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男少女那些事 (七) 馬勇part1︰

作者 ︰

我姓馬,單名一個勇字。老爸給我起這個名字據說是因為希望我可以一馬當先,勇敢果斷,將來繼承他的事業,將馬氏茶廠發揚光大,揚名鄉里。是的,這就是我老爸的「望子成龍」。他的希望並不是奢望,只是寄托在了我的身上,那就只能成為奢望,不可望了。我才不要當什麼茶葉廠廠長呢?能有什麼出息?為了幾塊錢的事跟同村人吵起來,這種事打死我也不會干的!其實,我還有個姐姐。姐姐大我很多歲,是個非常有上進心的人,只可惜是個女兒身而曾一度被老爸忽略。之所以說是「曾一度」,那是因為姐姐在自己的倔強和媽媽的支持下,;兩度參加中考,在省重點高中讀了三年術後成為了我們村第一個考上一本本科的女孩子。這幾年雖然也有不少人考上了好大學,但畢竟我姐姐是第一個,所以在村子里名氣很大。姐姐上了大學後,成績優異,年年拿獎學金,而且還經常出去做兼職,大學四年基本上沒花家里什麼錢。與此同時,我在學校的成績慘不忍睹,老爸終于開始認識到自己「有眼無珠」,不識珍寶,于二十幾年後才對唯一的女兒欣賞起來,到處炫耀,提到姐姐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驕傲。啊!我算是服了我老爸了。但老爸並沒有因此放棄我,而是借助姐姐的力量,用姐姐為榜樣,努力鞭策我學習。

說道學習,就不得不提另一個人,那就是我的發小——江野。看這個粗野的名子,你可別認為這是個男孩子。這百分百是個姑娘。當然,從她的言行舉止,特別是對我的態度來看,也不能算個合格的姑娘。多說是發小了,那自然是和我同歲,一起長大了。我們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到現在都在一個學校,一個班上課。可以說,我們從未分開過,只是在班級貼出來的成績報表上,我和她距離稍微遠了那麼點。她總是在最前面,而我不一定,又時是中間位置,又時還會更靠後。在這一點上,我不得不佩服她堅忍不拔,毫不動搖的精神。其實,我也並不比她笨,只是沒有她那麼喜歡學習。我喜歡的是籃球,我將來的夢想就是當個籃球明星,打進nba,就像姚明一樣,那會很掙錢的,關鍵是,我真的很喜歡籃球。手一接觸籃球,心里就激動,所有的煩惱也會拋之腦後。

如今,我已經是初中生了。早有預感我還會和江野在一塊,果然,我和她都被分配到了1班。她高不高興,我不會知道,但我是真得高興。總覺得有江野在,班級生活才不會那麼無聊。當然,她並不是很會玩的人,甚至可以說她是不會玩的人。但我任何時候都可以圍繞著她玩得非常盡興。

剛開學那幾天,班上男生在宿舍里談論她,我不知怎麼的有種害怕失去她,她不在是我的專屬品的危機感。所以,情緒之下,我威脅了眾男生,讓他們不要接近她。但當問到理由時,我也不清楚,就靈機一動編造了關于江野的謊言,說她特別討厭男生。如此一來,謊言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我把江野越描越黑,最會真沒幾個人跟她搭訕。我忽然間有種奸計得逞的喜悅,便在江野面前又撒了個謊,說她在男生心中形象不好。江野表面無所謂,但我明顯看得出她對此耿耿于懷。十幾天過去了,男生們都對江野避而遠之。我忽然又于心不忍,主動過去打交道,江野卻不領情,對我發脾氣。這樣一來,男生們越來越相信我的話——江野討厭男生。一開始,為了報復江野對我的「無禮」,我便順著形勢,將謊言進行到底。那一段時間的江野,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挺可憐的,都是被我設計的。不過,我相信這並不是我一個人的錯,她自己就完全沒錯嗎?誰叫她一開始就引起大家注意?誰叫她亂對我發脾氣?誰叫她——總之,江野自己肯定也是有錯的。那麼,我就沒有告訴她真相的必要,沒有向她道歉的必要。

不過,現在糾結這些也毫無用處。自從江野因為出黑板報,得到了班主任的認可;她和那個一起出黑板報的廖凱關系的急劇發展,班上的男同學好像忘了我對江野的評價似的,都一個個向江野伸出了橄欖枝。對于事態的這種發展,不得不承認有種陰謀沒有得逞的憾恨,但心里到也輕松了不少。或許,我並不想江野被無視吧!看,我對她多好。比她對我不知好多少!

不過,江野那丫頭的確夠驚世駭俗的。稍不注意,她就把頭發給剪了!短發之後的江野才是真的江野。那一刻,我才明白為什麼江野她老爸為什麼給她起了那麼一個名字,的確是很「野」。說白了,沒了長發的江野就是個假小子!哈哈——真想笑。不過,江野不是那麼好笑的。那天,我只不過是像往常一樣調揩她而已,只怪猴子也要湊熱鬧,把江野惹到家了,她居然當著眾人面就給了我一巴掌。好吧,我要不是男的,江野是女的,好男不跟女斗,我才不會善罷甘休。不過,不僅如此,江野還哭鼻子了。那是我第一次見江野苦。嗯~或許我和猴子的話真得傷了她的自尊心。江野畢竟也是個女孩子,被我們恥笑丑,她也是會哭的。我才知道,江野並不是我想想的那麼毫不顧忌。自尊這東西還真奇怪!我呢?我有自尊嗎?應該也是有的吧!雖然至今還未體會過。

啊——期中考試,期中考試!現在我們正在期中考試。今天上午剛考完了語文。古詩填空,我有三個不會;作文不知道自己寫了些什麼;閱讀理解我根本沒理解文章。不過,但凡事寫了,多少能得些分數吧。希望老葛不要太小氣才好。我都陪他打了兩場籃球了!下午是數學,我最怕的一門,江野最得意的一門。考前本想過去借她筆記看看的,但沒幾天前她才打過我,疼痛感還在呢,我怎麼能就去跟她說話呢?臉皮沒厚到那種程度。唉?這就是自尊麼?原來,我也有自尊的。為了這自尊心,我也不能去找她。如此一來,考前,我只是把數學舒翻了兩遍,根本沒怎麼復習。接下來的數學考試該怎麼辦呢?

抱著忐忑的心,憋著一口氣我終于把數學考完了。不知道考得怎麼樣,只知道我都做完了,也算是還好了,結果應該不會太差。

「江野,你覺得這次的數學試卷怎麼樣?」張曉程剛考完就跑去問江野,真是個心急的家伙。我就不急,反正都考完了,急有什麼用?

「嗯——還好,不是很難。」

「我也這麼覺得。」張曉程那家伙拍什麼馬屁,還附和?「我覺得應該考得不錯!」他也忒自信了,要是考砸了,看你怎麼辦?

「那就好!」

「你呢?覺得考得怎麼樣?」這家伙有完沒完,江野明顯不想搭理他嘛!

「說不清楚。成績出來就知道了!」對,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成績出來了才能說明問題,張曉程那家伙得瑟什麼勁?

「哦,也對!」

「我先走了!」江野果然不想多聊了。

看見江野走完,我也不想再待在教室了,想出去溜達溜達,再去吃飯。吃完飯,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是夜里9點,其他室友上完晚自習回來把我吵醒的。也就是說,我硬是把晚自習給忘了,明天還有英語考試的說。要是平時,我也就算了,不去想了。唉!我不得不佩服自己。其實,我也並不是非常在意考試,想取得好成績。只是,在進入初中的第一場考試中就掛科,怎麼說也不好看,是對我英俊形象的摧毀。但事已至此,我還是接著睡最好。

第二天,早自習,我就拼命地讀英語,背英語單詞。老葛走過來,問我昨天為什麼沒有上晚自習,去宿舍,敲門也沒人應。我只好稱病,說自昨天晚上發燒,躺在床上睡覺,睡得死沉沉的,沒有知覺。老葛見我早讀可讀的那麼認真起勁,就似信非信地放過了我。但我卻對他所說的,敲門也沒人應感到不解,怎麼也讀不進去,老是很在意。就在我發呆亂想之際,早讀課就結束了。我靠!

英語,我們是上初中後才開始學的。從26個字母開始,a,b,c,d…慢慢起步。所以,卷子便不難,但我就是有那麼幾個單詞不會寫,那麼幾個句子不明白,那個幾個空不會填。啊——不管怎樣,我還是考完了!

對于結果,我已不在乎!我重視的是過程,並不是結果。嗯嗯嗯!

我明明不去想,不去在意了,但就是有那麼些人不想讓你如願。英語剛考完沒多久,英語和數學的成績就出來了。在雜七亂八的人的嘴里,我漸漸取得了這樣的信息——江野目前年級最高分!我靠!不是吧!那個家伙明顯是想吸人眼球!初來乍到,要這麼鋒芒畢露嗎?也不學學我,把尖牙利爪好好隱藏起來,待時機成熟,在關鍵時刻才露出來。

「江野,你好厲害喲!」狀元的紅榜還沒貼呢,這些阿諛奉承的小人就在迫不及待地獻媚了!

「哪里?可能弄錯了。我怎麼可能考的那麼好?」江野是真不自信還是裝腔作勢呢?

「真的!張曉程他們幾個去看的,已經是千真萬確的事!」

「不過,不還是有語文沒出來嗎?我語文不好!」江野呀江野,你語文還不好?

「那也是!不過,目前你領先第二名7分,還是有很大可能的。」

「不過,我真的語文不好!」

「嗯,你太謙虛了!」

「啊——這次其中考試,如果年級第一在咋們班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呵呵——」

啊——我受不了了!這群沒見識的小女子!不過是一次考試而已,有那麼重要嗎?又不是中考,高考!我算是服了這群人了!江野,我真是看錯你了!這樣想著,我更加不想跟江野說話。

一天之後,其中結果出來了。江野不是年級第一,而是第二。說自己語文不好,還真不是假話!她明明領先對方7分,卻在語文上少人家9分,江野,我算是服了你了!順便說一下,第一名是個叫蔡飛的家伙。是1班的,我特意去看過,矮矮瘦瘦的,還一頭棕色頭發,一看就知道是發育不良的。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那麼一個孬種居然是年級第一!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跟他相比,我倒希望是江野取得狀元,也算對得起觀眾。只可惜,我不是監考官!

「你考得不錯嘛?」江野成為大家的「絕大失望」,我,作為發小決定去安慰一下。

「嗯,還行!」江野一點也不在乎似的。

哼!在我面前裝什麼裝!我就是要你難看,︰「你怎麼不是第一名呢?大家都覺得你應該是第一名呢!」

「是嗎?我可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是第一名,甚至第二名的沒想過!」果真得「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江野這廝變厲害了。

「哦,哦——這麼謙虛?」

「你倒是考得如我所料!」

「啊?」

「沒考好!」江野冷冰冰的,不是天氣在作怪吧!「你的成績應該就是那樣吧!」

「啊?你再說一遍?」

「在說十遍,一百遍,一千遍都是一樣的!你就這麼想听?」我小看江野這個丫頭了。這段時間,她進步的不只是成績,還有嘴上功夫。我真心為她的進步感到高興!真是這樣才怪,我此刻是恨得咬牙切齒,但我不能表露出來,那就是我輸了。對了,我要重新調整策略,下次定要她輸得慘痛,一敗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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