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男少女那些事 (二十) 馬勇part6︰

作者 ︰

那場榮譽之戰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好吧,我承認自己那天急于求成了,過于自我了!不過,老葛他們是老師,比我們大好幾歲,比我們多打好幾年的籃球,所以技高一籌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嗯,也沒什麼好丟臉的!再過幾年,不對,要不了幾年,再過幾個月看我們新生代偶像不把他們這些老姜給打的落花流水!此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呵呵呵,前浪的命運可想而知了——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不過,江野這次沒來嘲笑我倒是挺奇怪的!怎麼?徹底不理我了?不會吧,她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呀!再說,我也沒有做什麼讓她生氣的事呀!

「郝旭,這次黑板報你可以找人幫忙嗎?廖凱最近情緒不太好,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太願意出力,總是沒精打采的,這樣下去肯定不能按時完成!」籃球賽過後,不對,在我回學校之前,江野那丫頭跟郝旭的關系好像變得很要好!這是什麼情況?不要在我不在的時候上演好戲喳!

「嗯——這樣,我想想誰可以幫忙!」郝旭也是個假君子,跟我後面的柳川一樣,裝什麼紳士!

「那能快點嗎?這周就要完成,今天都星期二了!」江野這是在撒嬌嗎?媽的,救命啊!受不了,受不了!

「嗯~我這就問問其他人!你別著急!大不了我給你打下手!」郝旭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我吐死!

「那謝謝你了!呵呵呵——」江野很少對我那樣笑,這家伙不會是花痴了吧?不可能,所說郝旭在我們這人堆里長得算帥的,那也沒法跟我比,江野要花痴也應該是對我花痴!嗯,肯定是又在那裝淑女,裝小可愛呢!切!我最了解她了,簡直一潑辣女,沒得救的假淑女!

「喂!老幫忙嗎?」。雖然如此,我還是不想別的男同學跟她過于接近,她是我的青梅竹馬,跟他人搞的比我還熟算怎麼回事?所以我還是厚著臉皮問問看。

「沒什麼!」沒想到江野這廝居然不領情!留下這麼冰冷冷的一句話就轉身走人。

「喂!我說,我得罪你了?」我坐在她前面的座位上,看著她問。今天我非得搞個水落石出,她憑什麼對我置若罔聞,不理不睬?

「沒有啊!」又是冰冷冷的一句話。我寧願她跟我吵的天翻地覆也不要她這麼對我。我受不了!我天生就不是安靜的人,也受不了安靜!

「那你最近怎麼不願搭理我?」索性問出口。

江野深吐一口氣,「我很忙!沒事一邊呆著去!」這是下逐客令了?

「江野,你搞什麼鬼?還說我也沒得罪你,你這是跟我鬧什麼脾氣呢?」我有點掛不住面子了!

「誰跟你鬧脾氣了?我沒那閑工夫!」說完一聲巨響。江野居然對著我拍桌子!大眼楮瞪的我發怵。

「有你的!」我氣急而立,「算我他媽的倒霉,踫見比這麼個瘟神!」我也會說狠話。

「你說誰是瘟神?」江野就這點毛病,不能說她壞,說了她她就不依不饒跟你辯到底。看,我多了解她!

「除了你還有誰?」我看都不看她,走到自己的座位。裝逼誰不會?

「你!你說清楚!」江野的能耐就這些。

「我很忙!沒空跟你發瘋!」我也會反擊,別以為我是吃素的!

「你個混蛋!」江野老是罵我混蛋,我不是混蛋都被她罵成混蛋了。但是我這次要忍住,我不反擊了,不理她了。現在誰先開口說話誰就輸了!這是我和她多年唇槍舌戰的經驗告訴我的。

我不再出聲,江野也果然安靜下來。看來,又是場平局!呵,好戲還在後頭。我暗自得意!

第二天,江野出現在我的面前,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你什麼意思?老是招惹我,在光天化日之下罵我瘟神?」果然不出我所料,江野跑來跟我理論了!

「那你呢?動不動就跟我吹鼻子瞪眼楮的!什麼意思?」我也要趁機跟她好好理論一番不可。

「你不好在先!」就這麼一句話?有沒有搞錯?這是什麼理由?

「我怎麼不好在先了?」我得死的明明白白,不要做新世紀的竇娥。

「你跟劉柳說的話我全知道!」江野給了我不屑的眼神,鄙視的味道很濃。

「我說什麼了?」我實在想不起來了,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得罪了眼前這位主。

「你就那麼希望我不再回來?希望我一直病著,最好病死?」那雙眼有殺人不見血的威力。哦,我終于想起來了,原來是那天我們談論江野病情的事。我也只是隨便說說,開開玩笑,當真說的不是真心話。沒有江野在眼前晃來晃去,生活多無聊!但是,我不能就這樣跟她解釋吧,搞的我好像對她有意思一樣,但我早發過誓不會看上這個沒品位的妞!

「呃~這個嘛,我只是開玩笑的!你就當真了?劉柳也真是,怎麼說風就是雨呀?」我得想法混過去,這個問題可大可小,糾纏起來沒完沒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一句話就可以嗆死人,這也是江野的特征。我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吧!搞的這麼大動干戈,記我仇這麼長時間。

「那你呢?我好得也是你青梅竹馬,你倒好,比賽的時候給別人加油加的那個起勁,就沒想過給我吆喝兩句?」我也滿是不滿。別怪我小雞肚腸,人生來就是計較的!

「你有人加油,人家加油加的挺好的,我湊什麼熱鬧?」這是江野第一次表現得小氣,對我的事小氣,她真是吃醋?呵呵呵,看來我真是魅力不小。這樣一想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笑?不準笑!」江野的刁蠻強勢就是這樣表露出來了,還跟我裝什麼淑女!這樣一笑,笑得更歡了!

「神經病!」江野甩下這麼一句,紅著臉,瞪著眼,冒著煙地走開了。

「哈哈哈哈——」我還是忍不住大笑!這可是個新發現。

但是,我愉悅的心情並沒有持續很久。下午上完課,當我看到郝旭和江野在一起出黑板報的時候,我的心情恢復到了以前的憤懣!這個江野,死丫頭,什麼時候跟郝旭打得這麼熱火朝天的?看他們的頭挨得那麼近,要討論需要把頭挨得那麼近嗎?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嗎?一個女孩家也不知道自重。

「野雞!」我忍不住插到他們中間,「我飯票弄丟了,你的借我!」會撒謊一向是我的特長。

「切!我又不是你媽,不管你吃飯!」

居然乘機佔我便宜,不想活了?要知道我可是為了挽救她的名譽才出此下策,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但是,跟她這麼個白痴也說不清這個理。「你到底借不借?」

「哼!滾開!我正忙著呢!」江野還在生氣,心里是很受益我這個編造出來的窘境吧!我還是忍不住鄙視她!

「我的借你吧!」郝旭又跑出來充好人,裝什麼他媽的紳士!

我打開他的手,「不必了!」氣憤地離開!我才不要搭個舞台讓他上演雷鋒的故事!

「這是過份!」江野在我身後罵道。我听的一清二楚,隨她去吧,這個傻瓜!不知好歹的傻瓜!

百無聊賴地吃完飯,回到教室準備在自習課開始之前在睡一會兒,這陣子晚上睡眠不太好。還是那場籃球比賽惹的禍!話說這場比賽我們是輸了,但是有一個人贏了!那就是郝旭!平時看不出他怎麼打球,沒想到居然有兩把刷子,全場投了好幾個的三分球。這一來,他在年級的地位都上升了!從女生眼楮和男生的嘴里可以知曉一二。真他媽的可氣!這不是為我搭建的舞台嗎?我不是要一展球技嗎?怎麼他卻成了贏家?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江野,這個排版怎麼樣?」

「嗯——可以!就用這個吧!」

「那我就這樣來了!」

「嗯——」「你看看我畫的行不行?我還從沒畫過黑板報了,這是第一次,不知道怎麼樣?」

「我看看!嗯——我覺得挺好的!沒想到你還有畫畫的天賦!」

「呵——你就別嘲笑我了!」

「我說真的,沒嘲笑你!」

「那謝謝夸獎!呵呵呵,你的字也很漂亮!以後就都讓你來些吧!」

「那可不行!我只干這一次,以後還是你和廖凱負責吧!」

…………

看,連讓我睡覺都不肯。江野和郝旭那小子看起來聊得挺開心的嘛!我搓!真個氣死人不償命!都怪廖凱的家伙,好好的罷什麼工呀!我得去找他問個清楚,讓他早日回歸正業,方才可以拯救我的神經痛!

來到廖凱宿舍,門開著,叫人卻沒人應。我好奇地推門而入,想著會不會看到一具死尸或者一攤血。電視劇和電影里不都是這麼演的嗎?但是,我失望了。我一顆忐忑的心在看到擺放著好幾雙臭襪子和臉盤的時候著了地,但是失望也油然而生!你不能怪我變態,無聊的生活中說都想找點刺激,這是人之常情!

宿舍里乍一看沒人,在仔細一看,廖凱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喂!廖凱!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不搭理我!

我搖了搖他的身子,「喂!廖凱!廖凱!你說話呀!你怎麼了?生病了?」

「我沒事!」或許是被我搖的難受了,目光呆滯的廖凱終于說出一句話來。

「那你好生生的躺在床上干嘛?晚自習不上了?你的臉色也不太好!」我到真有點關心起他來,雖然我們平時很少一起混,但畢竟是同學。

「我讓猴子給我請了假,說我肚子痛。」

「你是真肚子痛?」我懷疑這是個借口。

「我心痛!」

「啊?怎麼回事?」我有點模不著頭腦了,難道他有心髒病?

「我失戀了!」

「啊?」說實話,我是真被震住了,從沒听說過他談戀愛了呀?

「說確切點,我被甩了!」

「啊?被誰呀?」好奇心驅使著我打探隱私,費理性使然。

「我不想說她的名字!」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好奇心一旦被挑起,就是覆水難收。

「我們從沒開始,我表白被拒絕了!」廖凱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從他蒼白的臉色和無神的眼楮可以看出是收了刺激了。

「兄弟,天涯何處無芳草!」我得安慰他。

「我除卻巫山不是雲!」他說的深情款款,只是我不懂那句詩的意思。不過,應該是不能輕易忘掉的意思吧!

「咱們還年輕!」我搞的自己都想吐了,怎麼能說出這麼肉麻沒水準的話?以後,我發誓再也不笑話那些電視劇和小說了!詞窮時,難免搞些文縐縐,又酸的要死的話。

「馬勇,我只對你說,你不要跟別人講!」廖凱好像要告訴我一個驚天秘密一樣慎重。

「嗯!」我莊重承諾。

「我很早就喜歡馮怡!」

哦,他說的那個拒絕了她的人就是馮怡。

「我們青梅竹馬,我和她,還有馮健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廖凱似乎在回憶往事,講的深情款款,「我從懂事起就喜歡馮怡!」我心里估模著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懂事的,但又不敢問出口。

「我知道馮怡長得漂亮,很多人喜歡她,所以我得先下手為強,否則肯定會抱憾終生!」馮怡的確長得漂亮,但是是不是有很多人喜歡她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不喜歡她。

「所以,昨天我陪她回家取東西,我就順勢表白了!但是——」廖凱說到痛處說不下去了。我拍拍他的肩膀,「都過去了!看不上你,是她的損失!往開了想!」我突然變得很懂事,很會為他人著想。

「馬勇!」

「嗯?」

「我突然發現你人還不錯!謝謝你來看我!」

我忘記當初來的目的了,但是獲得了這麼一個大秘密,也值了。更重要的是我突然發現我和廖凱一下子混熟了。我知道了他的秘密,他把秘密告訴了我一個人。他還以為我是關心他而感激我。對頭,兄弟跟媳婦一樣,有時候就要看緣分。我和他就是因為緣分可以這樣無意之間成了兄弟,掌握了對方秘密的兄弟。

「那你是不是要考慮嫁給我?」我開玩笑的。

「啊?」廖凱沒反應過來,「我是男的!」他強調說。我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他在我的狂笑中漸漸明白,我是在耍他。

「好你個馬勇,馬尾巴!看我不收拾你!」他說著就撲向狂笑的我,我們打成一團。壞心情變成了好心情,雖然是以廖凱沒有開花的初戀為代價的。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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