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_the_first_god_made_the_heaven_and_the__the_earth_was_waste_and_without_form;and_it_was_dark_on_the_face_of_the_deep:and_the_spirit_of_god_was_moving_on_the_face_of_the_waters.」
在名為幻靡花圃的亞空間內,神聖莊嚴的輕靈之音仿佛洗滌著人的靈魂,周身熒光、銀發的聖少女捧著一本古老的聖經閉目吟誦著,那身姿就仿若在舉行最神聖的儀式。
在那最後一個音節落下後,伊妮絲睜開了藍寶石般美麗的眼楮,她合上了手上的書籍,向我問道︰「阿沈,你領悟了嗎?」
「……」我頭上垂下一滴冷汗,在沉默了五秒鐘後,才心虛地答道︰「那個,伊妮絲你知道我很愛國的。所以,說中文吧。」
「那麼,這次要玩什麼呢?」伊妮絲像是故意無視了我的話,左手psp,右手nds,「打怪物還是捉妖怪?」
是指怪物獵人和口袋妖怪嗎,兩部都是超耗時間的游戲,現在把一分一秒都當節操的我可沒那個時間呢。
「玩的事就一會兒再說吧。」我拳頭放嘴邊咳了一聲,鄭重說道︰「我是來請教問題的,關于紅字規則的使用方式……」
我將來此的主要目的說了一通,大致就是紅字規則糾正對方後是不是這個偽世界直接崩潰,留給您這位大佬來收拾殘局,還是糾正後還得我們干掉對方才算完事。
「原來是問這個啊,上次我沒告訴你嗎?」伊妮絲望了眼被她榨干的茶杯。
是是,我這就給你倒上。
「如果我的腦袋沒有失過憶,我想應該沒有……」我一邊像個盡職的管家一邊風度地倒茶,紅茶在我越發熟練的技巧下從壺口傾斜流出,一滴不漏地淌入杯具之內,甚至還可以看到一小彩虹。
我倒茶的技能lv_up了!
伊妮絲這位充滿神秘氣息的聖少女毫不客氣地端起那剛倒滿三分之二杯具,小抿了一口,悠悠夸道︰「草莓味的。」
「哈……」我無奈地嘴角一撇,端起自己這邊的茶杯一喝,「粘糊糊的,甜甜的又好像有點苦。」我一個皺眉看著自己的茶杯,「這什麼東西啊?」
听我這麼說,伊妮絲對我伸出如珍珠般白皙的手臂。
什麼意思?
我26度角歪頭。
「喔!」
我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把自己的茶杯給她,就見伊妮絲喝了一口,眉頭微不可查地一蹙,吐出一句石破天驚的詞語︰「精○。」
「噗!」我一口「白色液體」噴了出來,使命手指放進嘴里逼迫腸胃給我拿走的快給我還出來!
咳咳咳……重感冒的咳嗽聲。
伊妮絲無視面前玩跳大神的我,再又品了一口紅茶後,才緩緩吐道︰「是不可能的。」
「……」我一臉死了老媽的表情,伊妮絲你有話一次說完行不,嚇唬人一點也不好玩。
「的反義詞。」
「咳咳咳!」我繼續指插中。
「才怪。」伊妮絲最後一記決勝擊成功把我的san值清零了,我已經化為了囧的雕像,伊妮絲你太能玩兒了,比我家那不成器的熊孩子還能玩兒,我快被你玩兒壞了有木有!
「其實只是芝麻糊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玩兒夠了的伊妮絲說出了那類紅茶飲品的真實身份。
好吧,這歡樂的氣息已經把我那本來沉重的心態給全破壞了,我該感謝你嗎?
「關于紅字規則的事情,因為我沒用過所以不知道……」伊妮絲繼續了之前的話題,不過一開口貌似就說出了什麼不得了的話題。
「啊?不知道?」我眨著天真無辜的眼楮。
「畢竟清除有危害的侵略者、維護世界安定是作為執行者的阿沈該去干的事,無法離開幻靡花圃的我什麼也做不了。」
雖然有猜測過這些苦力差事可能得我自己干,不過沒想到伊妮絲還真是只管「喝茶撈錢」啊!
「以前我曾經拿人體做過比喻,如果把宇宙當作一個人的話,那我便是人體內消滅病毒的自律系統,我滋生出抵抗病毒的疫苗,那麼之後消滅病毒的事,當然就得交給疫苗而不是自律系統本身了不是嗎?」伊妮絲賣了個萌,一臉天真地歪頭道。
好吧,疫苗就是我了,然後我再創造傳染新的疫苗也就是我的協助者嗎?感覺有點復雜呢。
「當然,把宇宙當人體什麼的也太兒戲太膚淺了,所以這個假設忘掉吧。」伊妮絲毫不臉紅地一句話推翻了上述言論。
喂喂,伊妮絲你真的不是在玩兒我嗎?
呃……等下!怎麼好像歪樓了,越扯越遠了有木有!
我感覺蒼白化狀態的自己再加上頭上爬滿一片天的黑線已經足以當跨省的斑馬線了,「簡單來說,就是能不能光靠嘴炮干掉藍瑟就連伊妮絲你自己也不知道,是這樣嗎?」
「可以這樣理解,畢竟從那位概念神借過來的能力我也不太熟悉。」伊妮絲毫不慚愧地樣子就像醫生試驗新疫苗等待病人的反應一樣。
我嘆了口氣,「算了算了,萬事靠自己,我懂了。」
伊妮絲將psp放在石桌上,推到了我這邊。
「連線,一起玩。」伊妮絲的手上還有一台psp。
好吧,免費的游戲,不玩白不玩。
少年少女組團刷雷龍中……
「吶,阿沈,你的心可有踟躕。」一邊靈活地操縱著角色,伊妮絲輕輕問道。
psp的按鈕被我按得嗒嗒作響,我全精力地投入游戲中,分出一點心神回答道︰「什麼踟躕啊?」
「我感受得到,阿沈的心有所迷茫,甚至有做錯事的罪惡感。」
我一言不發,兩手依然忙個不停,良久後才心有戚戚道︰「就是關于我新修正的協助者的事,那個叫吉魯?弗朗西斯的魔術師,他是一個老人家,而且年事已高,在這個被改變了規則體系的世界還忙什麼,可是如果變回了原來的世界,恐怕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在他表達願意幫助我的意願後,我曾經拿出一塊糖和兩塊糖的手給他猜,結果他選擇一塊糖的手,所以我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嗯,做錯什麼了嗎?」
「就是……就是剝奪了那位老人家在這個世界的成就。」我的內心越發踟躕。
「這樣啊……」伊妮絲頓了一下,「那何不去問問他本人呢?」
「……」問本人什麼的,那多不好意思啊。
也許伊妮絲看不過我的優柔寡斷吧,于是她決定推我一把,那沉重的鐘聲在這時候響起了。
「不嘗試一下,怎麼知道結果,阿沈,去解開你自己的心結吧。」
最後的一瞬間,伊妮絲趁我分神把只剩最後一滴血的雷龍給爆掉了,素材什麼的也被她風卷殘雲般的席卷一空。
幻靡花圃消失了,只剩下那熟悉的山頭風景。
我維持著手捧psp的姿勢,表情早就囧得不可方物了。
雖然伊妮絲這話听起來挺立志的,可為什麼結合她的行為,倒更像是為了搶怪搶裝備才硬把我「踢」出來的啊?
我曰的這個陰險狡猾的萬年宅!咒你刷出來的素材合成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