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男少女那些事 (十二) 郝旭part5︰

作者 ︰

時間過的很快應該怎樣來形容呢?時間如梭?光陰似箭?反正,我知道的很少,就用這幾個詞吧!轉眼間,樹葉都落了,校園的小路上鋪面了厚厚的一層,踩上去倒也軟綿綿的。

我對四季一向不怎麼關注,只是在嘻嘻鬧鬧地過每一天而已。但是,作為班長的我卻不得不記住有些日子的即將來臨,比如說——元旦。

別以為我從不打架,從不爭吵,從不一臉黑色就以為我是書呆子,文靜青年。怎麼說,文靜這個詞還是用在女孩身上比較好。我13歲,青春活潑,熱血少年,陽光帥氣,自然也是喜歡瘋,喜歡熱鬧。雖然我籃球沒有馬勇打得好,言語沒有猴子那麼瘋癲,笑容沒有蔡飛那麼諂媚,思想沒有蔡琦那麼單純,但我同樣有一顆年輕火熱的心。所以這次元旦,我一定要發揮我班長的帶頭作用,一呼百應,大搞特搞。

「江野!就快元旦了,我們會有什麼安排嗎?」。就在我正沉浸在自己的美好設想之中,旁人的發問將我的思緒來回。

「嗯——不知道耶!這得學校說了算。」

「那你要不先問問班主任吧!看看學校方面有什麼指示,或者他本人有什麼想法!」

「是你有什麼想法吧?」

「哎喲,我們都初中生了,應該搞搞什麼‘元旦晚會’什麼的,好好玩玩呀!」

「呃~你就知道玩!」

「切!你不想?」

「嗯——不是特別想!」

「不會吧?」

「我們這熊地方能搞的出來什麼玩意呀?」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就深山里藏龍臥虎,到處是奇異人才!」

「呃~別到時候盡是怪才!」

「別這麼消極嗎?」。

「好吧!我盡情期待中——」

听到江野說期待,我就心潮澎湃。是的,這將不僅是為自己,為大家,更是讓江野關注我的絕佳機會,我一定要爭取得到這次的元旦組織權。不對,先要從老葛哪里得到籌辦「元旦晚會」的許可。學校不行,就年級,年級不行就以班級為單位,總之非得弄個晚會不可。

這樣打定了主意,我就立刻向老葛的辦公室奔去,經過操場,兩邊的樹葉被風卷起打在我的臉上,我都沒覺得痛。是的,只要心中充滿了美好的設想,擁有前進的動力,心情可以變得很好,忽略一些平時很在意的小意外。

來到老葛的辦公室門外,我正一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一邊正準備敲門。

「真的?太好了!」就听見有人在老葛辦公室里,不禁忍不住耳朵貼著門,仔細听來。

「學校雖然沒有辦‘元旦晚會’的打算,咱們班自己可以辦嘛!」老葛的聲音。咦——是誰在和老葛說元旦的事情呢?我正要找他說這件事的,明明。

「那學校到時候不會反對吧!」

「我已經問過校長了!」

「耶!太好了!」

「呵呵——你有什麼想法?」

「嗯——暫時還沒有。不過,我相信大家都會對這次元旦晚會非常期待的。只要有大家的支持,那還能有什麼問題!」這嗓音听起來有點像是馬勇的,不會吧!那個小子又捷足先登了?

「希望如此,否則我在學校里就沒有臉混下去了!」

「嗯,老師放心,我一定會辦好這次晚會的!」

「你呀,就知道瘋,知道玩,怎麼不見你對學習的事也這麼感興趣!」

「呀呀——我就是個樂玩天王,有我在哪都能樂得起來!」

「行了行了,別在我這里吹牛了!」

「嘿嘿——」

「不過——」

「不過?」

「這件事還是交給郝旭去辦吧!畢竟他才是班長,班級活動應該讓他帶頭才比較合適。」

「老葛——」

「嗯?」

「不不不,老師,不能這麼說,應該是有能者居之!我承認郝旭是個好班長,但在玩樂這方面我確信自己還是無人能敵的!還是讓我來吧!」這到底是誰呀,好大的口氣,居然還瞧不起我,小心我大爆你的牙!

「馬勇,你不能越權!搞得不好,會讓大家都不愉快的!」果然是馬勇那個混搭,居然要強我的風頭,逮到機會,非得好好教訓他不可。

「那我去找郝旭說,如果他同意了,就讓我來負責這件事。怎麼樣?」鬼才會同意呢?你就做白日夢吧!

「好吧,看你這麼想要證明自己!」

老葛,他哪是想要證明自己,只是想引人注意,愛出風頭罷了。

「太好了!老葛!我愛你!「

「嗯?」

「哦,對不起,對不起!老師!那我先走了。」

「嗯!」

不好,我得先撤。這樣想著,我在馬勇開門之前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教室。緊接著,馬勇也走了進來,看到我,就要向我走來。我感覺到情況不妙,又不想理他,就只好立馬起身走出教室,來到1班教室的窗前,想清楚這件事的前前後後。

馬勇是什麼時候想好的要去找老葛的。關于元旦的事,又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如果馬勇來問我,我該如何應對?我還應該去找老葛,問元旦晚會的事嗎?不過,根據老葛和馬勇的那一段話來看,元旦晚會的事也算定了下來。但是,老葛在班上還沒有宣布此事呀?如果我不去問,那我豈不是顯得對此很消極?雖然我實際已經知道了此時,但那是偷听來的呀!要是被老葛知道,我偷听了他的對話,應該會死得很慘吧!那麼,我還是應該再去詢問一下?還是等馬勇過來找我,告訴我這個消息?啊——好煩呀!

「嘿!在這里發什麼呆?」蔡飛的突然出現把我嚇了一跳。沒錯,蔡飛和蔡琦就是喜歡這樣的「出其不意」,然後讓人「心髒病突發」!還好,我心髒還算比較堅強。

「啊喲!你把我嚇死了!」我用手輕撫著胸口,嗔怪到。

「喲喲喲——大白天的在這里發呆,還怪我嚇到了你!」

「你哪次的登場不是把人狠狠地嚇一跳?如果將來我壽命比較短,心髒不太好,可能都是拜你和蔡琦所賜!」

「不客氣!」蔡飛還果真是任然那麼不要臉,我只能鄙視他。

「對了,到底是什麼讓我們偉大英明的班長大人在此煩憂呀?」蔡飛背靠著護欄,看著我調揩地問。

我搖了搖頭,有點無可奈何,蔡飛這小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己也是班長了,還來調揩我。「沒什麼!」我決定不跟他說。

「別介!我們不是好朋友,還兄弟嗎?快快道來吧,看我能不能幫幫你!」

我只能更加鄙視蔡飛了,還兄弟呢?有這麼耍兄弟的嗎?我只好再搖搖頭。

「這樣吧!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作為交換怎麼樣?」

「什麼秘密?」年輕,不對,是年少的我們總是對「秘密」很感興趣!

「你答應了,我才能說!你要知道這是個不能說的秘密,對蔡琦我都沒說,你可要守口如瓶!」蔡飛把中指放在那厚厚的又難看的嘴唇上,一副猥瑣的樣子。

「不能說的秘密?那你還告訴我?」我不得不對蔡飛說的每一句話都打個問號,因為他整個人都需要打問號。

「唉!」蔡飛轉過身來,右手腕挽住了我的肩膀,「我們是兄弟嗎?不是?」每次看到蔡飛這個樣子,我都會更加懷疑,他是個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的混搭,但我的確和這個混搭「桃園結義」,做了兄弟。我後悔自己當初年少不懂事,不知人心險惡。當然,這麼說也太過分了點,蔡飛最多也只是小壞,沒有壞得無可救藥,死翹翹。而且,我們這種互相捉弄也就跟一日三餐一樣平常且無害,只是誰都不喜歡自己是被整的那一個。

「好吧!你先告訴我那個秘密,然後——」但我的確想知道那是個怎樣的秘密,有不想這麼快妥協于蔡飛。

「然後?」

「然後我再看著辦!」

「不會吧?」

「看你說的那個秘密是不是真的‘不能說’,重口味了!」

「好吧,我有信心自己這個秘密會讓你嗨半天。」

「嗯嗯」

「但你得保證一定會公正,憑心做出它的價值估算,然後——繼續。」

「好,沒問題!」有時候,男生為了知悉一個秘密,也可以做出巨大犧牲。

接著,蔡飛就在我耳邊低聲耳語了一會兒。

「不會吧!你騙我的吧?」這就是我听了之後的第一反應。

「噓——」蔡飛立馬捂住了我的嘴,又在耳邊低聲說了片刻。

「你真心騙我的吧?哪里听說的?」這是我稍微冷靜後的反映。

「哼!」蔡飛這聲是如此的驕傲,如此的顯示了他難看的虛榮心。「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可是——」

「少廢話!」蔡飛的廢話我听的夠多了。

「好吧!實話告訴你,那封信是我寫的!」

「你替別人寫——」

「噓——」蔡飛又捂住了我的嘴巴,我嗅到了他手指間油蔥餅干的味道。「小點聲你會死呀?都說了這是不能說的秘密!」

我用力拉開他放在我嘴上的有油蔥餅干味道的髒手,「你怎麼能干這種事呢?太——」

「太,太,太怎麼樣?人家只是好心幫個忙而已。如果真的成了,我豈不是做了一件功德無量的大好事?」

「如果最後被發現了呢?人家發現原來自己收到的都,都不是真心話,而是個油嘴滑舌的人代的筆,豈不是要傷心一地?」

「人家又不是你,你怎麼知道?或許人家根本就不在乎是誰寫的,只在乎是誰松的呢?」

「啊?要是你,你不在乎?」

「嗯,可能!」

「你自己都說可能了!」

「但只要不被發現不就行了嗎?」。

「喂,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除非你當那堵牆!」蔡飛用一雙特賊特賊的眼神看著我。

「看我干什麼?我自然是不會說的!」被看得我都心虛了!

「你心虛了?」在這個時候蔡飛還能看穿我的心思,這就是他的可怕之處。

「說心虛了?再說了,該心虛的也不該是我!」

「你說我?」蔡飛指著自己問。

我用鄙視的眼神做了回應。

「好吧!我承認這是的確有點不-合-適,但是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辦?我們共同保守這個秘密就行了!「

「呃~該覺自己上了賊船!「我對自己的選擇後悔莫及。

「嘿嘿,這可是你自己要上的!」蔡飛挽起他的胳膊,「怪不得別人!」

「對對對,我自找的,行了吧?」我可不是只有無奈嘛?

「輪到你了,說吧,有什麼心事?哥來幫你解決!」蔡飛拍著自己的胸膛說。

我知道眼前這個人非常不靠譜,就拿剛才他向我分享的秘密來說吧,他肯定也答應過那個委托人絕不泄漏此事,但這會兒功夫就泄露了。但好在我的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也就不怕他多舌,而現在我也的確需要個人來商量對策。

「好吧,我告訴你吧!」

「耶!」蔡飛像剛贏了一場比賽一樣興奮。

接下來的二十幾分鐘就是我向他講述關于「元旦晚會」的事情,我的設想,我偷听到的老葛與馬勇的談話,以及我覺得馬勇會來找我的顧慮。

「什麼嘛?這算這麼事!」這是蔡飛听我說完之後的第一反應。

「這不是個事?」我反問他。

或許是被我嚴肅的神情感染,蔡飛開始也好像嚴肅了起來,「好吧!這個事勉強也可以算個事,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啊?」

「你看,老葛不是讓馬勇問你的意見嗎?」。

「是啊!」

「那你直接否決不就行了嗎?」。

「直接否決?」

蔡飛拼命地點著他的頭。

「有那麼簡單?」

「你呀,不是很討厭那個馬勇嗎?還有什麼不好開口的?」

「你怎麼知道我討厭他?」我沒有告訴他的印象。

「哈哈,承認了吧!」

「你蒙我?」我真想一拳打他臉上。

「哪用蒙呀?早看出來了!」

「那麼明顯?」

這次是蔡飛用鄙視的眼神看我了,「從你剛才的講述中就听的出來,火藥味十足!更何況——」

「更何況?」

「哎呀!別扯開話題好不好?我們接著說元旦晚會的事!」

「嗯?」

「這樣吧,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知道你不想跟馬勇扯上任何關系,有什麼糾纏,見到他就煩。」

「所以呢?」

「所以,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吧!」

「你?」

「嗯!」蔡飛拍著胸膛向我保證一定會幫我辦好此事,我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接收了他的「援助」,後來的事實證明,當初把這件事交給他處理果然是個錯誤,大大的錯誤。

事情的發展是這樣的︰蔡飛帶著幾個平時很受寵的女生到王保長面前進行了游說,王保長又到老葛哪里進行了談判,最後老葛通知全班,元旦晚會由1,2兩個班合辦,王保長是負責人,我當了個中間傳話的話務員,而蔡飛「雞犬升天」,成了這次元旦晚會的第二負責人,馬勇因為積極參與,被王保長看重,委以重任——道具總負責人。全班對1班的「大權在握」,老葛的忍辱不言在內心里十分不滿,暗地里怨聲載道,哪還有好好籌備的心思,很是消沉了幾天。最後,江野出來勸說大家,告訴我們老葛是新人,必須要給前輩的王保長面子。元旦晚會的宗旨是辭舊迎新,好好開心,不管是誰負責籌辦,都應該是我們自己的元旦,我們應該為著自己和親愛的同學的快樂,積極投入,在節目安排上不能輸給1班,在享受的過程中過一個自己期望的元旦。

江野,她總是給我驚訝!她的一段話,化腐朽為神奇,全班死灰復燃,為元旦晚會投入激情和快樂,最後元旦晚會取得了優良效果,只有我一個人只想著要是看到蔡飛那小子站在自己面前,一定要打的他滿地找牙!但之後的兩個星期,他都沒有單獨出現在我的面前。我這個大哥,果然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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