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舞滄桑 009 吸毒

作者 ︰

兩個女人待在一個男人家里,不免尷尬相踫。那女子總是發牢騷,總是罵我小狐狸精,可張寒總是不理她。這天張寒把我帶到美發店去重新把頭發給弄了回來,他總埋怨我的頭發像一拽枯草。他帶我去游樂園,去公園,去商場購物……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時間一點一點的被空氣吞噬,你躲在烏雲下偷著樂,似乎整個宇宙都彌漫著幸福的味道,以為這就是你想要的,殊不知烏雲滿眼噙著悲傷……

我們每天清晨都喜歡在氧氣多的地方散散步,這天也不例外。突然張寒說︰「悅悅你看,那人怎麼在樹底下睡覺?真奇怪。」

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一個衣著邋遢的女孩蜷縮在樹底下睡得死死的,全然不知周圍有什麼動靜似的。我好奇的躡手躡腳的靠近她,生怕吵醒了她,張寒也跟了過來……一股熟悉的味道迎面而來……「嗖!」我的心不知怎的縮緊一團。我小心翼翼的俯去……這,這人好像心怡?

「她怎麼像心怡?」他也有同感。

我再仔仔細細的打量那人的模樣︰「這明明就是心怡!可是怎麼會呢?她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張寒若有所思道︰「我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啊?」我不解的看著他。

她似乎被我們的談話聲驚醒,敏感的抬起頭看我們一眼接著又迅速的躲開了我們的直射,整個身子蜷縮得更厲害了。我們看到她抖動的身子,鼻子酸酸的。

「心怡,你是怎麼了?」我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

她並沒有回答我,只是一味的逃避,她閃爍不定的眼神向我們隱藏著她的痛苦。

「心怡……」她一定是有什麼苦衷,我緊緊的抱著她我只想給她一點溫暖、一點安慰。

「是不是阿杰他……」沒等張寒說完,我便打斷了他的話︰「張寒!」我搖搖頭示意他暫時別說。我們把心怡接到了張寒家。

眼神呆滯,神情麻木,如同行尸走肉。我直覺心怡她這副模樣一定跟阿杰有關。

「心怡……你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我急迫的問。她抬起頭來,我看到她黑眸子里閃爍的悲悸,莫名地我的心也似乎在隱隱作痛,不由得緊緊擁住了她……那一刻,我的心听到了她的哭泣聲……眼淚潸潸而下浸濕了我的肩膀,不禁抽搐起來……

趁她沉沉的睡去後,我和張寒怒氣沖沖的直奔譚杰家。

我們敲開了他的門,我看到了那張令人厭惡的臉。張寒更是怒火難咽,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重重地一拳揮在了他的臉上。

「你想怎麼樣?」阿杰一副**樣兒。

「你說呢?當初你害死了我妹妹,我卻還當你是我的兄弟,可是,現在你又想害心怡,我決不饒過你!」張寒怒目圓瞪的戳著他的鼻子道。

我在一旁听得有些疑惑,阿杰害死了張寒的妹妹?張寒的妹妹?我怎麼從來就不知道?我不經在一旁開始打量他們兩人,發現阿杰似乎瘦了許多。

「張寒,別,收手了。」我接著說,「阿杰,我們今天來是想找你好好談談的。」

我們三人圍桌而坐。張寒神情沮喪,似乎回憶起了一些令人傷心的往事。

「你們來找我做什麼?」阿杰神情落寞。

張寒開門見山的問︰「你是不是還在吸毒?」

听我這麼一說,他的神情變得有些遮遮掩掩︰「沒,沒……嗯,是的!」

我感到意外,但我的意識里並不知道吸毒的後果會怎樣。

「他已經有五年的吸毒史了。我有個小我三歲的妹妹瘋狂的愛上了他,無論他變成什麼樣為他去死都願意,他就利用我妹妹對他的這份濃情厚意出賣她,讓她去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賺錢供她吸毒,可是他!他這個狼心狗肺的家伙還將我妹妹毒打一頓甚至狠心的將她推下樓去……」張寒哽咽著告訴我。

「什麼?」我感到異常的震驚,「你殺了她?」

「沒有!我沒有殺她,是她自己跳樓死的,不關我的事。是他自己想不開自殺的。」阿杰解釋道。

「不論怎麼樣,我妹妹的死都跟你月兌不了干系。」我听得目瞪口呆,這一切都是真的嗎?這該不會是一場戲吧!

「心怡她還好吧!」他突然冒出這一句話來。

「心怡?哼!你還假惺惺的問她?我勸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呆在家里戒毒,別再去害人!」張寒道。

我回過神來,冷冷言︰「你,你究竟對心怡做了什麼?」

「我沒有逼她,是她自己願意去做婊~子的,是她自己要跟我一起吸毒的。」他喃喃道。

「什麼?吸毒?」張寒神情緊張,立馬拉著我就跑出了阿杰家。

從他家出來來,我們又匆匆直奔張寒家里。一路上,他似乎都在沉思,我也不知道應該開口還是不開口。

當我們趕回家里的時,張寒就直奔睡房,我也緊跟上。當打開睡房的那一霎那卻不見心怡。糟糕!心怡不見了!我的心「撲通撲通」直跳。

張寒癱軟在床上,樣子呆呆的︰「她果然走了。」

我不解︰「她為什麼要走?」

「她一定是毒癮犯了……」

「啊,毒癮?」

「毒癮犯了,她會控制不住自己,後果不得而知。我們快去找找她,希望能找到她。」他「噌」的一下子站起來,就往樓下跑。

「誒!」我叫住他。

他停下腳步回頭望著我︰「什麼?」

「你為什麼這麼緊張她?」我知道我這個時候是不應該問這種白痴的問題的,但我真的想知道因為什麼?

他淡淡而言︰「看見她,就好像看見我的妹妹一樣。」

……

大街小巷?公園?我們該找的地方找了,不該找的地方也找了,可終究不見她的半點蹤影。

「去她家看看吧。」張寒說。

我不禁覺得更悲了︰「她家?她爸爸媽媽早在她五歲的時候就離婚了,她從小跟她媽媽在一起生活。可是她媽媽在三年前就病死了,留下了二十萬財產。」

「啊?那她爸爸呢?」

「她爸爸?我也不知道。」我搖搖頭。

雖然如此,但我們還是決定到她家去看看。

門沒有上鎖,透過門縫,看不見一個人影兒,我們相信,心怡一定在里面。張寒輕輕的推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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