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怡……」阿杰、心怡和我,我們都蠻有默契的想到了逃出去。
可正要到門口時,卻被狗腿子們堵住了去路。我們回頭眼巴巴的望著康康,只見康康咬著牙,怒目圓瞪著我,似乎就想沖上來殺了我一樣!
「放他們去!」康康張口道。奇怪?他為什麼要放我們走?
「大哥,不能就這樣放他們走。他們攪黃了大哥生日的氣氛。」總是有狗腿子煽風點火。
「少嗦,說放就放,以後別再讓我撞見,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康康放下狠話。
我們都已經來不及思考為什麼了,只管要逃出魔窟。真沒想到,我第一次工作,居然就遇上了這種事情!真是倒霉!
「小蝶,你這是上哪里去?」本以為可以順利的逃出這個鬼地方的,誰知…那個大姐又來摻和一腳。
「我……」我並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我不干了!」
「你不干了,你當我們這里是什麼,是菜市場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大姐一副惡狠狠的表情。
「切!死八婆你敢威脅勞資?勞資就是想走就走,想來就來,關你鳥事!」情急之下,我又徹底變回了男人婆的德性。
「**的敢對老娘這樣說話,你找死!」
「光說不練,**的有種就放馬過來單挑!」
「呵,口氣到不小,來呀,誰怕誰?」空氣頓時變得有點緊張。
「老板!」我朝他身後喊道。
果然她上當了,我們抓住她回頭的那僅有的一點機會猛沖了出去。
氣得她在後面邊追邊罵︰「你給我站住!**的敢騙老娘。」
終于倉皇逃離了魔窟,我們一邊努力的繼續往前跑一邊上了公車。
這時候,我們三個人才松了一口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還听得到自己心中那砰砰直跳的聲音呢。
「真是險吶!」我問,「這路公車是上哪里?」
「好像是江北。」心怡對這里比我熟悉。
「江北?也好,我們就去江北好了。」我回答,「那都去我干媽家吧。」
阿杰道︰「你干媽?在江北?你們去吧,我去恐怕不好吧。」
我擺擺手︰「沒關系的,他們全家都去外地旅游去了,要一周後才回來呢,臨走前,她把鑰匙給了我一把。」
心怡比較了解我︰「是啊!她干媽挺相信她的!」
「今天真的非常謝謝你們。」我突然覺得有點尷尬。
「謝什麼,不過你為什麼會到那種地方上班?」阿杰看著我,疑惑不解。
「那種地方?我只不過去做銷酒員。」我表示我很無辜。
「銷酒員?你究竟知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阿杰問。
我搖搖頭。
心怡輕聲道︰「那是……那是小姐……是小姐……」
「小姐?」我驚訝,因為我分貝有點高的原因,我居然發現公車上好多人的眼楮都看著我,我只好捂嘴低聲,「就像是古時候的妓女?」
「原來你還知道。」阿杰用責備的口吻教訓我,「你呀就是太單純!」
「喂!我去應聘的明明就是銷酒員,我怎麼會知道……」
這時候我才覺得自己是多麼的無知!
到站,下車,干媽家。
有一件事情我始終沒有想明白︰「喂,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那個叫康康的生日會上?」
「是朋友……」心怡搶過話題。
「朋友?朋友為什麼還會打人,你又為什麼要對他彎腰屈膝?」
「我……我……」心怡開始結舌。
「心怡,你去看冰箱里還有沒有什麼菜,去做飯吧。」阿杰替她解了圍。我好奇的看著他倆,他倆的神色告訴我,一定有什麼事情。
「悅悅。」阿杰的神情似乎有些落寞,「你和寒過得還好吧!」
「啊?」我有點意外,「誰?寒?我,我和他……」
「他真是個畜牲,為什麼要讓你到那種地方去上班?」他說得莫名其妙。
「你在說什麼?你能不罵人嗎?」。我不解的問。
這時,心怡卻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出去稱點魚。」
阿杰掏出一張五十元遞給她。
「我陪你去吧!」我站起身來。
心怡卻拒絕了︰「你放心,我不會迷路的!」
「有件事情我覺得我應該向你坦白。」屋子里就剩下阿杰和我了。
「什麼事?」我好奇的問。
「我,我真正愛的人其實是你!」他深情款款的看著我。
此話一出,頓時我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我?那心怡呢?」
「她是個好女孩我不忍心傷害她。」他只說。
「你不愛她嗎?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愛的是她。你怕她被張寒搶走,所以你們才會打架的。」既然都是事實,我又何必說得那麼遮遮掩掩。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他急于解釋道。
「我?這跟我有什麼關系?不要把我扯進去好不好?」我越听越覺得離譜。
「張寒他也喜歡你,我也喜歡你,所以就打架了。」他看著我的眼楮,說得倒是很輕松,「你不是個傻瓜,你應該能感覺到我對你的感覺。」
「是,就算這樣,你現在跟心怡在一起不正是在傷害她嗎?」。其實讓我真正覺得意外的是,張寒對我的感情是真的?我突然覺得眼前這個我所認識的阿杰是那麼的陌生,「她是我的朋友,你不應該傷害我的朋友。」
「當初我是因為喜歡你才假裝找心怡談戀愛,說好的是戀愛游戲,可誰知她卻當真了!」
「我想她是以為你喜歡她所以才找她一起做這個戀愛游戲的。」
「可是這個游戲已經讓她覆水難收,所以……哎!」
「算我求你好不好,你不喜歡她就放了她,要麼就給她一個完完整整的愛。」
「悅悅,我會好好愛她的,但是,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可不可以答應我。」他的眼神讓我覺得他好像真的很愛我,「每次看到你,我都心跳不已,讓我抱一下,一分鐘就可以。」
「不可以!」我很干脆的拒絕道。
「砰砰砰……」有人敲門,應該是心怡回來了。我立刻起身去開門。
……
餐桌上擺滿了心怡煮好的水煮魚和其他菜。
「你看滿滿的一桌子菜,我們快吃吧,別浪費了我的廚藝。」心怡溫柔的說道,看著強顏歡笑的她,我突然想哭。
飯後,我找借口離開︰「總之,今天非常謝謝你們。可是,我還要先回學校去一趟,有很重要的事情。」
「這麼晚了還會有什麼事情?更何況你現在回學校去恐怕已經鎖大門了。」阿杰說。
心怡也跟著附和︰「是啊,這麼晚了,學校多半是進不去了。」
「真的很謝謝你們,現在時間還早,學校不會這麼早關門的。」因為我執意要走,任何人也是留不住的,我將鑰匙丟給心怡,「反正我干媽沒在,你們可以幫我看管幾天房子!」
心怡握著那把鑰匙,怔怔而言︰「這是你干媽家,還是你留下,我們走吧!」
「听我的!」我有些霸道,「你們如果還當我是你們的好朋友就先在這里住下,明天再走不遲!我知道你們現在也很困難……」
我知道他們困難到沒有住處,可我並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們落到如此一步的,我現在也不好多問。
「那好,我送送你吧!」阿杰沒有再推辭。
「算了,我看你滿身是傷還是先好好的休息,心怡送送我就行。」我拉著心怡的手兒,緩緩而去。阿杰只好目送我的背影……
一路上,我們略顯尷尬!我們有多久沒有好好的談心了?
「心怡……」
「嗯?什麼事?」
「對不起,那天……」
「以前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其實阿杰他以前很喜歡你,他跟我玩戀愛游戲都是為了接近你。可是我很喜歡他,為了能完完全全的得到他,我把心思全花到了他的身上,可是他總是在我耳邊說悅悅長悅悅短的,我才開始恨你!恨你奪走了他的心!」心怡說到這些的時候心里顯得很平靜,平靜得不像是在講她自己的事情,「現在我跟他過得很幸福,我希望我們能彼此守護這份感情走到終點。」
「我也希望結局是這樣,但是,有一件事情你可以告訴我嗎?」。我問。
「哪件事?」
「你們和那個叫康康的家伙到底是什麼關系?」她沉默著,看著路燈下我們的影子。
「怎麼了?」看她這樣子就一定是有什麼事情。
她依舊沉默著,過了一會她挪開話題︰「我們還是好朋友嗎?」。
我笑了笑︰「我希望是,我希望我們一直都是。所以,你有什麼困難就要說出來,大家幫忙解決才是。」
「沒有啦,我們和康康都只是認識而已,今天他生日有邀請我們而已,真的沒有什麼,但我還是很謝謝你!」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表情總是怪怪的,借著微弱的燈光我看到她似乎哭了。
「姐姐,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我忽然沖動道。
「不可以,我們是好朋友,你還是叫我心怡吧。」她如此說道。
可我卻想不明白好朋友變成姐妹不好嗎?我還能說什麼,我只能轉移話題,微笑著而言︰「那……那我祝福你們永遠幸福!如果阿杰他對你哪里不好,我會幫你狠狠的修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