著這麼一個活色生香的仙女,誰能敢說自己能忍住不動一點兒惻隱之心,那是騙鬼的,趙凡塵不僅飽受著胃部的摧殘,還飽受著精神上和身體的某個部位上的強烈摧殘和刺激,尤其是在早晨的時候男人某個部位的正常崛起,還要飽受無盡煎熬的視覺沖擊,歐陽雪兒那妖嬈的能要人命的身材只能看不能吃,真是要人命啊。
用趙凡塵自己的話來說,在受傷住院的這一個月里,那生活過的簡直可以說是水深火熱。
在接受歐陽雪兒一個月的摧殘和關懷之後,趙凡塵終于出院了,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雷老虎早就出院了,在兩人都躺在醫院的特護病床上的時候,雷老虎坐著輪椅來看過趙凡塵,兩人之間的氣氛很是融洽,囂張跋扈的雷老虎這是第一次和人這麼心平氣和的說話,而且還是一個把雷老虎打成重傷的小人物,其實雷老虎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趙凡塵這個丟進人堆里都找不到的平凡人這麼客氣,有人說過,這個世界很神奇,最平凡的有時候也許是最偉大的。
「你是第一個把我打成重傷的人!」雷老虎看著趙凡塵,有些病態的臉上是一種很復雜的表情, 嚓,他咬了一口隻果,聲音很大。
「但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這是趙凡塵說的。
很奇怪的是雷老虎並沒有生氣,居然很平靜的笑了笑,少了很多平日里的囂張跋扈,多了一份安穩的淡定,就像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孩子一下成熟了很多。
房子里只有響亮到刺耳的咬隻果聲,雷老虎吃隻果都像是在和敵人打仗一樣,鋒芒畢露,他接著道︰「雪兒他很喜歡你!」
「………」趙凡塵只能保持沉默。
「她要是受了什麼委屈,我一定會廢了你,但是我絕不會殺你!」一個隻果被雷老虎吃的什麼都不剩,把吃一個隻果當成一場戰爭的男人,這是趙凡塵唯一看到的,邊往外走邊撂了一句狠話,「如果出了什-麼事兒,可以來沈陽軍區找我!」
男人和男人之間有時候其實就是這樣,並不需要多說什麼,因為已經沒有必要,幾句話就會決定一件事情,一旦決定就不會回頭,這樣的人是雷老虎也是趙凡塵,但這只僅僅是一個共同點而已。
出院以後,趙凡塵租了房子,房子租了一年,三室一廳,房子是歐陽雪兒來布置和收拾的,添了很多家具,因為趙凡塵有錢了,那一百萬的支票兌現了,除去住院和租房子,買家具等一系列的花銷,趙凡塵的銀行卡里現在還剩六十五萬。
窗台上擺著兩盆吊蘭,在窗戶透進來的空氣里搖曳生輝著,澆上水,一下子變得清新月兌俗,水靈靈的,很是有些賞心悅目的味道。
歐陽雪兒什麼都舍不得讓趙凡塵干,除了上廁所,別的事情都是歐陽雪兒干的,除了睡覺的時候不和趙凡塵在一起,歐陽雪兒其余的時間都是圍著趙凡塵轉的。
臉都是歐陽雪兒給趙凡塵洗的,理由自然是手不方便,趙凡塵只能無聊的盯著電視看,看的還是動畫片,因為實在沒有別的節目好看。
歐陽雪兒現在每天都很忙,看的書是學怎麼做菜,怎麼照顧人,怎麼做家務。
在第一天,歐陽雪兒在做菜的時候廚房著火了。
在第二天,歐陽雪兒做菜的時候整個房子都著火了。
在第三天,歐陽雪兒做菜的時候廚房被水淹了。
在第四天,歐陽雪兒在做菜的時候差點煤氣爆炸。
第一天的晚飯趙凡塵和歐陽雪兒是在火堆里吃的燒烤,第二天的晚飯趙凡塵和歐陽雪兒還是在火推里吃的燒烤,第三天的晚飯兩人是在游泳池吃的,第四天的晚飯趙凡塵和歐陽雪兒是在戰場上吃的。
這幾天里,每天兩個人都是狼狽不堪,灰頭土臉,不是著火就是發大水,不是爆炸就是所有的婉和碟子都被歐陽雪兒一不小心摔碎了,趙凡塵已經不知道自己買了多少碟子和碗了,在一次趙凡塵又去樓下扔垃圾的時候,清理垃圾的老大爺是這樣說的︰「小伙子你們家有多少孩子啊,怎麼每天都碎幾十個碗啊,光碎碗我已經拉走好幾車了,你們家是私人幼兒園嗎?」
現在趙凡塵的銀行卡里只剩下五十萬了,這幾天光房子就裝修了兩次了,家具也已經換了兩遍了,左鄰右舍都已經陸續找上門來了。
在第五天的時候,終于一切都風平浪靜,歐陽雪兒給趙凡塵做了整整一大桌子的菜,看起來色香味俱全。
「小凡你來嘗嘗看我做的菜怎麼樣?」歐陽雪兒圍著圍裙,端出了最後一盤菜,笑盈盈的看著趙凡塵。
「看起來很香!」趙凡塵搓了搓手,坐下來,拿起筷子夾了一片燜筍,放進了嘴里。
歐陽雪兒一臉緊張的看著趙凡塵,滿懷期待的道︰「怎麼樣?」
「嗯!嗯!」
「真的那麼好吃嗎?」歐陽雪兒一臉的興奮。
「嗯!」
「小凡你說話啊!」
眉頭緊皺著,強忍著巨大的痛苦才將那片燜筍咽了下去,不知道是咸的還是辣的,趕緊喝了一勺雞蛋湯,可是喝到嘴里之後趙凡塵就差點兒噴出來,雞蛋湯比燜筍還咸,把桌子上的每一道菜都嘗了一遍,燜筍太咸,排骨糊了,牛肉有一半還是生的,雞肉拳爛了,猶豫了半天,趙凡塵才結結巴巴的道︰「那個,我覺得我們還是出去吃吧!」
「有那麼難吃嗎?」歐陽雪兒自己夾了一塊,剛放進嘴里,就跑去漱口了。
最後兩個人還是出去吃的,一頓飯只能吃出一種味道——咸,趙凡塵懷疑自己的味覺出了問題,吃完飯,趙凡塵準備送歐陽雪兒回家的時候,兜里的諾基亞手機響了,鈴聲居然是世上只有媽媽好。
電話里很吵,好像是在酒吧,那頭傳來小迪焦急的聲音︰「小凡哥微微她惹麻煩了,來了很多人呢,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所以只能找你了,小凡哥你幫幫微微好嗎?」電話那頭小迪的聲音很急,好像是出什麼事兒,急的都快哭了。
「你們在哪兒?」趙凡塵意識到事情可能不小,要不然小迪不會嚇成這樣,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這個小丫頭在這兒沒有別的朋友,只認識趙凡塵。
小迪說了一個酒吧的名字就驚叫一聲掛了電話,好像那邊已經打起來了,趙凡塵知道那個酒吧,離這里不遠。
歐陽雪兒看趙凡塵的表情有些不對,問道︰「你朋友出事兒了?」
「嗯!」
「那你快去吧!不用擔心我的,我自己可以回家的!你自己小心點兒!」歐陽雪兒大度的一笑,她不想讓趙凡塵覺得自己是個累贅,她更不想讓趙凡塵覺得自己會一只纏著他,她也不會去問是男的還是女的。
「那我走了!」趙凡塵怕自己去晚了小迪會出事兒,歐陽雪兒他他倒是不怎麼擔心的,畢竟還有兩個保鏢呢,說不定暗處還有人呢,沖過路對面,攔了一輛車,直奔藍調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