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走天下 第四章 刺殺

作者 ︰

燭光搖曳,屋中卻並不顯得明亮。若竹所講的武林之秘深深的吸引了我,不知不覺間已到了晚上。原來這葵花寶典與我所知的葵花寶典並不一樣,只是有一樣的名字而已。听若竹講它種種神奇之處,叫人不可思議。若竹如今的功力不過是先天之境,對于普通人就如神魔一樣的強大,但對于武道修者而言也不可是剛剛開始而已。

我抬頭向外望去,笑道︰「若竹姐姐,你看外面的月光多美啊,我們去玩會兒」我拉起若竹的手,輕快的跑到花園之中,整個花園都沐浴在乳白色的月光中,朦朦朧朧的。水聲傳來,那是從宮外引來的溪水,水清涼透澈,最終匯聚到花園中的一個池塘,池塘遍植蓮花,現在正是蓮花盛放的時節。搖曳的白蓮,就如同風姿綽約的美人,婷婷玉立,搖曳生姿。都說「遮天連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但是月光下的荷塘更別有一番風味。微風吹來,風中含著花香,讓人覺得分外的醉人。我拉著若竹,在荷塘邊的一個涼亭的石椅上坐下。

「看,多美啊,我真願把這荷塘,這清風,這明月永遠的保留下來,讓這盛放的蓮花,永不枯萎,永不凋謝」感覺到這清風,這清月,這流水,這花香,我心情放松下來。雖未喝酒,但我覺得我要醉了。「來,我們擺上一桌小菜,拿上一壺美酒,在這對坐暢飲如何?」我興奮的道。

「好啊,我陪你」若竹輕輕柔柔的道。

「不如把若蘭也叫上,讓她彈琴助興如何」听說若蘭琴藝不錯,我卻一直未能有幸,有乃是憾事啊。

若竹淡笑道︰「我們兩個什麼事都不理在這玩,她恐怕就要忙死了,哪像我們這般清閑。」我撅著小嘴道︰「哪有那麼多事忙,叫她交給別人不就行了。」

「你啊,好吧,我去叫她」若竹搖了搖頭,走了出去。不一會兒,若蘭若竹一前一後走來,若蘭懷中抱著一把瑤琴,一進來若蘭就道︰「公主真是好興致啊」

我哈哈笑道︰「你看,有明月當空,有清風流水,有佳人美酒,有花香送爽,辜負如此良辰美景,豈非罪過。若蘭,既然來了,那就彈上一曲助興如此,我還從未听過你彈琴呢。」

月照長空,月華如水。明月下,滿園花香。花草之間,有絕代佳人容顏勝花,青玉案,琉璃盞,玉露瓊漿,花香伴著酒香。七巧弦,綠綺琴,高山流水,歌聲和著琴聲。

一開始是若蘭彈琴,後來我也和著琴聲唱了起來。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江天一色無縴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白雲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妝鏡台。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昨夜閑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江水流春去欲盡,江潭落月復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

到最後若竹也唱了起來,且歌且舞。這一夜,月下,花間,風中,宮內,一琴一歌一酣舞,興盡意猶,琴聲已盡,歌聲已止。宮中的宮女遠遠的觀看,看是誰這般肆意的歡歌高唱。大口飲酒,放聲高歌是我想要的什麼生活。什麼權利富貴,什麼陰謀詭計都不是我想的。酒至酣處,什麼矜持都顧不得了,最後還是若竹抱持著我回到寢宮。

到第二天早晨,一覺醒來,還是覺得有些頭痛,心想以後再不可這般飲酒。照例給父皇請了安,回來的路上,看到一個小男孩坐在路邊上哭。不禁多看了幾眼,那孩子抬起眼,亮晶晶的大眼楮看成著我叫了聲姑姑。

我認得那是我大皇兄的孩子,說起來這孩子也很可憐,他的母親在他出生不久便因病去逝了。眼中不覺有了幾分憐憫,蹲,用手幫他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柔聲問道︰「怎麼了,為什麼哭,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告訴姑姑,姑姑幫你作主。」

「別人都有媽媽,為什麼我就沒有,我去和父王說,父王陰沉著臉不理我,我真的好想也有媽媽,姑姑,你幫我好不好?」那孩子拉著我的手,搖了搖道,他的眼楮明亮而充滿了渴望,但我卻幫不了他。

「這件事姑姑幫不了你,不如這樣,姑姑陪你玩怎麼樣」

「不,我不要你陪我玩,我就想要媽媽」嗚嗚嗚小家伙又哭了起。我將小家伙抱在懷里,安慰道︰「蕭兒,不要哭了,你是男孩子,男子漢大丈夫,有淚不輕彈,知道嗎。你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如果她知道你這麼大了還哭鼻子會不高興的。」

「真的嗎?媽媽她還會回來嗎」男孩的眼中露出了期盼。「會的,如果有可能的話」我知道這是一個謊言,但生活有時就是需要這樣的慌言。目送著孩子高興的離開,我不知道當這個孩子知道真實的時候會不會怪我。

「公主殿下」听到有人叫我,我回頭一看,見是一個小太監,「什麼事」我問道

「啟稟公主,皇後娘娘請公主有要事相商」

我皺了皺眉頭,皇後一向與我不和,她找我作什麼,會有什麼要事相商。我也沒多想,就向皇後的慈寧宮走去,那個小太監不聲不響的跟在我身後。在走過一片僻靜之所時,小太監猛然跟上來,我只听得後面惡風不善。使勁往旁邊一閃,肩頭已帶一片血花。這小太監不知從什麼地方抽出一把短劍,向我猛撲了過來,手中的短劍直刺我的前胸,出手既狠且辣,分明是練家子。

我手掌一翻就去拿他的手腕,底下飛足踢他小月復。小太監手腕一沉避開我的擒拿,同時向左跨了一步,讓開我的腳。他短劍上撩,若是被他撩中,我的一只手就沒了。我哼了一聲,收回左手,右掌呼的一聲當胸擊到,那小太監見我掌勢凶猛當下也不敢小瞧,左手一掌迎上,意欲與我拼內力。在他看來,我這個公主內力稀松的很,便想以內力取勝,好速戰速決。他左掌與我一交立時大驚,就覺得這一掌的力量好似擊到了虛空,空空蕩蕩的無半分著力之處。這一招叫二重勁,先打出一道勁,引得敵人發勁來攻,再將內勁回收,連帶連敵人的內勁一齊吸來,再反震回去,這內勁的一收一放卻是極難,稍稍運用不善,便未傷敵先傷己。

這時我內勁陡發陡收,猛然將內勁反震了回去。小太監等于承受我二人的全力一擊,焉能承受得住,立時被擊得倒飛了出去,在空中噴出一口鮮血。但卻成功拉開了與我的距離,眼看行刺不行就要逃離。但我卻焉能放他逃走,雙腳在地面上一登,整個人飛了起來,向那小太監,撲擊而下。如風拂大地,月照長空。雙手變換出繁復的掌式,這一招取其意而不重其實,千變萬化,故名似虛還實。

那小太監卻也了得,在受傷的情況下,連擋我千變萬化的數十招掌劈足踢。第二招,我身子一旋來到小太臨的身側,左手連劃了五個圓圈,右手呼的一掌從圓圈中拍去。小太監向左跨了一步,意欲躲開這一掌,沒想到他剛往旁邊一躲,就覺身子一緊。一股無形的氣勁竟將他鎖住片刻。這一招就叫以偏蓋全,世人只重其偏,卻不見其全。真正的殺招不在我右手的一掌,而在我左手連劃的那五個圓圈。雖然以他的功力只一掙就能月兌開氣勁的束服,但畢竟慢了片刻。

我左手灑出一片掌影,這一招叫做鏡花水月。幻由心生,水月幻像,迷蒙世人,又有幾人能夠看穿看透。只遲了片刻,他再月兌不出我這片掌影的籠罩。水月鏡花後暗藏一招三清證道。踫,小太監胸口中掌,猛得噴出一口鮮血。

「說,你是什麼人」我的掌依然按在他的胸口,只要我內勁一吐,立時就震斷他的心脈。小太監呸了一聲,閉目等死。我冷笑道︰「想死是吧,沒那麼容易,我不能讓你開口,自然有人能讓你開口。」

「來人啊,抓刺客」我運起內勁大喝道。這一聲喝立時驚動了宮中的侍衛。宮中的侍衛總管袁明信听到喝聲,立時施展輕功趕到當場。看到我肩頭帶血,一個小太監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不由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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