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一吹,澆滅了趙凡塵所有的欲火,望著懷里迷蒙著眸子,小臉緋紅,挺翹的瓊鼻,輕輕顫動的睫毛,嬌柔,秀美,心里突然升騰起了一股愧疚,從蕭雅的領口里抽出握著那抹滑膩的手,緊緊地將女人擁在懷里,蕭雅像一只順從的小貓,縮在趙凡塵懷里,腦袋埋在蕭雅的秀發里,趙凡塵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帶著輕柔的悔恨,道︰「蕭雅!對不起!」
「嗯?」女人只從趙凡塵的懷里露出一個乖巧的小腦袋,抱著趙凡塵的腰,幽幽的道︰「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對自己的女人是不需要說對不起的。」
「還冷嗎?寶貝!」趙凡塵將蕭雅柔軟的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兩個人緊緊地相擁著感受著對方身體的溫度,心跳,呼吸,還有讓人陶醉的溫存。
輕輕地搖了搖枕在趙凡塵胸口的小腦袋,蕭雅有些貪戀的細聲道︰「我喜歡這種感覺!」
長出了一口氣,望著遠方的趙凡塵沒有作聲,眼楮里有一種讓人費解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也許是一個土鱉在展望未來的遠大目光,也許是趙凡塵怕給別人承諾,因為有些承諾,即便是你窮盡一生,也還不清,也許是想起了那朵消逝的嬌憨笑臉。
回到山洞里,披散著長發的狼不知道從哪里弄來兩只兔子,剝的光溜溜的,架在火上烤著,已經有濃郁的肉香傳出來了,兔子肉里滴出來的油在火焰里啦的想著,一看到在火焰上烤的金黃的兔子肉,還真有些餓的慌,和蕭雅坐在火堆旁邊,這小妮子興許也是餓了,眼巴巴的看著架在火上的兔子,趙凡塵玩弄著蕭雅柔若無骨的小手,道︰「是不是餓了?」
她細不可聞地嗯了一聲,道︰「我還從來沒吃過野味呢?」
兔子熟了,狼給自己拿了一只,不理會趙凡塵和蕭雅,大口的撕咬著,也不在意,趙凡塵把剩下的一只拿了下來,給蕭雅死了一條兔子腿,吹了吹,柔聲道︰「小心燙!」
「嗯~!知道啦!」蕭雅伸手將冒著兔子肉抓在手里,像小時候一樣有些狡黠調皮的將優美的鼻音拖得很長。
吃東西時候蕭雅的樣子都是那麼美,紅潤的小嘴輕啟,整齊的牙齒,輕輕咬了一小口,留下一排牙印,看著紅潤的嘴唇,又讓某人心猿意馬,浮想聯翩。
撕咬了一大口,狼吞虎咽的嚼著,趙凡塵還時不時感嘆狼的手藝不錯,蕭雅似乎也被身邊的男人感染了,嘗試著長大小嘴,狠狠地咬了一口,確實比剛才的吃法要來的更解餓,蕭雅吃了不到兩只兔子腿就飽了,剩下的交給趙凡塵消滅了,望著趙凡塵將自己吃剩下的一半兔肉啃的干干淨淨,一絲都不剩,蕭雅才展顏一笑,心里甜甜的想著。
女乃女乃曾經說一個男人要是願意吃光你剩下的飯,也許不能證明他一定會娶你,也許也不能證明他愛你,但是他一定是真心對你的。
狼轉到三清像的神台後面睡覺去了,也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靠在火焰烤熱的石頭上,听蕭雅講述著這些年她的經歷,其實她更想知道趙凡塵這些年是怎麼過的,憑蔡老太的輩份和認識的人,都沒辦法找到趙凡塵和老爺子的蹤跡,蕭雅纏著蔡老太,想來疼她的女乃女乃托人幾乎是找遍了大半個中國,也沒有一點兒趙凡塵的音訊。蔡老太嘆了一口氣,愛憐的模著蕭雅的腦袋,柔聲勸慰道︰「丫頭,你們有緣就會見面的,有什麼樣的爺爺,就有什麼樣的孫子,姓趙的和姓姬那兩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蕭雅還記得當時蔡老太說這些話的時候那種幽怨的眼神,過了這麼多年,心里的怨恨,不僅沒有沖淡,反而更加刻骨銘心了,那種眼神,反正女人都明白。
「前幾年老爺子帶著我,東奔西跑的,反正一句話,就是吃完上頓沒下頓,有時候好幾天都吃不上一頓飯,就是受罪。」模了模兜,想找棵煙抽,哪里還有煙抽啊,早不知道掉哪里了,對過去吃苦受罪的歲月,趙凡塵現在才能體會到那段時光的益處。
老爺子是這麼說的︰「我不希望你有多大成就,只要活得自在就行,你吃過苦受過罪,就是在街頭要飯你也不會被餓死,,哪怕有一天你混不下去了,需要再次讓你吃苦受罪,你也會活的比別人能從容一些,記住小時候吃苦受罪絕不是壞處。」
「女乃女乃說趙爺爺是想帶你過一種別人不敢過的日子,我倒覺得吃點兒苦受點兒罪沒什麼不好,我只想做一個合格的傻女人,能夠天天守在自己男人的身邊,洗衣做飯,為她生一對可愛的兒女,這就是我蕭雅這輩子最大的追求。」
蕭雅聰明的小腦袋,想了想,溫婉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聰明女人的機智,不過更多的是在男人面前小女人的期許,不需要刻意的表現,她一直都很聰明,不過在遇到趙凡塵的時候,就突然變傻了而已,整張小臉上滿是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期待,道︰「也許有人會說我沒出息,但我覺得一個女人最大的出息,就是自己的男人有出息,我更不想通曉那些把自己武裝成一個外殼堅硬的無懈可擊,內心脆弱的一觸即碎的女強人的大道理,不過我明白一點,吃過苦受過罪的男人,不管他以後會是什麼樣的人,最起碼他一定會對自己的女人好。」
很多人都會說今天現代化的社會,讓女人變的很現實,只知道金錢和豪車,別墅,名牌,更有人說好白菜都讓有錢人給糟蹋了。
趙凡塵不敢說這句話不對,但總是有些以偏概全的嫌疑的,其實這句話只說對了一小半。
被有錢人糟蹋的不都是好白菜,水靈的白菜也許會被有錢人糟蹋,更有白菜會投懷送抱,但並不是所有的白菜都是只知道拜金,有這樣的一群女人,她們會渴望得到愛情,但現實與理想的殘酷差距實在太過懸殊,很多人都被打擊得不輕,當找到愛情之後,她才發現原來浪漫的愛情往往是需要一定的經濟基礎,純粹的愛情不是沒有,只是太少。
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極品的白菜,她們高貴溫婉,清麗月兌俗,雖然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絕美容顏,但她們往往更期待真愛,一旦找到,就會義無反顧,矢志不移,她們對真愛的堅持,往往會超出這個世界的想象。蕭雅無疑就是這種女人,也是對趙凡塵死心塌地的一棵水靈靈的極品小白菜。
在山洞里過了一夜,早上醒來的時候狼已經在如來手那塊渾然天成的懸崖山上練拳了,這是他多年的習慣,還是練著一些姬東皇教給他的基本功。狼說他在自己師傅姬東皇的手底下挨不到一個回合,狼從來不說謊,更不懂的夸張,也不會說謊。
回頭望了一眼山洞,有些留戀,像野人一樣的狼將趙凡塵帶出了原始森林,老柴已經找到了昨天趙凡塵遇險的小山谷里,老柴受傷了,不過不太嚴重,是刀傷,多了一個女人老柴一點兒也不奇怪,身後面多了一個披頭散發的怪人,老柴很奇怪,他看到狼的身形步法之後臉色變了又變,忍不住小聲開口問趙凡塵道︰「他是?」
「老爺子師兄的徒弟。」迄今為止還沒有見過狼的臉,不過這並不影響狼很扎眼的形象,趙凡塵摟著老柴的肩膀,道︰「傷沒事兒吧?」
「只要是死不了,就不算傷,不過他可是真正的高人。」老柴是練家子,自然明白腳步練到毫無聲息的地步,就只有那些隱匿山林的武林高手了。
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狼,他還是亂糟糟的頭發遮著臉,趙凡塵在向一件事情,高人都是這樣牛逼閃閃的嗎?
四個人出了森林,老柴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輛車,狼實在太過扎眼,趙凡塵讓他坐進車里,其實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行人回到小四租的那家院子里,女人都愛干淨,蕭雅一進院子就去洗澡了,老柴和趙凡塵還有狼坐在院子里,院子里的那棵歪扭的老樹一枝斜出來的枝椏齊齊的斷了,是苗蠻子一苗刀斬斷的,狼看都沒看一眼被砍斷的切口,只是默默地坐著,半天之後,他突然道︰「給我弄件干淨的衣服,把我的頭發剪短吧!師傅說入世就得像人。」
老柴和趙凡塵都很驚訝,沒想到狼居然會有這麼合理的要求,實在是太驚訝了,按理來說高人行事,不就是高深莫測的,才正常嗎?
趙凡塵愣了半天,還是老柴最先反應過來的,他進屋里拿出了剪刀,開始給狼剪頭發,老柴不光打架的身手好,剪頭發的身手也很好,趙凡塵大有興致的坐在對面等著,慢慢的狼身下落了一地的長頭發,刮了胡須,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濃密的眉毛,一張並不出奇,反而很普通黝黑的臉,很木訥的那種人,也許是在山里一個人呆太久的緣故,原來武林高手也是兩只眼楮,一張嘴,一個鼻子,心里難免有些失望,不過有一點很奇怪,趙凡塵在狼的臉上看不到一點兒表情,老柴的臉上沒有表情的時候,其實是一種特定的特殊表情,但狼的臉上是真的沒有表情,一點兒都沒有。
他的臉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沒有五官一樣,就連他看人的時候都不會表現出來任何人應該有的神情,狼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淡淡的看了一眼趙凡塵道︰「怎麼?失望了?」
「沒有!很震撼!太震撼了。」轉前轉後的,趙凡塵像是在看寶物一樣,打量著狼。
狼上了屋頂,不言不語的躺在竹制的躺椅上,閉上眼楮,似乎是在感受著姬東皇當年躺在如來手的懸崖上那種超然世外的悠然,不過他還是感覺不到。老柴和趙凡塵站在院子里仰著脖子望著狼,老柴有些疑惑的道︰「他在干嗎?」
「不知道!也許是在思考人生也說不定。」趙凡塵回屋去了,他體會不到狼的孤傲,狼也不會去體會趙凡塵的那種土鱉的世界關觀。老柴去外面買酒和菜了。
蕭雅洗完了澡,頭發濕漉漉的,正用毛巾擦著頭發,從後面抱住蕭雅柔軟的腰,趙凡塵湊近她的脖子深深地吸了一口,道︰「好香啊!寶貝我有一個想法?」「什麼?」乖巧的模著趙凡塵的臉,疑惑道。
「陪我再洗一次吧!」在她的驚呼里,趙凡塵攔腰一把將蕭雅橫抱起來,閃身進了浴室里,春光悄然綻放,終于得償所願的洗了一次**的鴛鴦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