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百姓嘩然妾為財狂103章節。想不到眼前這個不過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竟然就是在陌香城內鬧得天翻地覆的舒眉。
他們中有人听說過舒眉仗義舍粥的故事,有人佩服舒眉是個才女,還有人單純地知道舒眉的名頭很大。但是不管怎樣,人群嘩啦啦地越聚越多。
舒眉倒是坦然笑臉相待。在眾百姓眼中,眼前這女孩長得清秀,雖然算不上驚艷不是什麼大美人。但是她眼角眉梢的笑意讓人看著覺得莫名地舒服。就好像三伏天里吃了西瓜般的感覺。
這鄰家小女兒般的模樣,反倒比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更討喜。
「各位若是有貨,我願買下,按質按量,童叟無欺。」舒眉說。
她的話一落音。那憨實的粗漢子牛二便幫腔道︰「是的,是的,這個姑娘家的稱準,給的錢也好。呵呵呵,今年我家能過個好年了。」牛二這人是標準的山漢子性情,誰對誰錯都在臉上,他一邊傻笑著,一邊還毫無心機地舉起手中那四兩銀子。
四兩銀子在陌香城內不算什麼,或許就只夠在天香樓吃一碗魚翅飯、在青韻樓喝一碗煮茶。但是除去這些奢侈的地方,對這個時代的大部分山野村民而言,四兩銀子已經足夠添補他們一年的花銷,沒準還能添上十幾只雞鴨、多養一兩頭母豬公牛,小日子能過得很滋潤。這樣一來,便怪不得牛二喜氣洋洋,歡喜全寫在臉上。對這些因災受困的老實農民而言,牛二手中拿的已經不僅僅是錢,而是一年好日子。
對這些樸實的人來說,辛辛苦苦采摘保存的香藥能換得在幾斗米面扛過水災留下的漏洞便是不錯,如今舒眉給的報酬這麼好。誰會不動心?
「舒掌櫃妾為財狂103章節!我有晾好的干藿香!極好的!」有人立馬卸下自己的背簍道。
「我有全橘,都是苦的!」一個小孩背著比自己個頭還高的背簍跳著說。
「看我的看我的,我有大八樣!」
「我有五斗干桂花!」
……
舒眉和自己身邊人對視一眼。都是一笑。
「排隊排隊!咱們講規矩!」舒眉帶來的能干伙計張羅著。
幾番生意後。百姓們自然發現,舒眉的「怪稱」當真是一兩都不短。評級的伙計也很有良心,好是好卯是卯。不像其他店家那樣亂貶低。那胖子切銀子的手法也公道,不見少。于是。舒眉鋪面前的人越來越多,還有不少聰明人拿著籍冊跟舒眉簽了供貨的條約,在一個黑不溜丟的書生面前寫了字據畫了押,多領了一份銀子。「反正年年都要賣的!就算自己不采,也可以收鄰居家的!反正價錢公道。」這些人說。
因利而動,這就是最初的供貨商的雛形。
這一來,不少人紛紛後悔自己賣得太早。或者是想著不進城所以沒帶籍冊牌。
待到生意開始穩定下來,舒眉知道時間差不多了,便帶著胖哥離開——去陌香河上。
城外收香農散貨,陌香河上則有北下運送香料的船只。這些船走的是運河,按照不知道從哪一代開始的規矩,一般要到近晌午才開市——以免跟漁船發生沖突。
舒眉跟胖哥乘船到水運口。已經看見各色小船行商在做交易。按照剛才的法子,舒眉掛起招牌號。然後開始收貨訂貨。這些北下的船只的貨跟南方香農不同。南方香農往往會單采摘一種或者幾種,比如賣個藿香,也賣金銀花。但是北地遙遠,多以他們的船里多半不單賣一種藥材。往往是麝香、鹿茸、鹿胎、雪蛤、人參、虎骨、神鞭等各色北地奇珍一起買賣。有的船甚至有毛皮跟活物。
舒眉仗著「名人效應」以及價格公道。很快將生意搶了過來。
北地民風彪悍,性格里容不得人說他的貨不好,因此評級時反而遠比南地難。不過有花姐姐在場,幾個不知死活的家伙嘗到了厲害後便心服口服地認了——這也是北人直爽的一個好處。
緊接著。舒眉又去海港,這里會來往一些大的行商妾為財狂103章節。
如此這般,到了黃昏時分,眾人在店里享用晚餐時,各個喜上眉梢。雖然今天辛苦,卻非常有成就感。舒眉也覺得,這次的主動出擊遠比平時被打的感覺好上無數倍。
「以前從沒想過自己跑貨,這一來,倒節省了不少中間銀子,只不過多要幾個伙計辛苦些。」胖哥說,「這約也簽的好。南貨北貨紛紛入手。不幾天,西門那一定告急!」
「願意跟出去吃苦的伙計,都發雙份的報酬!記雙份的工分!」舒眉說,「另外,再額外發一套換洗的新衣裳,一塊沐浴的香皂。」
「哈哈,那估計明天起,大家都會搶著去!」花姐姐已經適應了這里的氣氛,打趣道。
「那我們便選最好的。」舒眉說,「競爭上崗。」
老爺子看著舒眉,舒眉知道老爺子是有話要說。「師傅,怎麼了?有不妥的地方嗎?」。
「火已經開始燒了,但是讓人反應過來可就容易澆滅。」老爺子說,「趁著大火,趕緊再添點油。讓別人沒有潑水的機會,這樣,贏率才大。」
舒眉等人深深地點頭。只有何三少不點頭。
晚上,何三少來找舒眉。
「老爺子是要借你的手徹底毀了西門的香藥行。」何三少偷偷跟舒眉說。「給我的感覺沒那麼單純。」
「西門以前囚禁過師傅,又弄斷過師傅的腿。就算是為了報仇也很正常吧。反正那西門處處不招人喜歡。」舒眉倒是很輕松。
「問題就在這。西門為何會無緣無故地跟一個風燭殘年的老爺子過不去?而且……老爺子跟七公子又是什麼關系?七公子為何要借你的手救老爺子。」何三少推推眼鏡說。
「這些很重要嗎?」。舒眉皺眉道。其實,這些,她又何嘗沒有想過。
「我是覺得,老爺子、七公子恐怕都藏著什麼事。而這件事,又一定跟西門月兌不了干系。表面上看是斗垮西門,可是,暗地里,我總覺得這里另有玄機。」何三少說。
窗外,月光朦朧,一切都像是在一層紗里,看得見卻看不分明。
「快了。」院子里,老爺子看著月亮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